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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寨主纪结实不高兴了,沉下一张大脸说:“怎么可以这样说,不愿做四寨主是为什么?原来说好的,帮我除掉牛银汉,四寨主非你莫属!为什么又改变了主意?”
“现在没有根除牛银汉,只是打退他的一次偷袭,仅完成了第一步。还早,还早!呵呵!”郑封又与纪结实推辞起来。
大寨主更不高兴了,此次挫败偷袭的敌军,在于时机巧合,谁让牛银汉不长眼睛,偏偏选择郑封送父母下山的时候偷袭?若他改在其他时间偷袭,所有喽罗睡得跟猪似的,还不手忙脚乱腹背受敌?
而且郑封带领几十人守在山下,使偷袭的人遭受猛烈打击时,进不能进,退不能退,窝在山道只能以血肉之躯硬抗。死掉六十余人的惨烈阵势,震慑住残余的人,迫使他们只有缴械投降这一条活路。
俘获二百三十余名俘虏,有效消灭敌人的生力军,彼消我涨是多大的一份战功?郑封若没有资格做四寨主,所有人都没有资格。郑封故意推辞想做什么?他有什么想法没有达到,是以退为进想要更多的条件?
“郑兄弟啊,我是爽快的人,你有话跟纪某直说,千万不要用对付牛银汉的方法,再用计谋赚我一份便宜!我们是同一阵营的兄弟,有我的就有你的,有你的也有我的!还希望你不要客气!”
纪结实说这话也是真诚的。三名寨主各自为谋,缺少两名寨主,兵少将寡的情况下,纪结实也很难对付牛银汉的一千人马。
收留他们几百人马,又形成尾大不掉之势,对他的势力构成致命的制衡,使纪结实心中总有刁民想害朕的不安情绪。
父母宁肯送下山,郑封也留在这里,对他结纪实可算至真至诚。这么一个真诚之人,收在身边蓄养壮大,正好缓解一下两名寨主的压力,使二寨主木林森和三寨陈忠勇也有了顾忌,不敢那么放肆。
郑封推三阻四不接受,让纪结实对他非常不爽。
郑封见时机差不多了,再推辞就有些虚伪,呵呵一笑道:“其实吧,三名寨主待我都很真诚,我呢……做一个小弟就成了。手里又没有人可以调动,也没有实权,做不做四寨主其实都一样。你说是不是大寨主?”
“啊——”
再听不出郑封的话外音,纪结实找块豆腐当场撞死算了。郑封是想从山寨分出一部分喽罗,想掌握实权啊!给不给他实权?从哪里调一批人归郑封管?
不给郑封分一部分兵力,这二百名俘虏就要分给二寨主和三寨主一部分。他们壮大了势力,对他纪结实非常不利。假如全部留给他自己,恐怕木林森和陈忠勇,包括郑封心里也不痛快。
这样更容易一盘散沙!
这批二百名俘虏全部划到郑封手下,郑封对他纪结实又很忠诚,还不是等于他自己的势力?这批俘虏也是郑封的大功!分给郑封名正言顺,谁也不敢有异意。
纪结实打定主意,反而多长了一个心眼,转脸问二寨主:“木寨主以为,将二百余名俘虏全部划给郑封,妥当不妥当?”
二寨主木林森一肚子计谋,自然明白郑封想要什么,纪结实又在考虑什么。当然也不让纪结实轻松达成意愿。纪结实满意了,他和纪结实之间兵力悬殊,当然不利于他自己。稍一考虑木林森想出一个办法,回道:
“这些俘虏是郑兄弟的军功,划入他的名下,我不该提意见。可是啊,大寨主千万考虑全面一些。这些人是牛银汉的手下,在偷袭不利下,后退无路的死亡考验下,迫于无奈不得不投降。以后会不会偷机返回擂鼓台,还在两种可能之间。
我以为,把他们分为四部分,每个寨主接收一部分,纳入自己的阵营。这样以来,分而化之,天长日久,与我方容成一体,自然与我们保持一条心。
全部划入郑兄弟手下,他们就会变成一股不安定的因素。与牛银汉再次开战的时候,谁敢打保票说,这帮人不会临阵投降,反戈一击,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落花流水?”
“对啊!对啊!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还是二寨主的眼光看得远!我怎么想不到这一层关系?”纪结实一拍大胖脑袋,声音激动称道。
木林森可以说是毒辣至极,不但让大寨主改变主意,与郑封一条战线的陈忠勇也动了格外的心思。二百三十人分散成四部分,三寨主也可以得到六十名俘虏,加上原有的三十人,他的兵力也有了实质性变化。
谁不想由弱变强?哪个傻瓜嫌多还推辞?
陈忠勇本想替郑封说句公道话,一旦涉及他自己的利益,又沉默起来。沉默就是不表态,不反对也不赞成,不反对其实就是赞成!有时候默认默许也是一种力量。
见三寨主不吱声,纪结实坦诚地又问郑封:“郑兄弟,这些俘虏是你的大功劳,怎么分配这些人的去外,你最有发言权,你说怎么分配好?你说个意见,讲得只要有理,我第一个举手赞成。”
郑封心里一声叹息,就在刚才,三名寨主还精诚合作奋勇杀敌,一旦涉及到利益问题,立刻小肚鸡肠分厘必计。想要把这批人凝聚成一只重拳,还有很远的路要走啊!
现在表态还太早,会让他们产生威胁的想法,这样反而更难团结。接下来还有一仗难啃的骨头,暂时不合适与他们摊牌。那再抛一个办法,让他们相互争辩吧。有时候真理越辨起明,而不是越来越糊涂。
郑封客气地继续说道:“我初来乍到,人微言轻,说什么都不太实际。最实惠的还是想听一听大寨主的意思。我想请大寨主考虑一下,我们有五百人,这批俘虏有二百三十人左右,几乎是我们人数的一半。
假如他们心里想叛变,打算返回擂鼓台,把他们分而化之容入我们的五百人中,这五百人被他们策动离山的可能性有多少?谁保证他们不损耗我们固有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