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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叶千帆却隐隐约约的觉得,廖明楼这样安排好像有个地方不太妥当,按说,现有的警力应该先对城区封锁,先对城区搜索,后面再等召回的警力,去支援山上,这样更妥当一点,因为山上的人就算忙一点,人手紧张一些,也无关大局,但城里的封锁却可以让杨矿长无路可逃。
但面对所有常委们的同意和支持,叶千帆觉得人微言轻,也就没有提出异议了。
可就是这个安排上的秩序颠倒,让杨矿长可以潜回到了环山县城,他一路换了好两次交通工具,在离开北坝乡公路的检查点的时候,他提前下车,步行绕过卡点,然后在搭乘了一辆进城的货车,一路到了谭梦倩的酒店下面。
这时候还不是上客的饭点,酒店里的客人稀稀拉拉的很少,他先在停车场的一个隐秘处,仔细的观察了一遍周围的环境,确定这里并没有什么异常情况,也没有什么埋伏,这才给谭梦倩打了一个电话:“谭总,你好,我老杨啊,刚从山上下来,龚书记让我给你带了东西!”
“杨矿长?你在哪里?我怎么给龚书记打不通电话!”
“额,山里信号不好!我在你们停车场了!”
谭梦倩虽然有些讨厌这个杨矿长,所以最近也懒得上山,就让山上的矿长配合杨矿长和龚汉儒他们,自己这两天也不敢外出,紧紧张张的在酒店等着消息,现在见杨矿长下山,觉得一定是有好消息了,就准备见见他。
“那你上来吧,我在1208房间!”
“好的,知道了!”
杨矿长带着一顶遮阳帽从后楼的职工电梯上了楼,径直的到了谭梦倩住的房门口,四面看看,过道里并没有人,他就轻轻的摁下门铃,随着门铃的响声,谭梦倩有些疲惫的从里面打开了门。
“杨矿长,龚书记让你带什么东西?你们在山上干的咋样了!”
杨矿长就说:“我进去给你详细的说!”一面说,一面推开门,从谭梦倩的身边走过去,在挤过谭梦倩身边的时候,还若无其事的用胳膊在谭梦倩的胸部蹭了一下。
谭梦倩当即脸色就沉了下来:“到底带的什么东西,你给我就成了!”
杨矿长自顾自的走进了房间,一屁股坐在了床沿上,端起床头柜上谭梦倩的水杯,咕噜咕噜的喝光了一杯水,然后从兜里摸出了一盒压扁的香烟,给自己点上了一支,大吸一口,闭上眼睛,很享受的长出了一口气。
谭梦倩差不多是用愤怒的眼光在注视着他,对这个家伙的无礼和放肆,她已经感到难以忍受了,也知到这个时候,她才发现,杨矿长的身上到处都是灰土,一副肮脏不堪的样子,谭梦倩心中一惊,莫非山上出现了什么问题?
她本来是极为愤怒,可是,此刻更加的恐惧起来了,不由的问到:“杨矿长,你们山上到底挖掘的怎么样了?”
杨矿长让自己得到短暂的休整,人看着也精神好了一点,他冷冷的说:‘谭总,恐怕事情有点麻烦,叶千帆那小子也不知道从哪得到了消息,知道了我们挖掘废井,又回到了环山县,准备带人上山!’
谭梦倩一下把心都吊到了喉咙眼上,有些慌乱的说:“那,那现在怎么办?你们赶快停止挖掘啊!”
杨矿长摇头说:“来不及了,已经挖的差不多了,不过龚书记的意思是让你给上面的领导打个电话,让他赶快想办法阻止叶千帆带人上去!”
“让我打电话?他怎么不自己打?”
“嗨,山上这几天的信号不好,一通话,断断续续的,他怕说不清!你就打一个吧?”
谭梦倩有些狐疑的看着杨矿长,犹豫的说:“我从来没给领导打过电话,也不知道他的电话号码啊?要不你打?”
“我连谁都不知道,我给谁打!”
谭梦倩就咬着嘴皮,紧张的思考起来,要说啊,她过去一直都不知道龚汉儒的身后是欧阳普文,直到上次欧阳普文和怜蕾路过环山县的时候,私下秘密的约见了龚汉儒,搞的跟地下党接头一样,神神秘秘的,等欧阳普文离开后,谭梦倩问龚汉儒,龚汉儒还支支吾吾的,但谭梦倩已经判断出大概这个一直罩着龚汉儒的人就是欧阳普文了。
可是,这仅仅是她的推测,让她突然的给欧阳普文打电话,她还是有些犹豫,万一不是欧阳普文呢?那电话打过去,恐怕就会出大问题了!
谭梦倩摇摇头,说:“不行,我不能打,还是先联系上龚书记再说吧!”
一回头,她突然看到了杨矿长眼中流露出的异常神情,谭梦倩心中一愣,今天所有的事情都不符合常理,山上就算是信号不好,但也不至于根本都没有一点信号,自己给龚汉儒今天上午还打过电话,情况都很好,怎么突然之间就要派人下来和自己联系,而且还派杨矿长,龚汉儒是知道的,自己最讨厌的就是这个家伙。
不对,从各种迹象上看,这事情一定有蹊跷!
谭梦倩当场就要发作,可是,想到刚刚杨矿长眼中的戾气,她有点心虚了,沉吟片刻,她说:“杨矿长,这样吧,你喝点水,我上个卫生间,然后和龚书记联系一下,要是还联系不上,那我就给领导打电话!”
一面说,谭梦倩一面站起来,随手拿起电话,就准备往卫生间去,她其实想先给保安部去个电话,让他们先上来几个人,这样,自己才能安心的和杨矿长探讨山上的情况,到那个时候,自己还可以给山上的其他人打电话问问情况,现在谭梦倩有点怀疑,这杨矿长是私自下山,想来自己这里骗点什么好处的。
不过,就在她将要离开的那个瞬间,杨矿长突然的像一只野兽般的一跃而起,直接把谭梦倩扑倒在地毯上了,他的人,就坐在了谭梦倩的身上,没等谭梦倩惊呼出来,杨矿长那骨结嶙峋,青筋遍布的大手就捂住了她的小嘴,而另一只手,从腰间摸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直接把刀刃压在了谭梦倩的喉管上。
“谭梦倩,你特码的给老子听好了!平常你仗着有龚汉儒撑腰,从来不给老子好脸色!今天你搞清楚,谁都救不了你!”
谭梦倩哪里见过这样的状况,早都吓得浑身颤抖起来,她结结巴巴的说:“老杨,你,你冷静,我们,我们有话。好好说,你是不是想要钱,我有啊,我保险柜里有!我,我给你拿!”
杨矿长冷酷的笑了笑,说:“钱当然要,但你的人我也要,实话告诉你,有人要你的命,你伺候好老子了,我可以放你一马。”
谭梦倩惊惶的说:“是谁,谁要我命,我没惹谁啊!”
“你确实没惹谁,但你知道的太多了,你千不该,万不该知道领导是谁?”
谭梦倩顿时明白了,刚刚杨矿长一直让自己给领导打电话,不过是想试探自己是不是知道领导这个人而已。
她忙说:“扬,杨大哥,我不知道领导是谁啊,我。。。。。。”
“谭梦倩,来不及了,现在只有我可以主宰你的生死!要活命,就好好的配合配合老子。”一面说,杨矿长就一面缓慢的解开了谭梦倩上衣的扣子,他的动作很缓慢,一颗颗纽扣的慢慢解着,一双眼,死死的盯着谭梦倩,或许,只要谭梦倩有稍微的反抗,他右手的刀,就会毫不犹豫的切开她的喉咙!
谭梦倩感受到了那冰冷的刀刃贴在脖子上的寒意,也看到了杨矿长眼中的那残忍的凶光,她一动都不敢动,当她身上所有的服饰全部都被杨矿长剥开之后,当她白皙,滑腻,丰满的身体都暴露在了阳光之下,闪动着柔美的光泽,当杨矿长用贪婪而肮脏的手,脸,嘴在她身上游动的时候,谭梦倩只能泪流满面的闭上了眼睛,承受着杨矿长给她带来的羞辱和蹂躏。。。。。。
这一切是没有人会发现,也没有人关注的,整个环山县像是迎来了一场狂风暴雨,所有人都深陷其中,警车呼啸着开出了城区,各处休假的警员也都匆匆忙忙的赶回了局里,而在家的干部们,也都被紧急的召唤回了自己的岗位,就连普通的群众百姓,也都相互联络,议论纷纷,猜测着这次事件的结局和过程。
环山县毕竟还是一个小地方,很快,所有人都大概的知道了什么事情,于是,有人就开始着手准备,盘算着这次会腾出多少位置,会不会给自己留下一席之地。
而那些过去一直死心塌地跟随龚汉儒的干部,都开始瑟瑟发抖,他们知道,他们的前途,未来,政治生命,已经到此结束了。
一朝君子一朝臣,从古到今都是如此,既然你上错了车,排错了队,那你就只好承担自己选择后的结果,现在他们唯一要做的就是,赶紧想想,还有多少事情和龚汉儒无法割断,该怎么找一些合适的借口,来解释自己在这些事情中的无奈和迫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