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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安宁捏着信纸,没有表态,金叶问:“您要回城吗?”
信上约定的时间是下午,若是错过了,便是要等到半个月后。
金安宁把信塞回信封内,靠近烛火,低眸看着它被火舌燃尽,掀唇自嘲一笑:“一个说走就走的人值得我这样替他奔波?我又不是有力无处使?”
金叶心想,那就不必让人把马车牵出来了。
午饭时,厨娘端了鱼汤上来,因着闺女服了药后第三日就来了葵水,简直将金安宁当成是神医供着,话也就多起来。
“庄主,这次奴婢把葱花捞掉了,您可以放心吃了。”
金安宁乌眉微挑:“你怎么知道我不吃葱花的?”
厨娘笑道:“上次您跟姑爷来时,奴婢也炖了鱼汤,后来收碗撞见姑爷,姑爷说您能接受饭菜里葱姜蒜的味道,但不吃葱姜蒜,奴婢就记下了。”
金安宁愣住。
她从未跟褚卫提过这事,应该是平日跟他吃饭时,他自己发现的。
她垂眸,碗里的豆腐鱼汤,没了葱花,显得更加奶白可口。
她心有些乱了。
饭后。
金安宁叫住金叶:“备马车,我要回去。”
金叶看向她,清粼粼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人的心思。
金安宁轻哼道:“不管找不找这两种药草,我已经付出了一种毒药的解药,没道理便宜揽月楼那群黑心人。”反正她是不会承认自己嘴硬的。
金叶哦了声:“属下并没有问您原因。”
金安宁:……
时间很赶,幸而金叶赶车技术好,堪堪在约定时间来到一家其貌不扬的布庄。
仍是蒙眼被带进黑市。
这次金叶随她一起。
她随便选了张恶鬼獠牙面具,遮住脸,跟着人进了揽月楼。
二楼内。
章长老和余长老早早等候,见到人,余长老先站起来,直言道:“公子,您要找的无根花和天上雪,有下落了。”
金安宁猜测得没错,她走到圈椅前坐下:“那这两样东西如今在哪?”
余长老没有多想,张口就要说,章长老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他不要说话。
章长老看向金安宁,满是胡须的下巴高高扬起:“为了帮你寻药,我们派出去了近百名线人,花费了巨大的人力物力财力,万一你诓我们,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所以你得先拿出赤凤和般若明镜的解毒药方来。”
金安宁懒懒抬眉:“第一,不是帮我,而是彼此拿出条件来交换,所以不要说得这么高尚奉献,第二,我也怕你们诓我,万一我拿出药方来,岂不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复还?”
余长老附和点头:“公子说得也没错。”
章长老白花花眉头忍不住抽动,他压着暴躁脾气,威胁道:“主动权掌握在我们手上,你要是不答应,那就算了。”
“章长老,你说错了,”金安宁从袖子里拿出一方纸,反盖在桌面:“主动权在我而不在你们。”
余长老从章长老身后探出脖子,盯着她手指压着的纸,忍不住问:“这是?”
“赤凤解药方子,”金安宁指尖轻点,“我可以先给赤凤,等你们把无根花和天上雪的下落告诉我,我再给你们般若明镜的解药方子。”
章长老还没见过这种油盐不进,还敢和他们黑市讨价还价的人,他正欲拒绝,余长老连忙捂住他的嘴巴,朝金安宁连连点头:“可以,就这么定。”
章长老疯狂用眼神暗示他,你疯了?
余长老平时都能听他的,但这前十种毒药对医痴来说,简直无法抵抗。
“章长老,你要知道,咱们研究了这么多年,从青丝满头到白发苍苍,别说解毒药方,我们连它们的成分都研制不出来,好不容易遇到个小年轻,给了咱们一点希望,你就别拿楼里的规矩来为难人家,我相信楼主会理解的。”
章长老安静下来。
金安宁歪头一笑:“你俩达成一致没?”
章长老示意余长老放开自己,他妥协地看向金安宁:“就按你说的来,但我们要先检验赤凤的解药方子。”
金安宁直接把方子滑向两人桌前,直起身,双手抱臂,下巴微扬:“请。”
余长老迫不及待拿起方子,和章长老看起来。
两人神色一会居然能这样,一会还可以这样,一会哦哦哦原来如此,十分丰富精彩。
通过上次相处,金安宁就看出来,余长老沉迷医术不可自拔,要说心眼,一点点都算多了。
而章长老不同,他主要负责对外打交道,比余长老考虑周全,有心眼但不多,只比余长老多一点点。
所以,跟技术型人才谈判,多用点脑子,就能瓦解他们心里防线。
金安宁等两人看完抬起头,就对上两双亮晶晶看香饽饽的眼睛,她嘴角微抽。
没必要。
真没必要。
余长老说道:“方子没问题。”
“下落。”她道。
章长老沉声道:“无根花三年前出现在一家叫牡丹园戏班里,这戏班常年在江南一带卖艺,最近半年常驻荣州城。”
荣州?
金安宁轻敲桌沿的手指顿住,那不是她老家吗?
她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问:“那天上雪呢?”
章长老腻了她一眼:“急什么,天上雪在夷国国师府,不过那地方,你进不去。”
她眉头微皱:“什么意思?”
余长老目光拉丝地从方子移开,好心对金安宁道:“那个夷国国师,听闻十分擅长机关术,府里虽然没有护卫,但任何想擅闯的人都会被机关给杀死。”
金安宁点头:“原来如此。”
余长老茫然,这小年轻怎么这般淡定,难道没听懂他的意思?
金安宁问完万牡丹园和国师府的情况后,从袖子里拿出另一张方子。
余长老一看,连连称道:“妙啊妙啊,章长老,我们怎么想不到这层面上去?”
金安宁不解:“很难吗?”
章长老和余长老双眼凉凉看向她。
金安宁哦了声:“我闭嘴。”
从黑市出来,金叶问道:“您打算去江南吗?”
金安宁也不知道,她在京城的事业才刚刚开始,为了一个抛家弃妻的人,去寻一个微渺的可能,值得吗?
在黑市里一杯茶都没喝到,她眼下嗓子有些干,看时间尚早,她和金叶换回女装,走进了醉红颜对面的茶楼。
人刚坐下,一道女音从旁边传来。
“表妹,你怎么没有跟褚卫一起下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