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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出门旅行,来看金溪雪山。”于实对风阔的玩笑之语没有反应,“风七爷也是来旅行”
“叫什么风七爷,叫我阔哥就行了。”风阔笑容忽而灿烂起来,“看雪山啊,看雪山好,那你们应该也是要去阿普村”
“刚好,我们三个也准备去阿普村,不如跟我一起,也好有个伴”
在风阔的热情邀请之下,于实答应和他们同路。
难得出门遇到认识的人,在这种地方,结伴而行更安全方便。
答应之前,他也询问了风雪乡的意见,风雪乡有些不高兴地瞟了眼风阔,还是答应了。
风阔的两个同伴刚好租完车回来,是一男一女,三十多岁的样子,看起来都是那种常年在外走动的人,麦色皮肤,笑容爽朗。
他们租的七座车,多一个于实和风雪乡也能装得下。
蓄着胡子像个流浪艺术家的男人叫大卫,他负责开车,坐在副驾驶的女人扭头看风雪乡两人,眼里带着好奇。
“我姓王,你们叫我大王就行,我和大卫是两口子,和风阔是老朋友了”
“风阔说你们是他弟弟,亲弟弟吗哪个是啊好几年了,我第一次看到他还有家里人。”
于实在观察风阔身边放着的大包小包,看那些形状,不太像是驴友的装备。
听到大王搭话,他想说什么,风阔将话揽了过去。
“这还用问,当然是右边这个了,我亲弟弟,长得跟我一模一样”
大王啐了他一口“你眼瞎了吗,这个弟弟这么漂亮,你这么糙,跟你有哪一点像了人长得就像是雪山上的雪,你顶多就是雪下那块石头”
这话倒是没错。风阔一脸胡茬,一身衣服好像窝在车里揉了几天,风霜落拓,给他一把吉他就能在地下通道里假装流浪歌手,张口就是十年烟嗓的那种。
而风雪乡白皙精致,衣服整洁干净,还戴了帽子围巾,坐在车里,简直能把车子都照亮,一看就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
两兄弟唯一像的地方,就是一样身高腿长。
风阔当着弟弟的面被埋汰一阵,倍感丢面子,踢驾驶座“大卫管管你婆娘,她攻击我”
驾驶座上的大卫憨笑“是大王管我,大王管我”
风阔抱胸叹气“真不想和情侣一起出门干活。”
说着将眼睛移向一边,又看到风雪乡和于实。于实拿了保温杯给风雪乡倒热水让他喝。
“如果不舒服要及时跟我说。”于实温柔说。
风雪乡端着水杯,像一朵含蓄的莲花“好。”
风阔“”
伤眼。
但当哥哥的还是关怀了一句“怎么了,小九不舒服”
风雪乡转向他,眉梢一抬“不是,阿实担心我高反。”
格登塔海拔已经比较高了,他们要去的阿普村海拔更高。
风阔糙惯了,这几年到处跑,哪里都去了,一时还真没想起这事,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往自己嘴里硬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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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乡瞧一眼于实的表情,转头盯着风阔,语气礼貌“可以请你不要说话吗”
风阔被他不礼貌的表情看得浑身反骨“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嫌弃我,小九你是不是又忘记我了我们前不久见过的,还培养了一下感情,你忘了”
“记得,你还送了我拼图。”风雪乡说。
那该死的拼图图案复杂奇诡,就是在故意为难他。
风阔抓抓头发“我就说嘛,就算要忘记我,也是明年的事了。”
风雪乡“”
他下意识看向于实,见他没什么反应。
几人在车上时不时聊天,更多时间是听着风阔和大王天南海北地胡扯,这一路上倒也热闹。
去阿普村的路况是真的不好,到后半段路,路上经常被旁边山上滑下的积雪挡住,偶尔还有碎石滚落在路中间。
几人一起下车铲雪搬石头。风阔提着铲子,看到后面风雪乡也跟在于实身边铲雪,总觉得有点不得劲。
大王同样拿着雪铲,感叹说“总觉得,小九弟弟不适合干这种活。”
风阔语气微酸“他这不是干的挺开心的。”
可不是吗,围着于实,陪他一起干活,也不知道在开心什么。
回到车上,几人都热出一身汗。于实摘下手套,看风雪乡还傻傻系着围巾,脸都被热气熏红了,便动手给他取下来。
风雪乡微微低头让他摘,随后对他一笑,学着他之前的样子,从保温杯里倒热水给他。
“阿实,你渴了吧,快喝水。”
风雪乡不擅长照顾人,但身边有个非常善于照顾人的人,风雪乡也学到了。
于实有时觉得他像个小孩,下意识学习身边最亲近的人。
“咳咳我也渴了,有没有什么贴心的弟弟给我也倒一杯水啊”风阔敞着外套在后座大声咳嗽。
风雪乡置若罔闻,催着于实喝水。
前座大王大声嘲笑“自取其辱哈哈哈”
车子颠簸开了许久,终于开到阿普村,这个时候天已经快要黑了。
大卫来过这里,将车开到村子里唯一一个民宿前。
听到车声,屋内有人出来。
“阔哥大卫大王你们来了”年轻男人小跑下来,从车上帮他们拿东西。
打开车门,他瞧见风雪乡,嚯了一声“这谁,你们怎么还带了两个人来。”
风阔把身边的大包小包丢给他“我弟,别废话了,快帮忙拿东西。”
几人进了民宿,一个头发微红脸庞圆润的年轻女人端出来许多热腾腾的食物。
她是这个民宿的老板,也是个本地姑娘,叫骓牡。
帮风阔他们提东西的男人叫楚佩,以
前也是北边的一个除魔师,后来来了一趟格登塔,和骓牡成了情侣,所以现在一年大半时间都留在格登塔帮骓牡做民宿生意。
这一次风阔三人之所以过来,也是楚佩请来的。
于实在饭桌上只听了个大概,似乎是村子里有人进雪山当向导,受了伤被人救回来,变得浑浑噩噩,在山中被什么鬼物给迷了。
而且陆续出现了三个一样的情况,都是进了雪山后出的事。
这地方偏僻,没什么除魔师肯来,楚佩一人没探出什么,就请了朋友来助阵。
“阔哥,你弟弟他们也要来帮忙吗”
楚佩问。
他心说这两个看着都不像是除魔师,看着温和点的那个应该有点身手,那个长得好看的,感觉遇到鬼会被吓得脸色苍白。
“不啊,他们就是来旅游的,看看雪山。”
风阔回答。
楚佩点点头,笑着对于实两人叮嘱“那你们两人在附近玩玩就好了,暂时不要进雪山里面去,有些危险的。”
风阔看出他的想法,闷笑。他们这些人,加起来也打不过他“白白嫩嫩”“弱不禁风”的弟弟。
吃完饭,楚佩给他们安排了房间休息。
前段时间通往阿普村的路被埋了,前两天才通,现在民宿里没有客人,空房间很多,楚佩理所当然给风雪乡于实安排了两个房间。
风雪乡把于实给他准备的新行李箱放进房间,就出门要去找他。
风阔坐在栏杆上抽烟,见到他,对他招了招手。
风雪乡脚步停了片刻,朝他走去。
“坐。”风阔拍拍身边的栏杆。
风雪乡没动“什么事”
风阔叼着烟声音含糊“风厚展死了”
风雪乡语气淡淡“嗯,死了。”
风阔没看他,而是遥望着远处的雪山,沉默了一会儿,说“挺好。”
“挺好的。”他的神色和语气都很复杂。
除此之外,他没有问风厚展是怎么死的,和风雪乡有没有关系,也没问其他的。
很多问题,就算他问了,风雪乡也无法给他答案。
于实从厕所走出来,看见风雪乡坐在他的床边低头出神,手里捏着一块雪团。
被他捏成团的雪不断融化成水。
于实打开行李箱,将屋内收拾了一番,等风雪乡手里那个雪团彻底融化,他走过去递给风雪乡一个暖手袋。
风雪乡将通红的手放在上面,感受那种暖热的刺痛,目光追随着于实。
他不走,于实也没有赶他,风雪乡发现他把床两边的电热毯都打开了,立刻乖觉地钻到一边。
夜里,风雪乡看着近在咫尺的于实,心里一时安心一时彷徨。
他又变成以前的样子了,风雪乡能感觉到,前几天于实还在因为他心绪波动,可是不过几天过去,他又摒弃了那些情绪。
一早于实就起来了,他和风雪乡就像最普通的游客,吃完早饭在村
子周边散步。
这里海拔已经挺高,
附近都有积雪,
他们走了没多远,看见一片纯净的雪地。
风雪乡弯腰抓起一把雪。
这雪并不松软,表面快要结晶。
两人走在雪地上,于实问“你小时候玩过雪吗”
风雪乡一手抓着他的手臂,笑道“我不记得了,可能没玩过,也可能玩过。如果玩过,应该是很快乐的回忆。”
于实忽然肃容“不要笑”
风雪乡吓了一跳,不敢再笑。
于实“你现在不高兴,应该就不会忘记了。”
风雪乡反应过来他是在和自己开玩笑,憋不住笑起来,又用手捂住自己的笑脸。
于实也失笑“不记得也没什么,现在开心就好了。”
“雪一直都有,想看就能去看。”
“那你可以陪我吗下一次也陪我。”
于实思索着如何回答,忽然附近有人和他们打招呼“小九啊,我们几个进山了,中午不回来,晚上再回,你们不要担心啊”
是风阔几个,背着包准备进雪山去查探情况。
风雪乡可怜祈求的表情差点没维持住,背着于实,朝风阔投去一个不高兴的表情。
风阔收到了这个嫌弃的表情,郁闷地往山上走。
大王乐呵呵说“活该你,有没有眼力见,人家小情侣谈情说爱气氛刚好,你打扰他们干什么。”
风阔哀叹“弟弟长大了就是没有小时候可爱。他小时候也喜欢玩雪,还喜欢捏雪球送给我呢。”
小时候,他和得欢很羡慕小九,因为小九的妈妈对他很温柔。
小九的妈妈出身雪家,招手就能变出雪花。
风阔记得小九追着他妈妈制造出的雪花,快乐疯跑的样子。跑累了就趴在他妈妈膝上,从她手里捏雪球。
捏的圆圆的,挨个送给他喜欢的人。
后来母亲去世,小九成为灵妖,忘记了这些事。
得欢对他说,不记得也没关系,他们替他记得,以后都告诉他。
风阔给他讲他小时候要母亲给他下雪玩的故事,小九听着就会露出笑容,说“听起来很开心。”
下一年,他又忘记了,听到他和得欢说起下雪,又露出那种好奇的神色,问他们“是什么样的”
得欢疼爱他,特地去雪家找来了雪若琊,请她给小九下了一场小小的雪,和他妈妈给他下的一样。
他们一年又一年地给他讲过去的事,同样的事说了无数遍。
直到有一年,小九将他们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忽然说“我有点记不清你们了。”
他的力量越来越强,忘得也越来越快。
不仅他们述说的过去对小九来说是陌生的,他们本身对小九来说也变得陌生。
风阔踩在雪上,吐出一口气。
他能看出小九现在很喜欢于实,但是,他又能记得这份喜欢多久呢。
小九他现在,是一面没有自己,只能照出他人的镜子。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