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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回说到花孤城在孤城派独传洗筋易髓的过程中,借着药力将势无尽变化,成功打破内障,达到了破势境界。
老爹与络腮胡子离开阁楼之后,很快便有两名孤城弟子将一套干爽的衣服送了过来。并传话给花孤城,说是老爹要花孤城穿好衣服后去书房见他。
花孤城一边穿衣服,一边又照着刚刚呼吸吐纳的套路去感受存于体内的那股力量。然而叫花孤城意外且失望的是,此刻自己体内空空如也,再感应不到之前那股喷张磅礴的气力了。
“我靠!莫非是一次性的?用光就没了?”花孤城看了看一片狼藉的阁楼,心中一阵可惜。“早知道就省着点用了。”
折腾半天之后,早已经是下午光景。花孤城一路小跑进到老爹的书房里,寻思着老爹房里是不是有些点心啥的。此刻的花孤城早就饿的满眼冒金星了。
“来了?”老爹坐在书桌前,房间内灯光柔和,老爹双手轻轻摩挲着一本泛了黄的线装古籍。那种一看就知道是绝世孤本,想必是练完之后就能承担起拯救世界重任的绝世武功秘籍,非骨骼惊奇,万年难得一遇的武学奇才不可得也。
“如来神掌?”花孤城低声问了一句,一手还不忘慢慢摸一片桌子上的杏仁饼。
“孤城刀法。”老爹将秘籍放下,书面上仅有“孤城”二字。两字在这古书封面之上随意潦草,好似是顽童用手指随意蘸墨,胡乱涂鸦而成。花孤城扬了扬眉头照着封面上的两个“字”犹豫不决的读过去。
“狐……式!?”
老爹翻一翻白眼,不做言语。他自然是不奢望花孤城能一眼看出这孤城二字之间的韵味。
数百年前,明成祖四年,江湖上有个用刀高手,姓魏名言期。紫禁城中,三千大内高手不能使其停下一步,枪林剑雨中,只一把刀,一条血路,笑谈进与出。无人知道,他有何目的。不过经此一役,魏言期天下扬名,成了公认的天下第一高手。也许这就是他的目的。
这卷孤城刀法到底是不是魏言期所传,老爹并不清楚。但这书面上的孤城二字却实实在在是出自魏言期之手。
孤城派的前人曾明言,此二字中杀伐气焰之胜恍若修罗临世,刀势纵横。若能悟出这二字的刀意,天下第一可期。
“便在这书房之中,将这卷刀法背熟了!”老爹将这卷古籍推到花孤城面前,那个时候花孤城正往嘴里塞第十二片杏仁饼。恍惚间花孤城看到那孤城二字仿佛动了一下。花孤城眨眨眼睛,心中惊疑道,莫非是饿晕了。当下也顾不得其他,急忙再塞下第十三片杏仁饼。
孤城刀法一共十二式,保留极为完整。但刀法却非上乘,每招每式都是基础。在孤城派之中人人都可修习。便是花孤城在之前也都练了一段时日,不过十二式刀法只学了八式。花孤城瞄了一眼案头“断流”。空出的左手贼兮兮的摸到了刀柄。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老爹,不如……”花孤城朝老爹抛个媚眼。
“断流……”老爹一把将断流抽出来,刀刃向着窗外,一道淡淡的光华在刀身上缓缓流过。“已有二十年没有主人啦!”
“这刀什么来路?”花孤城摸摸下巴,听到老爹的话以后才知道,这把断流果然是个古董。好东西!就算以后学刀不精,在道上混不下去的时候,有把宝刀还能卖了混个温饱不是!有了这个心思,花孤城想要把断流弄到手的欲望更强烈。
“孤城刀法,十二式。各练三千次,坚持一个月,若是坚持的下来。断流的归属,我们再谈!”老爹笑的老奸巨猾。花孤城听完只差没被喉咙里的饼干屑给呛死。
“我还要不要吃饭睡觉啦?”
“那就看你有多想要这把断流了。”
“这断流估摸着值个什么价钱?”花孤城摸了摸下巴,问道。
“梅派有个老家伙,好些年前带着一箱金条和两本刀谱孤本找我师父,便是你师公换这把断流,到最后却是怎么来的又怎么回去了……”老爹好好追忆了一番,说道。
花孤城光是听到一箱金条,哈喇子便忍不住刷刷的往下流。再听到两本刀谱孤本,几乎就要晕过去。怎么说,这一把断流的价钱直逼一部奥文顿啊!再想到自己前几天扛着一辆超级跑车到处乱劈乱砍,真是罪过罪过!
“靠!看来我不跟你玩命是不行了!”花孤城握了握拳头,一把抄过桌上的《孤城刀谱》。花孤城抓书时用力颇大,书页上立马现出一丝褶皱。老爹见了心中一阵肉疼,在江湖上,这本《孤城刀谱》的价值可是丝毫不低于断流。
“明日开始,今天先好好研究一番!”花孤城打开刀谱后,身体一放松,倒进一张沙发里。
十二式孤城刀法,简单到寒酸。前三招皆是直刺,角度不同,力度不同而已。再三招,斜掠。依旧只是角度,力道不同。其后竖劈,回掠以此类推。恰好比练拳先扎马步,这孤城刀法真是基础的不能在基础,一丁点好看的花式都没有。用花孤城的话来讲那真的就是一丁点技术含量都没有,将来要是杀手这一行做不下去了,还不好跑去街头卖个艺。
老爹此刻将孤城刀谱交到花孤城手上,几乎是不敢离开半步,生怕花孤城一个不当心便就将这孤本给毁了。其实这刀谱本不重要,库中临摹的仿本不计其数,绝不怕断了传承。但《孤城刀谱》原本上的“孤城”二字,却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店。容不得有半点闪失,奈何老爹偏就是想要让花孤城碰碰运气,看看能否有机缘猜透那字中的刀意。
“老爹!”
“嗯?”
“这两个鬼画符的字,看的我眼疼!到底是哪个操蛋玩意写的?”花孤城将《孤城刀谱》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只一遍就将那十二式刀法牢记在心中。无聊中,花孤城将书面一番自然又看到封皮上那“孤城”二字。花孤城哪里有那书法造诣,可以品出这两个字中“唯有金刚怒目,绝无菩萨低眉”的霸道气势。“不过这字是动态图么?还带自己动的!”
“有戏!”老爹听到这句话,心中一动随即又说了一句。“你再仔细品品这两个字的意境?”
“我用脚趾头都写的比他好!”花孤城研究了一番,便就没了兴趣,将刀谱放置一边。再问了一句。“何时开饭?”
老爹心中暗叹一句“可惜,这小鬼有悟性,不过见识却是太浅。”可见这世上万事万物都讲一个缘分,遇与求,皆是时也命也罢了。强求不得。花孤城皱着眉头看了老爹一眼,心中嘀咕道。“这胖子又打什么鬼主意呢?”
一夜无话,花孤城次日一早不到六点就被老爹一把从床上拎了起来,丢到演武场练刀。天蒙蒙亮,演武场上还迷蒙这一阵阵雾气。花孤城打着哈欠,握着断流,有气无力的一刀接一刀往前刺出去。
“三式前刺,位置角度都有所不同,无比精准掌握。力道速度都要合乎标准,有一丝差别就不能作数,三千式若是补不齐,断流你就别想要了。”老爹面对花孤城坐下,泡一壶茶,配一叠糕点。
花孤城翻了翻白眼,不敢顶嘴。心中骂道,这死胖子莫不是故意来刺激我的。
不过心中骂归骂,但花孤城对老爹的话还是遵从的很。老爹的安排自有其深意,花孤城自然是搞不清楚,既然弄不明白,那不如省心乖乖照着老爹安排做吧,毕竟这些年下来,获益的一直都是自己。
虽说花孤城十八岁那年才被老爹收了做义子。踏足武道,不过三年多时间。但那三年每日每夜,皆是在刻苦训练。故此虽说花孤城功夫稀松但所幸基础打得甚是扎实。此刻再捡起这打基础的活计,花孤城做的倒也顺手的紧。老爹此举用意,原本是为了增加花孤城与刀的契合度。但如今花孤城吞魂再即,顺便也能练一练花孤城的意志力,增加几分成功的几率。
中午时分,日头渐渐毒了起来。孤城弟子将一顶颇为精致的遮阳大伞立在老爹头顶,又换上一壶凉茶,看的花孤城直流口水。此刻花孤城满身臭汗,便是断流上都沾了不少花孤城的汗水。神奇的是,汗水丝毫不能在断流刀身之上滞留半刻,汗水刚撒到断流刀身之上,只一瞬便滑到刀口上滴滴落了下去。
身上的汗,干了又湿,湿了又干。也不知如此了几个循环,太阳终于落山。花孤城所练刀法也从第一式直刺变成了第一式回掠。花孤城所练刀法乃是双手握刀劈砍,但就算是这般,这一整日下来肩头关节几欲脱臼。此刻再持刀回掠,肩头酸痛之极。几乎每出一刀,花孤城都得嘶的吸上一口凉气。出刀速度也明显慢了不少。老爹耐心也是极好,一整日下来只是坐着喝茶,监督花孤城是否有一点偷懒,除了吃饭如厕,没有动过半步。等到花孤城一套刀法每一式都演练完毕,已是晚上十点。花孤城也顾不上断流的身价,自顾往地上一丢。身子就地倒下,呼呼大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