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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换了干净衣裳又经过几个时辰的运气辽伤,伤势虽不能就此全愈,但精神却好了许多,便整顿行装,下山参加铁木真举办的庆功晏。
山下早已点起数百堆篝火,雄雄的火光与天上的星星斗艳。不知多少人在里面穿梭来往忙碌,一只只牛羊早已烤得焦黄,散发着阵阵肉香。有人远远看到钟楼等人,飞报铁木真,铁木真抢上前去,接住众人,来到大账之前。四周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注视着铁木真。
铁木真道:“这些日子来,在我们美丽的大草原上却出现了妖魔。惨无人道,伤害我等许许多多的兄弟姐妹。就在昨晚,有五个人冒死除去了那些妖魔,救回我们许多亲人。他们是我们的英雄。”说罢,所有蒙古兵和牧民高呼“英雄,英雄”。铁木真将手压了压,顿时安静下来。铁木真喝道:“拿酒来。”士兵捧上大碗酒坛。铁木真接过酒坛倒上五碗酒,一碗一碗递到钟楼,沐冉,楚容,蕊儿和窝阔台手中,自己端起一碗先一口喝干。
钟楼等人也一口干掉,蕊儿虽不善饮,但此时也受气势气染,也将一碗酒灌下了肚去。一碗酒下肚,脸上已飞红霞,抬头间却见楚容正好奇地看着她。不禁有些得意,冲他笑了笑,扬了扬手中的空碗,楚容本以为她会醉倒,却没料到她反冲自己显摆,哑然失笑。
四周再次响起“英雄,英雄”的高呼声,声震草原,气势浩荡。牧民们也开始围着篝火唱歌跳舞,饮酒吃肉,好不热闹。
桑都跟在扎木合身后,随铁木真出来迎接钟楼等人,但见蕊儿走在沐冉身后,只吓得脸色铁青,哪还敢露面。忙缩身于众人之后,听杀妖之人竟有沐冉和蕊儿在内,更是屁滚尿流,乘大家热情高涨,没人注意时偷偷溜到大账之后,见无人发现,更是一溜烟消失得无影无踪。
再说蕊儿几人刚于篝火旁边坐下,便不断的有人抱着酒坛来向五人敬酒,钟沐二人本是江湖中人,原不鞠小节,而楚容也是草原长大的孩子,自也如蒙古人一般豪爽,窝阔台首立大功更是兴奋异常,各人自也和大家一起饮酒吃肉,好不快活。华英于一旁割肉倒酒,忙得不亦乐呼。而玉真纳兰更是如两只蝴蝶般到处飞舞,处处都有她们银铃般的欢笑声。唯独蕊儿静静的依在父亲身边,偷偷地看着这一张张兴奋而激动的脸。
许多蒙古姑娘见蕊儿生得仙女般,不免指点议论,而小伙子们更是一见倾心者众多,纷纷来邀蕊儿跳舞,蕊儿越加羞涩,不知所措。窝阔台轻轻推推楚容,指指蕊儿,楚容脸一红,但见蕊儿那窘相,站了起来,走到蕊儿身前,伸出手。
蕊儿看着那支手,脸更红,抬头看着那透着真诚的深深的双眸,终于将自己的小手放在那只手中。
窝阔台等蒙古少年一见大声欢呼,拥着他们走向篝火,手拉着手跳将起来。不远处的纳兰和玉真见年青姑娘们不断的往楚容和窝阔台身边挤,脸色一变,蹬蹬蹬跑过去,硬生生挤开楚容和窝阔台身边的姑娘们,拉着他们的手一起跳着。大家原本都是大孩子,这一闹,以前的隔阂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一起欢笑。
楚容也是第一次放开自己,和大家一起欢闹。蕊儿感到握着自己的大手说不出的温暖,看着他脸上那欢快的笑容,慢慢也不再扭捏,和大家一起笑着,跳着。
蕊儿跳得累了,独自坐过一边休息,见楚容端了两个酒碗过来,递了一碗给她。
蕊儿皱了皱眉,刚才那碗酒的辛辣的感觉还记忆犹存,苦了脸,“还要喝?不喝行吗?”
楚容挑了挑眉,眼里充满挑衅,“你刚才不是挺能喝吗?”
被天下人看轻,也不能被他看轻,蕊儿扬了扬眉,接过碗,屏了吸呼就往嘴里灌去,然入口却没有刚才的辛辣,香甜可口,低头一看,又哪里是酒,却是一碗羊奶,满心欢喜,一口气喝了。再看楚容已坐于旁边慢慢喝着手中羊奶。
把玩着手中的空碗,问道:“你到底是汉人还是蒙古人?”
“汉人。”他的口气仍是淡得没有一丝味道。
“那你以后会回中土吗?”
楚容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恨意,那丝恨意一闪而逝,“回。”说完接过蕊儿手中的空碗走开了。
蕊儿望着他的背影暗怪自己不该多事向他发问,如果自己不问他的家事,也许他不会这么快走开,但不管如何,知道他以后会回中土,倒也是大快人心之事。
钟楼见孩子们如此高兴,而十来年第一见楚容这样放纵,更是开怀,酒也喝得更多,不知不觉中竟醉了。华英从认识钟楼以来,知道他心里一直很苦,今日这样无忧无虑,还是第一次,见丈夫醉倒,反而喜极而泣。
沐冉和楚容扶着醉如烂泥的钟楼离开狂欢的人们,回到鹤居。沐冉只觉酒气上涌,在椅子上一歪,也醉了过去,楚容和蕊儿又是一阵忙乱,好不容易服侍好沐冉睡下,二人才大松口气。出得房来,蕊儿却不舍得就此回房,拿眼看着楚容,琢磨着是不是该要他留下多陪自己一会儿?但以他那平日的冷漠,只怕难以答应。
正在犹豫不定之时,楚容看着蕊儿仍带着喜悦的红潮,问道:“累吗?”
蕊儿望着他轻轻摇摇头。
楚容又道:“想休息了吗?”
蕊儿现在回屋多半是睡不着的,便又摇摇头。
楚容微微一笑道:“那我们走。”
蕊儿问道:“去哪儿?”话还未说完,楚容已揽住她的腰往山上跃去。直跃上山顶的一棵大树才放下蕊儿。蕊儿往下一看,山下的篝火尽收眼底,远远望去星星点点,慢慢与天边的星星融于一体,再看楚容也正静静地望着山下篝火,却不知想着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