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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父!”莫凤儿与莫钟离同时吃惊又不赞同的喊出声。
“呃?你,你还是要认我啊?”童筱意也傻眼了。
“来,过来。”莫魈对着她伸出手。
童筱意瞻前顾后的看看,权衡再三,终于朝他走了过去,将胆怯的小手放在他的掌中。相较之下,原本危险的魈王似乎更安全些。
“童筱意,真是不错的名字。我早该想到的,你一定会姓‘童’。”莫魈握了她的手,目光中闪现了短暂的眷恋与叹息,随后笑着让另两人也归坐:“好了,都坐下吧。”
“可是义父,她是凌慕寒的丫鬟,怎么能……”莫凤儿简直无法理解。
莫钟离同样的难以置信。
“她过去是什么人,不重要。再者,如今凌慕寒是什么处境?筱意做了我女儿,难不成要为了旧主人而与义父作对吗?”说这话时,莫魈含笑的目光望着童筱意,明显是问她。
“呵呵……”童筱意连连干笑,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敢。
莫凤儿眯着冰冷的凤眸,蓦地说:“义父,我看趁早将凌慕寒杀了,免生后患。”
“哦?钟离认为呢?”莫魈问。
“凌慕寒虽双目失明,无法再上战场,可毕竟是烈炎国的一品护国大将军,深得皇上宠信。再者,我们与那边有合作,何不等等那边的意思,再做论处。否则,倒真像凌慕寒没有丝毫价值一样。”反正童筱意能认出他,就表明那晚的确是看到了他,如此一来,莫钟离也没有藏着掖着的必要,直接说了这番话。
“钟离的想法与我的意思相同。不说正事了,吃饭吧,菜都要凉了。”莫魈拍拍童筱意的手,以示安抚。
莫凤儿纵有异议,但接触到莫魈的眼神,终究是忍耐下来。
童筱意看着气氛突然安静的饭桌,忽然觉得头顶吉祥高照,遇难呈祥了。
这下子不用着急逃命,可以有点时间,有点能力,搭救一下命在旦夕的将军大人。但话又说回来,正如莫魈所言,她都做了他干闺女了,犯得着为凌慕寒这位旧主犯险吗?如果做魈王的干闺女,这一辈子吃香喝辣不愁啊。
可是……她怎么觉得心口老乱跳呢?
一定是上天又在谴责她忘恩负义。
“筱意,怎么不吃了?”莫魈见她坐在那里发呆,又不知神游到哪儿去了。
“哦。”她回过神,抓起筷子夹了块肉片,在看到对面的莫钟离时,心里的一个疑问突然蹦了出来:“钟离哥哥,我能不能问你一件事?”
莫钟离望着她一脸讨好的笑,又用那么亲密撒娇的称呼,不由得心里一跳:“什么事?”
她问:“你一直跟着我们从京城出来吗?”
“嗯。”
她又问:“你一直监视着凌慕寒的举动吗?”
“嗯。”
她不甘的又问:“那,你监视他的时候,一定都看到我了?”
莫钟离皱眉:“你到底想问什么?”
“啊!啊啊!就是你!”一听了他的回答,童筱意顿时大叫起来:“就是你躲在暗处偷看我洗澡!”
“咳咳!”莫魈一下子给酒给呛了,望着脸色唰的涨红的莫钟离,更加相信了她的话。
“有这事?”莫凤儿也相当意外,抿着红唇窃笑:“哎呀,真看不出来啊,你居然会做这种偷香窃玉的事。怪不得总盯着她看,即便没看见脸,身体也是很眼熟的嘛。”
莫钟离被一番揶揄,又看到莫魈嘴角淡淡的笑,不禁尴尬又恼怒:“童筱意,你胡说什么!有哪个女人会在光天化日之下,跟一个男人在湖里共浴?”
童筱意却振振有词的反驳:“那有什么关系?当时树林里有那么多骁骑军,我家将军大人眼睛又看不见,除了你躲在暗处偷窥,谁会占我便宜?你还敢指责我,你应该先自我检讨!自我反省!即便是做监视工作,也该有起码的职业操守啊!”
“你!你……”莫钟离被她这番话噎得说不出一个字。
“果然闻名不如见面啊。早听说凌慕寒身边有个与众不同的丫鬟,果然不错,伶牙俐齿,不同一般。”莫凤儿咬着淡笑,接下来的话竟是:“都传言你与凌慕寒关系不寻常,不会是真的吧?”
“哪有!以讹传讹的流言怎么能信呢。”童筱意赶紧摇头否认。
“哦。”莫凤儿点点头,笑着望向首位的人:“义父,你这么喜欢她,何不将她指婚给钟离呢?钟离早到成婚的年龄了,而我看他们挺合适的。”
“莫凤儿!”莫钟离生气的一喝。
童筱意却是些微走神,这熟悉的腔调,令她想到在晨曦院的时候,哪一天凌慕寒不吼她两嗓子啊。
莫魈却是笑着说:“似乎是门好亲事,若要筱意嫁给外人,我还真舍不得。”
“嫁人?”童筱意呵呵干笑,这不是才认亲吗?这么快就谈到婚事了。
“义父。”莫钟离满脸不悦。
“别急,不过提一提,吃饭吧。”莫魈笑着不再多言。
饭后,童筱意回到三楼卧室。
侍女们撤下了残席,捧上茶盏,随后便都退下了。
莫魈端着茶听两人汇报。
正事说完后,莫凤儿总觉得不踏实,再度提起前话:“义父,真要留下童筱意?我虽不知义父为什么那么喜欢她,可她毕竟是凌慕寒的丫鬟,能为了凌慕寒冒险来到魈王府,接近义父,这样的人不能不防啊。”
莫魈静静的听着,笑着问另一人:“钟离,你去了烈炎一阵子,定然对她有所了解。你讲讲看。”
“似乎身份没什么特别,只是她表现的奇怪。看上去有些笨笨的,每每又能大难不死,有时候很胆大,胆小的时候又不像假装。策太子似乎挺看中她,若不然,我早将她除去了。”
莫魈眼色一冷,笑意没有丝毫温度:“如此说来,倒要感谢策太子了。”
“义父?”
莫魈正色交代:“内中原由暂时不能告诉你们,总之,往后她和你们一样。记住,不准伤害她,她若有意外,也不准袖手旁观。这是我的命令!”
两人相视一眼,只得领命:“是。”
从朱雀楼出来,两人先后停住,回望三楼的光亮。
莫凤儿道:“你不觉得义父很奇怪吗?明知那么危险的一个人,却仍旧将她放在如此重要的地方。”
“义父定是自有打算,你何必多心。”莫钟离相较她,并没有那么深的疑虑。
莫凤儿睨他一眼,冷笑道:“义父身边的若修不在了,定是去打探童筱意的事情。你我都是义父的养子,从小的情分会抵不过一个刚冒出的童筱意?义父说这是私事,你仔细想想。”
“你到底在猜什么?”莫钟离不喜欢她说话半隐半露。
“不知道。我想,阎烙一定知道,若义父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私事,那么凭借他们相识三十多年的情分,阎烙一定知道!”莫凤儿说着就往阎烙的院子走。
“你别惹义父生气。”莫钟离没跟着,朝相反的方向离开。
若是义父肯说,就不会隐瞒。再者,阎烙是什么人,即便知道内中隐情,又岂会告诉她。
朱雀楼内,莫魈为自己倒了杯酒,心中不断念着“童筱意”这三个字。
少顷,他踏上楼梯,上至三楼。
童筱意正趴在里侧的栏杆处,望着楼后面那片花园,灯光的映照下非常漂亮。听到脚步声,侧头就看见他,或许是灯光与夜色的关系,他的表情有些哀伤。
“一个人看什么呢?陪我喝杯酒怎么样?”莫魈向她晃了晃手中的酒壶,走到她身边,与她一同凭栏。
“喝酒啊?我可是千杯不醉哦!”童筱意忽略他的满腹心事,笑着自我夸赞,对侍女摆手道:“再去拿酒!我们今晚不醉不归!”
莫魈见状大笑起来:“筱意是要与我比酒量啊,好!就比一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