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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凌空离去的身形,随那位金仙同来之人,却是无一人敢出来为那位被凌空击杀的金仙复仇,凌空的修为及手段已是将其等彻底震住,能凭自身修为与施展“九天十地元婴聚神**”的金仙硬憾之辈,那一众仙人知道,就算自己一方的人手再多十倍,也不是凌空的对手。
“九天十地元婴聚神**。”乃是妖王洪皓创出的绝学,号称能以金仙的修为挑战教生圣人,此功法威势极其浩大,一经施展,施法之人修为功力立即暴涨百倍,只要时机合适,却是可以让几位教主圣人也要吃上一亏,不过此术固然威势浩大,但却有一缺陷,此功一经施展,施术者轻则仙躯被毁,需修养五百年方能再结仙躯,重则是元婴爆开,一身修为尽复流水,真灵是否能留存世间还在两可之间。
而此时的凌空不仅轻易的接下了“九天十地元婴聚神**。”,本身更是不过轻伤而已,面对这样的敌手,那一众仙人怎会有出手的胆量,是以眼看凌空御剑而去,那一众仙人也是同时向远处飞走。
仲由定定的注视凌空消失的天际足足一刻,方才回身对那一众儒门仙人说道:“流金仙府乃是拘禁上古恶神帝江的所在,且那帝江元神犹存,更暗中分出魂魄进入轮回,此事重大,先回禀帝君才是。”说完当下驾起遁光而去,一众儒门的仙人虽有些不解,但是儒门学说最讲尊师重道,当下还是急急跟上。
凌空一路疾飞。只觉得心中泛起一阵阵充满暴虐无比的杀意。恨不的将眼前看见地一切毁灭,方会舒服,当下只得全力运转天威正气,一遍遍平复自己忽然暴虐地心神。如此漫无目的的疾飞良久,凌空才渐渐压制住心下那忽然出现的暴虐杀意,打量了四周,凌空才发现自己竟是冲到七曜摩夷天来了。
看着四周那缥缈地仙云,凌空正欲开启越界门户先回地府探视下女儿和爱妻后,便去寻找帝江的转世身躯时。却是心下一动,一种巨大的危险的感觉瞬间传遍凌空的身体,凌空心下大奇。此处乃是天界三十三天中七曜摩夷天所在,且自己也将神念放出,周遭数十里范围人兽皆无,怎地自己却会有此感觉,又默查了片刻,周围还是那平和的仙境。
当下不欲理会,正要开启门户之时,那感觉又出现了,而只要凌空放弃那个念头,那危险地感觉便又消失,如此反复几此,凌空心中的疑惑更盛了。
凌空虽不是修行道家修真之术或五行术法得道,但以如今凌空的修为。已是触及天道法则又唤玄通无碍之境,心灵敏锐无比,既是会在凌空开启地府门户之时有此警兆出现,凌空也不敢怠慢,正在为难之际,忽然想及儒门云渺曾经言及,帝喾与那一众上古大神一同发兵三十三天,然却是不见两位道门圣人有符诏传下,灵山诸佛惟恐酿成大祸事,已是驰援三十三天,诸佛、诸菩萨皆已来到。
已经心神平复地凌空正在思量,是否要去三十三天找观音菩萨讨要玉净瓶中的天地净水时,一声佛号传来,随后天际金芒一现,一个头顶佛光,面目英俊的僧人直向凌空飞来,未几已至凌空身前,对凌空合十一礼说道:“敢问尊驾可是凌空凌仙长。”
凌空看那和尚从未见过,心中有些疑惑,不过还是行了道稽说道:
“正是凌某,不知大和尚如何称呼,寻凌某何事?”
那僧人闻言再合十一礼又诵得一声佛号方对凌空说道:“贫僧阿那律,今奉佛祖法旨送此净水与凌仙长救治尊夫人。”说完伸手一翻,只见一个散发晶莹光泽的玉瓶已被其托在手中,内中还插有一只杨柳。
凌空看了那物了不由微感讶异,竟然是观音菩萨手中的玉净瓶和杨柳枝,见佛门竟主动对自己示好,凌空甚觉奇怪,当日天庭一战,若非佛门菩萨、罗汉出手,恐剑门大仇已是报了,说来佛门与与自己应是有些怨隙,为何此时竟会主动示好,是何原因当真奇怪。
阿那律见凌空面有疑色,又自说道:“凌仙长莫要多想什么,我佛门慈悲为怀,佛祖乃是不忍见凌仙长痛失爱侣,方会传下法旨命小僧将观音菩萨的玉净瓶交与仙长救治尊夫人,虽然天地净水难解五行神水之毒,但如日日以净水洗涤身躯,也可保得仙长夫人身躯不至再被五行神水之毒继续侵蚀,待日后仙长成就无上大道之时,便是夫妻团圆之日。”说罢一双深邃地眼睛盯视凌空,目中竟微有求恳之色。
凌空看在眼中更是大奇,虽说佛门此举乃有主动向自己示好之意,以了结天庭之时的因果,为何这阿那律竟会露出求恳之色,自己便算不收,佛门也还了因果,为何竟是一副求着自己要的样子,想及此凌空也不愿在再矫情,伸手接过那玉净瓶后对阿那律说道:“多谢佛祖美意。”言罢正要告辞。
阿那律见凌空有离去之意,急急说道:“凌仙长且慢,小僧来前佛祖曾言,如仙长不愿收下玉净瓶,那小僧便立即返回灵山,然若是仙长收下了此物则有一言相赠仙长。”
凌空闻言停下欲动的身形,回身疑惑的说道:“噢,不知佛祖有何赠言,凌某当真有些奇怪。”
阿那律闻言下,那英伟俊俏的脸盘浮现一丝温和的笑意,双手合十对凌空说道:“佛祖曾言凌仙长因功德无数,虽偶有私心却不损天心仁德之意,应已至无劫无量之境,然因心中执念难消,故难至大圆满之境,是以请凌仙长以天下苍生为念,莫要一意孤行。仙长得成大道超脱天道之时。遭难之妻自有复原之法。”阿那律说完再对凌空合十一礼说道:“诸事已了,小僧先自告辞。”言罢佛光涌出瞬息不见。
凌空手持玉净瓶静立原地,对阿那律的离去宛若未闻,只有那玉净瓶上闪动地晶莹溜光。如此过得片剩,凌空才好似醒来一般,喃喃说道:“好利害的地帝江,好厉害地混沌至恶之念,仅仅是神念附体竟可教我不可自持至此,天威正气竟是阻拦不得。若非得此玉净瓶之助,恐怕真要被心魔控体了。”
原来凌空在离开帝江那仙府之时,因自身修为不够。无法破开无尽虚空,不得以放开心神,任由帝江神念引导,而后施展射日之箭一举破开虚空,然因为凌空乃是以剑成道,虽然修成混沌虚空神力。却是攻敌有余,领悟不足,竟是眼看门户洞开,却是无法接近分毫,而那帝江此时也急了,禁锢自己的仙府需每过千年方能在外间开启一次,每次十二个时辰,此次破开虚空虽是*凌空射日之箭。然若无帝江以混沌神力定住虚空门户,那门户便破开也不过是昙花一现转瞬即逝。是以帝江见凌空无法在虚空穿行,不得不再以神念引导凌空以身做箭,终是冲出无尽虚空。然便是此两次帝江神念附于凌空心神之上,终是引动凌空内心中因为爱妻遭难而起的杀机,在天威正气之下竟是变成心魔。
凌空脱困之后,心中杀意大盛,容不得旁人忤逆半点,若非凌空胸中正气浩然,恐怕适才那一战之下,凌空便要为心魔所控了,之后凌空心有所感,趁心中还有半分清醒急急飞走,并全力运转天威正气,借正气之力来压制欲动的心魔,终是在飞至七曜摩夷天时压制住心中那暴虐地杀意,天威正气在全身流转,再不见半点杀机生出,凌空那时还以为自己非是心魔滋生,只是心中杀机被帝江恶念引动,而一时杀意大盛,直到阿那律将玉净瓶送来后,凌空只觉那天地至净之力瞬间将自己身心洗涤,然便在此时凌空才发现紫府中那缩做一个小点的心魔,不由感慨帝江那厮果不愧是混沌恶念所聚之至恶。
有见心魔滋生,凌空怎敢怠慢,当下运转天威正气将心魔层层束缚,以防其再乱自己本心,不过凌空也知道,如此方法不过是治标之法,心魔不除,终有一日必成大患,不过此时凌空心系爱妻,那能静下心来安坐,唯有将心魔以正气压制,待将爱妻救治后再来将心魔炼化。
心中计议停当,挥手破开空间门户,也不管什么心头警讯,径向地府而去。
却说凌空离开天界之时,那帝喾与共工已是联手攻至第五界天,虽广成子、云中子、太乙真人、玉鼎真人等阐教金仙奋力相抗,然那一众上古大神在洪荒之时便皆是法力无边之辈,帝喾手下也都是上古神人,计蒙、泰逢、骄虫等一众原来颛项手下的众神,纷纷云集帝喾麾下,而随帝喾一同的原天庭众神也是恢复上古记忆,占据此时的身躯,封神榜禁锢的真灵再制约不得其等分毫。而反观广成子等阐教金仙,因在封神一战时,连逢三仙姑地“九曲黄河阵”,通天教主的“诛仙阵”“万仙阵”等恶阵,十二金仙皆被削去顶上三花、平了胸中五气,以一身修为还了杀劫,此后虽得太上老君以九转金丹,为其等将修为尽复,但多年修行下来却还是难比上古大神与帝喾的联军。
是以两边联手之下,那威势之盛教广成子等金仙难以抵挡,虽然广成子等那玉虚仙法奥妙无穷,然在境界上却是难与这些曾叱咤洪荒地上古大神相比,蚩尤、刑天、共工这三人,因是得混沌之力成道,虽然境界未至超脱天道圆满无极之境,然一身修为却是不在太上老君、原始天尊之下。而帝喾虽其名不显,然其毕竟是远古天庭之主,只看当年其子那十日金乌的威能,便知其非是易与之辈。
在联军如潮攻势下,广成子等玉虚金仙不得不且战且退,最后依托玉清天、上清天、太清天那三天一体的玄妙空间勉强挡住联军的攻势,然却是未过多久,魔神蚩尤亲自出手,那魔神空间一出。瞬间便将变幻莫测的空间定住。而刑天更是手持盾斧冲杀而出,眼看第五界天便要被破去之时,已在大罗天驻守地灵山诸佛,终是将五百罗汉及八部天龙派出,堪堪挡住一众上古大神地攻势。
然还未等广成子等金仙缓过神来,又见天边涌出一阵浓密的黑云,瞬间弥漫而出,将那天际染的漆黑一片,未几。待那黑云慢慢散开,只见是地府鬼帅韩信亲率麾下五王十将,及精锐鬼军杀至。
阐教众位金仙看在眼中不由暗自叫苦。此时诸界数得上的人物竟是同时来攻三十三天所在,而兜率宫中又未见符诏传来,却是叫其等如何抵挡!
原来凌空压制心魔去到地府之时,鬼帅早被天界地变化弄得坐立不安,麾下鬼军早已齐备,此时正是出兵之时。否则若教那边占了上风,自己再难得了好处,有心率军而出,却又放心不下凌空交托的妻女,正在焦虑之时,猛见凌空回来,心中大喜,匆匆招呼后。便率领大军而出。
凌空与韩信相交数载,自然知道其权势之心甚重,当下也不阻拦,送走韩信之后,正欲去探视爱妻之时,却是闻得一阵小跑和银铃似的欢笑声音,凌空听了不由在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才微微将自己身子往殿门阴影处挪了挪,就看见小瑞瑞身穿一件火红的衣裙咯咯笑着跑了出来,头上两个小巧地辫子随着她跑动的身躯上下起伏,就像两只欢快地蝴蝶,肩上海趴着一只白色的小貂儿。
凌空站在暗处爱怜的看着自己女儿,自己此去天界虽不过二日,然凡间地府已过两年,小瑞瑞也已长大了两岁,面目长得极似她娘亲,不过却是英气勃发,不似她娘亲那般柔媚。已是十四岁地小瑞瑞面上稚气渐渐消去,望之已是个大姑娘了。这时小瑞瑞已跑出殿外后,停住了身形,回身朝殿内喊道:“小英子,你怎地总是慢腾腾的,定是你偷懒,没有好生习练牛鼻子师傅授你的吐纳之法,否则怎会才跑了这点点路便在后面气喘了,快点快点。”
随着小瑞瑞说完,一个男声从殿中传来说道:“我怎能和你比呢,师傅将我带来此地,说要教我做神仙的功法,结果什么都没有教我就走了,要不是瑞瑞你师傅教了我一点吐纳之法,我还什么都不会呢,那里似你一般,天天有各师傅在后面跟着教着教那的,我想学一点你师傅又不教了。”语意充满抱怨。
小瑞瑞听那小英子竟敢说自己爹爹,不由笑脸一收,娇声斥道:
“小英子你真是个大笨蛋,爹爹的法术才是最最利害地呢,牛鼻子师傅都没有我爹爹利害,我都缠了爹爹好几此,爹爹总是说我以后才能学他的法术,而且你也听我义父也说了,能拜我爹爹为师,那是天大的缘法呢,你还挑三拣四,哼,待爹爹回来,我就告诉他说小英子不愿学爹爹本事,看你怎么办。”
说话间只见一个小男孩跑了出来,凌空一看,不是自己当日携来的朱见英还是谁,此时的朱见英也是面目渐渐长开,虽是偶见稚气露出,不过看去已是有点大人的样子了。毕竟是皇家子弟,眉宇间不时可见一股贵气荡漾,望去却是不凡。
此时那朱见英已经来到瑞瑞身前,眼见瑞瑞俏脸紧绷,知道是生自己的气了,当下对着瑞瑞连连作揖说道:“好瑞瑞,乖瑞瑞,是见英说错了,瑞瑞万不可如此对师傅说啊。”说着不住作揖,面土却变着鬼脸。
瑞瑞那会当真生他的气,此时看朱见英低头,紧绷地俏脸慢慢松开,将小脑袋一扬,哼得一声才说道:“那你今日要陪我飞一个时辰,我便答应你不将此事告诉爹爹。”
朱见英听了瑞瑞的话,立即小脸吓的发白,连连讨饶说道:“好瑞瑞你就饶了我吧,你那御剑之术还未习炼娴熟,怎可带人飞行,你自己飞也罢了,带上了我,那是咱们俩人都有危险啊。”
小瑞瑞闻得此言,俏脸又扳了起来,盯着朱见英说道:“哼,那你是不相信我了。”
朱见英闻言点了点头,旋即醒悟过来,又急急摇手说道:“我怎敢不信瑞瑞呢。”
便在二小争执之时,凌空慢慢走出暗影之中,缓缓说道:“瑞瑞怎地又在欺负见英了,你修行道法多年,而见英才不过学了你师傅传授的吐纳强身之法,怎能与你相比呢。”
瑞瑞本来正在威胁朱见英,逼其陪自己一同飞行,此时忽闻自己爹爹话声,回头看来,看见凌空那含笑而立的身形,不由是欢叫一声扑道凌空怀中。
凌空怀抱爱女,看向那叫了声师傅,便低下头的朱见英,缓缓说道:“为师此番回来便开始授你剑门功法,望你好生修行,莫要教为师失望。”
朱见英闻言,大喜抬头,眼中满是欢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