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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一家客栈,这家客栈名为鸿运客栈,白玉堂对掌柜的说:“掌柜的,给我来两间上等的客房。”只见掌柜的一脸抱歉的说:“对不起了客观,我们这就只剩下一间客房了,不过也是上等的。”
白玉堂哦了一声,“那我们去别家吧。”只听掌柜的又说:“最近学子们来赶考,只怕别家已经客满了,就连小店这个房间还是其中一个学子刚刚退下来的。”
水无月看了一眼白玉堂,然后对掌柜的说:“掌柜的,我们兄妹就要这间了,你去给我们准备准备吧。”白玉堂奇怪的看着水无月,掌柜的立即吩咐下去了,不过住店还是要登录姓名的。
掌柜的笑呵呵的问:“请问二位大名?”水无月说:“我哥哥叫白玉堂,我叫白无月。”掌柜的登记好了以后就叫人带他们两人去客房了。
等小二哥关上门后,白玉堂皱着眉头问:“姑娘,这孤男寡女的,怎么能共处一室呢?”
水无月淡淡一笑,“你们江湖儿女还讲究这些吗?就算我们同床共寝,只要我们不做逾越的事,管别人怎样讲呢?”
白玉堂无奈的说:“你还真是天真啊,江湖儿女又怎样?同样怕人言可畏啊,如果是在一间破庙也就算了,这是在公共场合啊!”
水无月笑着说:“怕什么,我不是跟老板说我们是兄妹吗?”白玉堂这才回想起来刚才水无月说的话,不由得笑了出来,“真有你的。”
语毕,白玉堂又想起了什么,于是好奇的问:“姑娘,想必你已经知道在下的名字了吧?不知姑娘芳名?该不会凑巧就叫白无月吧?”
水无月笑了笑,“当然不是那么凑巧了,我叫水无月,你叫我无月就可以了。我只是改了一个字而已,反正现在是非常时期嘛,以后在人前说自己的真名不就行了?。”
白玉堂嘿嘿一笑,“那也好,你也不要叫我白五侠了。”水无月点点头,“不如我叫你白五哥怎么样?”白玉堂也点点头,“可以啊,这样以后你也方便叫我其他四个哥哥。”
水无月笑了笑,整理了一下床褥,白玉堂又问:“无月,你的家在哪?等我们休息好以后,五哥护送你回家,毕竟你有伤在身嘛!”
听见白玉堂的这番话,水无月的眼神黯淡了下来,语气忧伤的说:“我的家在很远很远的地方,不过这个世上已经没有我的家人了。”
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只有水无月清楚,不过不知情的人,任谁听了都会认为她是在说她的家人都已经去世了。
白玉堂叹口气,“无月,你别伤心了,生死皆有命,半点不由人呐!你可以把我当做你的亲人啊,我可以照顾你的!”其实白玉堂很期待能照顾水无月。
水无月轻轻一笑,“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白五哥以外,只怕没有谁会把我这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当做亲人了吧。”
白玉堂连连摆手,“错!你别忘了,我还有四个哥哥,他们都可以是你的亲人啊!”水无月想想也是,“只是不知道他们介不介意有我这个亲人啊。”
白玉堂嘿嘿一笑,“这点你放心,我的亲人就是他们的亲人,更何况,就算你不是我的亲人,你想做他们的亲人,他们都会同意的。”
水无月很是不解,于是问:“为什么?”白玉堂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因为你很美。”水无月俏脸一红,第一次夸她的时候她并没有在意,第二次夸的时候却脸红了。
敲门声想了,白玉堂出去应门,有一个书生站在门口,他脖子上围着一个毛绒绒的围巾,脸色不是很好,浑身还瑟瑟发抖,看样子是感冒了。
只听这个书生说:“这位大哥,我是你隔壁的,我们能不能换下房间啊?我那个屋子是背着阳光的,我偶然风寒,希望大哥能行个方便,让我边读书的时候边接触着阳光。”
白玉堂看了水无月一眼,意思是征求她的同意,水无月笑了笑,“反正我们也不常住,学子们要考试了,住的时间自然久,就方便下他们吧。”
白玉堂轻轻一笑,“既然我妹妹都没意见了,那就换吧。”书生连连道谢,水无月与书生擦肩而过的时候对书生说了一句话,“只希望你高中以后会是个好官。”书生笑而不答。
换好了房间后,白玉堂笑呵呵的说:“你心还真好,换了别人才不会麻烦这一下呢。”水无月笑了笑,“方便他人也方便自己嘛,能帮就帮。”
水无月和白玉堂在房间里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聊到水无月的眼睛时,白玉堂开玩笑的说:“我觉得你的眼睛还真厉害,既能看出一个人的本质,也能预言一个人是怎么死的,你根本就不是什么不祥之人,这简直就是一个预言家嘛!”
这句话说的水无月一愣,“预言家?”水无月轻声自语着,她从来没想过这个词。
这几年来一直都被人当成不祥之人,灾难的象征,除了奶奶和马牧师还肯理她之外,其他的亲人都躲的远远的,包括她的父亲。
白玉堂点点头,“当然啊,五哥不会骗你的。说不定啊,可以利用你的眼睛赚点钱呢,哈哈!”听了白玉堂的这句话,水无月不由得笑了出来。
从来都没想过原来我的眼睛还有这样的说法,水无月若有所思的看着白玉堂,同样的事,不同的说法,不同的心境上的改变,白五哥,谢谢你。
只听白玉堂又开玩笑的说:“如果要让你跟在包大人身边,铁定帮他增加断案的速度,虽然他现在已经是断案如神了,有你的帮助只怕更神了,哈哈。”
水无月有些跃跃欲试,传闻中的包拯真的是铁面无私,断案如神吗?白玉堂看水无月在发愣,于是好奇的问:“怎么了?不舒服啊?”
水无月闻言摇摇头,“哦,不是,只是从来没有人会说我的眼睛所看到的会是预言。”
白玉堂呵呵一笑,“其实你完全可以对外说,你是来自一个神秘的部落族,你的族人都会预言,预言术有很多种,你会的就只有死亡预言,这样就不会有人把你当什么不祥之人了。”
水无月好奇的问:“会吗?”白玉堂点点头,“我跟你说,现在的人都信佛,你有这项才能完全可以说是佛赐给你们族人的能力啊,反正你的预言又不会不准,是吧?”
水无月想了想,基督徒也算是一个族吧?这样并不是说谎,而且我有我的信仰,我可以把我信仰的上帝说成是我们族人信奉的神明。
“白五哥真是足智多谋,不瞒白五哥说,我确实来自一个神秘的部落族,而我们族中也有自己信奉的神明,因为神明是正义的,而我说的话都是和死亡有关,所以他们才会如此排斥我。”
白玉堂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那你完全可以说这是神明赐给你的能力啊,你的能力你最清楚,只要你把这个能力想个办法转化一下就可以了。”
水无月不解的看着白玉堂,“白五哥的话,我还是不懂,怎么转化啊?”白玉堂嘿嘿一笑,拿出一两银子说:“无月,你说这钱有没有罪啊?”
水无月看着白玉堂手里的钱,猛然大悟,“金钱无罪,看的是使用他们的人。若是用来做善事,这钱就在正义一方,若是用来做恶事,这钱就站在邪恶一方。”
白玉堂赞赏的看着水无月,“无月,你真是冰雪聪明啊,一点就透。你的能力并不可怕,只是你用错了方法,所以才让人觉得可怕。你还记得刚才我跟你说包大人的事吗?若你在他身边做事,帮他看看台下的人都是怎样的一个人,包大人或许还能少走点弯路,断案更出神入化呢!”
水无月想了想,觉得也未尝不是一个好主意,“白五哥,你能把我介绍给包大人吗?我再也不想当一个恶魔或者不祥之人了。”此时的水无月就像天生的盲人终于看见一丝曙光那般惊喜。
白玉堂很爽快的答应了,不过又是很好奇的问:“唉,无月,按你这样说,你的视觉看到的岂不是都是人的奇经八脉五脏六腑吗?”
水无月笑了笑,“实际情况并不是如此啊,例如我看见有人的心是黑的,但是她实际的心脏是红色的,黑色的心不过是反应出来她的本质而已。”
“哦~~”白玉堂拉着长音,他还想说什么,却听见隔壁原来他们住的那个房间传出了救命的声音,好打不平的白玉堂立即冲出去看个究竟。
水无月背起了古筝也冲过去了,早在路上的时候白玉堂给她买了个琴套,方便水无月背着琴。
白玉堂冲进去的时候,房间里的人已经被杀了,凶手夺窗而逃。水无月随后赶到,白玉堂立即对水无月说:“你先回房等着,我去追凶手。”语毕,纵身一跃,从窗户那跳出去追人了。
水无月看到了地上有一具尸体,是那个要求跟他们换房间的书生!他的脖子上有一道剑痕,一刀毙命。刚才白玉堂叫她回房间等,于是她转身想离开房间,却发现门外站了许多围观的人。
水无月连忙说:“大家快点报官啊!”许多人接到信息后都去报官了,水无月刚想走的时候,却没想到那个书生还尚有一息,他抓住水无月的裙角,用恳求的目光看着水无月说:“救……我……”
说完,人已经死了。水无月已经见惯了生死,不由得叹口气。如果他没有围住围巾的话,或许我能看见他脖子上的剑痕。
水无月刚想离开的时候,却发现动不了,因为那个书生死死的抓着水无月的裙角不松手。水无月想挣开的时候,衙差正好来了。
领头的衙差看见屋内的情景立即大喝一声,“给我抓住这个女人,把尸体抬回去!”其余的衙差领命后架住水无月的胳膊,水无月不解的问:“你抓我干什么?”
领头的衙差说:“本捕头现在怀疑你杀人,给我带回去!”水无月一个劲的说冤枉,不是她杀的,怎奈那捕头就像是没听见一样。
白玉堂没追上那个杀人凶手,能在他的追踪下逃跑的人,估计是个高手,白玉堂是这样想的。
回去的路上,却发现一群衙差押着水无月正忘官府里进,于是冲上前面拦住衙差问:“你们为何要押这位姑娘!?”
水无月看见白玉堂后连忙喊:“白五哥,救我,他们冤枉我杀人,要带我回衙门。”
白玉堂闻言狠狠看了铺头一眼,“你给我听清楚,若她有一点闪失,我白玉堂必定血洗县尉府!”然后走到水无月的身边说:“无月,别怕,先看这县尉怎么做。”
水无月点点头,“白五哥,你可别离开我啊。”在这个陌生的朝代,水无月能信任的就只有白玉堂了。白玉堂笑了笑,“放心,我一定会在你身边的。”
由于夜以深了,县尉早已睡了,所以衙差就把水无月送进了牢里。
牢狱里面又黑又冷,气味异常的难闻,水无月不禁叹口气,这衙差把她关进来的时候连琴都不没收,大宋律法明文规定,入狱者要两手空空。
而他们竟然没把琴给没收,看来这官好不到哪去了。水无月有些担心县尉草草结案,“哎,这牢狱之灾可真是冤。”
水无月摘去琴套摸摸古筝,漫漫长夜,也只有这古筝与我做伴了。
手指轻挑,琴弦震动,一首《沧海一声笑》就这么弹奏出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