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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何然的温润小舌探入我的口中,在味蕾上肆意舔舐时,我觉得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仿佛……就是一个被电流打通的导体。忘记呼吸,忘记心跳,忘记了……抗拒。
巧克力的滋味混合着何然的体香,在唇舌间弥漫,仿佛变成了一记毒药,悄然袭击了我的身体。
唇齿的磕碰中,我的舌头一痛,这才恍然惊醒,忙着推开他,努力安抚着狂乱的心跳,含着巧克力低吼道:“那么多的巧克力,你怎么还到嘴里抢食儿?!”
何然有些委屈地望着我,撒娇道:“可就你口中的那块是许愿巧克力啊。”
我扫眼盒子里的其它巧克力,果然都不是这种特殊的心型。我红着脸,暗自告诉自己,要纯洁,要纯洁,继续纯洁……
也许是心理嘟囔有了效果,所有我伪装着一切都正常,恶心地说道:“得,那我吐出来给你总成吧?”
刚将巧克力吐出一半,何然突然靠近,说:“一半就好。”少年特有的体香再次袭来,我只听咔吧一声轻响,唇畔便被极其柔软的触觉擦过,双唇间的巧克力已经被何然咬去了一半。那心型的巧克力中间赫然流淌出清冽甘芳的酒香,缓慢地流下我的丰满唇畔。
还没等我自己舔舐干净,何然便若猫儿般无声靠近,眯着微微朦胧的杏眼,伸入粉嫩的小舌,沿着我唇瓣的逆流方向舔了一口。
此刻,眼前的何然不再是我捡来的孱弱小孩,反而像一只酒醉的猫,在慵懒中媚态横生。
我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地袭击了一下,在身子的一震中,我一把捂住自己那两行突然泉涌的鼻血,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跑进卫生间里就猛拍凉水。
乱了,乱了,今天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乱成这个样子?是我多心了,还是何然真得不一样了?可是……可是我为什么会流鼻血啊?为什么不是义正言辞的教训他,让他晓得男女之间的区别?眼下可好,我竟然对着一个小破孩流鼻血,这人都被丢去奶奶家了!这以后,还要怎么教育他?若他问我为什么流鼻血,难道我要说是因为他刚才的媚态?天!我是不是疯了?!
我越是纠结就越是混乱,可一想到何然刚才眯着眼,舔舐我唇瓣的小样子,我这鼻血就蹭蹭地往外蹿,就跟喷泉似的,特别热情。我悲从心来,难道说我有恋童癖?不会吧,老天你耍我?看来,我得给自己找个男人了。
好半天,我终于止住了鼻血,深吸了无数口气,这才装作大咧咧地出了卫生间,却看见银毛与何然各霸占卫生间门帘的左右两侧,互相“神情款款”地对视着。
见我出来了,何然忙猫咪似的依偎了过来,软软地问:“何必,你还流鼻血吗?”
我一看何然,脑袋中又再次形成他微红了面颊,媚眼若丝时的样子,在一分心虚下,我这不争气的鼻血啊,又狂蹿了出来。
银毛脸色一沉,忙扯了手纸给我堵上川流不息的鼻子,霸道而强势地拉着我就往楼下走:“去医院看看。”
何然关上门,紧随其后出了小区。
我觉得自己没什么大不了,但无法挣脱愤怒的银毛。于是,就在附近找了家中医门诊,打算随便看一看。
经过老中医的望闻问切后,终于得出结论。当然,瞧着老中医的表情,这个结论还不好当着两位男士的面前说。我摆手示意两个人先出去,但显然没有人肯听我的。
何然说:“你是因为我流鼻血的,我得听个准儿,不然要担心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觉得必须将这个鼻血问题糊弄过去,不然以后都不晓得要如何面对何然了。
银毛扫了眼何然,一手指点向我的脑袋,阴森森道:“行啊,出息了,到底是怎么流得鼻血?”
我汗毛直立,觉得分外心虚,更加肯定这事儿不能和银毛说。
老中医忙着回里屋吃饭,就不再听我们之间的针锋相对,轻咳一声,说:“丫头,你这是阴阳失调,内火旺盛,才会导致经血逆流。”
我疑惑:“啥?”
老中医又轻咳一声,说:“就是说,你应该结婚了。”
虽然不晓得老中医到底是不是对我胡扯,但话都说得这么开了,我想以我的智商,那理解得绝对是透透彻彻。总结为,我需要男人了。
嘿!跟我想得一样。
不过,我想男人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今天怎么就突然被提到日程上去了?丢脸了,心狂跳了,精神也不安稳了。匆匆付了三元问诊费,我夹着尾巴便逃离了满是药味儿的中医门诊。
三个人形成三角形,尴尬地溜达着,直到路过一家锅烙馆,我肚子才发出很勇敢的抗议声。我振作精神,扬起笑脸,问何然:“想吃什么,小寿星?”
何然咧嘴一笑,“肉串。”
于是,在我灵敏鼻子的考察下,三个人钻进了一家味道特香的烧烤店,很豪气地点了很多烧烤小吃,还兴致高昂地上了两瓶白酒,一箱啤酒。
我决计要忽视刚才的尴尬,所以热情洋溢地招呼着大家吃吃喝喝,好不热闹。一顿胡吃海喝下来,总共消费了一百六十四元。
我用脚踢了踢银毛,醉态尽显地说:“喂,今天何然过生日,你表示表示啊。”
银毛装糊涂,将耳朵递给我,说:“你看哪个好,就摘一个送人。”
我嘘了他一声,非常明确地指出,“不要耳朵!这顿饭,你请!”
银毛挑眉: “为什么?他刚才还把我砸昏了吧?”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嘿嘿一笑:“你瞧,你都用了疑问词,就说明你也不确定。得了,哥们,买单吧。”
我给何然使了个颜色,他站起身,就往外走,我随后跟着,自然留下银毛买单。
银毛出了小烧烤店,抬手就拍了我屁股一下,害得我突然紧张起来,回头一看,却是他。
银毛好像特喜欢耍我,见我紧张,他就高兴了。
我瞪他一眼,想着以后弄个钉子裤头,我看谁还敢打我屁股的主意?
何然不晓得我和银毛之间的暗潮汹涌,心情不错地走在我身边,不时抬眼看看我,搞得我又变得紧张起来。
无声无息中,我灌下的数瓶啤酒开始发挥作用,一个劲儿地往头上涌。
到了楼下时,我已经有些晕头转向。忙借着去买充值卡的借口,让他们先上去,然后自己东倒西歪地跑到不远处的蛋糕店,消费三十块钱,买了个小蛋糕。又屁颠颠地爬上楼,冲着门口大喊:“芝麻,开门吧。”
见房门没有反应,我更大声地喊道:“何然,银毛,开门吧!”
结果,楼梯上探出两颗脑袋,一起冲我低吼道:“上楼!”
我脖子一缩,晓得自己跑错楼层了,这才憨笑着爬上五楼,拍着胸口道:“我说的嘛,怎么刚才一口气跑上来没觉得累,原来是四楼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银毛将我扯进屋子,感慨道:“这脸啊,都让你给丢尽了。”
我摸他的脸,疑惑道:“人家丢脸,是因为有脸,你都没脸,还丢个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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