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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两位警察才发现,原来这别墅的大院门并没锁。都想给锁王打电话了,这才让羊村村长来做个见证,没想到……尹所长和小范警员一起回头看了看一脸从容的南哥,心想:人家门都没锁,你非翻什么墙啊?
一个笨贼,拉低了所有人的智商,尹所长自己也觉得很没面子,尴尬道:“虽然门没锁,但我们也不好擅入,所以才请您老人家出面,给我们做个见证,您看您是不是和我们一起?”
“我老头还得进去?家里好些事呢,我最近正在实验室里搞发明,把我忙的啊……”
您这岁数还搞发明?研究的是什么?防狼喷雾还是草本隐身膏啊?尹所长心中吐槽,但依然满脸赔笑,好说歹说,可算把村长这尊大神说动了。
遍地荒草,但是白天看起来没那么阴森了,房子是欧式风格的,粉刷的很漂亮,时间也不长,但因为没人打理,显得缺乏生气。尹所长四处看了看,回头问陈浩南:“你说的尸体在哪?”
臭阿南依然满脸的从容,回头看了看墙头,又看了看昨天自己跌落的地方,“她的尸体在地下室,而我的尸体,又在哪呢?”
一句话让三个警察臊得满脸通红,带着这么个神经病,煞有介事的来办案,这要是什么都没发现,回头的让同行笑话死。可是老村长却并没有发笑,而是略微点了点头,“未知生焉知死?自己的尸体,跟着自己的罪孽,一起背着罢!”
尹所和小范对视了一眼,似乎还得加一个床位。
既然尸体在地下室,那别的就不用管了,去看一眼,如果什么都没有,或者只是一条咸鱼的话,那赶紧送病人就医,如果真的有什么发现的话,那也算不虚此行。
别墅的门没有钥匙,还是那扇开着的窗户。小范和老胡搬来几个箱子,垒成台阶,一楼的窗户也不算高,踩着箱子一弯腰,几个人就都进到了别墅内部。
走廊,楼梯。外面天是亮的,有阳光照射进来,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这栋别墅外部看起来并不起眼,可是里面装修则非常讲究。如果把窗帘拉上,至少也是五星级酒店的水准。不过装修工作似乎并没有完全结束,好像工程干到一半就停了下来。
楼梯下了一层,光线暗了下来,比晚上的时候也强不了多少,南哥走在前面,黑暗似乎对他并没有多少影响。身后小范摸到了灯的开关,啪嗒一声,整个地下室亮了起来。
四白落地,空空搭档的地下室,屋子的正中间是一个常见的冰柜,孤零零的放在那里,底下一根线,拉得好长,接在墙壁的电源上。冰柜前方两三步的距离有一滩水渍,已然干了大半。
这房间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似乎屋子中间放的不是冰柜,而是一口棺材的话,还能让人舒服点。
和投案人的描述相符,地下室里果然有一个冰柜。尹世城怕冒然过去破坏了现场,绕了一个大圈走到了冰柜旁,果然,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蜷缩着身体躺在里面,如雕塑一般,毫无生机。
“保护现场,叫刑侦科的同事过来!”看到了尸体,尹所长总算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看到尸体后,老村长面色凝重:“羊村从此不再平静了……”
………………
刑侦科的同事来之前,很多技术鉴定都没法做,老尹也不敢轻易的翻动尸体,只是在外围观察了一下周边环境,结合阿南那不靠谱的供述做一个大致的猜测。
突然,地面上的那一滩水渍引起了老尹的注意,地下室的地面是黑色的,看不清水渍的颜色,不知道是不是血迹。老尹蹲下身体,用手指头蘸了点,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可是这两天正好有点热伤风,鼻子不太通气,使劲吸了两口也没闻出来有什么味道,不过蘸在手指头的样子,不像是血迹。抬头看了看天棚,并没有漏水的迹象。
“这是哪来的水?”
一直从容淡定的陈浩南此刻脸上露出一丝紧张,有问题!老尹把脸沉了下来,冷声问道:“这水是怎么回事?”
“水乃生命之源,生命消逝,水也要干了,怎不让人唏嘘!”
“别扯没用的,赶紧说!你是尸体的第一发现人,一般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也有重大嫌疑的,不要有任何隐瞒,否则是对你自己的不负责任!”
“别问了,问到心里也是病。”
“别废话,快说!”
“你非要知道?”
老尹一瞪眼睛,越藏着掖着越得问清楚,没准一个小细节就是破案的关键呢!
“好吧,我给你还原一下当时的情形。”陈浩南说罢走到了冰柜前,往上面一趴,解释道:“我醒来的时候,自己就这样趴着,一睁眼睛就看见冰柜里的尸体,尸体手里还那这个手机,光线直射我的眼睛,我被吓了一跳,往后连退三步,一屁股坐到了这个位置上,你懂得,人在受到强烈惊吓的时候,膀胱括约肌会产生暂时性的功能障碍……”
膀胱括约肌会产生暂时性的功能障碍?
“就是……吓尿了。”小范在一旁解释道。
……
“你麻痹!你怎么不早说?”老尹上去给南哥一个大脖溜,“我他妈还闻闻……”
老尹去洗手了,屋里四个人,其中三个一起低头看阿南的裆部。
“你裤子怎么没湿?”
“吹——干——了!”
………………
案情很复杂,线索太少。警方经过初步鉴定,判断地下室并非案发第一现场,而是有人藏尸此处。这处别墅是通过顶账的方式顶给了日天集团,日天集团接收该资产后并未进行管理开发,所以,这里属于半荒废状态,也就是说,稍微花点功夫的话,这里任何人都可以进来。
只要作案,不可能不留下什么蛛丝马迹,警方为了寻找目击者,走访了羊村几户所有住户,其中有一条线索引起了警方的注意:村民喜儿、小美、老费和二老懒等人都反映,说是不久前见过一辆面包车进入过羊村,因为羊村很少有机动车进来,所以这几人都有印象。
“我就看见过三次!”羊村最机灵的喜儿非常确定的说道。
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