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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轻擦了擦嘴角,笑道:“你还有一点没说,就是云越恒重金雇佣你们,你们居然真的帮他,这原因你没说啊。为何帮这么无聊的人?”
“因为我们欠云家一个人情。”他接着不耐烦道:“解药呢?”
我笑着摇了摇头,“根本就没有解药,因为我根本就没有下毒,我也是刚进来的,哪有机会在你茶里下毒,别生气,我算是有点卑鄙吧,但是也不算很卑鄙啊。”
他转头离开,临走时还狠狠的瞪了我一下。
我假装没看到,不一会儿,我关上门打算休息,唉,现在我好像很无奈。没武功,没身份,就连个朋友都没有。我有点想念子竹和钟顷了,有他们在多好,有人帮我做饭,帮我煎药,可惜他们都回去了。
第二天,祁公子居然早早的就拉起我,道:“睡什么睡,死了有你睡的,赶紧出发,不然把你扔在这里,起来!,再不起来,我们就走了!”
“别,别,我这就起来!”我赶紧赔笑道。
接着我看着他,大惊:“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不知道男女应该避嫌的吗?”还好我连外套都没脱就休息的。
“是啊,但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而且你睡得也太死了,我在外面怎么叫都不醒。”他理直气壮的说道,我不禁觉得好笑,这么说好像是我的错?
接着他出去了,我穿好鞋子就也出去了。
他们三个坐在桌子上,祁公子冷冷道:“蛇蝎美人是想饿死我们吗?”
我怒火中烧,看来他昨晚一定躲在哪里听墙角,才知道我和羽公子的对话,现在居然用蛇蝎美人这个词来揶揄我,我微笑着坐过来,虽然心中很生气。再说了难道我不来他们就不吃了吗,又没叫你们等我。
我对他们报以歉意的微笑,道:“惭愧惭愧,在下起的较晚,耽误了大家。”
然后我一边吃东西一边寻思,现在我一个没武功的人,他们还愿意带我回灵鸠宫?是为了流水剑法呢,还是为了风云九剑,还是为了摄魂术,不,催眠术呢?
不过只要不是为了风云九剑就好,因为根本就没有这种剑法。好像大家都以为我解毒的功夫很好,其实我只会一点点皮毛。唉,现在我能拿得出手的就是暗器了,不过没了内力,我的暗器力道不够,只有准头好。
我苦笑,混江湖真不容易啊。也许我想多了,祁公子只是把我当朋友而已,并非有所图。
客栈里,有几个人也在吃东西,一个人说道:“听说最近双鹰堡来了一个贵客。”
“谁啊?”
“好像是武林第一美人水出岫,这下武林的一群少侠好像都争相去双鹰堡,前去一睹美人风采。”
我皱起眉头,这个水出岫不就是几天前那场闹剧的核心人物吗,辛亏要的是武林为聘,要是要江山为聘,这不是要忙死云二少爷吗?浮雪欠云家的人情到底是怎么回事,绿萝又为何藏在嵩山派呢?
祁公子问知秋,“我们回灵鸠宫要经过双鹰堡吗?”
“公子,不需要!”
“那就改道,改到需要!”
我一口茶喷出来,喷完之后微微笑着,擦擦嘴角,道:“抱歉抱歉,在下失礼了。”真是的,想看美人就直说嘛,干嘛要这么问知秋呢?
知秋有些鄙夷道:“公子莫不是也垂涎水姑娘的美色?”
“如果真是,你们怎么样啊?”他单手托腮,另一只手把玩着茶杯,漫不经心的问道。
知秋赌气道:“不敢怎样。”
我叹了一口气,知秋那么可爱,好看,他居然还要朝三暮四,对的起知秋的一片情深意重吗?我半开玩笑道:“把你杀了练剑。”说完我才意识到,我好像想多了,知秋和他也许就是普通的朋友关系,这都是我自己歪歪出来的。
他冷哼一声,道:“把我杀了练剑?你真是好大的口气。”
我没理他,假装没听见,客栈里还有一个白衣男子,长得的确是面如冠玉,五官精致,如同画中走下来的一般,只不过眉间有一条细长的朱砂,朱砂是菱形,又细又长,看上去很女气,但是他的脸却一点也不女气。
旁边一个小厮对白衣男子道:“公子,今晚我们便可到双鹰堡了,是不是现在就出发?”
他低低应了一声,立刻出现四个小厮,把他抬进一个华美的椅子里,然后那四个人抬着椅子出去了。
晚上,我们连夜赶路终于到双鹰堡,其实我们完全可以住在客栈的,但是祁大少爷执意要看看武林第一美人。我们只有来到双鹰堡。
萧寻敲开大门,禀报道:“在下一行人赶路,天色已晚,却无处可投宿,不知主人家可否收留我们一段时间。”
我恨恨的咬了咬牙,一段时间?不是说急着赶回灵鸠宫的吗,就连我养伤的时间都没有的吗?怎么现在就有时间了?有的还是一段时间?
过了一会儿那个家丁模样的小厮回来,道:“主人有请,你们只管放心住吧,住个十天半个月都可以。”
我一阵郁闷,祁公子拉着我,我假装没看到他,有点怀念钟顷,钟顷虽说是无心小姐的人,而且一直都是有目的的在我身边,但人家洗衣做饭,刺绣吹箫样样都会,而且体贴入微,温润如玉,虽然比较假,但有他在身边我倒是从来没受到这等委屈。
“好了,别委屈,别生气了,我真不是来看美人的,我只是想找安缙存,安缙存最爱美人,所以我猜水出岫出现的地方,他也有很大的可能出现。”他把我拉走,说道。
我微微一笑,道:“公子此言甚是想多,在下怎会生气,公子莫要误会在下。”
他说道:“我和你一样,找安缙存都有事,你可以找安缙存恢复你的内力,我也需要安缙存帮我解开我身上的毒,这样我碰到人,那些人就不会死了,我就不用只能碰你一个人了。”
我被他拉走在曲折的走廊上,明月当空,枝头的花朵怒放,一个白衣男子倚在花树下,如冰雕玉琢般的手指握着一根青翠欲滴的碧玉箫,我只能看见他绝美的侧脸,但我依旧认出他了,是钟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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