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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天气稍微有些反常,秋收过后,直隶、山西、河南以及安徽和山东大部降雨频繁,给之后的收种增添了许多麻烦,尤其是在影响了影响了晒谷时间,本来这件事情对于农民来说算不上什么大事,不过因为今年汉军政府计划进行一场战争,这个小小的天气变化差点酝酿成一场政治灾难。
经过一年多的统治,京畿以及直隶等地域的广大农村早已认可林风小朝廷的合法性,实际上在农民以及抵住心目中,汉军政府的形象似乎比康熙政权还要好一些,起码在一六八四年林风还慷慨的免除了所有的税收,不过这种好感也并非非常强烈,十七世纪的农村黑暗之极,绝非林风所能想象,本来林风认为自己应该邀买了不少人心,广大贫雇农肯定得到了不少实惠,但后来他很快发现这根本就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实际上去年的“免税”与他想象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对于农民来说,北京城里的风风雨雨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实际上那次具有重大历史意义的政权变动落到长工、佃户身上,仅仅是割掉一根辫子而已,衙门还是那个衙门,东家还是那个东家,自己仍然得一颗汗水摔八瓣地土里刨食,而林风的免税也是直接便宜了地主和富农,唯一的区别就是相对***时代,自己上缴的地租和赋税成分变化不同而已——对于这些混蛋地主乘机加租发财,林风也确实没有一点办法,实际上他作为一个地方小军阀,根本没胆子挑战这个实力雄厚的阶级,只好顺水推舟不了了之,不过这也并非没有任何收获,至少现在汉军统治区内的地主阶级显然把这项免税政策误会成汉王给予他们的赏赐。
到了今年,去年的免税政策就导致今年的税收难度,众所周知,人类是一种趋利避害的动物,而且对于利益有某种天然的惰性,在享受去年的优惠之后,不少笨蛋居然天真的企图保持这种利益,虽然他们自己也认为这种可能性不是很大,但是仍然试图挑战一下,至少能减免一点也是好的,所以当汉军真正开始征收赋税的时候,还是碰到了一些不识时务的傻瓜。
因为官僚队伍还未膨胀,所以现在这次汉军小朝廷的税种比较简单,只有田赋和人头税两种,以家庭为单位按人数和拥有的地产征收实物。严格的来说,汉军的税率应该是非常沉重,起码在林风眼里是这样,根据李光地那边的官方计算,目前一亩上好旱田的收获大概在三百斤至四百斤之间,而田赋却征收到产出的三分之一,而且这里还不包括人头税和徭役——当林风分析过这个数据之后真是吓了一跳,简直太可怕了,按照这个样子计算下去,农民的负担已经无法用“沉重”这两个字来形容了,即使不算好田还是劣田,不论生耕还是熟地,全以每亩三百五十斤计算的话,每亩地需要缴纳三分之一的田赋,然后再缴纳全家十四岁以上六十岁以下成员的人头税(根据中国传统,“童子”和“二毛、花甲”可以免税),而如果是佃户的话,那还必须缴纳四分之一至三分之一的地租——难以想象,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缴纳完毕之后,农民还剩下一些什么?!!
当然,感慨归感慨,同情归同情,林风长吁短叹之后还是决定执行这个政策,经过了这么多风风雨雨,林风在残酷的军政现实打击下早已成为一个理智的政治家,虽然说自己有拯救中国的理想,但这里倒也没说要拯救农民,不管怎么说,不论从历史上看还是从林风那个时空的经验来看,政府牺牲农民的利益那是天经地义的事,何况现在还准备发展工商业,不压榨农民那还能压榨谁?!
弱势群体嘛,那就应该有弱势群体的觉悟不是?!
虽然有了一些心里准备,但事情发展到最后依旧变得非常棘手,承天府等京畿地区还好一点,这个地区应为有大量免税军人家庭,所以征税过程还比较顺利,但保定、顺德等地区却发生了一些反弹事件,不少地主强烈要求汉军政府“体恤民力、轻赋免役”,这些家伙甚至还串通了不少士人,通过种种门路把请愿书递到了中南海的汉王府,当然,眼下汉军军粮紧缺,汉王当然不可能答应这个荒诞的请求,在衙门一手软一手硬的拉拢和镇压下,这个“为民请命”的风波勉强平息了下去,但后来的那一连串暴风雨却把这件事情变得更复杂。
因为天气的原因,今年收获的粮食不少都未能及时晒干,而汉军方面因为战争在即,所以不得不加快的征收步骤,两相逼迫之下,农民只得上缴那些湿淋淋的粮食——这当然不可能为衙门的官吏所能接受,于是矛盾就很自然的发生了,随着规定缴纳日期的临近,汉军衙门的大小官吏个个心急如焚,而农民却又坚决不肯上缴超过重量的粮食,在官府疯狂的催逼之下,白洋淀湖区的一些农民首先发动了“躲官”运动,这批人纷纷藏匿了粮食,划着小船逃到芦苇深处,拒绝与征税的官员和衙役接触,于是勃然大怒的官员们立即组织了衙役和壮丁进行“清剿”,当事件发展成武装冲突之后事情仿佛一发不可收拾,经过几次小规模的战斗,这些农民甚至开始在白洋淀深处了几处小庄子打造武器、囤积粮食长期对持。
当局势急剧恶化之后,这件事情自然就没有谁胆敢隐瞒下去,而当林风接到这份求援文书的时候,保定地区的叛民已经聚集到了数千人之众。知悉情况之后,北京方面立即作出了反应,在林风心目中,没有什么事情比农民暴动更可怕了,老实说他不怕什么八旗绿营,也更不在乎什么蒙古铁骑,但唯独对农民运动敬畏万分,尤其是现在北方各地烽烟四起的时刻。
随着中南海的一连串命令,汉军政府和军方立即行动起来,在接到报告的当天晚上,八百里加急的命令马上出发,保定府的知府以及相关责任官员丢掉了乌纱帽被勒令回京述职,而驻守顺德的汉军第二军刘栳泗部同时接到了总参谋部的命令,全军开拔进驻白洋淀湖区,林风发给刘栳驷将军的军令上口气严厉非常,居然把那些乌合之众尊称为“敌军”,而且还限令刘栳泗部半个月之内剿灭这股“敌军”。
相对与装备齐整训练有素的官军,仓促起义的农民显然没有做好相应的战争准备,实际上北京方面的反应之快、军队开进之速大大出乎了起义军的预计,本来在以往的经验中,官府要调动大军征剿都得经过层层请示文书往来,没有个把两个月是难得出动的,所以当第二军在新任保定知府的配合下封锁湖面之后,懵懵懂懂的起义者们才省悟过来,本来在最初的几天之内,义军还有机会利用汉军未完成包围圈的空隙突围转进,然而不幸的是,在如此危险的时刻,这支草草汇拢的义军却因为几个首领争夺领导权发生了内讧,经过一阵短暂而激烈的火并,最后的胜利者坐稳了龙头老大的位子,而第二军的包围封锁也已经完成。
这次绞杀农民暴动的行动得到了广大地主的强烈拥护,事实上在最当初这些农民在湖区深处聚集的时候,附近周边地区的地主以及富农就惊恐万分,不少人甚至在很早的时候就未雨绸缪的收拾细软准备逃难,邻省的杨起隆四郎会大起义实在是吓破了无数人的胆子,所以当这次实力雄厚军容雄壮的官军开过来的时候结结实实的享受了一把箪壶浆食的感觉,有了主心骨的地主当即组织起一支规模不小的民团来刘栳泗帐下报到,于是战斗还未打响,刘栳泗除了获得不少给养之外,还凭空多出了两千多人的“友军”。
围困四天之后,汉军第二军在广大爱国地主的配合下征集了大批船只,在熟悉地形的友军引导下对负隅顽抗的起义军发动了进攻,没有任何悬念,虽然起义军勇敢驾驶着舢板对汉军发动了自杀性攻击,而且还进行了颇有技术含量“火船”攻击,但这并没有对拥有大批火炮的汉军造成威胁,实际上当官军排炮轰击之后,后续的兵员还未来得及出击,深受强大火力鼓舞的友军就乱糟糟的展开了接舷战,随着义军舢板的败退,民团在未得到命令的情况下自行的进行了追击,敌我不分一团混乱的人流令负责进行反登陆作战义军将士无所适从,于是在没有任何火力准备的情况下,大批火枪兵毫无阻碍的登上了小岛并且顺势接管了义军的第一道防线。
当官军站稳脚跟之后,义军开始小批小批的投降,但这并不妨碍民团壮丁的屠杀,实际上这批义军的实力并不是很强,三千多人几乎有一半是义军的老弱妇孺,而在之前的水战和登陆战之后,义军的主力就几乎崩溃了,失去了组织的起义军战士以乡邻以及朋友为纽带进行零散的抵抗,他们的首领在最开始的水战中因为不熟悉汉军大炮的射程,而偏偏又乘坐着最大的一艘渔船,于是在第一波轰击中就重伤陨命。
当刘栳泗的中军登上小岛之后,战事已经无法控制,火枪兵们列着整整齐齐的队形,目瞪口呆的看着友军发疯的砍杀那些失去抵抗能力的老人和孩子——在出发之前,地主们悬出了赏格,用白花花的银子大批收购义军的人头。这些人显然已经进入了癫狂的状态,不少人在汉军将士的注视下,肆无忌惮的剥开裤子强奸女人,凄厉哭嚎的儿童并没有引发任何怜悯和同情,士兵们简直难以想象,这些人在几天之前同样也是老实本分的农民。
战斗在疯狂的杀戮中结束,三千多人的义军全部阵亡,整个小岛上遍地流淌着殷红的血液,大部分地表都呈现出一种深褐色,小岛上的所有建筑物都被拆卸下来用于焚烧尸体,数个时辰之后,军队迫不及待的撤离了这个充满血腥味的地方。
在大汉保定知府的命令下,三千多颗头颅被小笼装好,沿着州府的各条道路排开,钉在了各个驿站、市集、县城最显眼的地方,在营造出足够的恐怖气氛之后,汉军政府的个个地方衙门接到了李光地越级下达的命令,秋粮的征收期限被大大放宽,而征税官吏甚至地主们都被要求减缓征收力度。
由于衙门的残酷镇压和有限度的妥协,尖锐的矛盾被暂时搁置,这次暴动给了各级衙门一个不小的打击,不少官吏和衙役在下乡之后都变得有些小心翼翼,而血腥的镇压同时也令农民噤若寒蝉,幸运的是,不久之后天色放晴,乘着这个机会纳税人晒干了粮食完成了义务,而当大汉政府第一次赋税征收完毕之后,汉军控制区上上下下不由自主的同时松了一口气。
相对于直隶地区,汉军政府控制下的绥远、山西大同以及宁锦地区相对平静得多,由于对曹家兄弟承诺在先,加之在之前进行过一定程度的土地革命,辽东地区的农民显然对汉军政府更有感情,所以在征收赋税的时候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而更令林风欣慰的是,去年迁移过去的流民也获得了丰收,金薯和洋芋相对于脆弱玉米和小麦,更加不挑剔土地的生熟,而且产量也翻了几倍,这片黑黝黝的处女地肥沃得令流民们欣喜若狂,比起他们家乡那些贫瘠的土地来,这里简直是种田人的天堂。
因为征税中的意外,汉军的战争计划被大大推迟,本来按照总参谋部的计划,在征税的同时,大汉骑兵第六军马英部作为北伐第二梯队,在充分补给之后就应拔营出征,但由于农民暴动的关系,汉军方面谁也没有把握治下的农民不会发生第二次起义,所以驻守各地军队都不敢轻举妄动,而马英部作为现在的唯一机动打击力量,自然作为总预备队原地待命。
这种被束缚的感觉当然非常之令人难受,这次对农民的屠杀彻底让林风清醒了一把,在这之前,林大帅一直出于一种自我感觉良好的状态中,长时间以来,在内心深处,他都飘飘然的认为自己是这个世界的拯救者,超脱于这个时代,而这次血腥的镇压让他对这个混乱的世界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也让他更进一步的明白了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这种混乱的感情冲突让他很是失落,很是郁闷几天之后,他索性懒得想了,无所谓了,反正一步一步走到了现在,也容不得他走回头路,既然已经堕落成一个军阀和独裁者,那就干脆干到底。
反正不是有这么一说么,那个什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不就等于走黑道然后开公司漂白么?咱们中国人流行成王败寇,所谓红花绿藕都是一家,管他黑道白道,只要能漂白,谁敢说老子原来是黑的?!
顿悟之后林风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境界又高了一层,看来这个搞政治真的有点象修道,没点修为还真的玩不下去,在这个良好的心态下,林风立即着手扩大汪士荣的特务组织,同时组建一支正式意义上内务部队——其实之前这种内务部队也不是没有,一直以来都掌握在巡检都御使陈梦雷手中,这件事情说起来确实真的有些搞笑,按照中国的历史传统,就官僚体系来说,陈梦雷的这个职位类似于“左都御使”或者“御使中丞”之类,是地地道道的文职官员,但到了汉军政府这里,都察院却变成了一个半文半武的怪胎,一方面行使着传统文官职权,一方面却掌握着一支独立在文官系统之外的“衙役部队”,这支部队主要由军方的退役人员组成,大部分都是原来率先投靠林风的京城地痞流氓,之前这支部队驻扎在北京城的各个角落,充当治安军的角色,全军约有一千五百人左右,陈梦雷给它起了个名称,叫“大汉督察院衙卫”,实际上不论是军方还是政府,之前都把它当作承天府的衙役,只是不由承天府府尹指挥罢了。
眼下这支部队显然非常走运的得到了汉王的重视,目前汉军小朝廷执行内务工作的衙门只有三个,那就是军方系统的宪兵部队、大汉军械粮秣统计衙门以及陈梦雷的都察院,根据这段时间的观察,林风发现这三个系统的职权确实有些重叠,而且可以预见在不久的将来它们绝对会发生权力冲突,而现在正是纠正这个错误的时机。出于彻底解决问题的考虑,林风召集汪士荣和陈梦雷,正式划分了职权,林风直接掌握的宪兵部队只负责军队内部的纪律问题,而汪士荣的军统组织只负责对外进行特务活动,从今往后,大汉控制区内涉及叛乱、反间谍、贪污贿赂、渎职等内部案件则由等陈梦雷的都察院系统负责。
出乎意料的是,当权力划分完毕之后,这个构架体系遭到了李光地的置疑,宪兵部队以及军统倒也罢了,李光地的矛头直接指向了陈梦雷的都察院,宣布改制的第二天,以李光地为首的文官系统纷纷递交奏折,强烈反对授予都察院如此重大的权力,而支撑这个论点的就是前明的“锦衣卫”和“东厂”、“西厂”等臭名卓著的先鉴,实际上这个怀疑倒也没什么不对,林风组建这个机构的目的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老实说这个东西确实有点头疼,这种组织确实有它存在的必要性,但在独裁条件下,这个危险的组织又非常容易失控,从而演变成一个危害国家安全的恐怖集团,在犹犹豫豫举棋不定的情况下,林风不得不召集北京城的高级官员进行了集中讨论,经过长达数小时的辩论和争执,汉军小朝廷的各个派系勉强达成了政治妥协,陈梦雷的都察院的权力得到了大大限制,它监督官员操守的职权被大大缩水,尤其是取消了对嫌疑官员的逮捕权,在未得到文官政府高层的认可,都察院仅仅只能对其进行侦察后向上报告。
尘埃落定,各个派系在这场权力盛宴中各自大捞了一把,李光地的政府行政体系得到了安全保证;陈梦雷的都察院得到了两个旅的正式编制,被林风授予“巡检都卫”的军旗;而总参谋部组建二线兵团的建议也勉强获得了通过——本来这次没总参谋部什么事,不过这次周培公在镇压起义军的战斗中得到了一些灵感,经过实践证明,民团、团练等地主武装确实是政府军的有益补充,尤其是在目前军力不敷使用的情况下,而这里唯一的障碍就是朝廷是否能够控制的问题,如果要把他们从地主手里夺取过来,达到完整的控制的目的,那就意味着政府为他们提供部分军饷和物资补给,但目前汉军脆弱的财政收入显然难以承受,在这个两难的条件限制下,周培公提出了“军官控制法”——这个意思就是在大汉控制区内,绝对禁止地主拥有私兵,而是按照地域以及人口密度挑选适龄男子组建“大汉团练”,这支部队从属于各个地方的宗族势力和地主,并不脱离生产,平时亦可以接受地主指派充当家丁护院狗腿子之类,亦可接受宗族族长的命令,针对违背中华民族传统善良风俗的奸夫**搞搞浸猪笼、坐木驴之类活动,总之除了不允许无故大规模集结之外政府不进行过多的干涉,农时耕种,闲时训练,武器装备以轻装冷兵器为主,非战时由国家保存掌控,相对于原来意义上的地主私兵,唯一的区别就是其排以上军官由总参谋部派遣现役军官担任。
这个充满妥协意味的收编计划脱胎于不久之前的实践经验——起先因为迁徙流民,滦州、滦河一代的地主对这场流民大迁徙恐惧非常,于是在汉军的协助下建立了大批民团,虽然最后这支武装力量没有发挥任何作用,但周培公却从里面尝到了不少甜头,而这次刘栳泗将军镇压农民起义的行动也让人看到了民兵的巨大潜力,所以借着这个权力瓜分的机会,军方趁机提出了这个要求。
斟酌玩味一番之后,林风确实非常动心,虽然这支民兵不象民兵、地方部队不像地方部队的怪胎令他很是吃惊,但不能否认,若是真能这样不花什么钱而建立起这样一支辅助军确实充满诱惑力,且不说能不能打仗,最起码要比匆匆征召的民夫要强得多,至少可以充当辎重部队,不过这个计划能不能实现还尚待考验,据林风所知,封建地主可不像二十一世纪的国家公民,独立性要强得多,若是因为执行这个计划引起地主阶级的大面积反弹,从而影响自己的统治根基的话,那可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出于谨慎方面的考虑,林风授权总参谋部首先在保定府一带进行初步地试点试验,之所以选择这个地方,也是因为经过上次的镇压行动,这个地域的地主武装获得了相当的战斗经验,具备了一些战斗力,而这支部队不在汉军政府的掌握之内,终究是让人放心不下,而与其白白解散,倒不如借此进行试点。
诸事已毕,当把政务安排妥当之后,预谋已久的战争计划立即有条不紊的逐步展开。这次的军事打击的目标主要是辽中、辽西一带的满情残余势力,重点攻略目标被定为沈阳,因为汉王兼任宁锦都督,所以这次战争由林风亲自上阵——这个决定并没有遭到任何人的反对,实际上就汉军军方的角度来看,有资格担任统率的将领也就林风和周培公两人,但无论是出于那些不能宣之于口的因素还是统率威望,周培公显然不大适合离开他的工作岗位,所以只能由林风亲征。
林风的亲卫部队由大汉近卫军步兵两个营、两个骑兵营以及一个炮兵旅组成,由羽林中朗将瑞克将军指挥,总兵力四千人,约占近卫军总兵力的三分之一,出于攻坚方面的考虑,林风加强了炮兵的实力,携带了大批攻城重炮,这支部队作为此次战争战斗序列的第三梯队,最后将与第三军王大海部的主力在锦州城汇合。
第二梯队由大汉骑兵第六军马英部担任,这支新编的部队由三个骑兵旅、一个步炮混合旅以及一个郎中营组成,连同后勤文职人员总兵力约九千人左右,此时这支部队的全部军官都已在大汉马庄武学结业,建制齐整足额满编,这支部队将作为先锋部队率先撕开清军防线,担任穿插以及打援任务。
第一梯队由大汉步兵第三军王大海部担任,王大海部队在此次战争中并不能投入太多的兵力,因为他们的防区紧邻前线,而众所周知,满情拥有机动力强大的骑兵部队,所以宁锦地区亦需要严阵以待,所以他能投入进攻的部队仅仅只有两个骑兵营和一个步兵营以及少量炮兵,实际上林风和总参谋部压根儿也没想过要他们出什么力气,作为最临近前线的部队,林风发给王大海的命令仅仅只是要求他们进行细致的侦察监视,然后沿着两军前线全线骚扰、疲惫清军守军,为后续的主力部队保障后勤通道。
此次战争汉军政府一共征发民夫九万余人、骡马两万两千多头、大车三千余辆,其中民夫大部分都是直接从当初迁徙至辽东的流民之中征发,作为深受汉军政府恩惠的一个群体,这支民夫队伍的忠诚度是绝对毋庸置疑的,而骡马以及大车除了少部分征发与民间之外,大部分都是总参谋部预先储备的运输工具。根据战争需要以及对战争发展的初步预测,辎重部队沿着官道全线戒严,自通州至锦州,建立了一条漫长的补给通道。
公元一六八五年秋,汉王林风领军十一万,号称“十五万”,挥戈北进,进军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