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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隐不禁沉下脸怒道:“混帐!你简直不知好歹,还以为我当真怕你不成,巨阈剑固然名贵,主权在我,毁了无所谓,要是你的龙泉剑毁了,我看你怎样回宫交代?”
四王子听了有点紧张,连忙道:“南宫兄,这剑的关系太大,日后我若身居太宝,自不成问题,目前我可负不起责任。”
南宫少雄微微一笑道:“四殿下尽管放心好了,龙泉乃天下第一名器,我相信硬碰起来,吃亏的一定是他的剑,再说刻在我手,是否需要硬碰还得由我决定。”
四王子闻言才放下心,甄隐却哼了一声,挺手反攻了一招,虽然走的偏锋,出手部位却十分奇怪。
南宫少雄发现那招除了力架之外,再无躲避之策,乃挥剑平推,封住自己的下三路,也稳住了对方锐利的攻势。
甄隐一剑发到七成时。
南宫少雄的守势也用到了八成,双方都象无法换招了,可是甄隐的手腕猛地一挑,剑身斜跳上来,变刻为劈掠。
南宫少雄想不到对方在这等情形下还能施出变化,心中大为惊异,幸好这一招变化还不至于无法应付,乃在剑光临体的刹那间,他硬将自己的长剑提了上来。
当的一声响,两剑乍然接触,随即又分开了,双方俱无损伤,可把旁边的四王子,吓得脸色大变。
因为他看得清楚这次是两剑的锋刃相触。
甄隐微微一笑道:“四王子!你可以大大地放心,南宫少雄乃一代名家,是否要用剑来硬碰他可以完全操纵,刚才他就是存心要跟我比一比剑刃的锋芒,只是我知道龙泉剑质地大坚固了,不敢跟他交手,所以才临时撤回了劲力,否则我这把巨阙剑一定断为两截,而龙泉上最多可留下一点缺口而已。”
这几句话极尽挖苦之能事,直把南宫少雄刺激得暴跳如雷,脸涨得通红,就像一个完全不懂剑法的人。
也可以看出刚才那一招互换,主动的权利完全操纵在甄隐的手中,一攻一守,以胜负而论,倒是关系不大。
可是南宫少雄说完那狂语之后,马上就来这么一下。等于打他一个耳光。
南宫少雄闭紧了嘴,一言不发,双目中却已浮起了杀机,手中长剑一晃,化为一片毒白挑幕,直向甄隐罩了上去,使出了南官家载誉天下的搏云快剑。
甄隐立刻陷入重重剑影包围之中,舞动手中长剑,一式式化解下去,虽然不为所伤,却也没有还手的余地,二人对峙约三十多个回合,南宫少雄突然止手不攻,而且退出了好几步。
甄隐也停停手笑笑道:“你怎么不攻了?搏云快剑其计六十四手,你只攻了一半,而且好多精招没用,你可不能客气,我们现在可不是在比武。”
南宫少雄沉声喝道:“你究竟是谁?”
甄隐笑笑道:“我们不早就作过介绍了吗?”
南宫少雄的脸色显得很深沉,怒声叫道:“放屁!我相信你一定是另有姓名,这些可以不追究,可是你从那偷学得我们南宫家的剑法的?”
甄隐故作讶然地道:“这就奇怪了,我到现在为止,只攻了一次,那一招系得自祖传,怎么会变成你们南宫家的剑法?”
南宫少雄怒声道:“你不要狡辩,虽然你没有使用过我家的秘传剑法,可是你刚才用的化解手法,恰好能封闭我一切的变化,假如你没有学过我家的剑法,断然不会破解得如此巧妙,再者世间但知南官家以搏云快剑见长,却无人能知道有多少手,你一口叫出六十四手,可见”
猛隐似乎微微一怔,然后又笑笑道:“你听得还真仔细,看来我想否认也不行,只能算是学过了。”
南宫少雄连忙道:“你在那儿学的?”
甄隐轻轻一笑道:“这似乎没有告诉你的必要吧,反正南宫家的剑法流传很广。”
南宫少雄叫道:“胡说!我家剑法向来不传外性。”
甄隐哼了一声道:“令尊南宫一雄曾将到法传与陈剑夫妇,难道他们不是外人?”
南宫少雄脸色微变,冷冷地道:“我总有追回的一天,连同那柄秋痕和剑帝的尊号我都要一并追回来,因为我才是南宫家的正统传人。”
甄隐不知怎然又生起气来,怒喝一声道:“呸!你是什么玩意,也配享有剑帝的尊号?
连南宫这个姓氏你都不配有。”
南宫少雄被他骂得怒气更盛,长剑再度抢攻上来,却已不是用整套剑法了,东取一招,西探一招,前后也不连惯,可是每剑都辛辣异常。
甄隐仍是守势,将那些招式一式式化解开去,看上去好象他一直是处在挨打的劣势下。
只有南宫少雄知道对方的剑实在比自己高明多了,对南宫家的剑法似乎比他还清楚。
有些招式他自己还不知道解法!可对方信手挥来,无一不妙到绝顶,将自己后手变化都限制得很死,照此下去,自己非吃亏不可。
因此他急攻出十几招,突然又止手道:“慢来,现在我有一个重要的问题要问你,你一定要从实回答我,免得自误误人。”
甄隐哈哈一笑道:“你干脆投降算了,何必还死撑面子呢?”
南宫少雄忍住气道:“你的剑法是否是向一个姓易的老妇人学的?”
甄隐摇头道:“不是,七绝剑门的易娇容怎配教我的剑法,她自己都不见得比我高明。”
南宫少雄也摇头道:“不是易娇容,是另外一个老妇人,她的相貌和易娇容长得一摸一样,她就在京师附近出家。”
甄隐笑笑道:“她若是出家,该叫老尼姑才对,怎会是老妇人呢?”
南宫少雄迟疑片刻道:“她只是带发修行。”
甄隐摇头道;“不是,我根本不知道有这样一个人。”
南宫少雄脸色微变道:“我劝你说老实话,那对你只有好处,否则你就是自讨苦吃。”
甄隐怒道:“混帐!我让你活到现在,已经是相当客气了,你还罗罗嗦嗦,大概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南宫少雄冷笑道:“我已经给你一个机会了,你自己要找死我也没办法。”
说完挺剑一摇,洒出三点碎影分上中下三路攻了过来。
甄隐似乎一怔,当时未作区处,直等那三点碎影集中于上盘时,他才举剑轻迎,叮当声中,双方又突然分开。
南宫少雄沉声道:“你破了这招“摇光碎影”足见与那老妇人有关,快告诉我她在哪里?”
甄隐也沉声道:“本来我还想留你一命,可是你露了这一手,我再也不能留情了。”
说完挥剑开始反攻,出手并不见快,剑势却特别沉稳,一连三剑,每一剑都把南宫少雄逼得连连后退。
当他发完三剑,南宫少雄已退到桥边的河岸上,再多一步就要掉下湖了,四王子大为着急,忙叫道:“甄兄!这是何苦?你们并没有生死大仇。”
甄隐回头厉声喝声道:“你少管闲事!”
南宫少雄两脚丁字交叉站立,单臂挥起龙泉剑,也大声叫道:“四殿下!你不要耽心,这匹夫不见得能杀死我,说不定他自己遭殃。”
甄隐冷笑道:“你真有把握吗?”
南宫少雄凛然道:“你我心里有数,何必多问呢?反正生死在此一搏,你上吧!”
甄隐沉思片刻,终于手腕伸出一剑,直刺中心。
象这种平凡的招式,谁都可以挡得住,可是南宫少雄居然神色异常凝重,双目注视着对方的剑尖毫无其他反应与动作。
甄隐将剑递到他胸前半尺许,随即停手不前,两人都象是木偶般呆立着。良久之后,甄隐才沉声问道:“你是打定注意了?”
南宫少雄正色道:“打定了,这半尺的距离就是我们的生死空间,看谁能抢到那毫发之差的先机。”
甄脸色一变,长剑直刺过去,快逾闪电。
南宫少雄高举的剑也飞快政下来,双方动作间不容发,直把四王子紧张得气都透不过来。
叮当!嘶嚓!扑通!
地下并躺三柄长剑。
一柄是南宫少雄的龙泉剑,一柄是甄隐的巨阙剑,另一柄则是南宫玉梅赠给陈剑的秋痕剑!
南宫少雄人在河水中冒出一个头,带着一身水淋淋爬回岸上来,他胸前的衣襟上有着一个剑缝的裂口。
甄隐则弯腰拾起被剑劈成两的儒冠,仍是扣在他乌黑的头发上,然后朝桥洞中道:“陈大侠这手‘飞花碎锦’用得够火候,居然把我们两边煞着同时化开了,可你知道这一下误了我多少事?”
陈剑带着岳镇江与阴海棠从桥肚下钻了出来,对甄隐拱手道:“甄兄!在下深感冒昧多事插手,可是二位都为一时剑中人杰,在下实不忍心见到二位喋血河畔。”
甄隐冷笑道:“没那个事,以我们双方受剑的部位而论,若是大侠不出手,我最多削断一蓬头发,可他胸口那一剑至少深入一寸多。”
陈剑仍是拱手道:“在下出手之际,只知道二位用招险到十分,却不知那位占先,因此只得采取两全之策,望甄兄看在兄弟薄面上,中止这场比斗吧!”
甄隐顿了顿道:“大局已定,我自然也不必再打下去了,南宫少雄你可以滚了!”
南宫少雄象一只斗败了的公鸡,低头拾起龙泉剑,一言不发地走了。
四王子还想说话,甄隐一摆手道:“四殿下,你也请吧!比剑高下已定,就凭这点先机,也足够他练两年的,请你转告南宫少雄一声,说他连我都比不上,更别说找那个人了,两年后,可叫他再找我一次。”
四子点点头,接着又无限希冀地道:“甄兄!江湖虽好,究非归宿。”
甄隐连忙摇手道:“你不必说了,金丝玉笼员为括世奇珍,却只有回江才施受邵锁鲫,我与陈大侠都是无问的野日,绝不会为富贵所约束的。”
四王于怔了一怔才叹了一声道;“是的;我知道二位都是神龙一般的人物,只要能使二位下顾,我愿拿出一切,可是我拿出的只有富贵,那是二位江不感兴趣的东西,我只好自叹缘铿了。”
甄隐笑了一笑道:“不错!你能抓住南宫少雄,已经很不容易了,我不知你用什么方法说服他的。”
四王子想想道:“我没说服他,是另外一个人,那是老七手下的一个亲信,叫卓少夫。”
甄隐失声道:“卓少夫?他不在宫中!”
四王子点点头道:“不错!据我所得的消息,卓少夫与七弟都已离开了皇宫,投身在南官家所居剑城,七弟并继易娇容之后为七绝剑门的掌门人,南官少雄对卓少夫怀恨深切,为了要与他作对,自动向我表示要投靠之事。”
甄隐微笑道:“你对于江湖的事也很灵通嘛。”
四王子也笑了道:“成大事业者全靠耳目聪明,对一切该知道的事,一点也不能遗漏。”
甄隐一笑道:“成大事业者还须有自知之明,你七弟和你二哥比你强多了,你争不过他们。”
四王子忽一皱眉道:“甄兄身在江湖,怎对我们皇宫中的家事也如此熟悉。”
甄隐似乎发觉自己说得太多,连忙手指陈剑道:“我只是道听途说,陈大侠却与你两个兄弟都见过面,因此你不妨问问他,看我的说法是否正确。”
陈剑木讷言辞,尤其是遇到这种场合要他当着人家的面说长说短,更是要他的命了,因此吃吃半天,仍未表示意见。
倒是四王子自己笑道:“这点无须人家告诉我,我自己比谁都明白,二哥与七弟都是一代霸才,他们才是一对旗鼓相当的对手,我跟他们比起来差太远了。”
甄隐连忙道:“那你为什么不干脆放弃算了。”
四王子笑笑道:“假如只有一个人,我根本不作争取之想,唯其是两个人,我才觉得自己的希望比他们都大。”
甄隐笑笑道:“你是说他们相争的结果,却使你坐收渔人之利?”
四王子点头道:“不错!甄兄的确高明。”
甄隐道:“我倒觉得你想得太如意了,他们两人相争固然会互有所伤,但是你不见得稳能占到便宜,老得快掉的牙齿仍可以咬断舌头”
四王子笑笑道:“甄兄比喻虽切,却忘了一件事,满口牙齿掉光了,舌头仍在,老二是上颚一排牙,老七是下颚一排牙,他们互相磨擦,等到牙齿松了,我只须用舌尖轻轻一抵,就可把他们推出嘴外,刚易断,柔实强,这是最简单的真理。”
他说得十分得意。
甄隐虽然明知他的话相当有理,却不知怎的心里对他十分讨厌,总想泼他一点冷水,因此想想又道:“你别以为自己是最聪明的人,你弟弟早就看穿你的心思了,他还告诉你二哥说要注意你。”
四王子仍是笑笑道:“我也知道,可我从不担心这点,在大局未定之前,他们不敢自己对付我,要是叫别人下手,未必是南宫少雄的对手,所以我对二位有一个掀恳切的要求,二位纵不愿帮我,千万也让南宫少雄留在我身边。”
甄隐摇头道:“不行!我跟他另有过节,本来我今天就不会放他过去,就因为陈大侠及时救了他一下,才容他多活两年,两年后我会另找他算帐。”
四王子笑笑道:“两年的时间足够了,我们的事不到两年定会解决,那时甄兄怎么办都可以。”
甄隐怔怔道;“你比这么有把握?”
四王子笑道:“我不过说说而已。人事可料天心莫测,明日事今日尚可预知。何况是两年以后呢?反正甄兄自定的期限也是两年。何不做顺水人情呢?”
甄附沉思片刻才进:“好!我在两年之内决不找他,可到期限,我可顾不得了。”
四王子一拱手道:“自然,其实甄兄是多虑了,两年后,虽然我们的事仍未解决,甄兄要来,我也挡不住,倒是我真谢谢甄兄赏这个薄面,使我两年内可高枕无忧。”
说完,在连连道谢中告辞了。
甄隐等他走远了,才弯腰拾起自己与陈剑的两柄剑,他的巨阙仍是丝毫无损。
陈剑的秋痕剑却两面的锋刃上各有米粒大的一个小口,显然剑器不如人,致为巨阙龙泉所伤。
甄隐脸色微变,抚着剑上的缺口叹道:“落一叶而知秋,现在它是名符其实的秋痕剑了。”
陈剑见剑器受损心里十分难过,正在发愁日后见到南宫玉梅后要如何告诉她。
甄隐忽的一笑道:“陈大侠不必为此耽心,南宫玉梅知道你是为救她的兄弟才使宝剑受损,一定不会怪你的。”
陈剑闻言一怔道:“甄隐兄对兄弟的事怎的如此熟悉?我们当真没见过面吗?”
甄隐摇头道:“没有,陈大侠的事我都是听别人说的。”
陈剑也摇头道:“不可能!南宫玉梅赠剑的事,只有三四个人知道,一个是南宫一雄,一个是拙荆,还有卓少夫与二王子、七王子,这些人是不会告诉你的。”
甄隐顿了一顿才道:“陈大侠还忘了一个人。”
陈剑扭头道:“没有了”
甄隐一笑道:“南宫玉梅自己不算是人吗?”
陈剑失声道:“是南宫小姐告诉你的?”
甄隐点头道;“不错,我们相见虽短,却十分谈得来,她把一切都告诉给我听了。”
陈剑欣然过。“那太好!太好了”
甄隐脸色泛异色道:“陈兄说什么太好了?”
陈剑脸上一红,他是因为云天凤说南宫玉梅对他暗生情愫,心中十分不安,现在见她能交上这样一个俊美的男子为友。云天风的猜忌就不攻自破了。
可是这种话万不能说出口,因此讷然片刻才道:“我是说甄兄这一表人才,配上南宫小姐,真是天造地设的佳偶。”
甄隐轻轻一呼过:“那是她的事,陈兄何以会如此关心,又何以替她如此高兴呢?”
陈剑红着脸道:“在下受南宫小姐嘉惠良多,又无法报答她,只好为她终身幸福多作祈祷,祝她有个美满的归宿。”
甄隐脸色又是一动,接着叹了口气道:“我倒是颇有求凤之心,可是南宫玉梅的心另有所属,我只好自叹命薄,此生只能做她的朋友,不敢多存奢望。”
陈剑一怔道:“这不可能吧!像甄兄这等人才,天下无人能及,她怎会”
甄隐冷冷地道:“事实如此,有什么办法呢?”
陈剑默然片刻才道:“南宫小姐现在什么地方?”
甄隐看他一眼道:“陈兄找她有事吗?”
陈剑摇头道:“不!不!我只是问问而已,听说她在剑城中学习一套很厉害的剑法。”
甄隐脸色急变道:“是谁说的?”
陈剑道:“没有人说,拙荆是从南宫一雄与易娇容的说话猜出一个大概”
甄隐连忙问道:“尊夫人是怎么说的?”
陈剑欲言又止。
甄隐又道:“陈兄说好了,南宫玉梅虽离开剑城后才与兄弟结识,兄弟对她的事比谁都清楚,因此才想问问着尊夫人所猜的是否正确?”
陈剑想想道;“拙荆想她所学的这套剑法是专为对付学过易家剑法的人而用。”
甄隐不让他说下去,连忙止住道。“尊夫人想得太聪明了。”
陈剑连忙问道:“难道不对?”
甄隐低声道:“不!完全正确。”
陈剑呆住了。
甄隐一叹道:“所以南宫玉梅不想与陈剑见面,因为陈兄也学过南宫家的到法,她实在不愿与陈兄为敌,又不能违背祖训,心中十分痛苦。”
陈剑征了片刻才道:“那么她将来作何打算呢?”
甄隐道:“将来的事谁也不敢说,不过我相信她总会找上陈兄作一了断的,不知陈兄对此事作何表承?”
陈剑也叹了一口气道:“我也不知道,目前我自己身上的事太多,不能轻易作什么诀定,也许等我把事情办完之后,我会成全她的心愿,免得她为难。”
甄隐颇为感动地道:“她知道陈兄是位大仁大义的侠士,所以才避免与陈兄见面,就以此刻而论,她就在此处不远,都因为陈兄之故,她不便现身,所以把南宫少雄委托兄弟代为解决。”
陈剑一怔道:“她当真要把所有的人一一杀死?”
甄隐道:“这是无法避免的事,连她的父亲南宫一雄在内,都无法例外,何况南宫少雄与她并无手足关系。”
陈剑脸色微变,默然不语,甄隐似乎也不愿意再在这个题目上谈下去,乃笑笑转移话题道:“陈兄是什么时候躲在桥洞中的?”
陈剑道:“我们只比甄兄早到一步。”
甄隐微笑道:“那陈兄是为了阻止我们互相杀伤而来的了?”
陈剑摇头道:“不!我们是为了解决丐帮本身的问题,刚好也在这个地方。”
甄隐笑着道:“芦沟桥今天真成了多事之地,陈兄已膺任丐帮掌门,要解决的又是帮中要务,兄弟在此一定使各位感到不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