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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亚塔的暴乱,在福莱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出击之后,很快就得到平息。然而更大的风波却没有平静,很多观察家都察觉到,一个巨大的漩涡正在酝酿之中,或许它将以难以想象的威力,将无数人都牵扯其中。
在暴乱平息的第二天,神色苍白的西蒙斯便在几名“侍从”的搀扶下,宣布自己要静养一段时间,而在此期间,蒙亚塔便交由他的商业总管林克来负责管理。实际上,这也是西蒙斯最后一次出现在公众视野中,至于他的最终结局如何——很抱歉,历史向来不会对失败者有太多记录。
与之相反,满面坚毅接过领主印章的林克,却立刻成为众人的关注焦点。在数万名蒙亚塔居民的注视下,他首先感谢了福莱尔出兵增援的恩情,并且宣布蒙亚塔将与福莱尔结为合作伙伴,共同发展。而代表福莱尔登台发言的何太平则当众宣布,之前西蒙斯领主签署的五百万巨额债务,将立刻免除一百万,作为对蒙亚塔盛情的回报。此外,福莱尔也愿意与蒙亚塔结成商业上的合作,互通有无。
双方投桃报李,自然皆大欢喜,而蒙亚塔居民数着新领主分发的抚恤金,憧憬着今后与福莱尔的商业合作,当然也不会有任何异议。然而布鲁斯与尼德尔两地,却在次日就发布了联合公告,质疑西蒙斯领主病重的消息,同时强烈要求福莱尔军队立刻离开蒙亚塔,等待王室的命令。
对于这种质疑,福莱尔也是毫不留情的予以还击。第三天出版的报纸中,毫不客气的谴责了布鲁斯与尼德尔——质疑为什么在蒙亚塔陷入混乱时,两处领地没有任何增援的意图。除此之外,报道中还暗示撒耶、昆西一直与西蒙斯不和,所以才会冷眼旁观;甚至还用隐讳手法来讨论,在蒙亚塔发生的暴乱究竟是意外,还是某些别有用心者的阴谋……
据说,撒耶公爵在看到这条新闻后,当即喷血不止;而那位昆西大人,则是连续撕碎了十张报纸,才勉强按下心头怒气。他们总算知道,什么叫做含血喷人和倒打一耙——实际上,在蒙亚塔发生动乱的第二天,布鲁斯与尼德尔就打算联合出兵增援,但是本就猖獗的盗贼团,在这时却象吃了兴奋剂似的异常活跃,逼得撒耶和昆西四处镇压剿灭,哪里还有空暇去管蒙亚塔的灾难。
然而这种无奈之举,如今却成为福莱尔攻击的把柄。撒耶与昆西苦无报纸作为舆论工具,只能通过官方渠道再三发表声明;但解释的余音还未落下,福莱尔新一期的报纸又再度印刷发行,头行黑体大字隔着三里路也能清晰望见——“不要解释,解释就是掩饰!”
什么叫欲哭无泪?撒耶与昆西此刻的心情,就叫做欲哭无泪!好在那位远在康斯坦丁的首相大人没有束手旁观,他在当天下午的议会讨论上提出,必须要调查蒙亚塔事件的真相,找出暴乱背后的黑手,同时也质疑福莱尔在此次平乱事件中扮演的角色。
与之相反,参加会议的公主大人当即拍案而起,指责劳伦斯有偏袒布鲁斯与尼德尔的倾向。双方各执一词,在议会上唇枪舌战,场面极为火爆,据说还有部分代表上演了吐口水、砸凳子、群殴等保留娱乐项目。到了最后,还是在公国中颇有威信力的老议长拍板,决定派遣一名中立官员为钦使,前往南方调查事件真相,同时赋予他灵活处理事宜的权力。
毫无疑问,这个钦使人选的决定,又必然要耗费上十天半个月的争议。而相对于迫不及待的首相一方来说,公主这边的议员却突然集体退化为蜗牛,慢吞吞得令人恼火。他们首先提出要确定钦使人选的资格,从年龄、身份、学历到性格、家庭、背景缺一不可,甚至连家里养了几条狗也要仔细讨论,仅此一项,就足足花费了十天……
好不容易确定人选资格,并举荐出了三位待命人选,公主阵营的议员又突然提出,要对以往的投票方式进行一次改革,以便达成公开公平的原则。于是有关此事的讨论,又持续了十五天,直到劳伦斯首相的痔疮都快发作时,才勉强达成了共识。
而等到钦使人选被确定下来,首相大人终于能舒口气时,几名议员却又突然提出,要对钦使的行程、路线、规格待遇等方面做一个限制。到了这个时候,身心俱疲的劳伦斯首相终于拂袖而去,只将这个烂摊子丢给议会自行处理。于是又是连续的大会接小会、讨论加争吵,等到一切尘埃落定,距离蒙亚塔的暴乱,已经过去了将近两个月。换句话来说,当钦使弗兰侯爵到达福莱尔时,已经是三个月之后的事了……
而在这三个月中,福莱尔诸领地的局势早已一日千里的变化,快到连撒耶呈递给劳伦斯的密信,也从最初的十五日一次增加到五日一次。但即使时刻关注,这位布鲁斯领主也仍然极为迷惑——为什么每次自己一睡醒就会发觉,那座矗立在福莱尔与蒙亚塔交界处的新城又扩增了几分,仿佛有人施放加速时光魔法似的……
“按照您的要求,整个城市分为内城与外城两大部分。内城居民为地下城各种族,外城居民为人类,同时也不限制他们自愿流通。”就在撒耶感叹的同时,千里之外的新城地基上,何太平却正在听取几位建筑师的汇报。
“很好,那么对于外城的建设,我希望就像原先设计的那样,尽量不要做太大改变。”何太平满意的点点头,指着那张图纸解释道,“整个外城,我希望分为三个区域——生活区、娱乐区与商业区。至于材料方面,我希望使用最好的,既要坚固又要美观……总之,是那种让人一看就想住进去的!”
这么败家挥霍的言论,那些建筑师自然没有异议。要知道,能够不受限制的使用昂贵材料来建造城市,也是他们最伟大的梦想之一。不过何太平却仍然不满足,他看着下方热火朝天的建设场面,颇有微词道:“速度方面,能不能再快一些?我希望在两个月后搬入新城居住,有问题吗?”
几名建筑师面面相觑,笑容都凝固在脸上。要知道,目前已经有超过五万人在这片地基上工作,而每天消耗的材料更是价值数万金币——按照正常的建设速度,这种大型城池起码需要一年才能初具规模,而如今仅仅三个月的时间,新城的雏形就已奠定,这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没办法,我性子急!”何太平无所谓的摇摇头,望向身旁戴着眼睛的丝洛——她从林克那边转投而来后,已经成为城市第一会计师。得到指示,丝洛当即匆匆计算,禀报道:“如果要在两个月内初具规模,恐怕我们还要招募三万劳动力,而这会使我们的成本……”
“钱不是问题,你尽管去招募!”何太平挥挥手,打断了她的计算。龙与地下城商会的生意兴隆,每个月都能给他带来十万金币;而那座水上乐园,虽然已经度过了最初的高峰期,但每个月也能赚取几十万金币的利润。这两项加在一起,已足够他支付建城的大半费用,加上那些商人们的入股投资,资金方面的问题并不大。
相对而言,倒是时间方面显得比较紧迫。按照何太平的想法,这座建立在福莱尔与蒙亚塔交界处的城市,一定要抢在钦使到达之前初具规模,只有这样,才能用即成的事实给它一个名分。而为了让这座城市的存在变得更加名正言顺,还需要引入大量的居民作为根本,因此对布鲁斯等地的移民计划,也要立刻展开了。
一念及此,他立刻转头望向身旁的部属,沉声道:“埃德蒙,去印制新一期的报纸,告诉那些布鲁斯、尼德尔等地的居民,只要他们肯搬迁到这座城市来,我就提供住房和起步资金,同时免除他们一年的赋税。”
埃德蒙似乎正沉醉于下方的城市雏形,过了半晌方才点头应诺。只是紧接着,他又由衷赞叹道:“会长,您知道吗,这是我看过的最为壮观的城市!虽然从规模上来说,它并不如康斯坦丁那么雄伟,但在城市的布局与豪奢程度上,恐怕国王殿下也会妒忌这座城市的!”
他的话半是奉承,半是发自内心,何太平摸着下巴微微一笑,心中也是充满了自豪感。埃德蒙看着他的表情,知道自己的奉承想必是拍对了,当下又趁热打铁道:“会长……不,或许我应该称呼您为城主。那么城主大人,您是否考虑过给这个城市取个名字?”
“名字吗?”何太平微微眯起眼睛,望着上方阳光灿烂的天空。过了许久,他有些苦恼的绕着头皮,迟疑道:“如果大家不介意的话,就叫‘乐园’如何?不过,城里的公共厕所,一定要挂上XX神社的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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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大家的意见,我暂时决定新城还是叫做乐园,一是各种族共同相处,二是突出发展娱乐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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