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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凤娇和铁牛三人一登上楼梯口,只见楼上喧声鼎沸,果然座无虚席,乍看之下,都是人头眼睛,有的交头接耳,有的也大声谈论。
铁牛一看这情形,立即低声道:“一个位置都没有了,咱们再找一家吧?”
李凤娇却低声道:“到哪一家都是一样!”
铁牛还想再说什么,毛凤娃已悄悄的扯了一下他的衣袖。
因为李凤娇正以威凌的目光,察看全楼上各形各色的酒客,也许她正在认真的察看有没有空闲的座位。
由于楼下的酒保没有吆喝楼上看座,因而铁牛、李凤娇和毛凤娃登上楼来也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仅仅在梯口附近的几桌酒客,对李凤娇和毛风娃刻意的看了几眼。
楼上的酒保正在忙着送酒端莱,也没有时间来招呼他们,只有柜台后的老掌柜的,抱歉的向他们三人哈哈腰,笑一笑。
一阵楼梯轻响,小狗子也匆匆的走上楼来。
李凤娇一见,顺手在锦囊里掏出一片金叶子,一面向着小狗子低声交待,一面指了指中间一桌上的四个大汉,并将金叶子塞到小狗子的手里。
小狗子听了李凤娇的话,对拿一片金叶子去换四个座位,当然有些心痛,但他对李凤娇的命令却绝不敢有丝毫迟疑或不服。
好不容易才挤到中间那张方桌前,小狗子向着四个大汉-哈腰,含笑低声道:“我们女谷主和牛少庄主,想借四位大侠吃罢的这张桌子!这点小意思,给四位大侠去茶馆里喝茶听书。”
四个大汉一看小狗子手里的金叶子,俱都惊喜的蹬大了眼睛。
其中一人还想故意迟疑,但转首一看李凤娇集中功力的目光,像两道利刃般正冷冷的盯着他,吓得浑身一哆嗦,赶紧由位置上站起来。
其他三人一见,也跟着急忙的站起来。
四个大汉本已吃饱了喝足了,只是想多听一些有关福寿山上有宝的话题,藉故占着位置不走。
这时见小狗子手上的金叶子,再听了“女谷主牛少庄主”当然深信不疑。
因为只有这些大有来历,有财有势的大人物,才会出手阔绰,随便一点意思就是一片金叶子。
但是,当四人同时看到容貌艳丽,神情冰冷,一双眼神像两道利刃注视着他们的李凤娇时,他们不自觉地低声道:“少侠,你们谷主和少庄主太客气了,谢谢你,我们已经吃饱了呢,再会再会!”
说话之间,已经离席,为了怕与铁牛三人相遇,特的绕向另一条通道,再向楼梯口走了过去。
李凤娇当时明白对方的意思,四个大汉一离开座位,她和铁中以及毛凤娃立即走了过去。
由于李凤娇和毛凤娃身着相同的劲衣,背着同一丝穗的宝剑,长得又一般娇美艳丽,这才引起了全楼酒客的注意。
铁牛是个身躯魁伟的青年,小狗子是个跑腿办事的小厮,李凤娇和毛凤娃,令人一看就知是一对姐妹花!
满酒楼的武林英豪,不乏经验老道,阅历渊博之士,一望李凤娇的眼神,便知不是好惹人物,但没有一个人能看得出来,他们期待的正主儿已经来到了。
也仅是静了一静,满楼又恢复了方才的喧哗议论声。
小狗子的手里仍握着那片金叶子,立即交还给了李凤娇,四个人互对一个眼神,不禁会心一笑。
由小狗子向酒保要了几样大家常吃的酒菜,而李凤娇和毛凤娃则去注意四周酒座上的人说些什么?
在毛凤娃身后一桌上坐着的是一个老者,两个中年人,另外是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小姑娘。
坐在李凤娇身后的是四个淡灰道袍的中年道人,左右两桌具是年龄不一的武林英雄豪杰们。
由于有这么多的人围坐在四周,加之全楼酒客的谈话声,要想听清他们说些什么,实在很难。
铁牛身具神奇功力,他想听那一桌上的谈话,就听哪一桌上的谈话,甚至可听到酒楼四角传来的话声。
只是他听到的话题,虽然都是谈福寿山上的神奇怪事,但因与他无关,他也就懒得再听下去了。
李凤娇和毛凤娃不同,只要有人提到福寿山三个字,她两人更立即运集耳力去听令仔细。
就在毛凤娃身后桌上的-个中年人,正压低声音说:“爷,您认为两峰鞍部下的小湖里是藏宝窟,可是此地常去游山的人却说,湖里除了有时有青蛙叫,就是鱼都很少有。
那老者立即压低声音,问:“你知道湖里为什么鱼类很少吗?那是因为湖底宝藏丰富,鱼类根本无法生存下去。”
另一个中年人间:“二叔,如果宝藏在湖心里,那得怎样?”
灰衣老者正色道:“当然要水功精湛的人下去。”
那个小姑娘突然说:“爷爷,昨天不是有人说,‘东海帮’、‘江河会’,以及鄱阳洞庭两帮的人,都派了水功精湛的高手到湖底勘查过了吗?”
灰衣老人立即低声道:“傻丫头,他们下去有什么用,摸到的还不是烂稀泥!”
另二个中年人关切地问:“二叔,依您老人家的经验看,怎样才能发现湖心底下的宝窟呢?”灰衣老人正色道:“当然要有‘藏宝图’才可以。”
老人的儿子低声道:“爹,照您老人家这么说“奇幻剑”的弟子的身上一定有一张藏宝图了?”
毛凤娃一听谈到她师父“奇幻剑”娇躯一-,花容顿时一变,不由去看对面的李凤娇一眼。
只见李凤娇也正凝神静听左右两桌上的人,正在谈论福寿山上的情形和有人观察过的经过。
只听一个人说:“根据小弟的揣测,宝窟一定埋藏在福寿二峰的峰角下面。”
另一个人则赞同的说:“我赞成江兄的说法,而我也是这样断定的!”
一个较粗宏的声音的人说:“先请李兄说说你的判定,然后再请江兄谈谈他的看法。”
只听姓李的那人说:“咱们昨天观察了一整天,你们可注意到两峰中间的那座石塔?”
声音较粗宏的人,惊异地问:“李兄可是看出那座石塔的奇异奥妙之处?”
姓李的人立即道:“不错,我发现午时之前,日上东天时石塔顶尖的荷形巨碗荫影,恰巧移至寿峰峰角下的某处,而至午红日偏西之际,塔尖碗形的荫影,又正巧移至福寿峰,脚下某处。”
粗宏声音的那人,未得姓李那人说完,立即惊喜的说:“李兄这么说,福寿山的藏宝窟很可能一共有两处了?”
李姓那人有些自负的说:“我想大概错不了。”
粗宏声音的那人道:“江兄,你的看法呢?”
被称为江兄的那人道:“我的看法和李兄有些不同,但也很能认定宝窟却在同一个位置,而且,两座峰角下都有一个宝窟”
粗宏听音的那人立即兴奋的“噢”了一声道:“那就请江兄说出来,咱们研判研判。”
姓江的那人继续说:“不知三位可曾注意到,当清晨日出不,刚刚移向东南之时,石塔最顶层的东南和西北的两道门影,端正正的射在寿峰的半腰的一块光滑圆石上。”
另一个人突然兴奋的说:“这么说,宝窟就在那片光滑圆石面了?”
姓江的那人摇头道:“不,小弟看过,那片光滑圆石后,不可能有宝窟,小弟认为,由那块圆石直线垂至蜂角下,那就是宝的入口处。”
如此一说,其余两人同时兴奋的低声大赞有道理。
另一个人则继续问:“这么说,到了下午落日之时,石塔顶的西南门和东北门的光影也同样的照射在福峰的半峰腰上了?”
江姓那人立即赞声道:“于兄果然聪明,正是于兄说的那种形。”
姓于的那人继续说:“明天我们再去观察时,可以将李兄和江兄两人发现的奇景,相互对照一下。”
粗宏声音那人立即兴奋的低声道:“俺也正有这个意思,如江兄发现的两门透影这下正是李兄塔顶荷碗荫影经过之处,那足以证明,宝窟就在福寿两峰的峰脚下。”
姓于的却忧虑的说:“可是,就算咱们四人判断正确,两峰下就是宝窟,在这么多的各路英豪注视下,又怎样动之挖掘呢?”
姓江那人更加压低声音道:“如今的最上之计,还是先设法捉住“奇幻剑”的男女徒弟了,再说吧!”
姓于的则低声道:“想捉到他们两人谈何容易?直到如今,还没有人知道那对少年男女穿什么衣着?是丑是俊,今年有多大年纪呢?。”
姓于的话未说完,蓦闻隔两桌的一个人说:“这消息是由丐帮的小花子们传出来的,咱们只要去找丐帮的负责长老一问,便可知道个大概的底细。”
另一桌上确有人说:“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有些透着离奇,咱们可不能让人耍了,万一是一件莫须有的事,有人恶作剧,咱们不但浪费了时间花了银子,还被别人暗地里嘲笑讥讽了呢!”
其他一桌上却有人说:“不管怎的,咱们每天守着福寿山里,一直等到“奇幻剑”的男女两个徒弟前去”
另一个人低声问:“若是“奇幻剑”两个徒弟一直不来呢?方才说话的那人已肯定的说:
“不会太久了,他们一定来的,根据我听到的消息,就在这两三天之内,一定会到达此地”
一个声音较低沉的人说:“只怕他们两人听说此地已有了万千位各路赶来的英豪,准备向他们夺宝,吓也把他们吓跑了。他们如果还敢再来,不是傻瓜也是白痴!”
就在这些人议论纷纷之际,铁牛和小狗子早已吃饱了,只有李凤娇和毛凤娃为听得更多些,细嚼慢咽,小口夹菜,还没有停筷停饮的意思。
又过了稍顷,她们所听到的仍是那些话意,这才命小狗子叫来酒保,结完酒账走下楼。
四人一到楼下,李凤娇立即望着酒楼门口的两个酒保,毫不客气地沉声问:“你们镇上的花子头儿住在什么地方?”
两个酒保方才已领教过了这位手提小马鞭的姑娘的脾气,赶紧满面堆笑,举手一指正南道:“回禀姑娘,你出了镇口向左拐,半里外有片枯树林,丐头儿就住在那儿的旧祠堂里。”
说话之间,另一个酒保和小狗子已经把马匹拉过来。
李凤娇谢也没谢,仅会意的“唔”了一声,接过缰绳,飞身纵上了马鞍,即和铁牛并马向南街走去。
毛凤娃和小狗子策马跟在两人马后,看到十字街口不下一两百人,但都以惊异地目光注视着他们四人,看他们每个人脸上的神色表情,显然都认定他们四人必是大有来历的人物。
当然,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真实的正主儿,就是他们四人。
坐在马上的铁牛却不解地问:“凤姑娘,咱们不赶快找客栈,找花子头儿干啥?”
李凤娇有许多话不便向铁牛明白的说,因而道:“你没看到许多的人都逗留在大街路上吗?”
话未说完,铁牛已慌急的说:“你是说咱们今晚上,却睡叫花子窝呀?”
李凤娇立即耐心的说:“你别小看了叫花子窝,你能在叫花子窝里住一宿,已经比在屋檐下和露天地里卧一夜强多了。”
毛凤娃早已忧急如焚,深怕铁牛惹得李凤娇生气不快。
实在说,根据当前的形势,对铁牛完成师父所交待的任务,即使有李凤娇协助,恐怕也有困难。
如果李凤娇一旦因懊恼而撒手不管,几乎就没有成功的可能了。
是以,一俟李凤娇话完,立即向铁牛提醒道:“你没看到各地来了这么多人,连酒楼饭馆吃饭的位置都没有,哪里还有客栈给你睡觉?”
铁牛一听,十分懊恼,不自觉地怒骂道:“他奶奶的,都是“奇幻剑”要掘什么宝,偏偏派他奶奶的两个男女弟子来跟俺凑热闹。”
李凤娇听得柳眉一蹙,不由迷惑的回头看一眼马后的毛凤娃。
只见骑在红马上的毛凤娃,娇靥通红,神情尴尬,也紧蹙着柳眉,无可奈何地望着李凤娇。
李凤娇直到今天没有把‘传音’心法传授给铁牛,正因为她较清楚铁牛和毛凤娃之间的密切关系。
如果将‘传音’心法也传授给铁牛,她们两人在有必要的时候,便不能商议重要的问题了。
李凤娇一看毛凤娃尴尬的神情,再根据铁牛怒骂“奇幻剑”
的话,不由蹙眉‘传音’问道:“毛妹,令师收铁牛哥为徒的时候,他老人家有没有对铁牛说清楚?”
毛凤娃也不明白师父“奇幻剑”的真正本意。
因而,毛凤娃‘传音’回答道:“详细情形小妹也不太清楚,也许因为在大牢里,不便说的太详尽吧?”
李凤娇只得改变话题道:“你在酒楼上,听出一些端儿来了没有?”
毛凤娃只得道:“真没想到,这件事传播的那么快,竟涌来了六七百各地的英雄豪杰们呢”
李凤娇急忙道:“恐怕不止这个数目呢!说不定福寿山上,还有不少的人在暗中观察呢!”
说此一顿,突然又关切地问:“毛妹,现在的情势已到了如此紧张的地步,你愿不愿向姐姐透露一些铁牛这次前来的真正目的呢?”
毛凤娃见问,真是又焦急又委屈,不由戚声坦诚的说:“姐姐应该看得出来,小妹的确不知一些内情,如果小妹知道铁牛哥前去取什么,早在他回辛庄时,小妹便悄悄的一个人来了。”
李凤娇当然相信,因而道:“你听出来了没有?这件令师派你们掘宝的事,还是最近几天才传到此地的!”
毛凤娃懊恼的说:“就是呀!我想,这八成又是“七妖”和“九头枭”两人搞的鬼!”
李凤娇毫不迟疑地说:“那是当然,只是不知他们两个中哪一个罢了。”
毛凤娃急忙道:“小妹以为“九头枭”的成分居多。”
李风娇赞同的说:“姐姐也正是这样想“七妖”上次吃了咱们的亏,已经不敢和咱们再明着争了,所以才暗斗。这消息由他口中传出来的,也不无可能。”
说此一顿,又有些迟疑地说:“如按照常理来说,他这样作对他毫无利益,很可能还坏了他暗斗的诡计,除非他另有企图,打算混水摸鱼?”
毛凤娃提醒似的说:“姐姐注意到了没有?有人说这消息是由丐帮的小花子们传出来的呢?”
李凤娇立即道:“是啊!所以姐姐才赞成妹妹的说法,这项消息,仍以“九头枭”散播的成分居多。”
说此一顿,又特的正色道:“妹妹可曾想到“九头枭”已被沫妹杀了,他怎的还能把这项消息传出来?”
毛凤娃虽然早已料到了,但她知李凤娇有意试探她的智慧,因而故意含糊的说:“也许他在去找小狗子时,就事先告诉了那些小花子们。”
李凤娇赞声道:“妹妹完全猜对了。只是姐姐认为他去找小狗子之前,早巳拟好了两条道路,一条是吉祥在道,一条是凶多吉少。”
毛凤娃故意一笑道:“姐姐一向料事如神,但姐姐说的这两条路,小妹在赞佩之余也差点儿笑出声来。”
李凤娃也有些愉快地说:“我说的‘吉祥大道’,就是“九头枭”见到小狗子后,一切顺利,先让小狗子薰倒了咱们三人,然后一掌毙了小狗子,之后,先搜铁牛哥身上的那张藏宝图”
毛凤娃心中一惊,深怕李凤娇伪装到现在才向铁牛和她下手,赶紧正色道:“我看铁牛哥身上并没有什么藏宝图。”
李凤娇立即道:“如果在铁中身上搜不到什么藏宝图,他就要到姐姐的身上来搜那半个铜钱了。”
毛凤娃急忙道:“姐姐不是把那半个铜钱让小妹代你保管了吗?”
李凤娇一笑道:“傻妹妹,那半个铜钱本来就是你应该拿出来向铁牛索宝,并表明你是他的师妹的信物,怎么能说是代姐姐保管的?”
毛凤娃听得心中一震感动,不由激动的呼了声“姐姐”!
李凤娇却继续拉回正题说:“如果他在姐姐身上搜到了那半个铜钱,他自己会再去搜你的,有了你身上的那半个铜钱,他还怕铁牛不把挖到的宝物乖乖的交给他吗?”
毛凤娃却不以为然的道:“姐姐也许对铁牛哥的智慧低估了”
李凤娇一听,当真迷惑的“噢”了一声。
毛凤娃则继续道:““九头枭”在铁牛哥身上搜不到藏宝图,他当然不会杀铁牛哥,但是铁牛哥第二天醒来,看不到姐姐、小妹和小狗子,他一定会发疯似的到处找,他自己也会判断一下,咱们三个人到哪里去了!”
李凤娇却道:“这时候“九头枭”便可以藉机出现,并拿出那半个铜钱,强迫或诱导铁牛前去掘宝。”
毛凤娃则毫不迟疑地说:“姐姐还是把铁牛哥的机智低估了,铁牛哥明明知道“九头枭”
联合了“七妖”“八怪”想害咱们,如果是师父“奇幻剑”交待的取宝人,他何以又联合“七妖”八怪”来破坏他前去掘宝的行动?”
说此一顿,特的又加强语气说:“如果“九头枭”想动强硬手段,迫使铁牛哥就范,莫说铁牛哥还学成了姐姐的上部‘无名剑法’,就是以铁牛哥本身的功力剑术“九头枭”也奈何不了他”
李凤娇对铁牛的神奇功力是绝对深信不疑地,因而道:“我说的是“九头枭”狡黠多智防不胜防。”
毛凤娃道:“那更没有用,如果铁牛哥被他夹持前去,他的倔强脾气姐姐是知道的了,他会宁死不屈。”
李凤娇立即赞同的说:“这一点姐姐倒非常相信。”
毛凤娃急忙改变话题道:“有关“九头枭”另一条路‘凶多吉少’,小妹倒很想听听姐姐的意见!”
李凤娇一笑道:“这很简单。“九头枭”-向老谋深算,他不会把每一件事看得非常乐观。再说,他也跟了我们不少天,看出小狗子虽有点鬼灵精,但有时爱表现,处处逞能”
毛风娃一笑道:“小狗子的确算得上鬼灵精,就是有一点儿得意的事存不在心里,前些时他遇到“九头枭”的那一天,言谈举止和神态,就处处显得和平常不一样!”
李凤娇正色道:“就是啊!所以“九头枭”也知道咱们姐妹的厉害。”毛凤娃立即谦逊道:“他最怕的还是姐姐,他哪会将小妹放在眼里。”
李凤娇也一笑道:“但他的老命却断送在你的手里了,也足以证明他在香吉县大牢里见过你,加之铁牛又认出了他是大牢里的‘臭老九’,他对你更加有了顾忌!”
毛凤娃立即道:“这也是他和“七妖”“八怪”联手失败后,虽然一直跟踪着咱们,却不敢再单独前来偷见小妹的原因!”
李凤娇正色道:“正因为这样,他才有了‘凶多吉少’的打算”
毛凤娃却迷惑的说:“像这样重大的事情,他不可能事先告诉那群小花子,必是预先留了什么书笺或东西”
李凤娇立即赞声道:“对,贤妹猜得完全正确。以姐姐判断,他可能将他随身携带的小包袱和银两等物,暂交那群小花子保管,并告诉他们,如果他在一天一夜之内不回来,小包袱内的衣物银两就全部赠给那群小花子了。”
毛凤娃接着道:“完全正确,由于“九头枭”没有回去,小花子们或许还不敢打开包袱查看,一定要先给他们的丐儿头”
毛凤娃急忙道:“方才在酒楼上听人说,这桩掘宝消息是由一群小花子们传出来的,也许他们的丐头儿因事不在镇上。”
李凤娇立即道:“这很有可能。由此,我们可以看出“九头枭”的卑鄙无耻和心肠歹毒了,他虽然没有得到这些宝物,甚至因此而丢了老命,他在死后还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的大拼斗,让更多的武林豪杰为他陪葬,为他牺牲。”
毛凤娃正待再说什么,目光倏然一亮,因为他们已出了迤长的镇街,看到了那片枯林,也看到了那座旧祠堂。
由于看到了旧词堂,毛凤娃才想起前来的目的,依然以‘传音’问:“姐姐,前来找此地的乞丐帮负责人,可就是要向他们打听这桩掘宝事件传出来的原因?”
李凤娇正待回答,一直默默和她并骑前进的铁牛,突然举手一指枯林,道:“可能就是那里了。”
李凤娇这才颔首出声道:“看林中那等冷清,祠堂里没有人也说不定。”
已经绝少自动开口的小狗子,急忙道:“李姑娘,要不要俺先过去看看?”
李风娇立即摇头道:“不用了!”
铁牛和小狗子见李凤娇和毛凤娃从酒楼门前上马,直到现在两人都没有讲一句话,闹不清她们两人为啥烦心,为啥苦恼。
铁牛以为她们两人都是大姑娘家,必然是为了-地方睡觉洗澡而烦恼。
小狗子已经知道铁牛哥是奉了大牢中的师父之命前来福寿山办事的,办什么事虽然不知道,但福寿山的四周乡镇小村上来了这么多武林英豪,对铁牛哥办的事,总会有些碍手碍脚!
当然,有这么多的人妨碍铁牛哥前去山上办事,李姑娘和毛姐姐的心里当然会忧急苦闷的,闹不好发生了误会,又要拔出剑来杀人。
在这样的心情下,李姑娘和毛姐姐哪里还像往常那样有说有笑,那样愉快开心。
铁牛和小狗子哪里知道,李凤娇和毛凤娃,自从酒楼门口上马,两人的交谈就没停过,只见他们不知‘传音’心法而不知情罢了。
四人策马走进枯林,祠堂的破旧门楼内,立时闻声走出一个蓬头破衣,目光炯炯的中年花子来。李凤娇高坐马上,先由墙头上看了一眼正中敞开大门的正殿,又看了一眼寂静无声的左右两厢。
由于祠堂的正殿内似乎还有人在聚会谈论,因而马也未下,更望着中年花子,冷冷的问道:“你就是贵帮在这个镇上的当家的。”
丐帮势力满天下,不管你是哪一道上的英雄豪杰,对丐帮的丐头儿以上的人物,都要礼让三分。
中年花子见李凤娇和铁牛四人,到了祠堂门口非但没有下马,见了他这位一方的花子头竟然就在马上问话。用辞虽然客气,但冷得令人实在难以容忍。
是以,既没笑容,也没拱手,头也没点一下,仅淡淡的说:“不错!”
铁牛和毛凤娃都觉得李凤娇太狂傲了,但已深知她的脾气,只闹不清她前来找丐头儿的目的,见她没有下马,三人也只好坐在鞍上。
李凤娇却淡然道:“我看祠殿上还坐着几个老当家的,你虽是此地的头儿,恐怕也当不了家,主不了事,还是我自己当面和他们谈一下比较好!”说罢,翻身下马,顺手把马鞭挂在鞍头上。
铁牛和毛凤娃及小狗子,三人也急忙跃下马来。
中年花子心里虽然有气,但他不敢过分失礼。
因为在武林中有很多的男女豪侠曾为他们丐帮出生人死,买过性命的大恩人。
这时听了李凤娇的话,原是气往上冲,不由望着迳向门前走来的李凤娇,沉声问:“请问姑娘贵姓,贵派师门是?”
话刚开口,李凤娇已淡淡的说:“告诉了你,你也不知道,何必多费唇舌!”
中年花子哪里还容忍得了,顿时大怒,正待拉架拦阻李凤娇进入,里面祠殿阶口上已传来一个苍劲的声音,沉声问:“金九,怎么回事?
被称为金九的中年花子,赶紧回身,把拳一抱,恭声道:“回禀二师叔。”
李风娇身形未停,一见是个年约六旬的老花子,立即淡然一笑道:“跟你谈谈,可能还办成一点事情!”
说话之间,早巳大刺刺的早进了楼门内。
阶上的老花子看得双眉紧蹙,不由谦声问:“请问姑娘前来”
李凤娇却抢先问:“姑娘我可不可以到里面再说明来意?”
老花子先看了一眼仍拉马站在门楼外面的铁牛和毛风娃,以及拉着李凤娇座马的小狗子们,显然觉得祠殿里尚有几位武功比他还高的长老,就是让她一个姑娘家进入,谅她也兴不起什么浪头!
是以,故作大方的侧身肃手,淡然道:“姑娘请!”
李凤娇淡然一笑,微一颔首,登阶直人祠殿内。
祠殿内中间放着:一张八仙桌,尚有四个年近七旬的老花子,分别坐在两边的木椅长凳子上。
四个老花子早巳将李凤娇进来的情形看了个清楚,这时虽见李凤娇是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儿,但既然来了,总是宾客。
是以,四个老花子只得由位置上站了起来。
李凤娇的狐媚艳丽娇靥上,这时才绽出一丝较为和善的微笑,不等跟在身后的老花子说话,已先抱拳道:“小女子李凤娇”
“李凤娇”三字一出口,五个老花子的面色同时大变,几乎是同时瞪大了眼睛,震骇的问:“姑娘可是?”
话刚开口,李凤娇已举了个阻止的手势,含笑道:“五位前辈知道就好。”
五个老花子一听李凤娇尊称他们“前辈”慌得赶紧同时抱拳谦声道:“不敢,姑娘太抬举了。”
仍立在祠殿外气得浑身发抖的中华花子,一看殿内五位师祖师叔们的惊惶震骇相,脑际“轰”的一声,这才知道,来了大有来历的人物!李凤娇却含笑谦和的问:“五位前辈,可否请将殿门暂时关闭一下?”
五个老花子已经知道了李凤娇的来历底细,这时一听要关殿门,人人都有命危的警兆。
因而不自觉地同时间:“姑娘为何要关殿门?”
李凤娇谦和的一笑道:“晚辈只是想向五位前辈证实一下晚辈的身份。”
五个老花子知道唯一能证实李凤娇身份的,就是她背后的那柄紫穗剑。
任何人都知道只要‘蛇蝎美人’的剑出鞘,绝不留一个活口。
是以,五人俱都震惊的惶声道:“姑娘的大名,谅武林中还没有哪一个人敢来冒充!”
李凤娇立即失声一笑道:“五位前辈恐怕受到了外界传言的愚弄了,所以才有这种想法了。不是晚辈说话不礼貌,如果晚辈有意对五位前辈不利,何须费这么大的手脚?”
五个老花子深觉有理,年龄最长的人,立即向迎进李凤娇的老花子,一肃手道;“遵照姑娘的话去做。”
仍立在殿门口以防不测的老花子一见,恭声应了个是,立即将殿门关上。
李凤娇一俟殿门掩上,立即举臂翻腕;同时就在按动哑簧之际,早已暗运真力“呛”
的一声龙吟声响,寒光如电一闪,整座祠殿顿时大亮。
五个老花子虽然听了李凤娇的尊敬称呼,但因他们接到帮中弟子多方的报告,确实证明‘蛇蝎美人’心狠手辣,出剑必不留活口。
这时一见李凤娇出了杀人无数的紫穗剑,光芒大放,冷焰扑面,尤其见她将剑身正反转了两面,更令他们看了胆战心寒,忐忑不安,自然的个个面色大变。
年龄最长的老花子,首先谦声道:“现在老花子们更加确定李姑娘的身份无疑了,就请姑娘要老花子们代办的事说出来,只要本帮能力所及,无不照办。”
老花子说话间,李凤娇已将剑收回鞘内,并顺手在锦囊内取出几片金叶子,上前一步放在桌上。
五个老花子看得又惊又愣,仍就由年龄较长的老花子,惊异地问道:“姑娘这是?”
李凤娇含笑道:“贵帮弟子众多,每逢地冻天寒之季,兄弟们大都饥寒交迫,这是晚辈对贵帮兄弟们一点小小的意思!”
五个老花子这时才真正的放下心来,同时感激的恭声道:“姑娘如此看得起敝帮,老化子们除了代表敝帮主及全帮二三代弟子等,向姑娘致以万分谢意外,并愿听候姑娘差遣。”
李凤娇一笑道:“五位前辈言重了,请先将外面的牛少侠和毛姑娘请进殿来。”
话声甫落,立在殿门口的老花子已经忙将殿门打开,并向着门楼外的铁牛和毛凤娃,抱拳朗声道:“谨请牛少侠和毛姑娘进殿待茶。”
站在院中的中年花子,早巳奔至门楼下,向着铁牛和毛凤娃满脸含笑,躬身肃手说声请进。
铁牛和毛凤娃也不知道李凤娇在殿中做了些什么名堂,但这时见中年花子出来欢迎的态度,知道李凤娇已把事情进行的极为顺利。
中年花子仅将铁牛和毛凤娃引进门楼,即去协助小狗子将四匹马拉至祠堂后。
立在祠殿阶口上的老花子,早巳降阶将铁牛和毛凤娃引进祠殿内。
这时其他四个老花子,已都向李凤娇自我介绍过了。
年龄较长,七旬以上的老花子是现任丐帮的长老,也是现任帮主的师叔。
其余四人是丐帮帮主的四位师弟,他们也都是帮中的执法长老。
李凤娇一俟铁牛和毛凤娃走进殿来,立即为双方引见,铁牛除了会抱拳说声“久仰”之外,仅记得他们分别姓齐、魏、尹、陈、赵。
因为,他这时心乱如麻,忧急如焚,恨不得找个山坳树林好好休息半天,根本无心跟着李凤娇来找这些花子帮的什么长老。
由于各地来的小花子们全都派到各镇上的酒楼茶馆探听消息去了,所以只好由其中的一位陈姓长老为铁牛三人各自倒了一碗茶。
李凤娇介绍完了,就让铁牛坐在首席的客座上。
铁牛平素坐惯了,也就毫不客气地坐在上首木椅上,李凤娇和毛凤娃反而坐在他椅前一列的长凳上。
五个老花子虽然闹不清这位“牛少侠”是何来路,反正是随“蛇蝎美人”来的人,她让他上坐,总错不了。
年已七旬的齐姓长老。首先抱拳问:“李姑娘陪同牛少侠、毛姑娘前来。”
话刚开口,李凤娇已“噢”了一声道:“回禀前辈。”
齐姓长老奸紧欠身恭声道:“不敢,姑娘有话,尽请直说,千万不要客气。”
李凤娇继续道:“听说福寿山中的宝,是贵帮弟子们传出来的,不知这一个消息是否可靠?”
齐姓长老见问,不由懊恼的叹了-口气说:“老花子五人奉了帮主之命前来,也就是前来慎重处理这件事的。”
毛凤娃插言道:“听说这件消息是由贵帮-群小兄弟们传出来的?”
齐姓长老立即懊恼的说:“本帮也正逐渐追察消息的根源,据说,这件事确与“奇幻剑”
有关。”
话未说完+满腹懊恼的铁牛已经轻一拍桌面,沉声道:“既然与“奇幻剑”有关,你们干脆去把“奇幻剑”找来,什么地方有宝,什么地方有银子,大家一起去挖,挖出来就大家分”
毛凤娃听得又惊又气;只得和声阻止道:“现在齐长老正在分析当前局势,咱们最好先听听齐长老的意见。”
铁牛更加生气地说:“俺不是不想听,俺还气那个“奇幻剑”
发现了宝藏不自己去挖了它,却派了他的一男一女两个徒弟前去,看看镇上那么多武林高手,他那两个徒弟去了也是送死”
话未说完,另-位赵姓长老,急忙解释道:“牛少侠有所不知,这位“奇幻剑”听说正关在西北香吉县的大牢里”
铁中听得目光一亮,道:“俺知道了“奇幻剑”准是黑道上的瓢把子,要不就是私通江洋大盗,很可能就在今年秋后处决,他知道福寿山上有宝藏,自己不能前去,所以才派了他的一男一女徒弟前去。”
李凤娇和毛凤娃一看,知道不能再谈下去了。
李凤娇赶紧抢先望着五个老花子,谦声道:“今天晚辈三人前来的目的,一方面是探听一下这桩挖宝消息的可靠性,另一方面是烦请五位前辈代我们找一处较熟悉的民家。”
话未说完,帮着小狗子照顾马匹的中年花子金九,正巧走进来。
赵姓长老立即问:“金九,白奉山白当家的,不是去了关东了吗?”
中年花子金九赶紧应是,道:“是的,他们贤伉俪刚走了没几天。”
说此一顿,似有所悟的说:“怎么?牛少侠和两位姑娘,可是要找一个歇歇脚,休息休息的地方?”
李凤娇急说道:“正是这个意思,金当家的如肯帮忙,那我们就免得露宿在郊外旷野之区了。”
五个老花子早已向金九暗示首肯的意思。
是以,金九忙不迭的说:“姑娘太客气了,些许小事算得了什么?只要牛少侠和两位姑娘不嫌狭脏”
说此一顿、立即关切地问:“不知牛少侠和二位姑娘何时前去?”
李凤娇巳看出铁牛正为满镇的过路英豪闻讯前来而怒恼,当然是越早离开越好。
是以,急忙起身道:“如果金当家的现在有空,现在就带我们前去好了。”
中年花子金九恭声应是,道:“那小的先去殿后,帮那位小侠去拉马来。”
说罢,又急步奔了出去。
五个老花子早已随着铁牛、李凤娇及毛凤娃三人由坐位上站起来,并由齐姓长老肃手说请。
铁牛和李凤娇及毛凤娃,在五个老花子的相送下,直达祠堂门楼之外。
由于那位中年花子金九和小狗子还没把马匹拉来,李凤娇趁机道:“有关掘宝的传说,如有急剧变化,请五位前辈尽量抽暇派人前去通知晚辈三人一下。”
齐姓长老急忙道:“姑娘尽请放心,一有消息,老花子会火速命令金九亲自前去禀告三位。”
说此一顿,举手一指十数里外的一片山区,道:“李姑娘请看,北麓山角下的一片农田瓦屋,那就是白当家的住宅。”
李凤娇尚未看清,铁牛已关切地问:“福寿山是不是就在那片山区中?”
陈姓老花子抢先道:“不错,中少侠如果有兴趣前去看热闹,就由北山口进入,翻两个横岭。”
话未说完,铁牛已不自觉地脱口道:“俺知道,俺知道,两峰中间一座石塔,在石塔的坡下有片小湖,这个季节正是癞蛤蟆,最多的时候。”
毛凤娃听得花容大变,手心渗汗,但当看五个老花子又不便出声阻止,深怕露出破绽。
但是,姓陈的老花子已含笑道:“牛少侠讨福寿山附近的山形地势,倒是满清楚的嘛?”
毛凤娃大吃一惊,暗自焦急,不由脱口解释道:“我们方才在酒楼上打尖时,听到满楼酒客都这么说。”
陈姓长老“噢”了一声,本待再说什么,金九和小狗子拉着四匹快马,也刚巧转过调堂墙角。
李凤娇也趁机岔开话题,故意含笑郑重地说:“五位前辈珍重,请恕晚辈三人前来打扰了。至于晚辈前来的事,还请五位前辈代为保密才好”五个老花子忙不迭的连声道:“李姑娘尽请放心,如在老花子处走漏只字片字,唯老花子五人是问。”
言下之意,他们是绝对不会走漏消息的,万一别的人认得你蛇蝎美人,我们就不负责任了。
说话之间,小狗子和金九已将马匹拉到近前。
铁牛四人分别上马,金九就和小狗子共乘一骑,大家再度说句“后会”策马直向山前的那片小村前驰去。
由于白奉山的住家距离山口尚有四五里路,五人并不催马,片刻功夫巳赶达村外。
李凤娇和毛凤娃特别注意小村上的情形,因为两人担心村上农家中早巳住了不少具有贪心的各路人物。
游目一看小村内,仅有七八户人家,虽然看来寂静安详,但-的农户人家未必没有强行住进去的贪婪之徒。
两人正打量间,金九已举手一指,中间砖墙围绕着的三间瓦屋前:“牛少侠,两位姑娘,那就是白奉山白当家的住处了。”
李凤娇和毛凤娃举目一看,发现院中三面瓦屋,院中有树,凝神一听,里面似乎有人谈论行走。
毛凤娃首先忍不住问:“白当家的离家时,可曾留下人来看屋子!”
金九赶忙恭声道:“有,是他们家的一对老仆夫妇,其他再没有什么人了?”
李凤娇立即威稳的道:“院中恐怕不止一两个人!”
金九听得面色一变,不由“噢”了一声,当先纵下马去,急步奔至门楼前,举起手来就在门上拍了两声。
由于里面没有反应,金九又重重的拍了两下。
这时,里面才传出一个宏亮的声音,有些不高兴的沉声问:“么人叩门?”
金九听得浑身一战,故意回答说:“白福,是我,我是金九”
里面门闩声响,呀的一声门开了一扇。
金九一看,开门的竟是一个身材高大,横眉竖服,颊下生满了蜷曲胡子的大汉。
大汉本来阴沉着脸,这时见金九是丐帮的人,又看了一眼仍高坐马上的李凤娇和铁牛四人一眼,立时强挤出一丝微笑问:什么事找白福?
金九一方面仗着自己是丐帮的丐头儿,一方面也知道,铁牛和李凤娇都是大有来历的人物。
因而金九沉声道:“白福,是我们长老派来看守房子的人,专等这位少侠和两位姑娘来住。”
话未说完,大汉已沉声道:能不能先让他们到别的地方住上几天,我们几天后就要走的。
金九立即急声道:“那怎么可以?这房子是白奉山白当家的临去关东前,特别请敝帮派人专程前去请他们四位前来代他看管宅院的”
大汉突然冷冷一笑道:“丐头儿,你也别在我这儿耍花腔编故事,你分明拿了人家的好处,领着他们到这儿来住宿的、咱们是已问过了白老头夫妇了。”
金九见这么久还没见白福出来,不由关切地问:“白福他们。
夫妇呢?”
大汉淡然道:“他们老俩口子正为大爷们准备吃的喝的呢?他们没功夫来回答你!”
这时,马上的李凤娇才命令似的淡然道:“叫你们的老大出来答话,就说我姑娘有话问他。”
大汉一见李凤娇发话了,脸上立时接上一副轻浮微笑道:“我们老大正在上房里和兄弟们商量机密大事,抽不出空来见你,如果你有什么话,对我说也是一样。”
李凤娇淡然问;“你做得了主吗?”
大汉立即正色道:“当然做得了主,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吧!”
金九早已急得满头大汗,立即以暗示的语气。向着大汉压低声音道:“朋友、你们是赶快请你们的老大出来吧,这件事你做不了主的。”
大汉未待金九话完,立即瞪眼忽声道:“老大既然要二爷我出来应付,就是要我全权作主。”
李凤娇立即颔首赞声道:“那好,姑娘我选出两条路给你们走。”
话声甫落,大汉已怒声的道:“老子告诉你们,老子们在这儿住定的了,哪一条路也不走。”
李凤娇淡然的说道:“请你先听姑娘我把话说完,然后再耍威风好不好?”
大汉愤然沉声道:“好,你说。”
李凤娇淡然道:“一条路是活着离开,一条路是命赴阴曹”
话未说完,大汉已怒骂道;“放你娘的屁。告诉你,老子们那一条路也不要。”
要字方自出口,李凤娇已扬玉腕,只见一点黑影,疾如奔电,一闪已到了那大汉的咽喉下。大汉骤吃一惊,急忙闪身甩头。
他不用头还好,只听“卜”的一声,李凤娇弹出的铁蒺藜,恰巧嵌进了大汉的下颚颊骨肉内。
大汉一声杀猪般的号叫,只病得他弯下腰来直跺脚,不停的惨叫。
李凤娇的暗器手法特别神妙,她不但劲道拿捏得恰到好处,而对人的闪避动作也判断的不差分毫。
是以,才那么的巧,刚好嵌进大汉的颊骨肉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