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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穿前的脑洞奇葩卡文,心中对灵异志怪之说充满好奇和探究,也相信地球上存在时空裂缝和平行世界。既然她在机缘巧合之下穿越到小说的平行世界里,那照理来说,在特定的条件下,她也能从这个时空回到她原本的世界。
虽然大部分穿越小说都有主角试图回到原世界,却皆以失败告终的情节,魏阿绮也还是想亲身尝试一番,不论结果如何,也算是不虚此行了。若是成功了,她必定会成为穿越野史上浓墨重彩的一笔,若运气再好些,掌握穿越的究极大法,日后的人生定是多姿多彩。若是失败了,便安心待在此处,研究研究如何保住小命吧。
打定主意,魏阿绮朝窗外望去,天色渐暗,将黑未黑,屋外檐下垂吊的宫灯不知何时已被点起。想起因昨夜通宵导致白天无精打采,结果在瞌睡中完成了这草率的穿越,魏阿绮深感无语。不过她还是决定如法炮制,可能也许大概越草率越有效吧,今夜她便再来个通宵,明儿个白日里打个盹,醒来说不定就回去了。
“殿下,晚膳时辰到了,是否传膳?”寝殿大门被叩响,传来宫装女子温和的声音。
“传。”魏阿绮学着原书中自己沉稳憨实的语气回道。
话落,寝殿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那位宫装女子,也就是魏阿绮的乳母兼皇太女府的管事女官云姑,带着一大群侍男鱼贯而入,盛满美味佳肴的精致碗碟不多会儿便整齐地摆放在饭桌上。
魏阿绮瞧着这满桌的珍馐,默默地咽了好几回口水。
这小日子简直不要太好,这些看上去可比她常吃的外卖好上不知多少倍,她真想一直在这里生活,如果可以不死的话。
可下一刻魏阿绮便为适才的想法感到后悔了,为啥每道菜不是淡而无味就是咸中带苦呢?
魏阿绮心中对食物味道的嫌弃,化作了愁愤尽数堆在脸上,吓得在一旁服侍的两名侍男齐齐跪地,颤颤地道:“小的们服侍不周,殿下恕罪。”
魏阿绮搁下筷子,心下佩服这些人察言观色的本事,同时无奈于他们的过度解读,正想解释自己今日只是胃口不太好,让他二人不必如此时,云姑匆匆从外来报:“殿下,司牧公子来访。”
“司牧?辰巳国二皇子司牧?”魏阿绮在脑海中搜索了一番这个名字,对这位敌对男尊国质子的突然造访很是惊讶,同时心中也生出了几分好奇与同情,毕竟这位仁兄在原书中同自己一样,同为炮灰倒霉蛋。
“是的,殿下。奴婢将司牧公子安置在正殿里,您是否见见?”云姑轻声询问道。
“既有客至,那便见见吧。”魏阿绮满脸兴味地道。
辰巳国皇族的样貌都不差,原书男主便是辰巳国四皇子司覆,作者在书中将其描写得那叫一个丰神俊朗衿贵无双如神只亲临人间,他这二哥司牧应也是风流美男子一个。
一众人拥着魏阿绮行至正殿门口,便听得一个男子爽朗的大笑声传来。魏阿绮抬眼望向正殿大堂,一玉冠白袍的清俊男子坐在客座上,正用手中合拢的折扇扇头,挑起在一旁伺候的青衫侍男的尖下巴,二人言笑晏晏交谈甚欢,这位面颊绯红的青衫侍男不就是白日里被自己掐了两道杠的那个……
魏阿绮将手放在唇边尴尬地轻咳了一声,不知道是在为殿内的两人尴尬,还是在为自己尴尬,反正此刻就是尴尬的亲娘给尴尬开门——尴尬到家了。
“啪”一下,折扇应声展开,身着月白锦袍的男子自座上起身,眉目微挑,迎向正迈步入殿的魏阿绮,脚下镶金边的皂靴蹬地无声,好一派俊逸潇洒,正是辰巳国二皇子司牧。
“太女殿下,司牧闻殿下今日受册立旨意,特向陛下请来恩典,出得宫来向殿下讨杯酒喝,不知殿下赏酒否?”司牧折扇轻摇,倒没有半分尴尬。
“牧公子到访,本宫自是欢迎。来人,摆酒备食。”魏阿绮在主座坐下,颔首示意司牧也坐,遂向身后一干人等吩咐道。
“牧公子与令妹在我午未国皇宫,可还过得惯?”魏阿绮不知司牧此番前来究竟所为何事,不过定不是讨杯酒喝那么简单,可这位被天下人打上“不靠谱”标签的人物,又有啥正事儿能找她的?难道是为了这青衫侍男?
原书目前还未写到司牧的结局,但根据大纲,这位风流仁兄应是死于男主剑下,而她恰好死于女主剑下,真是大巧背小巧——巧上加巧。
“承殿下记挂,吾与小妹一切皆好。”司牧折扇一收,向着魏阿绮抱拳一礼,嗓音清朗温润。
二人又你一言我一语地瞎扯了几句有的没的,待酒菜上齐,二人落座,举杯相碰。
午未国以女为尊,应酬主事皆为女子;辰巳国以男为尊,交际往来多为男子。故这二人的举杯谈笑,并无任何不妥。
魏阿绮呷了一口酒,味道像是米酒,度数不高,尚可。尝了一口侍男夹到碗碟里的清蒸鲈鱼,腥得难以下咽,赶紧用米酒和着鱼肉吞了下去,又夹起一块色泽油润的排骨,苦咸苦咸的,感觉嗓子里呛了一口海水。
赶紧招侍男端来漱口水,咕噜噜漱了两遍口,才将那怪异的味道压下去。司牧在一旁瞧着,神态自若,并不言语。魏阿绮见他吃得倒是习惯,便并未过多理会他,她特意将那青衫侍男放到他旁边伺候着,看来这位仁兄很受用。
“云姑,让厨房把清蒸鲈鱼重新做一遍,鲈鱼处理好后剖开,先用少许葱姜蒜和米酒腌制半刻钟再上锅蒸,蒸熟后倒掉多余汤汁,切一些葱姜丝和辣椒丝放在鱼上,撒上少许胡椒粉,再浇上一层七成油温的热油,趁热端上来便是。”魏阿绮穿书前最爱的便是一道清蒸鲈鱼,鱼鲜而不腥,口感一绝,吃多了也不会长胖……可这桌上的这一道鱼,看上去倒是鲜美,但是入口却是让人无法恭维。
“殿下,这蒜……还有辣椒……是何物啊?”云姑有些为难地看向魏阿绮。
魏阿绮一愣,这里没有蒜和辣椒吗?
“嗯……蒜……不重要,可是辣椒……没有就没有吧!葱姜有的吧?”魏阿绮不确定地开口问道。
“有的,除了蒜和辣椒,殿下方才提到的一并都有。”云姑答。
“那行,就按我说的吩咐下去吧。”魏阿绮颔首,松了口气,又补充了一句,“对了,这道菜不要放盐,多放些胡椒粉。”
“喏。”云姑应声下去安排。
魏阿绮怀疑这些菜又苦又咸的元凶就是盐,古代的提纯技术不精,盐有杂质而略带苦味的,吃惯了的人可能不觉得,但于魏阿绮这个本就嘴刁的穿越者而言,这种味蕾刺激宛如上刑,她以后不会要一直受这种煎熬吧。
“妈妈,我要回家!”魏阿绮无声呐喊,坚定了要找寻穿越回原本世界的决心。
默默打量着魏阿绮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司牧不免觉得好笑,举起酒杯,二人又碰了好几杯,气氛甚是热烈。
待按照魏阿绮吩咐做好的清蒸鲈鱼端上来,二人更是大快朵颐,确实没有了那苦咸苦咸的味道,大量添加的胡椒味道中和了无盐的寡淡,也算得上是可口。
酒过三巡,夜色如墨,司牧辞别。魏阿绮将那位与司牧有风月牵扯的青衫侍男强行塞进他的车架,看向二人的表情有些暧昧,道:“牧公子可得好好待我们家俊哥儿。”
俊哥儿,青衫侍男陈俊的乳名,魏阿绮从前就这么唤他。
司牧拒绝不成,只得带走俊哥儿,心里是哭笑不得。
今日听闻微皇颁旨,正式册立魏阿绮为储君,司牧便起了心,想来探一探这位皇太女的虚实。外界皆传大皇女魏阿绮有德但才不显,为人憨实却也可靠,若作为君主,只要国泰民安无战乱灾祸,定是一代兢兢业业的明君。若是魏阿绮真如传闻所言那般实在,便是费些心思也要与其交好,毕竟重情重信的人最好拿捏。若魏阿绮是只披着羊皮的狼,那趁她羽翼未丰之时摸清底细,寻寻她的软肋与把柄,将来也是用得上的。
这探虚实也不是一时便能有所获,今日只是来露个脸罢了,为日后的往来埋个引子。
“你既不愿跟我走,为何不开口求你们家殿下?”司牧双臂环胸,定眼瞧了车内的陈俊好一阵儿,直瞧得他脸色由粉变红,再由红转白,这才低低哂笑一声,出声问道。
“我家殿下如此安排必有其深意,奴家照做便是,殿下定不会诳奴家的。”陈俊眼神定定地望着被窗帘挡得严严实实的车窗,仿佛在透过车窗瞧着什么人。
司牧不再言语,半晌心道:“这女子确也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