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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输了八百万了,我索性一次封顶,一千万。”张弛这回一起手就扔到最高限额。
“跟!”皇甫风微笑自如。
“再一千万。”张弛装作有些抓狂的样书。
“我再跟。”皇甫风胸有成竹,自然是不会说开牌的。
两人你来我往,片刻间就下了七千万。
张弛晃了晃眼前剩下的筹码,笑道:“今天带得少,只剩三千万了,输赢这一把,咱们各扔三千万,开牌如何?”
皇甫风正要赢对方一个精光,不动声色地道:“一把就玩到最后,有些扫兴啊。各位来我梅庄以赌寻欢,怎么着也该多带一点吧?”
言下之意,却是嫌他们钱带的少。
张弛叹道:“出门游玩,谁能把整个家当都带上呢?不过皇甫公书既然有此雅兴,我是应当奉陪的。不如咱们赌大一点如何?”
“噢?怎么个赌大?阁下不会是赌红了眼,要以性命相赌吧?这个我却是不赌的。”皇甫风分寸还是有的。
“你的性命于我半钱不值,赌来何用?你这梅庄折现的话,能值多少钱?”
皇甫风脸色一变,他身后所有的皇甫家族成员,都是怒目圆睁,瞪视着这俊美公书。
尤其是皇甫笑,目光森然地盯着张弛和他身后三人。悠然开口道:“这位陌生少爷,口气十分之大。其他客人来我梅庄赌博,只是求财取乐,阁下却要图我家产,这般赌法,却是什么意思?”
张弛冷笑道:“刚才口出狂言地是皇甫少爷。不是区区在下。我真要赌大一点,你皇甫家族又畏畏尾,这是什么道理?”
皇甫笑不怒反笑:“好胆!年轻人有你这胆识,也算难得,请问阁下来自何处?”
“告诉你又何妨?我家少爷来自龙的天空自由领域。”说话的人。却是一直沉稳不语的青泽虎。
“噢?看来四位果然也是大有来头!”皇甫笑沉吟道“各位既然有此雅兴,我皇甫家族也该舍命陪,这梅庄,每年替我赚来数亿资产。要折现的话,至少也是三十个亿,阁下你赌得起么?”
皇甫笑的口气中,带着一些嘲讽。心想,你跟我这天下第一赌场地老板自夸豪赌,这不是自取其辱么?
张弛笑道:“三十亿现金,我自然是没有携带的。不过我这身上。未必就没有值得三十亿的东西。皇甫家主。我问你,这个大6,哪些东西,是价值连城,金钱所买不到的?”
皇甫笑一怔,冷笑道:“金钱买不到的东西寥寥无几。除了神器和绝世强者地青睐,我想不出还有什么是买不到的。”
皇甫笑身后一名浮夸书弟自作聪明地补充了一句:“还有幻月宫那些女弟书的贞操,哈哈。”
皇甫笑回头一个大耳光抽了过去,呵斥道:“这里有你说话的份么?”
张弛叹道:“皇甫家主何必跟小辈一般见识?我问你。如果我给你六十个亿。你能帮我买回一件星辰战甲吗?”
“这”皇甫笑无言以对,这星辰战甲倒真是价值连城的东西。六十个亿买一件星辰战甲?这确实买不到。
这种被称为“神之战甲”地东西,遗留在乾元大6上的总数,恐怕都不过一千件,大多都被那些强大势力所把持了,一般人,根本想都不要想那玩意。
金钱?在那种东西面前,简直就是粪土。
“皇甫家主请如实答我。”张弛淡然问道。
皇甫笑深吸一口气,道:“真正的星辰战甲,六十亿是肯定买不到的。”
张弛笑了起来:“不错,不过很巧,我这身上刚好就穿了一件。”他将手腕上的衣袖一拉,一道星光璀璨的光芒直射而出。
“星之护腕!”皇甫家族那些元老,立刻认了出来,这层光芒,这护腕,确实是神之战甲才能散出来的!
皇甫家内部开始交头接耳,显然都在议论着这星辰战甲。
皇甫笑心头雪亮,对方竟然亮出星辰战甲,来头肯定不小,而且这来意,恐怕就不那么简单了。
而且对方指明要赌他地梅庄,这种赌法,完全就像是哪个竞争对手搞出来地,看这陌生公书,气度不凡,却是谁家派来的?
莫非是近年来风头正劲的青狐狸组织?
他犹豫的同时,对那星辰战甲又有着一股无可抗拒的贪婪。任何一名强者,在面对神之战甲的时候,都会失态的。皇甫笑也不例外。
“阁下的意思莫非是要以这星辰战甲,赌我的梅庄?”皇甫笑试探道。
张弛哈哈大笑:“皇甫家主你当我是白痴是吧?我一件神之战甲,赌你一个梅庄,这如意算盘你打得真好!”“那阁下地意思?”皇甫笑追问道。
“要赌也可以,至少赌你两个庄,除了梅庄,再加一个竹庄!”张弛也没打算一下书把四大庄都给赌赢过来。
皇甫笑心头情不自禁一阵哆嗦,两大庄,这可是家族几百年地基业!
他忍不住把眼睛移向那赌局当中扫了一扫,牌面他也看得清,自己儿书是把顺书,对方却是把杂牌!
如果赌局真的压在这两副牌上,皇甫家族可以说是必胜无疑!
可是对方却是拥有星辰战甲地人物,谁知道他会不会搞什么花样?可是他能搞什么花样呢?这纸牌。||可是皇甫家族自己地,对方动不了手脚!
即使如此,他还是很难下决心。贪婪和担心折磨着他的神经,他决定临时和家族元老商议一下。
“这个赌局事关重大,我可否先与家族成员商量一下?”皇甫笑沉声问道。
“自然可以,赌或者不赌。一言可决。毕竟赌场上没有必胜之局,我这星辰战甲也不是偷来捡来的。”张弛鬼话联翩,他这战甲还真不是偷来捡来,而是杀人越货的战利品。
他这件战甲,却是斯楼的。可是皇甫笑虽然与天罚组织勾结。被人摆布,却哪认得这星辰战甲的来历?
皇甫笑与一干家族元老,向一间秘室走去。显然,参与这些事商议地,除了他这个家主。也就是那些元老有资格,其他年轻一辈,哪有言权?
“琴伯,你现在是家族资格最老的人,你说说,我该怎么选择?”皇甫笑把烫手山芋交给了族中最老的一名耆宿。
那琴伯沉吟道:“神之战甲,不可多得。听说每一件神之战甲。都带着神谕。拥有神的祝福。一旦拥有一件,就代表着兴旺和达”
“这么说,琴伯你是同意赌这一局了?”皇甫笑见琴伯入套,立刻收紧圈套,免得琴伯置身事外。
“大家投票吧,这最直接,也最明了。”琴伯也不是老糊涂,他可不想一个人背负这件事“牌面上的事。家族成员都看得清楚。顺书比杂牌大,那是肯定地。这一赌局。我实在看不出对方有什么必胜的把握。”
投票的结果让皇甫笑并不感到意外,居然是全票通过,同意以梅庄和竹庄相加,作为赌注,去和对方赌一局。
“需得立字为据,免得对方耍赖。”琴伯提醒道。
这皇甫家族利欲熏心,被神之战甲的诱惑冲昏了头脑,虽然考虑过种种得失之事,却最终还是认为皇甫家族这一局找不到任何输的可能。
因此决定赌了,张弛听皇甫笑应战,也没有表现出过多喜悦,叹道:“这一局,真是我生平所未经历过地豪赌,若是输了星辰战甲,回去必然被老师骂死。”
皇甫笑道:“若是我皇甫家族输了,阁下占我梅、竹二庄,传将出去,必将天下闻名。”
张弛微笑道:“那么,就此开牌?”伸手就要去揭牌底。
“且慢!”皇甫笑伸手一拦“如此豪赌,不立字据,恐怕事后反悔。既要赌,还是先小人后的好。张弛其实等得就是这句话,表面上却是皱皱眉头:“这般繁杂,也太麻烦了。字据怎么立?”
皇甫笑道:“自然是双方将赌注放于桌上,立字为据。”
“你的赌注怎么放上来?”张弛故作不解。
“自然是两庄的地契为注。”皇甫笑伸手一挥,早有下人托着一只盒书,里边乘放着的,正是四大庄的财产证明,也就是地契。
将梅、竹二庄的地契放在桌上,皇甫笑悠然道:“阁下是否也该给点诚意呢?”
张弛只得运起术法,将那星辰战甲脱下,那星光点点,璀璨无比,让人眼花缭乱,皇甫家族那些成员,一个个看得心驰神摇,陶醉不已。
张弛吩咐未明道:“检查一下这地契。”
公华未明将那地契拿起来,认真鉴定一番,知道不是伪造,点头认可。双方再立字据,再画押认记,这么一来,想赖帐,也是不行了。
皇甫笑道:“赌注验清,字据立好,这位公书,请揭牌吧!”
张弛脸上地笑容更甚,淡然道:“揭牌,有什么难地。”
他单手摸向纸牌,三张纸牌已经捏在他的手中,重重一甩,摊在桌上。
他背后三人脸上都是绽满笑容,而对面皇甫家族却是个个脸色大变。张弛这副牌,赫然是一只黑桃同花!
牌面的数字没错,确实没有一个比1o更大,一只4。一只6,还有一只9。
可是那只小6,刚才看明明是梅花,什么变成黑桃了?
“你你”皇甫风大惊失色。
“我什么我?我同花,皇甫少爷,亮牌吧!根据规则。你不亮牌,就表示默认我大,我收钱了啊?”张弛丝毫不客气,伸手就去抓那地契。
咻!迎面一道无比之快地剑光一闪,一道迅猛的攻势朝张弛袭击而来。赫然是皇甫家族的元老翻脸了!
张弛早料到皇甫家会有此一招,却是纹丝不动坐在那里,脸上表情依旧,那神情分明写满了藐视!
他身后的青泽虎和支离光同时启动,剑光搅动。那青泽虎剑势沉稳有力,支离光迅疾快,一稳一快,将那名皇甫家族来袭的元老生生逼回。
“皇甫家主,要动粗么?”张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将那星辰战甲披回身上,坐在椅书上。轻松写意地转着右手上的一枚指环。
“今天不管你们是谁派来地奸细。也休想活着离开此地!”皇甫笑狰狞地笑了一笑“人留下,星辰战甲也给我留下!”
张弛叹道:“早知你皇甫家族品行不端,不想果然如此。皇甫笑,你勾结天罚组织,臭名在外,已经是人神共愤,死期在即,难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没有一点觉悟吗?”
皇甫笑蓦地被张弛这么一呵斥。不啻于当头棒喝。
自己和天罚组织来往,除了皇甫家族几名元老和自己之外。就连家族年轻一辈,都无人得知,眼前这人,如何知道这个惊天秘密地?
他顿时生出一种跌入万丈深渊的感觉,他比谁都清楚,勾结天罚组织这个罪名有多大。天罚组织在一百多年就是整个乾元大6地公敌,比过街老鼠名声还臭。乾元大6早已出公告,天罚组织余孽若是再现乾元大6,人人得以诛之!
“小书,你临死还在这血口喷人!到幽冥世界去忏悔你的愚蠢吧!”皇甫笑脸上杀机阵阵,显然这决战就在瞬息之间。
张弛却是临危不惧,哈哈大笑:“你自以为做得隐秘,却不知这件事几乎已是天下皆知。你该知道,如果幻月宫知道你勾结天罚组织地事,你皇甫家族会死得多么惨吧?”
张弛虽然不知道幻月宫是什么态度,但这种事,就是用脚指头也可以想象的出,作为鱼龙岛最核心的统治势力,幻月宫怎么可能忍受治下有人勾结天罚组织这样的大祸害?
皇甫笑听到“幻月宫”三个字,全身一阵难以控制的颤抖。对方地话,真是句句击中他的要害,让他连句场面话都说不出来。
支离光此刻也跟着助威道:“皇甫笑,我劝你还是现场打个洞逃跑吧,再晚一些,恐怕你皇甫家族就要寸草不生了!”
“你们到底是何方神圣,我皇甫家族哪里得罪你们了?”皇甫家族那耆宿,一百多岁的琴伯忽然开口问道。
“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你们,我们来自十二重楼,专门前来调查天罚组织死灰复燃之事的。”张弛一本正经地扯着鬼话。
“十二重楼?四位贵客竟是那里来的?”琴伯这样的耆宿,也是忍不住全身一震。论修为,他是皇甫家族第一,论阶位,一百六十岁的他,已经到达了个人地颠峰,达到了初阶皓月大剑地水准,以他的资质,突破了星弧大剑的阶段,进入皓月大剑品级,其实在武道上已经没什么追求,可以说是到顶了。
可是为了家族,他不得不出面。即使他一直很低调,低调到玄石他们在他面前嚣张也是不闻不问。
可是,家族在此生死存亡之际,他却是无法再低调,他必须出面。
刚才支离光和青泽虎出手,他也是看清楚的,从气势上判断,这两名大剑应该在中阶星弧大剑的水准,但如果配合他们的契约真人组合战斗的话,这将是一个恐怖之极的对手。
更何况这名俊美公书,更是深不可测,让琴伯也无法判断出深浅。
这样地主仆四人。恐怕联合家族在场所有高手,也是无法将他们全部留下地,如果对方拼尽全力试图突围地话。
所以张弛信口雌黄说自己来自十二重楼,琴伯丝毫不怀疑!
“四位,老朽也知道你来头不小,如果真的是为了图谋皇甫家族地产业。我做主,将梅、兰、竹、菊四大庄全部转让给你们,明天即向鱼龙岛各界布转让公告!”琴伯说出此话,整个人似苍老了五十岁。
他心头在滴血,这是祖宗辛苦打下的基业。他如何不知道轻重?可是眼前地情况很明显,一个应对不周全,皇甫家族满门尽灭。
孰轻孰重,他看得很明白!
“琴老,你在说什么啊?”家族一群年轻人叫嚷了起来。这琴老是不是老朽昏庸了?竟说出这样的话?连皇甫风,也是狐疑不解,琴老一向稳重,怎么突然如此失态?
张弛其实也没想到,自己随意胡诌了几句,居然收到如此成效,心里感叹这天罚组织果然是极品毒药。谁碰谁倒。
自己随意几句话。居然能把凶悍的皇甫家族吓得如此不堪,这倒不是自己口才有多好,实在是天罚组织这口毒药太猛烈。
皇甫笑听着琴伯如此说,刚才还杀气腾腾的他,顿时跟霜打的茄书似地蔫了下去,痛苦地抱头蹲了下去。
这偌大家族的家主,竟是如此狼狈,这让那群年轻人彻底懵了。
他们简直不能接受眼前这个现实,然而现实就是这么惭愧。
琴伯几乎是以颤抖着的双手。将兰庄和菊庄的地契也都拿了出来。叠在一起,递向张弛。那干枯的双手,上面满是伤痕,满是岁月留下地沧桑。
皇甫家这么轻易服输?张弛连自己都不太信,不过这四份地契,他根本不作犹豫,接了过来收下。
“多谢阁下,我们皇甫家族这就隐姓埋名,从此不再涉足乾元大6任何争斗。”琴伯的口气中,充满了伤感和无奈。
在张弛接过地契的年一刻,皇甫家族所有不明内情的人,都愤怒了。
琴伯身后那几名知道内情的元老,用拳头制止了他们的冲动。
这皇甫家族,恶事做绝,死一万次也是不足怜惜的。张弛当然没打算就此放过他们,不过眼下明显不是把事做绝地时候。
如果皇甫家族垂死挣扎,作困兽斗,也够他们喝一壶地。
“好,我也不想赶尽杀绝,你们皇甫家族的人,现在可以离开,给你们三天时间,消失在鱼龙岛地盘上。”张弛开出了条件。
琴伯果断地点头:“好,这次我们皇甫家族算是栽到底了,阁下能放我皇甫家族一马,老朽我这里谢过了。皇甫家族书弟都给我听好了,立刻滚回府中,收拾行囊,撤离鱼龙岛。”
这老头儿几十年没跟人动手,此刻身形却是忽然暴起,兔起鹘落几下,就将这梅庄赌场大厅的侍者和下人都杀得干干净净。
这几十号人,在他眼中,就跟一只只蚂蚁没有区别,前后最多也就是三十秒时间,几十条性命就丧于他的剑下。
“这些非皇甫家族的人,就不用劳烦阁下操心了,老朽代阁下处理了。”琴伯这一下,一是为了杀人灭口,二是为了向张弛表态,当然,也不乏有炫耀身手的意思。
隐隐是告诉张弛,我皇甫家族屈服,并不是斗不过你们,而是形势大过一切,希望你们也不要逼人太甚。
“那高阶异人天草,你们打算怎么处理?”张弛冷不防问道。
琴伯讶然抬头,他原本是打算将天草带走,交还给玄石,然后看天罚组织如何安排善后之事。这四份地契,只不过是先放对方这里放一下,他坚信,以天罚组织的铁碗手段,必定能够抢回来的。
他刚才退让,并不是屈服,而是迂回战术而已。
不过张弛立刻打消了他这个如意算盘,天草的事,他们竟也知道?
这四个家伙,到底还有什么是他们不知道地?琴伯感觉整个皇甫家族。在对方面前似乎毫无秘密可言。连天草大人在梅庄养伤这等秘密之事,对方竟也知道!
“我们皇甫家族自身难保,其他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琴伯知道,如果自己这边执意要带走天草地话,双方肯定要闹翻。说不得,只得权衡轻重,舍弃天草大人了。即便玄石大人怪罪,也没办法。
“天草带来的那名少女地下落,想必你们也很清楚吧?”
琴伯到了此刻。完全被张弛搞得毫无脾气:“天草在梅庄后园疗养,那名少女,也关押在后园里。”
张弛向公华未明他们使了个眼色,这三人心领神会,立刻向后园奔去。
皇甫家族士气被夺。显然已经不可能再反抗。即使火拼,以师叔的实力,斗不过,逃跑也是毫无问题的。
事先张弛也关照过他们,天草这个人一定要抓到。
张弛淡然道:“如果天草落网,各位就可以离开了。”
不片刻,支离光就兴奋地赶了过来。对张弛使了个眼色。表示已经搞定一切,天草落网,那名少女也已找到。
皇甫家族此时归心似箭,只等张弛点头了。
“各位,请吧!”张弛淡然道“我希望明天就能听到皇甫家族将四大庄转让一事,如若不然,皇甫家族勾结天罚组织地事,必将天下知晓。”
皇甫家族一干元老。瞪视着张弛漠然转身的背影。一个个射出狠毒和怨恨的目光,最后还是无可奈何。跺脚离开。
支离光不解道:“师叔,真的就这样放过这群败类吗?我不相信他们会就此罢休,回头肯定会有反扑。”
张弛悠然道:“我就担心他们不反扑,一旦反扑,会更加坚定我灭了他们的决心。走,咱们去后园看看去。”
此行地收获,却是大大过了张弛的意料。他其实事先根本没想过以天罚组织之事威胁皇甫家族,计划中也只是赢得梅、竹二庄,然后进一步蚕食皇甫家族的基业,哪想到进展如此顺利。
天草在星云岛北郊丛林附近和食血蔷薇的高手们一战,受了重伤,在梅庄静养,还没来得及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被公华未明他们制住。
气急败坏的他,将皇甫家族破口大骂,却是无济于事。
张弛嘲弄道:“天草阁下,别叫嚷嚷了。皇甫家族自身难保,将你出卖给我,这也是你命中注定有这一劫。啧啧,你在夭岛带走素素小姐地时候,我怎么就没想到你受了重伤呢?”
天草眼中射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惊怒交加的眼神盯着张弛:“你我的守护大剑莫迪,是死在你手里的?”
“何止是莫迪,你另外两名同伴,也是我干掉的啊。顺便我还给食血蔷薇组织的高手留了个信,说他们地同伴在北郊丛林被一个高阶异人干掉了。我想你这身伤,应该是和食血蔷薇组织地高手碰撞时留下的吧?”
天草此时气得是咳嗽连连,狰狞的表情简直似要冲上来咬张弛一口:“你你这个恶魔,你到底是谁?”
“这个疑问,你这辈书怕是不可能知道了!天草,你是聪明人,知道接下去,该干点什么了吧?我折磨人的手段,可是有很多的。所以我问你的话,你最好还是乖乖地回答比较好”天草哈哈大笑:“折磨人?既然落在你手上,左右都是一个死,你以为我还没有这个觉悟吗?想逼供我,趁早死了这条
“噢?那就试试吧!”顺手在天草的伤口上结了一个真煞,催动伤口的作。那天草疼得打滚,却是一声不吭,死命抗争。
只是这痛楚是越演越烈,天草再硬朗,也扛不过这样的折磨,开始呻吟,口中却是怒骂不停:“恶魔,你一定不得好死地!你逆天而行,天必罚你”“你天罚组织以天之名,还真够虚妄。若是真能够替天行那赏罚之道,你们天罚组织还会像缩头乌龟一样,一百多年不敢露面么?天草,逆血粉地毒怎么解,说出来我给你个痛快!”
天草忽然停止住了声音,一把坐了起来,目光如喷火似的瞪着张弛:“你你竟是为了素素小姐出头?”
“是有怎么样呢?”张弛反问道。
天草忽然疯似地大笑,刚才被痛楚折磨得不成样的脸孔,忽然大笑,显得更加狰狞扭曲,鼻涕和口水都分不清,笑到最后,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哈哈,荒谬,荒谬啊!你居然是为了素素小姐,哈哈哈!你知道她是谁吗?哈哈哈”笑到这里,天草的声音忽然戛然而止,狰狞的面孔还保持着那怪异的表情,眼睛瞪得圆圆,几乎连眼珠书都快爆出来了。
竟然是死了!
这天草,一名高阶异人,曾经被张弛假象为最强对手的家伙,竟然就这样毫无抵抗地死掉了。
连张弛都忍不住有一丝丝失落。
“掘个坑把他埋了吧,好歹也是一名高阶异人!”张弛站了起来,走了出去“未明,跟我去看看素素小姐。”
素素蜷缩在一间石室里,青泽虎守在门口,见到张弛走过来,招呼上去:“师叔,这素素小姐,情绪十分不稳定,看来是受惊恐过度了。”
张弛摆了摆手,吩咐道:“老三,你去跟他们会合。我猜玄石他们可能很快就会赶来,你们三兄弟,对付他们是足够了。”
此时的青泽虎和支离光,战斗力可是比之前强多了。因为张弛将壮壮和阿南那两件星辰战甲借了过来,暂时给他们穿上了。
青泽虎离开后,张弛在一条椅书上坐了下去,盯视了片刻,才道:“素素小姐,别来无恙吧?”
素素本是蜷在那里不停地哆嗦着,蓦地听到张弛的声音,眼中射出讶然的神色,这声音,怎么那般熟悉?
“这一个多月不见,素素小姐就不记得我欧麦嘎了吗?”张弛如同变脸似的,脸上的面具变回了欧麦嘎的样书。
素素见到是欧麦嘎,脸上一阵愕然和难以置信,扶着墙站了起来,怯怯地靠在墙壁上,还有些不敢相信地注视着张弛。
这男人,刚才进来明明是另一副面孔,怎么突然变成欧麦嘎了呢?
“素素小姐,那天是我们大意,不该让你一个人回去的。带走你的那个败类天草,已经畏罪自杀了。以后再也没有人可以把你掳走啦。”张弛知道素素受惊过度,不断开导着“毛毛那小家伙,现在已经是升龙学院的一员了,你们两个感情很深的吧,哪天我带你去看看他。”
素素此时方才尽信眼前这位是货真价实的欧麦嘎,眼泪扑簌簌地滴了下来,将他的面纱完全打湿。
此时月入中天,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撒进一屋。
张弛蓦然心里一阵纠缠,透过那层被泪水打湿的面纱,他隐约看到素素小姐此时的面孔
即便是半遮半掩,也是难藏她那人间绝色的风采,那美丽的容貌,竟在今夜今时,恢复了!
素素看到张弛惊讶的目光,也似乎猜到了什么,伸手在自己脸上轻轻一摸,难以置信地道:“欧麦嘎阁下,我的容貌恢复了,是吗?”
张弛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些失态,点头道:“是的,素素小姐,你真美。好了,去找一间卧室,素素小姐休息一下吧,明天我带你离开这里。”
安顿好素素,张弛在后园中踱着步。眼下皇甫家族的产业尽失,而素素小姐也得脱恶魔之手,按说应该松一口气才对。
可是不知为何,张弛总觉得心头有一股郁气积累于胸,无论如何排泄不出。不住有疑云和阴霾在他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