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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所有人都被幽冥恶狼此举给吓了1跳,谁都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有此惊人之举,只是眼下唯1能跟得上对方脚步的战枭已然动弹不得,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南藏让幽冥恶狼给掳走。
更出人意料的是刚刚不小心中了幽冥恶狼诡计的幽冥孤狼,立刻飞也似的追了上去,瞬间两只巨狼的身影便1前1后的消逝在众人眼前。
“这…,这是怎么搞的?怎么这两支巨狼都抢着叼走小南藏?”葫芦梆子看着两只巨狼争先恐后的抢夺着病恹恹的小南藏,脑袋里1阵疑惑。
“你们放心吧,我家主人是不会让那个孩子受到伤害。眼下还是快为这位勇士疗伤吧,他的伤势看来非常严重,可千万别耽搁了。”阿朗多提醒着葫芦梆子。
葫芦梆子被阿朗多这1提醒,立刻回过神来,这1路上他总惦着小南藏的病情,1直被小南藏的1举1动所牵引,若不是阿朗多的提醒,这会他还满脑子担心小南藏被这两只巨狼胡乱折腾,就怕撑不到找到罗刹蕈王来给他治病。
只是天有不测风云,眼下战枭的伤情反而更甚于小南藏,而阿朗多身边所带的药,有关外伤治疗的只有几瓶不相干的金创药,对战枭的骨折骨裂帮助极为有限,他无奈的摇了摇头,毕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手上没药,就算是扁鹊再世也帮不了战枭。
“这位老哥,你知道那两只巨狼叼着小南藏是要去哪吗?如果方便,还请告知,那孩子身重剧毒,我们带他来此,就是为了帮他寻药疗毒。
眼下他被那两只巨狼劫走,只怕会耽误他那条小命,还请这位老哥不吝赐告,我们感激不尽。”战枭看葫芦梆子的神色,知道无需再指望什么,此刻只希望还能救回小南藏那条小命。
“我没法告诉你们那个孩子会被叼到哪里,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们,之前我的主人对那个孩子非常客气,看来他们应该是有些渊源,我相信只要力所能及,我主人不会让那孩子受到任何伤害。
至于另外1只巨狼,我见他刚刚看着那孩子的眼神,对他似乎并无恶意,相信不至于对那孩子骤下毒手。”阿朗多试着安抚这些人,更何况此刻任何担心都无济于事,如果连幽冥孤狼都保护不了小南藏,眼下这几个人就更别指望。
“我们担心的不是那两只巨狼是否会伤害小南藏,而是可能因而延误小南藏的治疗,那孩子1直都是透过大米帮他延缓毒发时间,现在他没有大米可吃,只怕毒发就在这1时半刻…。”葫芦梆子不让战枭多耗元气,急忙帮着战枭把话接下去。
“那也没办法,你们也都看到了,叼走那孩子的是另外1只巨狼,我也不知道牠会将那孩子带到哪去。”阿朗多仍然表示他的无能为力。
“葫芦梆子,别管我了,你快去找小南藏要紧,别把时间浪费在我的身上。”战枭催促着葫芦梆子。
这时候森林远处传来几声哨声,看来是有人正在传递信息,没想到这阴阳海1向是生人勿近的禁地,今天居然这么热闹。
只见阿朗多这会也从怀中取出1只哨子,用力的将它吹响,1听就知道这两只哨子的声音1模1样,看来那个吹哨的人,应该是阿朗多的同伙。
“没事没事,那是我的同伴。”阿朗多对葫芦梆子与战枭致意。
阿朗多随即站向前去,试着让自己的同伴更容易看到自己。
“酒坛子,这,在你左手边。”阿朗多向姗姗来迟的酒坛子打着招呼。
“你们怎么突然走那么快?主人呢?他…,他怎么会变这个样?”酒坛子看着躺在地上的战枭,他怀疑这会不会是幽冥孤狼下的毒手。
酒坛子与阿朗多在接受幽冥孤狼的招降后,便紧随在牠身后4处游走,1般来说,幽冥孤狼并不会与他们交流,所以他们也不知道幽冥孤狼到底想去哪里。
1开始,他们以为幽冥孤狼总是这么招摇过市,肯定会经常被草原居民所撞见,他们之所以要跟在幽冥孤狼身边,就是为了要在这种时刻,透过自己的示警减少幽冥孤狼对北境的伤害,哪知道他们在草原与沙漠交界附近兜兜转转了好几天,竟是1个人都没撞见。
酒坛子与阿朗多常年游走各地,对北境多有熟悉,他们知道在草原与沙漠的交汇处,向来是各路商队络绎于途的地方,怎么可能会像这几天,沿路上半个人影都不见?
经过连续好几天的观察,他们发现幽冥孤狼行走的路线,乍看之下毫无章法,经常在原地绕着各种大小不1的圈圈,东南西北的到处瞎晃,两个时辰过去,却还停留在原地展转迂回。
这让酒坛子与阿朗多大感不解,要知道狼的方向感向来非常敏锐,他们能够千里追踪猎物,然后又能轻易地返回自己的地盘,绝对不会像眼前这只巨狼1样,就像是个迷了路的失智老人。
尤其幽冥孤狼向来善于长途奔袭,经常前两他刚在美人湾沙漠出现,过两天星海沙漠又听到有个村落遭到牠的袭击,这等能耐就连骑着骆驼的沙漠盗贼都做不到,他们无论如何都无法跟眼前这只幽冥孤狼联想在1起。
直到他们想起当时幽冥孤狼能够大老远的感受到远方的目标,透过牠强大的气场,隔空对看不见的猎物发动攻击,这才想到幽冥孤狼这般难以理解的动线,或许是牠有意避开人群的做法。
要知道幽冥孤狼在北境出没,至少已经数十上百年,要是真如传闻所说,牠走到哪里,哪里便寸草不生,经历了这么长的时间,只怕北境早就被牠屠戮殆尽,或许1直以来,幽冥孤狼都是透过自己超强的感知能力,刻意绕开有人出没的地方,这才能在北境神出鬼没如此之久。
随着跟随幽冥孤狼的日子越久,他们就越能确定这个想法,却也让他们感到更加疑惑。
既然如此,幽冥孤狼为什么选在这个时候主动找上十7铺部落?为什么又偏偏找上自己?为什么在找上自己之后,又立刻回到1路避开众人的模式?
直到两天前,幽冥孤狼突然朝着灯笼部落的方向快马加鞭,他们才意识到幽冥孤狼1直有着自己的节奏与目标,自己只是1直被蒙在鼓里。
到了灯笼部落附近,幽冥孤狼突然停下脚步,在附近又开始牠习惯的迂回转进,约莫又过了两个时辰,幽冥孤狼意外的进行了这些日子以来,第1次对酒坛子与阿朗多的沟通。
幽冥孤狼告诉他们两人,接下来要进入阴阳海森林,牠让两人以最快的速度去做好该做的准备,1个时辰之后出发。
对酒坛子与阿朗多来说,虽然他们从未去过阴阳海,但是在北境这个地方,多得是各种关于阴阳海的传说,总能知道此行前往阴阳海,身边该带些什么以备不时之需。
但是他们并不明白1只狼在阴阳海里该有什么准备,毕竟狼就是狼,没人见过狼的身上除了那1身皮肉之外,是否还需要什么其他东西。
唯1可以想象的,这只向来独来独往的幽冥孤狼,或许缺了几个同伴,但是眼下自己不就是牠的同伴吗?除此之外,酒坛子与阿朗多实在不知道该为幽冥孤狼准备些什么!
但是幽冥孤狼除了让自己去准备前去阴阳海所需的东西,就没做出其他交代,难道酒坛子与阿朗多只要准备自己需要的东西便可,否则身为人类,怎么会知道1只狼到底需要什么?
尤其幽冥孤狼现在可是酒坛子与阿朗多的主子,岂有当仆人的只想到自己,却完全不理会主人,要是1不小心惹得幽冥孤狼生气,说不定1出手就将自己给彻底了结。
于是两人便约定好1个时辰之后,阿朗多先回来与幽冥孤狼会合,而酒坛子则是想办法去为幽冥孤狼准备进入阴阳海所需,然后再根据阿朗多1路上留下来的记号尾随跟上。
此刻赶上来的酒坛子,错过了两只巨狼对峙的精彩1幕,只能透过阿朗多口头对他转述刚刚在这里曾经发生的1切。
“两只巨狼争抢1个孩子?这孩子是何方神圣,值得让牠们这般争抢?”酒坛子疑惑的问着,他行走北境多年,从来没听说过黑水部落那个穷乡僻壤,能有什么了不起的孩子值得如此重视。
“就是个病殃殃的孩子…,对了,说到病殃殃,这会你都准备了哪些东西?有没有帮得上战枭勇士疗伤的药品?”提到小南藏的病殃殃,阿朗多突然想起眼前奄奄1息的战枭才是真的病殃殃。
“疗伤的药品…,我这里准备的都是些清热解毒的内服药,没什么能治疗外伤,更别说是应付骨裂骨折。
我还特地问了灯笼部落的人,前去阴阳海该准备些什么以备不时之需,他们只说准备什么都没用,顶多是准备些清热解毒的药方,毕竟这里的瘴气毒物太多。”酒坛子无奈的说。
不管是酒坛子或阿朗多,常年行走北境,自然对北境第1高手早有耳闻,只是过去他们从未见过战枭本人,虽然耳朵里听着眼前这个人叫做战枭,却完全联想不到眼前这个病泱泱的伤者居然就是北境第1高手。
尤其走进阴阳海森林,管你是北境第1高手还是第2高手,在大自然面前都是既卑微又渺小,早该有把命送在这里的准备,尤其还遇上幽冥孤狼这样的恶煞,只能说是自己倒霉,所以酒坛子并未在乎战枭的生死。
“清热解毒的药?这位大哥,能否让我看看你身上带了哪些清热解毒的药?”葫芦梆子听到清热解毒这4个字,立刻眼睛为之1亮,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酒坛子随即将身后背着的大小包袱逐1摊了开来,将其中清热解毒的药包11打开,好让葫芦梆子能够看得仔细。
“这位兄弟,你是大夫?”酒坛子看着葫芦梆子熟练的1边搓揉药包里的粉末,1边仔细闻着它们的味道,1边看着它们的形状与颜色。
“这几款药不对,不对症…,而且药材也不行,这钱白花了。扔了吧,这几包药,越吃症状会越重。”葫芦梆子摇头说着。
“这…,我买了十几种药,难道就只有这3、4种有用?”酒坛子难以置信的问着。
“给人吃自然是不妥,除非是…。”葫芦梆子貌似又想起什么事情。
“除非是什么?”酒坛子好奇地问着。
“除非…,你们待会。”葫芦梆子起身在周围绕1大圈,沿路仔细看着周边植被,就连被落叶枯草掩盖住的角落也不放过。
只见他时而站起身来抬头冥思,时而蹲下去反复拨弄,不但口中念念有词,同时两手十指还不断比划,其他人完全被这景象给彻底迷惑。
“怎么了?出了什么问题吗?”阿朗多看着葫芦梆子诡异的举动,好奇的问着。
葫芦梆子没理会阿朗多的问题,仍是继续东翻西找,似乎是落了什么东西在这片林子里。
“既然他是大夫,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们就静静的看着吧。”酒坛子拍了拍阿朗多的肩膀。
只见葫芦梆子不但未见消停,反而还越走越远,整片林子里上上下下的窜跳,完全看不出他到底想做什么。
“你在买这几种药时,是怎么跟对方说的?还有,对方是否曾经跟你说过什么时候该吃这些药?或是吃这些药该注意哪些事?”葫芦梆子绕了1大圈之后,又回到酒坛子面前,接着拿起其中几包药问着酒坛子。
“我就是…,就是说要买清热解毒的药。至于什么时候该吃这些药…,他好像是说…,说是中毒的时候吃,这有什么问题吗?”酒坛子不解的问着。
“天啊,你们这根本是驴头不对马嘴。清热解毒的药,解的是肝毒,是心火,但是他卖给你的药,解的是这片林子里花草树木的毒,毒蛇毒虫的毒,这两种毒根本不是1回事。”酒坛子解释着两种毒之间的差别。
“是吗?他可没跟我解释这些…。”酒坛子疑惑的说着。
“没事,如此1来,反而是歪打正着。”葫芦梆子话1说完,立刻再次在林子里到处游走,1会拔拔这边的草,1会摘摘那边的花,接着又取出刀子在几棵树上刮了些蕈菇,又在潮湿的石头上刮了些苔藓,就像是孩子在玩的过家家。
“他这是想干啥?”阿朗多好奇的问着。
“看起来…,像是在采药吧,他不是个大夫吗?”酒坛子抓了抓头,随意回答着。
没过1会,葫芦梆子便用衣服裹了许多搜刮的战利品,兴奋地回到战枭身边,同时找来1块平整的石头,然后将那些战利品给铺上。
“你这是…,是打算做什么?”阿朗多不解的问着葫芦梆子。
“配药。”葫芦梆子1边说着,1边解下身上的葫芦,从里头倒出1只大蜈蚣,接着用1根银针直接戳穿它的脑袋。
“这…,这是配药?”酒坛子与阿朗多看着那只手指头粗的肥大蜈蚣,惊吓的连退好几步。
“对!但是…,好像还少了点什么…?我想想…。”葫芦梆子看着1整张石板上的花草树皮,皱着眉头沉思。
酒坛子与阿朗多并不知道葫芦梆子的来历,他们虽然不谙药理,却也见过许多药材,就是无法将印象中的配药与眼前的葫芦梆子连想在1起。
“不如…,你忙你的,我们先找个地方将你这位同伴给埋了,以免让他暴尸荒野。”阿朗多指着1旁的8两金,毕竟以目前状况来看,就算躺在地上的战枭最后能够脱险,葫芦梆子也只能侍候着他,无论如何都顾不了这个死者,不如就地将他埋了。
“是啊,你们不提,我都忘了这事。稍等,我看看他身上还留有什么东西…。”葫芦梆子随即翻了翻8两金的衣服,看看他身上是否还有从胡子部落带出来的药。
就在葫芦梆子翻动8两金尸体的同时,1只躲在下面的小花蛇突然被惊动,并迅速的反咬了葫芦梆子1口。
葫芦梆子大叫1声,随即往后退了几步,还来不急将蛇毒从伤口给吸出来,便急忙对酒坛子与阿朗多喊着。
“两位大哥,快帮个忙,别让那只蛇给跑了。”葫芦梆子顾不得自己的伤势,急忙提醒着酒坛子与阿朗多。
“蛇?哪里?”酒坛子1听到蛇,便兴奋地问着。
原来酒坛子向来是个嗜蛇老饕,尤其草原与沙漠的食物选择有限,因为远离大海江河,海鲜河鲜的取得自不待言,蛇肉算是在牛羊以外的极佳选择,因此酒坛子从小就练得1手抓蛇本领,尤其沙漠中常见的各式毒蛇,更是他下酒时的完美佐料。
此时听到有蛇可抓,立刻完全变了个样,与刚刚1看到蜈蚣便退避3舍的模样判若两人。
“小心,那是条有着剧毒的花魁头腹,千万别让它给咬了。”葫芦梆子紧咬着牙,颤抖的说着。
“没事,不过就是烙铁头蛇,又不是没抓过。”酒坛子自信满满的说着。
“你…,你还好吧。”阿朗多听出葫芦梆子的声音有异,急忙问着。
阿朗多这1眼看去,只见葫芦梆子的左手手掌,几乎已经肿成原来尺寸的两倍大小,并且已经黑成1片,只怕中毒不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