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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一龙双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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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纥铁骑万马奔腾,在夜幕中冒着一**铁羽弩箭,踏破敌军营帐的围栏,后面的铁骑以及禁军步兵,像洪水一般涌进吐蕃的军营,冲破第一外轮的防线。

    两军交锋之处,刀光闪动,血肉飞溅,唐军与回纥的联军与吐蕃的士兵肉搏,伤残截肢的尸体形形色色,有的滚下山丘,有的被踏溅在地,双方战士都是如此的勇猛凶悍,前面的尸体倒下去,后面的勇士接上来,每一轮交锋却留下堆积如山的死尸。

    李子仪没想到吐蕃士卒在没有主将的率领下仍顽强抵抗,显示出少数民族藏人的凶悍性情,幸得四年前交兵以火攻克敌未增硬碰,否则唐军怎么会从小在背马上长大的牧游骑兵的对手。

    千千万万流星的火箭掠过头顶,飞向吐蕃的营帐,点燃了围栏和布帐、粮草等一切可燃物,高大的箭楼和岗哨烽台在大火中崩塌,发出一声震响,中箭的吐蕃守军撕心裂肺的嚎叫,淹没在唐军进攻的人潮中。

    有一支上千名吐蕃骑兵在一位裨将的带领下,负隅顽抗,手中马刀挥舞,抵挡着回纥骑兵和禁军的进攻,前面的士兵落马倒地,后面的毫不犹豫地踏着尸体搏杀,交锋极其壮烈。

    李子仪看得热血沸腾,见到了吐蕃军队的威力,深知行军打仗与单打独斗的比武大不相同,千千万万一涌而上,势如潮水,即便任你武功再高,逃脱恐怕都非易事,谈何胜敌退兵,何况自己的骑术远不及对方精熟,一人之力是决计挡不住四面八方的刀枪剑戟,乱杀乱砍。

    忽地灵念闪动,喝道:“情剑弟子听令,前去布阵!”当下纵马冲前,待吐蕃士兵的马刀弩箭近身之际,抽剑出鞘,一道长虹经天,冷气森森,剑气扫过之处,吐蕃兵高大的身躯,登时四分五裂,轻者亦伤筋碎腑成为废人。

    李子仪领着三百情剑弟子疾冲吐蕃栏栅,尚离那支骑兵丈许远处,长啸一声,踏骑飞跃落地,挥剑横扫,剑光大盛,斩去最前方铁骑的马蹄,顿时敌军倒成一排,落地的士卒被后面冲上来的战马踩得非死亦残。

    三百情剑弟子,七人一小阵,四十九人一大阵,布成夺命七星阵形,阵阵相连,一环紧扣一环,头尾相连形成两仪形状,长剑同时晃动,寒光四起,声势实是非同小可,不论是江湖一等一的高手,还是上千铁骑也决冲它不散。

    李子仪大喝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话音甫落,施出一招“龙啸九天”的剑气,劈开一条血路,当即身子一纵,已掠到三四丈远,长剑抖动,拨开数十名吐蕃士兵,一剑削向敌军裨将的前胸处,后者抡起战刀相挡,只闻“当啷”一声,马刀立时被折断磕飞,坚固的锁子甲应声开裂,剑气在他胸膛划出一道长长的伤口,鲜血飞溅而出。

    那吐蕃的将领尚未惨叫出来,李子仪横剑封喉,斩下了对方的首级,随手一抓,翻身几个筋头落回剑阵的中心天枢之位。吐蕃数千骑兵见这少年将军威风凛凛,状若天神,千军万马中取敌首级如同无物,不禁一时惊呆,塞外部落民族虽然凶悍勇猛,但生性豪迈,最敬重英雄勇士,被李子仪气势所慑,锐气登时减弱三分。

    冲上去的铁骑被外环的情剑弟子剑气斩断了前蹄,混倒一片,冲进外环的又被内环的剑阵分了全尸,四十三个七星小阵变幻方位,倏进倏退,剑如飞风,纵横挥霍。吐蕃兵冲上一批倒地一批,后面的战马受惊,已无战意,此时唐军与回纥骑兵趁机如潮水般汹涌扑上,一鼓作气,冲破吐蕃的内轮防线,占了上风。

    一面虎虎生威的唐军大旗傲然地插在了吐蕃的营头上,硝烟滚滚,火光冲天,照得山丘战场如同白昼,震天的杀声逐渐降低,大多吐蕃的士兵见大势已去,纷纷溃散,声势不再。

    数千禁军与近万的回纥骑兵趁胜追击,又斩杀敌军过千,死者遗尸荒野,堆积如山,这场战斗是李子仪领军以来见过最为激烈的一场,两方的勇士在沙场上都为自己嬴得了极高的荣誉,亦将将士顽强勇敢的英雄气概发挥得淋漓尽致。

    吐蕃主帅玛仲格杰领军一万尚未赶到峡谷,瞧后方军营大火冲天,急忙率军迂回,将近营帐数里处,见唐军大旗飘扬占领了高地,大势已去不再恋战,否则除了增加本来就已经堆积如山的白骨外,没有任何意义,只会有更多的士兵回不到布达故乡,当即引兵速退,心知伏兵也已惨败,不禁又气又恼,心灰意赖命手下吹起撤退的号角,带残兵逃离中原。

    李子仪领军清查战场,将俘获的马匹牛羊以及未被烧毁的粮草运过峡谷,与陈玄礼、李光瓒的两路军队汇合,虽然禁军伤亡不轻,但仍保留主力,击败了强悍的吐蕃骑兵。

    旗开得胜,唐玄宗龙颜大喜,吩咐将士杀牛宰羊犒赏三军,顺便为云姬公主接风,皇亲国戚,文臣武将,不免纷纷向李子仪和云姬敬酒道喜,酒过三旬,李子仪心情大畅,端起从吐蕃军营缴获的美酒,这产自阿斯塔那的优质葡萄酒香甜四溢,在清凉的冷夜中荡漾,精美的夜光杯边缘闪耀着柔和的月光,他低头看着醇红的酒水,同鲜血一样的颜色,随口念道李白的诗句“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一口饮尽。

    数十杯过后,他醉意醺醺被抬到云姬公主的暖帐中,这对碧人均是文武全才,相貌俊雅,酒劲上涌,脸颊上各是红晕,凝眸双对,浓情蜜意甜在心头,二人新婚燕尔身子情不自禁地愈贴愈近,登时帐内春意缠绵。

    **过后,云姬像驯服的羔羊一般倦缩在他的怀中,一股急促的香气从她的檀口中直扑到李子仪的脸上,和她春情过后所散发的体香弥漫着爱郎的周围。

    李子仪把她拥在怀中,手不住地在她那汗透滑嫩的粉背上爱抚,叹道:“姬儿会在意为夫的地位么?假如有一天我什么官衔也不做了,不是否会很失望呢?”

    云姬娇喘着爬在他的身上,樱唇凑过去,亲了他脸颊一下道:“傻瓜!夫君当云姬是什么人了?为了你连公主人家都不稀罕,还会在乎官衔的大小吗?”

    李子仪听她如此坚定,不由感激万分,说道:“平叛安史乱党,待与魔教邪帝一战后,子仪会解甲辞官,封剑山林,遁世而居,每日对着娇妻过些平淡的日子,朝廷与江湖琐事已让为夫感到厌倦,功成身退才不致庸人自扰!”

    云姬吃吃娇笑道:“妙极,到时人家可以整天陪着你,可不许你为了讨好其她妻妾就欺负人家!”说着腻如白脂的**轻轻蠕动,寻找最舒服的睡姿。

    李子仪搂着被内的云姬,下意识地体会到她扭动的娇挺臀部摩擦着自己,二人静静地体会着其中那**蚀骨的醉人滋味。

    情到浓时,李子仪微微翻身,将娇妻压在身下,便要梅开二度,孰知外面传来急唤声:“仪哥、姬姊姊你们睡了没有?”话音未落,秦惋如披着外裳已冲入帐内。

    云姬与李子仪各是惊呆,前着正被压在身下,被衾内全身**,蓦地被旁人闯入,不禁羞得满脸通红,转过螓首免得尴尬,幸好进来的不是别人,否则这公主非恼火不可。

    李子仪亦是吃惊万分,见秦惋如亭亭玉立,楚楚怜人,不禁关切道:“惋儿,出了什么事这么慌张?进来前也不先通知一声?”

    秦惋如避过目光,委屈道:“人家不是提前喊过了么?”

    李子仪不敢过于开罪她,亦不舍得,便问道:“到底怎么了?”

    秦惋如心有余悸地道:“营帐中有好多老鼠,我好怕而且帐内又黑又冷,人家今晚怎也要在你们这里度夜了!”

    “啊?”李子仪与云姬异口同声地感到吃惊,还未等出言拒绝,秦惋如抱起一张锦毯铺在地毡,又盖上一件衾被裹于身上,并不宽衣,合眼入眠。

    云姬二人面面相觑,苦笑不得,本已高涨的欲火立时消退,只好规规矩矩相拥而眠,过了半晌,夜空中的半弦月从墨云间散射出来,一束月光照入营帐内,泛着碧色,云姬像小鸟伊人地缩在床上,脸颊露出娇媚的笑容,睫毛修长,恬静而息。

    李子仪耳边传来颤抖的呻吟声,微感惊愕,翻身瞧去,原来地毯上的秦惋如裹住被衾瑟瑟发抖,娇躯已缩搂在一起,月光照着惨白的脸颊上,柳眉紧蹙,檀口中吐着寒气,浑身仿佛罩上了一层冷霜;当下顾不得穿衣,急忙起身下床搂住了她,慌道:“惋儿,惋儿,你的寒毒又发作了么?”

    秦惋如嘤咛一声,星眸回斜,娇软乏力地瞥了他一眼,颤道:“仪哥,我我好冷!”

    李子仪拦腰将她抱起,放在了床上,云姬也随即醒了过来,见状吃惊道:“她怎么了?”李子仪将她外衣长裙除去,露出冰肌玉骨,触手冰冷,当即伸掌抚在她背心“至阳穴”这穴道在第七脊椎之下,乃是人身督脉大穴,输入一股醇正纯阳的真气,泊泊绵绵,无止无歇,在秦惋如体内摧动寒气,牵引运转一周,畅通经脉闭塞的滞气,佳人头顶蒸蒸白气,娇体渐渐恢复了体温。

    李子仪想到秦老将军临走前托付自己好生照顾于她,而子仪不但没有尽心呵护,更让她随行吃了许多苦头,惋儿自幼受了内伤,以致寒毒侵入经脉,受不住风寒和劳累,今夜旧疾复发,亦是因子仪粗心大意,念及此处,甚是汗颜。

    幸得他内力深厚精纯,一股股九龙真气传入对方体内,登时缕清了紊乱的真气,化解督脉凝滞的寒气,然后扳过她的娇躯,正面点她胸口“天池穴”真气运转上通灵台、神道、身柱,下输筋缩、中枢、神阙,打通任脉诸穴,将寒气逼在气海处,再用少林至高无上的内功,洗髓经络,化去吞噬寒毒。

    只是玉人的内伤积于体内十多年,非一日之功,须得循环渐近,慢慢清除彻底,半晌过后,秦惋如虽昏迷不醒,但双颊略显红润,气色好上许多,才使李子仪松了一口气。

    云姬将她衣裳除个精光,现出雪白的**,酥胸高耸,小腹平坦,尤其是靠在一起的**浑圆滑腻,修长优美,当下把她裹进双人被内。

    三人肢体在被内相触,李子仪浑身一荡,对着云姬道:“你今晚好生照看她,我到她的帐中度宿!”

    云姬拉着爱郎的手臂,格格笑道:“万一她又旧疾复发怎么办,所以你还是呆在这里的好,再说床榻这么大,足可躺开三人,惋儿妹妹又不是旁人,还顾及什么?”

    李子仪想来不无道理,大丈夫当是如此,生性豁达,不拘小节,只要两情相悦,谁能奈我何?当即伸开长臂,右拥右搂两位玉人,同被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