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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人正欢,花落春如醉,春醉有时醒,相欢难聚会。
一江春水流,万点扬花坠,谁道是扬花,点点相思泪。
相恋中的男女最是动人,明知恋情困阻重重,流星短暂却令此段情缘变得分外刻骨铭心,郎情妾意更加彼此珍惜。
苏蓉儿得尝所愿,仿佛生命中只有此刻才是最美丽的,紧紧搂着自己私自托付终身的情郎,比之拥有宝藏更为珍惜,眼角两行泪痕犹挂在绝世芳容的俏脸上,充满着幸福醉人的滋味。
她的爱是炽烈坦城的,没有半点的畏怯和矜持,亦正是由于自幼在魔门圣教长大,有着世俗女子所没有的大胆和野性,自懂事而来,她便认识到自身的美丽,为自己日渐丰满的**而骄傲,决不会轻易把身体交给俗世中的男子。后来遵其师傅之命,习练上乘玉女功,欲玩耍正派中所谓的君子。
孰知刚一下山便遇到了身负重伤的“李思羽”由开始为之好奇、思恋、倾心、到此刻的不能自拔,对方无论外表、气质、雄魄、谈吐无不深深地吸引自己;可是正邪势不两立,师命难为,所以当她相识李子仪,发觉情不自禁地爱上对方时,便不顾一切地去争取,以免错过良缘,后悔一生。在此一刻,她终于知道幸福降临到自己的身上,在**的亲密接触中,她清晰地感到情郎的体贴、温柔和真挚的爱意。
千里莺啼绿映红,鸟语花香染清风。阵阵清风夹杂着草露花香,掺和着泥土旖旎,轻轻拂过,沁人心脾。李子仪舒服得差点呻吟,犹在梦中,怪手自然而然地浮游在高峰峻岭,森林古涧之中,陶醉上天的杰作和恩赐。
睁开眼帘望着怀中身无寸缕,手脚似八爪鱼缠着自己的玉人,美若天仙,艳丽无伦,丰满的**有若羔羊一般,腻滑雪白,口中微微呻吟,呵气如兰,仿佛正在美梦中,不时呓语出思羽的名字,看得李子仪壮志满酬,暗忖自己可算得上天下最幸福的男子了。
苏蓉儿在他怪手的作弄下,嘤咛一声,悠悠转醒,紧搂着占有自己的男子,虽爱煞了这情郎,但被他那无处不到的怪手尽情爱抚,亦不由得俏脸霞飞,轻责道:“你好坏啊,还在作弄人家,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蓉儿昨夜是第一次嘛,你还要硬来了三次!”
李子仪浅笑道:“蓉儿身俱异禀,乃天生媚骨的绝世娇娆,为夫怎舍得看你欲火难痒,噢,我看你还未够啊?”
苏蓉儿羞喜交加,紧搂着他的脖子,俏脸埋在宽广的怀内,浅嗔道:“人家此刻连半分力气都欠奉,没够的是你才对!”
李子仪停止了作恶的手,在她丰腴的美臀上轻拍两下,问道:“蓉儿开心吗?”
苏蓉儿将螓首从他的怀内抬起,深情地望着李子仪,幽幽道:“是的,蓉儿此刻开心死了,就算立即死去亦无所撼!”
李子仪搂着她柔软又富有弹性的腰枝,微笑道:“蓉儿不是被师傅严加看管了么?怎地会忽然间出现又救了为夫的小命哩?”
苏蓉儿听到他自称为夫,当下满心欢悦,闻得小命时又不忍心“噗嗤”娇笑道:“师傅责罚了蓉儿,并将人家关于石室面壁思过,人家想你嘛,就偷偷溜了出来寻你,至于怎地会知道你身陷地牢,呵呵天机不可泄露。”
李子仪见她大耍花枪,还会饶她,伸手触在她腋下呵痒道:“说是不说说是不说”
苏蓉儿娇笑不止,缓了缓方道:“啊夫君饶了蓉儿吧,人家说还不成么,我我在襄州时曾在夫君的身上放一种西域奇花‘千里寻夫兰’的雄性花粉,本来轻色淡香,不易被人察觉,但若人家想寻你时,在身上染上一点雌性花粉,两性相吸便会产生奇香,立时感应到你的方位。”
李子仪点头道:“怪不得蓉儿每次都能轻易地找到我,世上竟有如此奇花!”蓦地想到边疆老人能轻易找到雪衣,同样是靠了雪衣身上的雪莲奇香,道理应该大同小异。
苏蓉儿忽地含羞道:“夫君啊,日已三竿,我们还要去西湖泛舟哩,快起来吧!”
李子仪忆起一事道:“魔门的人都在追杀我,我俩这般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去共游西湖,不怕你师傅和少教主知道后责罚你吗?”
苏蓉儿哂道:“夫君还在装糊涂,那晚左右尊使追杀于你,途中却遇到情剑少庄主为你解围,如今武林皆知,江湖人士都在相传你是李子仪新结拜的兄弟,使夫君名声比之从前更胜,比其名门正派中新一代高徒弟子都犹有过之。听闻当日李子仪只是仰首星空悠然背立,便将尊使二位叔叔击退,当真神乎其技,难怪邪帝教主都忌他三分,圣教少主已经传出圣教令,杭州期间不会再派人来对付你,所以人家定要每日都跟在夫君的身边,倘若遇到那个李子仪,在毫无防备之下,蓉儿用玉女功和天魔音迷其心神,日后交与总坛,立此大功,正好换与夫君的性命。”
李子仪骇然失声道:“什么?”暗忖她竟然想用自己另一身份的‘李子仪’来换我这个身份的‘李思羽’,当真好笑,若你真能在我的身边找到另个自己,唯有一个可能:此人为赝品。
苏蓉儿惊愕道:“什么什么的,凡是男人十个有九个好色,蓉儿才不相信他能在毫无防备下,抵得住人家的天魔音和玉女功的诱惑,你是他的朋友,不会连夫君亦不知他的行踪吧?我明白夫君情深意重,不忍心伤害朋友,那就让娇妻代劳好了,若能救夫君的性命,蓉儿什么都敢去做的!”
李子仪听得瞠目结舌,一瞬不瞬地呆望着她,苦笑不得;静默半晌,正气凛然长啸而道:“李思羽岂是贪生怕死之辈,大丈夫立身处世,自应因时制宜,只要行心之所安,便无愧于天地,何况他子仪兄曾救过在下,怎能恩将仇报,蓉儿此后万不可再提,否则为夫将你的屁股打得开花!哈哈”苏蓉儿见情郎这般有骨气,心中敬佩得五体投地,神心皆醉,觉得自己并未挑错夫婿,兴奋地挽起他的手臂,吐出可爱小舌,甜甜一笑道:“蓉儿知错了,一切全听夫君的教诲!嘻嘻。”心下却寻思此事关乎爱郎性命,只有私底下偷偷将那‘李子仪’制住,不让爱郎知晓。想到此处,呵呵笑出声来。当下二人迅速穿衣,携手向城西的湖边走去。
晴空云气千里秀,晨曦烟霞一塔高,寺中景色随秋尽,石上泉声步韵来。
师馨悦修长纤美的身形,婷婷而立在灵隐寺中一片竹林旁,面对着飞来峰,前临冷泉,俯瞰着杭州优美的全景;神色宁恬,心灵澄明通透,不着半点尘迹。
回忆起刚离开静云庵入世之时,自己除了仙道外不会有任何事留在灵心上,宛如流水中的松石,过无痕迹。
踏入尘世不到四个月的功夫,心湖已非昔日的毫无涟漪。多了对世俗百姓凄苦的怜惜和对世情的莫名心悸。
对她这自少修习禅道的方外之人来说,既是禅心所容,又是禅道所阻,但这些尘事只是沧海一粟,还未能到妨碍她慧心仙道的地步,流连尘俗,不仅要放手而为,制衡魔门使江湖免遭浩劫,亦要想出稳住天下之策,救万民于水火,欲以无上定力和智能,窥测出天道的秘密,臻至莲心通明的圆满境界。
“当、当!”门环叩在寺门上,声音远远传入山寺内。
隔了半晌,一位英俊雄伟的青年在一位灵隐寺弟子的指引下。潇洒地来到师馨悦的仙美娇躯后,嗅着她醉人的体香,心头出奇地平静,所有斗争仇杀,甚至魔门称雄武林的大业,在此刻均与自己全无半点干系。
萧玉川深刻地感到与仙子只有数尺之距,却仿佛咫尺天涯,仙子清幽淡雅,超凡脱俗,无论如何接近,与她总会有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师馨悦神情宁适,意态飘逸,转过美得令人眩目的俏脸,微微一笑道:“萧兄果然来找馨悦来哩!”
萧玉川被对方仙容所慑,心神皆醉,受宠若惊道:“看来师姑娘早猜到萧某会前来寻你,在下还担心冒昧登门来访,会唐突佳人,更怕姑娘厌憎魔门中人,不肯见在下呢。”
师馨悦欣然一笑,淡淡道:“怎会哩,我还要感激萧兄上次襄州城外肯放过李思羽,使他有所机会尽情地去磨练,同时也为萧兄内心挣扎感到怜惜呢!”
萧玉川听她从仙口中道出李思羽的名字,有种怪怪的感觉,心中热火登时冷了一截,知道自己从某种迹象中感到对那李思羽有股特别的情愫,而自己亦不禁呷起醋意。当下暗舒一口气,回复昔日的潇洒,浅笑道;“李思羽那小子一夜之间冒起,竟能连番躲过我圣门追杀,早已轰动武林,此子确为可造之才,假以时日,或许会成为白道年青一代中的佼佼者,难怪师姑娘如此看中此人。”
师馨悦眼中亮起异芒,温柔深情地道:“情剑少庄主李子仪都肯苍龙忽现,破例出手相救,可知此人定有过人之处,武林之士又怎会轻而视之,还望尊教高抬贵手,莫要强加留难哩!”
萧玉川从容笑道:“仙子既然有话,我等凡夫俗子怎可不听,哈哈此次前来只希望能与馨悦只谈风月不论江湖,好让姑娘的雅气仙质净化在下充满争斗凡心。”
师馨悦莞尔道:“萧兄说笑了,馨悦终究亦是凡人一个,世俗尘事很多都心余力绌,何来仙子而言?今次萧兄来找馨悦,不会是已经想好了你的条件吧?”
萧玉川凝神瞧着师馨悦天姿仙容,美得不可方物,她的眼神清澈如水,不含半分杂质,似如一泓无底的深潭,看得小邪王心颤神摇,感到前所未有的意适神逸,柔声道:“姑娘莫怪萧某贪心,此次前来,欲邀馨悦移躯仙驾,陪同在下泛舟共游西湖,还望仙子莫要推却。”
师馨悦没想到他竟会坦诚相约,大出意料,事实上自己对这文武双全的年轻男子亦不无好感,俏脸闪动着一尘不染的圣洁光辉,转过娇躯,轻移玉步,远望飞来峰和壮丽的杭州景色,淡然飘逸而道:“好吧,陪你共游西湖又有何妨?”
当下慧心中毫无俗念,尘事自然而为,方吻合剑心道境。正因此人间俗世的一切,未能扰乱她的仙心,旋又灵心一闪,若是能与情剑李子仪乘舟相游,谈心论剑,该是多么令人心驰神往的美事,不由心中暗叹,知道自己深深地对那富有传奇的神秘男子生出莫名的情愫,自己终究难悟莲心通明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