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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风云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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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

    汉下白登道,胡窥青海湾,由来征战地,不见有人还。

    戍客望边邑,思归多苦颜,高楼当此夜,叹息未应闲。

    此首诗乃唐代诗仙李白所作,李白字太白,号清莲居士,长于开元年间,自幼读书学剑,历游天下名山大川,才华横溢,学富五车,亲身国泰民安,繁荣昌盛的盛世之局,但君臣贵族好安误乐,穷奢极欲,使社会的背后潜伏着危机。唐玄宗晚期宠爱扬贵妃,少理朝政又以扬国忠为相,朝野民恨怨声四起,敢怒不敢言;李白由于不满仅给唐玄宗写行乐词章的供奉生活,且蔑视权贵,道同僚谗毁又开罪扬相,被罢官还放,从此怀才不遇携幼女浪迹江湖。

    唐朝此时已达极胜时期,版图之广,制度严密,中央集权三省六部,地方设有十位节度使,手握地方重兵,抗外安内,长久下来节度使划地以藩,军阀割据,边疆又有契丹,回纥,吐蕃等国不断滋扰,战事频频;而平静不久的江湖风云又起,邪教神月教的教主古向羽人称邪帝,是百年来魔门中罕见的奇才,自二十年前一战与少林佛门百岁高龄的圣僧神秀大师两败俱伤后,便神秘地退隐江湖,再也没在江湖上泛起杀腥。

    邪帝二十年来偷练天下内外武学于一身,与邪功互补所短,进之以长,内功增以数倍,已近天人和一的窥测武道最高境界阶段,魔功出神入化,深不可测,因此重出江湖掀起了江湖大风暴,同时黑道门派也不甘寂寞,五毒门,黑网,铁掌帮等兴风作浪,使江湖风云再起。

    李白见此情此景不由心中惊骇,恐国泰民安之日将会一去不返,万分感慨,写下一首关山月正是对当时天下的一个鲜明写照!

    天边的夕阳早已伴着彩霞逝去,一轮镰刀似的弯月在群星的烘托下,不可方物;虚虚渺渺的水月珠纱下一座占地百母的豪宅山庄,成东西走向,建筑风格迥异,有内外主次之分,巧夺天工,门墙高丈,内院清雅,防守严密。宅门上额有一块金扁赫赫闪着“情剑山庄”在灯火的弥漫下熠熠生辉。门的两侧刻着一副对联“山河似虎收五岳精华广集天下名剑;杰地卧龙采九江灵秀汇聚江湖豪侠。”在门前两座石狮的烘托下格外气宇不凡。

    秋风抚过庭院,吹扫着刚刚落满地的梧桐叶,夜已深际,各个庄院的灯光渐渐稀少都已睡去。在主宅的一角尚有一盏烛光未熄,光下坐着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脸孔瘦长,鹰眉剑目,气质超凡入圣,特别是长期的修身养性,恬静超然,一种不为任何事物所动,闲看花开花落的气质;此人正是情剑山庄庄主、天下第一剑李云天。

    李云天原祖姓郭,当年他的父亲郭震乃一代剑客,年青时期历游天下悟剑,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了正出宫巡查民情的唐太宗李世民被刺客行刺,于是出手相助。后来因救驾有功而且郭震一表人才重情重义,武功和修为的境界都高深莫测,李世民的心中欢喜,便认了郭震为义子,赐予李性,加官进爵,兼封河西节度使,镇守一方,成为皇上心中的定心丸!

    自此李震驻守河西,修建了天下第一山庄情剑山庄,钻研武学,以剑道上窥天道,悟祖传剑典“九龙神剑”;同时广收弟子,结交天下豪杰,成为江湖上人人崇敬的武林至尊。到李云天子承父业之后,更是尽忠尽义关乎天下,并且武学修为也仅次乃父,中年悟出剑典第八重前一节已是非常难得。此时剑庄弟子达数千之众,食客两千之余。李云天本身谦虚,淡泊名利,自己去除武林至尊之称。与此同时武林白道上又出几位当代绝世高手,于是江湖上便有了“东枪、西剑、南仙、北佛、关中刀”之称,并列江湖叱诧风云。

    李云天坐在桌前,端着茶杯漫不经心地品香茗,意散神凝地沉思着,旋又暗叹一声放茶杯,起身拉开房悠然而立,一手缕胡须,欣赏夜里的景色,感触道:“凄凉宝剑篇,羁泊欲穷年,黄叶仍风雨,深楼自官弦。”

    “老爷”一位身体伟岸的中年男子低唤道。

    李云天没有转身,意态自若,气势悠闲,随口问了一声道:“仪儿睡了没有?”

    “少庄主由春梅她们四个丫圜服侍刚刚就寝。”那男子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李云天点了点头,目光如鹰地叹道:“这孩子又苦练了一天,总还算让我满意。”

    那男子道“老爷,少庄主真是个天生奇才,无论学什么都特别快,老爷给少庄主请的先生们,他都一一考问,最后不满意便从食客中自己来挑师傅,琴棋书画,无所不通,特别是少庄主剑法和内力都进步神速,恐怕在山庄中除老爷外,没有人能胜过他了。”

    李云天背手而立,自然中流露出一股无上剑道劲气,赞道:“仪儿的确乃百年不得一见的奇才,或许他能悟出剑典的最高心法说也不定;自从先祖创此剑典以来从未有人达到第九重“九龙齐飞”的最高境界,家父止于第八重“飞龙在天”已是难得,我也只能悟此前一层而不能再有突破!”

    那男子向来将师傅惊为天生,崇敬道“老爷不必介怀,您如今已是武林罕有敌手的绝世高手啊!”李云天摇了摇头,负手仰望天际,仿佛感测天道无穷一般,教解道“上乘武学的最高境界旨在天人和一,以人道窥测天道,突破潜能、堪破化境超越极限;而这注重于个人的修为而不是杀人伎俩或有无敌手。”

    “徒儿受教了”那男子拱手行礼道。

    李云天凝神相对,夸赞道:“恩,沈辉你是这些徒弟之中最得我欣赏的一个,悟性甚高颇有才干,近几年来你把庄内的烦琐事物打理得井井有条,为师甚是欣慰!”

    沈辉眼睛泛起红圈,激动道:“若不是老爷不嫌弃,把我抚养大又传授武功,我早已饿死街头,纵为师傅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李云天点头道:“有你做管家,我就可以放心的下山出庄了。”

    沈辉惊讶问道:“老爷欲下山么?这三年来您都在闭关悟剑,何以今次要出庄?”

    李云天转过身来,一副清闲之态道:“沈辉,你且随我进来瞧瞧这封书信。”

    沈辉是李云天收养的一群徒弟中武功最高、最沉稳的一个,接过信看后亦大吃一惊,失声道:“什么?邪帝古向羽重出江湖,邀请师傅华山论剑,这”李云天气宇轩昂,挺直身子望着窗外,豪气十足道:“千金易得,对手难求!邪帝古向羽乃魔门之中百年来最杰出的怪才,当年除了与少林派圣僧神秀大师一场相斗外未有过败绩,实是魔教中的第一高手,当年如不是因练功走火入魔内伤之故,才勉强同圣僧两败俱伤,今日的复出可能魔功大成,臻达登峰造极的境界。”

    沈辉望着师傅豪气薄天的表情,一阵悸动说不出话来,在江湖上代表正邪两大顶尖级高手,他们之间的决斗是没有人能阻止的,那是宗师级境界上窥天道的一栈云梯,只有能激发那自己无法堪破的潜能,才能在武学上更上一层楼,登上最高极境!

    李云天继续道:“邪帝重出江湖首先去拜会神秀大师,可惜圣僧在三年前已经圆寂,邪帝一怒之下连败少林派达摩院三位得道高僧,可见他邪功厉害到如此地步,恐怕为师也胜算不高哩!”

    “师傅”沈辉含着泪水激动,一时说不出话。

    李云天叹道:“邪帝很看得起为师,除了圣僧外第一个便向我来挑战,希望我们都不要让彼此失望,他约为师一个月后在华山顶峰比武,庄内的大小事务你要尽心打理,招待食客、传教众徒,不可有一丝怠慢!”

    “老爷放心,徒儿一定不负重托,只希望师傅能打败邪帝,平安归来。”

    李云天叮嘱道:“还要看好子仪,每日琴棋书画一如继往不可停歇,特别是练剑与兵书,对他以后会大有作助,夜深了你且下去打理一番,明日唤冰火雷电风五剑士与我一同上路。”话音甫毕,转身回房去了。

    翌日,天色微明,天下第一剑宗师李云天调息修养一夜,奇经八脉剑气均匀,精力充沛,显然不为一个月后的决斗而心生却意和忧心,能与堪与匹敌的对手较量可能对从人道入天道有很大益处,也会使彼此对武学的领悟更深一步。

    拉开房门步入庭园轩榭,秀林池渊,清清的愧花香飘来,一种淡泊的心境,这不仅是对剑道的领悟,更是对自然的领悟。正当遐思之时,隔院传来练武习剑之声和阵阵女子拍手欢笑声。

    李云天顺径入园,寻声望去,只见四位十六、七左右姿色绝美,花枝招展的女孩站在一旁,相同的淡红色衣群,秀丽的长发,纤长的身条,迷人的腰段,虽然还没到成熟的年纪,但清淡的朱唇和润红的脸蛋散发着青春的活力,好象四朵含苞待放的花蕾,生机盎然。

    中间练剑的是一位少年,十五六的年纪,皮肤肌白,眉清目秀,俊秀潇洒,相貌世间少有,清逸脱俗,气质不凡,一双灵光异闪眼睛仿佛可以洞悉一切,浑身散发着灵气,此子若是女子,定也会倾国倾城。少年一身洁白的武士服,头顶花翎,腰间配玉,手上一把飞龙剑,有如银光泻地般凌厉至极,此少年正是堪有天下第一才子美少年之称、情剑山庄的庄主李云天之子李子仪。

    李子仪从四岁起练剑,十二年风雨不误,以惊人的勤劳和与生俱来的天资,年少有成,领悟剑典第七重‘龙行天下’既十四剑,剑典九龙神剑共九重,每重分前后两节剑式,由浅入深,由深化无,共十八剑。

    其父李云天亦是武林中少有的武学奇才,三十岁方才练习第七重,又闭关十年悟第八重‘飞龙在天’的前一层,此后毫无进展;第九重更是自创剑祖师以来无人曾堪破。

    李子仪挥剑如雨,动似游龙,身影似闪电,踏步若流星;身旁的四女齐欢喝彩,喜气洋洋,青光四溢。李子仪不但天资聪慧而且灵感悟性有异于常人,察觉到父亲入园,嘴角抿起一丝笑意,腾空转身抛出飞龙剑,喊道:“爹爹看剑。”话到剑到,飞龙剑犹如浮天蛟龙,寒光似泓秋水经天,直扑李云天刺去,四位少女同时望来,被剑势所慑,无不芳容失色。

    李云天却面不改色,闭目养神,同时运用内功,经脉中内力倍升,一股劲气由内到外散出,抵挡着飞龙剑的剑气;内功提升到极点,飞龙剑已飞到胸前数寸距离而被迫停住,宝剑震颤抖动,被内功真气抵挡再前进不得。

    当李云天轻睁双眼,内劲爆发,宝剑突然被御开按原路折回,飞龙剑在空中速度倍增,有如出弦之箭;李子仪运气凝神,双目射出灵光,和与生俱来的独特气质不为任何事物所动,气定神闲,双手轻拢前迎,同时提升内力,抵挡宝剑御卸剑气,由于宝剑力道过猛,飞龙剑虽然停于指前,但硬迫李子仪连人带剑退后半步方才站稳。

    李子仪卸掉余劲,收剑后迎上前去,恭敬地道:“孩儿拜见爹爹!”四位少女紧随身后,慌忙施礼道:“老爷。”

    李云天一手背在身后,一手缕着胡须气度闲雅道:“起来吧。”随即指拨道:“仪儿的武功又增进了不少,只是实战和火候欠缺,却要谨记上乘武学讲究个人的修为,树立其身方成*人。”

    李子仪面如冠玉,目朗似星,乖乖回道:“孩儿定会铭记在心!”其父点头以示赞许。

    “老爷!”此时管家沈辉从后院门阔步而来,脸色沉重,身后跟着五个二十六、七间的青年,面貌冷峻,目光如电,这几个人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自幼被李云天收养,并传以武功,是情剑山庄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剑气和内力颇高,甚得庄主器重;在江湖上人称‘五星夺命剑’的冰火雷电风五剑士;寒冰、炎火、迅雷、疾电和长风。

    沈辉和五剑士来到李云天面前恭敬行礼后,前者道:“老爷,我们今早收到来自边关和江湖的密探的飞鸽传书,请老爷过目!”

    李云天接过密书,脸色微变,满面阴狸,长叹一口气道:“你们随我到密室商议,子仪也跟来吧!”

    李云天坐在密厅正座,把书信递与李子仪,然后忧心叹道:“恐怕太平的日子不会长久了。”

    李子仪接过书信,信上有三条信息,主要密报边疆处有很多的外族商人分批购买粮食,又有敌军秘密操练之举;武林中隐退多年的邪帝统领神月教与魔门邪派等在洛阳密集;京城方面宰相张九龄被杨国忠、李林甫陷害,开罪圣恩遂被罢官,今已准备携妻女回岭南告老还乡。

    李云天道:“在我即将与邪帝付约比武之际,边关蠢蠢欲动,武林魔门又兴风作浪,怎会如此巧合?唉,皇上近些年来误于安乐,少理朝政,宰相杨国忠李林甫专权当道,陷害忠良,以使大臣进柬无路,而将军们大权在握,各个野心重重,如此时有战事,后果不堪设想啊,只是边关为何商人囤积大量粮食,难道果真要起战争?”

    李子仪沉思半晌道:“爹爹,孩儿以为这可能是敌人的疑兵之计,这些商人极有可能是敌军假扮来分批购买粮草,为了不让我们有所察觉,好使我军掉以轻心,疏于防范,而敌军训练有素,日夜操练是在等待时机,准备一举进攻我大唐啊!”李云天沉思点头道:“突厥、回纥、罗n等国近几年来交往甚多,早在我边界不断滋扰侵犯,这次看来蓄谋已久了;而我大唐如今朝中大将多镇守一方,调度不灵,又不能轻易动军,以防其他临国趁虚而入。朝中只有武将哥舒翰,高仙芝和大将军秦万翎,其他人根本有名无实,难以运筹帷幄,帅军抗敌于千里。但前两位太年轻,经验尚浅很难沉住气,因此还未到能独挡一面的地步;因为突厥、回纥等骑兵凶悍无比,精良而有素,若无上乘良策难以退敌;而大将军秦万翎乃开国将军秦琼之后,得祖真传,可近几年来在家休养少领兵出征。”

    李子仪不解问道:“难道朝中再没有勇猛将帅了吗?”

    李云天又道:“当今朝中将军属安碌山武功高深莫测,很少在众人面前露手,但我能察觉到他内力深厚,力道过人,他曾自谕“大唐第一武将”之称,可见却有真才实学。此人计谋过人,野心颇大,口蜜腹剑,很会为官之道,甚得皇上宠信。安碌山对朝事避退,狡猾善变,保留实力,若起战事决不会亲自领军参与的!”

    顿了顿接着又续道:“皇上虽然安于酒色,日益昏庸,但也不会让外人把握过大兵权,所以才有各地方的相互制横,若有战事初期失利,相信皇上不久就会命老夫出师统领三军;我走之前会修书一封,若是果如为父所料,圣上传我回京待命,仪儿就携书信替为父去京师一趟!”

    李子仪若有所想道:“爹爹是否认为武林事高于天下事呢?”

    李云天笑道:“祸起蔷薇,攘外必先安内!邪帝曾与突厥交情深厚,此次是想拖住为父,又有邪教魔门中人在武林上血雨腥风,所以若不能稳住邪帝古向羽和邪教中人,他们必会破坏朝政出师抗敌的大计!”

    “孩儿明白了。”李子仪恭敬答道。

    李云天吩咐下人拿来笔墨,修书两封,一封写与皇上陈述利害;另一封写给武林正派结盟的盟主,有南仙之称的静云庵的庵主钟**,告之当前形势危急,要联合各大白道武林名门正派对付魔教!待所有事安排妥当后,李云天这才领着冰火雷电风下山赶往天下之险华山之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