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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除了主要管理项目外,也非常关注梅婷的身体。从此卡尔家里没有了笑声和歌声,卡尔自己的身体也开始变得虚弱,那是我最担心的。
终于,卡尔也躺在了病床上。卡尔的别墅充斥了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和各种药品医疗器械,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呆在这里,要怎样治疗,除了正常每天输液维持卡尔夫妇身体所需要的生命营养药品外,医生也不知道该怎样处理。
我聘请了所有欧洲认为好的医生来会诊,同时让我的美国医生尼克先生每半个月到伦敦来检查卡尔夫妇的身体。
媚佳也感到莫名的恐惧,她知道卡尔的身体对她意味着什么。她常常会躲在室内偷偷地哭泣。几乎每天去圣保罗大教堂祈祷,祈求上帝保佑卡尔夫妇身体康复平安。
有一天,我见媚佳低声落泪哭泣,于是过去安慰她。媚佳扑到我怀里,伤心地哭着。我劝她振作,同时告戒她不要把自己悲伤的情绪传染给卡尔夫妇。媚佳勉强止住了哭泣,等平静些后,媚佳说:“梅婷告诉我,她预感到她和卡尔都很难康复了。
她伤心地告诉我她最忧虑的是我和怡伦、怡妮。”我心里一阵痛楚,几乎也要流出泪来。我抚摸着媚佳的身体,说:“媚佳,你告诉梅婷,无论发生任何事情,我一定不会丢下你和怡伦、怡妮。”
“谢谢你,谢谢。”媚佳搂紧我眼角流淌着泪水。那时,辛勒先生和基特先生比过去更勤地到伦敦看望卡尔夫妇,有时,是他们的孩子来探望。
我每次离开伦敦前去看望卡尔,卡尔都关切地问我什么时间再回伦敦,使得我每次也不敢在外呆太久,卡尔越来越沉默,每次我陪他两人总是默默坐着,卡尔显得很苍老,那时我感到卡尔可能真的无法康复了,内心的悲痛无法描述。
有一天,卡尔让所有人员离开,单独叫我留下,他告诉了我他家族的许多事,同时对如何处理他离开后的事情发表了看法。我这才明白卡尔一直所面临的苦衷。(参考背景>)那是卡尔夫妇最后的一段时光,医生虽然无法查询最终的病因。
但告诉我卡尔夫妇在世的时日不多了,我按照卡尔的吩咐,委托律师与卡尔偷偷完成了相关的法律文件。我和卡尔夫妇有意识不让怡伦和怡妮更多的探望她们,卡尔夫妇不希望给孩子心灵造成更大的阴影。
但怡伦和怡妮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很伤心难过。我一直哄她们卡尔夫妇很快就会痊愈,她们真以为父母马上就能康复。
我给小雪打电话,让她到伦敦来看望卡尔夫妇,因为我长期在伦敦也无法回香港。小雪来到伦敦。梅婷听说小雪到伦敦,要单独与小雪说话。与梅婷聊了近一个小时,小雪见我,神色平静,但脸色煞白,她不告诉我她们说了什么,我当然也不好多问。
只是晚上用餐时,小雪总是痴痴地看着怡伦和怡妮发呆。一个漆黑一片的夜晚。卡尔夫妇居然同时起床,到客厅希望我们见面,除了我,卡尔夫妇、怡伦和怡妮,没有任何人。
卡尔脸上露出难得的微笑,梅婷首先感谢小雪专程到伦敦看望她和卡尔,然后感谢我一直细心的照顾。说完,梅婷看着卡尔,卡尔对怡伦和怡妮说:“怡伦、怡妮,我要你们跪到大卫和夫人前面发誓。”怡伦和怡妮早紧张得不知所措,傻傻地走到我面前刷地跪下。
“无论发生什么事,永远听大卫的话,绝不反对。”怡伦和怡妮按卡尔的话说了一遍。我让怡伦和怡妮起身,心里感到沉甸甸的。怡伦含着哭腔问:“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梅婷温柔地看着女儿,眼里充满了疼爱和酸楚。
“怡伦、怡妮。记住我和你爸爸的话,从今天起,你们就是大卫的人,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怡伦和怡妮对视一眼,两人脸居然刷地红了,她们理解为是父母做媒将她们私定了终身,其实,其中的内涵远远不止此。梅婷看着我说:“我觉得愧对夫人,我不敢再面对她,你替我谢谢她,小女交给你,我相信她们一生会幸福平安。”“谢谢。”卡尔声音哽咽说。
我明白梅婷与小雪说什么了,为什么小雪会那样看着怡伦和怡妮。我只觉得沉重和悲怆。
半个月后,梅婷停止呼吸,离开了她舍不下的卡尔和女儿。隔了三个小时,卡尔躺在早已离开人世的梅婷身边,也离开了这个世界,或许可以告慰的是,他们能一起到天国去共同开始新的生活,而不用互相等待和期盼。
我不想讲述更多伤心欲瘁的怡伦和怡妮的痛苦和悲伤。卡尔的公司继续运转,业务在我的料理下正常操作,开始了漫长的三年与辛勒先生和基特先生旷日持久的诉讼。
为了不影响怡伦和怡妮的成长和保障她们的安全,我让所有原来卡尔家服务的人员陪同怡伦和怡妮到新加坡居住。最初的一段时间,我每个月都必须到新加坡看望怡伦和怡妮。
半年后,怡伦和怡妮才恢复失去父母的伤痛,恢复正常,我要求怡伦和怡妮周围的每个人都不得提及卡尔夫妇。
对梅佳来说,生活本身没有大的变化,根据卡尔夫妇的遗嘱,媚佳经济上完全可以按照她现在的生活方式生活一百年。
而且我有义务负责承担媚佳的一切生活经济上的保障,当然,不包括性。最初的时光,我和媚佳反而没有了性的兴趣和冲动,媚佳似乎也在思考她的未来。
偶尔,她会到艾莎这里,与我们一起说说话,或到巴黎看望我,贝卡从不干扰我们的来往,她知道卡尔夫妇的事。有一个夜晚,媚佳给我打电话,哭着让我去看她,我向艾莎打过招呼,去媚佳的寓所。
媚佳喝得醉熏熏的,见到我,扎到我怀里,哭着说:“大卫,我要你,我太孤独,太寂寞了。”我搂抱要软倒的媚佳,叫佣人进来收拾好房间,紧紧抱着媚佳安慰她。
媚佳在我怀里抽泣着睡着了,我犹豫一下,还是抱着她将她放到床上,然后也躺倒在她身边。
第二天,我被头发的拨弄痒痒得弄醒。媚佳正用她头发在我脸上柔柔地抚弄,见我醒了,她调皮地笑笑,说:“你怎么来了,在我身边。”
我装作不高兴地说:“不是你昨天喝醉了打电话让我来的吗?”媚佳偎紧我,柔情万分地说:“谢谢你真的来看我。”说着,手伸进我怀里,身体下面,我看着她,媚佳娇羞一笑,解开了我的睡衣。
有一天,我正在婉婷的寓所听她朗诵她刚写的散文。电话铃急促响起,婉婷接过听听递给我说:“你的。”我接通,是媚佳的佣人奥斯丁小姐打来的,她悄声但急切地说:“先生,媚佳与约翰先生房间吵起来,啊,不好,打起来了。”
我听见电话里传来了媚佳的尖叫声,我放下电话,向婉婷简单说说赶往媚佳的寓所。约翰先生已经走了,媚佳衣冠不整,头发披散,正趴在沙发上呜哭着。
看见我,媚佳哇地大声哭起来,我搂住媚佳,关切地问:“怎么样?没受伤吧?”“对不起,对不起。”媚佳哭着向我说。
我早知道媚佳一直与约翰先生有联系的。我安慰她:“没关系,我们没有承诺不与其他人交往的。”“不是,不完全是。”媚佳声音放低了,有些害怕地看着我。
我看着媚佳,问:“告诉我,怎么回事?”媚佳沉默不语了,既不哭,也不说话,我又催问一次。媚佳大哭嚷道:“不要逼我,我都说,我什么都告诉你。”
我觉得肯定有什么重要事情。媚佳调整情绪,垂着头,说:“我一直与约翰先生相好。最初是玛格丽特小姐介绍我们认识,我爱约翰,可是约翰不愿与玛格丽特分手,因为玛格丽特有一个很有势力的祖父。开始,我答应不影响约翰与玛格丽特来往,只求他能与我偷偷幽会。
可是我做不到,我要求约翰必须与玛格丽特分手,约翰当然不愿与玛格丽特分手,他知道得到玛格丽特意味着得到什么。有一天,约翰突然非常热情地约我,在他家我们亲热后他说他可以与玛格丽特分手,告诉我他实际上爱的是我。”
媚佳偷偷看我一眼,我平静地等她继续。媚佳继续说:“可是,他说他希望我能协助他与卡尔一起合作生意上的事。”
我抱住媚佳的手有些发抖。媚佳声音更低了:“我同意了,我开始向梅婷说,梅婷让我直接向卡尔说。卡尔拒绝了。
可是我不敢回绝约翰,后来,就这样一直断断续续交往,我每次找机会与卡尔说,卡尔都拒绝了,直到你出现,约翰觉得我不象过去热情,而且他知道你和卡尔合作后,他更没有希望了。
我们也几乎没有了什么来往,可是他今天突然来找我,告诉我他已与辛勒先生和基特先生合作,希望我帮他,我拒绝了,并与他吵了起来,约翰暴跳如雷,我从来没见过他那么凶狠,他打我,见我大声尖叫他才住手离开。我对不起卡尔和梅婷,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