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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士兵上来架起了蒙冲。蔓枫朝着他的背影一字一句地说:“想好了,写全了,要是漏掉了什么,别怪我不客气。”
“蒙冲不敢蒙冲不敢”“不夫人夫人明鉴阿坚知道的最全阿坚要戴罪立功”阿坚仰在地上,绝望地朝着蒙冲的背影歇斯底里地大叫不止。蔓枫冷笑一声:“哼,雨后送伞,太晚了点吧?”
“不晚不晚夫人您相信我我知道的才是最全的我全都献给夫人夫人开恩啊”蔓枫歪着头想了想,对阿坚说:“好吧,我就给你个机会”说着朝阿珺摆摆头。
阿珺一挥手,按住阿坚的几个大汉拉着他的胳膊把他拖了起来,哗啦啦地架到吉普车的后面去了,阿珺拿着纸笔跟了过去。蔓枫不再说话,背起手在那一群赤条条跪在地上的光屁股男人前面慢慢地踱起步来。
那十几个一丝不挂跪在烈日下的大汉一个个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油腻腻的脊背上的汗渍在阳光下反射着油光,仔细看去,一个个都在瑟瑟发抖。
就在他们紧张的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竹棚后面响起哗啦啦铁链的声音。几个士兵把蒙冲押了回来,按在了那一大群光屁股男人中间。孟洪把一张写了半篇的白纸交给了蔓枫。
蔓枫接过来慢慢地看了起来,偶尔还和孟洪小声交谈几句。刚把蒙冲的交代看完,吉普车后面也有了动静。阿珺走在前面,把一张写满了字的白纸递到蔓枫手里。
两个士兵跟在后面,把阿坚拖了过来,按着跪在了蔓枫的脚下。阿坚跪在地上,拼命地扬起头,惊魂未定地看着蔓枫的脸色,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我这个最全我保证我都交代了夫人开恩夫人饶命”
跪在另外一边的蒙冲也满脸紧张地注视着蔓枫手里的两张白纸,似乎是在等候着法官的判决。蔓枫把阿坚写的那张纸快速地浏览了一遍,又拿起蒙冲的交代看了两眼,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他把两张纸叠起来塞进口袋里,朝跪在面前的阿坚一绷脸:“阿坚,你这个人渣!你死到临头还不老实!”跪在一边的蒙冲明显松了口气。
而阿坚却大惊失色地狂叫了起来:“夫人夫人明鉴阿坚全吐出来了一丝一毫也没敢隐瞒啊夫人夫人”
蔓枫眼睛一瞪:“嚎什么嚎!本夫人不是瞎子。谁耍滑头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后悔了?可惜这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吃。现在你要为你的非分之想付出点代价了。”
蔓枫话音未落,阿坚嗷地狂叫一声蹿了起来,旁边早有四条彪形大汉一起出手,七手八脚就把他放倒在地,死死地按在了地上。蔓枫面带冷笑,慢条斯理地展开手心,露出那个精致的塑料管,轻轻打开,抽出里面的玻璃瓶。
阿珺递上一张白纸,蔓枫小心翼翼地打开瓶盖,轻轻倒出一小撮金黄色的粉末,好像自言自语地说:“听说成年男人的用量是一克,这点差不多吧”
阿坚仰在地上,眼睛紧紧盯着蔓枫手上的动作,依然在歇斯底里地大叫:“夫人饶命你枪毙了我吧这不是我的主意夫人明鉴啊”蔓枫款款蹲下身子,冷冷地说:“我不管是谁的主意,意图逃跑是你干的吧?那就只好委屈你来试试这东西的效力了。”
说着把那张托着金黄色粉末的白纸送到阿坚的嘴边,环视着周围跪了一片瑟瑟发抖的光屁股男人加重语气说道:“你们都看好了,谁要是敢动歪心思,他就是你们的榜样!”
随着蔓枫的话音,下面传来了阿坚呜的闷叫声,原来他紧紧地闭上了嘴,坚决不肯就范。可早有两只大手掐住他的两腮狠狠地捏住,阿坚渐渐不支,薄薄的嘴唇慢慢咧开了一条缝隙。不容他反应,一把黑乎乎的长嘴钳狠狠地插进了他微微张开的齿缝中间,猛地一撬。
呜地一声惨叫,阿坚的牙被撬掉了一颗,嘴大大地张开了,蔓枫手腕轻轻一抖,白纸一歪,那一撮金黄色的粉末不偏不斜一点不剩都倒进了阿坚的嘴里,紧接着长嘴钳向外一抽,再一张一合,阿坚的嘴唇就被紧紧夹住了。
阿坚耿着脖子胡乱挣扎不止,嗓子里呼噜呼噜地响个不停。那几个大汉还是死死按住他的手脚。蔓枫直起腰,站在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绝望地挣扎。
不大一会儿,阿坚的目光一滞,挣扎的力度一点点减弱了下来,最后,四肢一软,呆呆地望着天空,竟然呵呵怪笑了两声,再也不挣扎了。
跪在周围的一干光屁股男人都看傻了眼,赤条条地跪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出,而站在一边的文叻早吓得尿了裤子。蔓枫随手把那张白纸揉成一团扔在地上,收拾好玻璃瓶和塑料管。
她微微一笑,示意阿珺把早吓呆了的弘太太带上车,这才转向了在空场上跪成一片的光屁股男人。瞟了一眼消失在车厢里的弘太太的身影,蔓枫若无其事地说:“怎么,你们心里不忿对不对?一天到晚就这一点乐子还被我给剥夺了”
那一群男人好像刚刚缓过神来,个个捂着胯下连连摇头:“不敢不敢夫人”“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点龌龊心思。告诉你们,老老实实卖力干活,本夫人不会亏待你们。念你们开山劈石也不容易,我不难为你们”说着。
蔓枫指了指夹在两个士兵中间、腿还在瑟瑟发抖的文叻:“这个混蛋留给你们,不过,你们给我小心点,不许把人给我弄死弄残了,否则我要你们的好看!”那一群好像刚刚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的男人听到蔓枫的话,齐齐抬头,十几双恶狼一样的眼睛紧紧盯住了文叻那单薄的身板。
紧接着就一个个露出了贪婪的笑容。“妈呀蔓夫夫人饶命啊千万别把我扔在这牲口群里文叻也知罪啦我全都想起来了夫人饶命啊”蔓枫冷冷地一笑,一声不吭挥挥手转身向车子走去。她的身后,十几双毛烘烘青筋毕露的大手已经把文叻按在了地上,他身上的衣服转瞬间就被撕成了碎片。
文叻鬼哭狼嚎的嘶叫着,白花花单薄的身子在地上拼命打滚。两个士兵走过去,在几个大汉的帮助下解开了捆绑文叻的绳子,叮叮当当给他的四肢都钉上了沉重的镣铐,挂上了铁球。一阵汽车轰鸣,中吉普载着蔓枫等人绝尘而去。
wy城里,政坛的缠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连龙坤被t国警方擒获、将被引渡t国的重大新闻都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
为国党按照既定的计划在议会里对昂潘政府提起了新的不信任案,矛头所向就是覆盖农村的全国社保计划被昂潘政府强行中止,启动资金被挪作他用的事实。
议会辩论一开始,为国党的议员就大声疾呼,要求昂潘政府公开说明取消前届政府推行社保全国覆盖计划的理由并公布相关资金的去向。
昂潘政府的财政部长接受质询时对取消社保计划的理由吱吱唔,对资金的去向则只是承诺尽快公布,结果离开后却杳如黄鹤,没有了下文。
为国党的议员在议会穷追猛打,要求昂潘政府必须对民众有个交代。满城的橙巾团也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抗议高潮,橙色的人潮包围了首相府和财政部,要求政府立刻公布真相。
执政联盟的议员们在议会辩论中则噤若寒蝉,竟没有人上台发言,干脆让为国党的议员唱起了独角戏,而作为执政联盟社会基础的wy市民则不出所料在一边冷眼旁观。
谁知议会辩论开始后的第三天风云突变,又是星洲的社交媒体爆出了猛料,不知通过什么渠道弄到了财政部的内部文件并公布于众。
果然如为国党所指控的那样,那笔在颂韬政府交接时被标为社保计划启动备用金的巨额资金确实被转到了政府的工资账目中去了,这一下像是冷水倒入了热油锅,顿时火星四溅。为国党的议员强烈要求政府立即公布这笔资金的实际使用状况。
而执政联盟的议员则上台要求追查泄密渠道。早已把首相府围的水泄不通橙巾团干脆高调打出旗号,要求昂潘政府彻底交代,而wy的下层公务员们则蠢蠢欲动,暗地串联,互相打听到底都有谁享受了加薪的福利。
双方缠斗仅仅持续了一个白天,当天晚上,另一家星洲社交媒体再次爆出猛料,竟然公布了一个长长的wy高级公务员加薪名单和加薪幅度的明细清单。
这一下整个wy城像是炸开了锅,空气顿时紧张到了顶点。橙巾团彻夜游行,要求政府归还本应属于他们的福利。
原先观望的wy中下层市民在发现社保基金真的被挪用作加薪,而自己完全被排除在加薪范围之外之后,也毫不犹豫地加入了游行的队伍。
一时间群情激奋,昂潘政府则风声鹤唳、人心尽失、岌岌可危。执政联盟三大党再次祭出了拖字诀,但这一次,那些小党有了上一次的前车之鉴,再也不肯替三大党出头火中取栗了。
于是三大党只好赤膊上阵,派出自己的嫡系议员,在议会辩论中借一些细微末节的议题胡搅蛮缠,并企图再次利用程序推迟不信任案的表决,以便给自己争取时间安排后路。
可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脖子上的绞索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慢慢抽紧了,加薪名单被公布的第二天,议会辩论还在激烈进行当中,wy的互联网上忽然有人爆出了执政联盟多名大小党魁及家人预订近期出国机票的爆炸性信息,而且其中相当大的一部分是避开wy全家出走。
又过了一天,一家中立的平面媒体刊登了一份一个月来大笔资金出境的统计,其中涉及多位政府要人及其家人,这一下,就像引爆了一枚重磅炸弹,民众抗议的注意力立刻转向了执政联盟的政府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