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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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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十九岁那年结婚时,没有任何困难阻碍产生,似乎那么个优秀的男人,理所当然归她所有。全\本\小\说\网

    大概是因为他刚服完兵役,交游圈还末重新括展的关系吧,所以那时条件优秀如他,确是没有蜜蜂蝴蝶在一边飞来飞去的。但八年的时光流转,他不再是事业未成的社会菜鸟,他多了几个学位,多了一些地位,是个大学大专生欣赏拥戴的学者极年轻儒雅的学者。

    这种人如何奢望他会没有崇拜者?

    从女儿与林婉萱那边收集来名单,知道了目前对她准老公有意思的女人大概有哪些之后,开始想着一劳永逸的除敌方法。

    踩上门放话威胁是太粗鲁了些,而且不见得有效果,还会被儒风骂。如果他知道了的话。因此她只好采迂回的方式来下手了。

    助手赵玲可怜的成为上司怠惰下的理所当然受害者,工作室每天满是做不完的事。以前她是跑腿、接单性质,但现下,举凡接洽≤腿≌款与客户哈拉套关系全成了她的工作。要不是花老板聪明的让她按件抽取斑额奖金以安慰她被操劳的辛酸的话,她早走人自立门户了。要是此刻她坏心一点卷款私逃,相信溺在爱情海中的上司也不会知道。唉,她真是善良又正直的好人,不然每次谈价与收款间,可以拿的回扣与虚报价格所得的钱多到够她养老了。

    “老板。”赵玲再一次试图唤回老板的魂,实因中午的餐会没有本尊参与不行。

    “别吵我啦,太闲了就去扫地,不然出门摸鱼也好,少烦我。”没看到她正忙着想歼灭情敌的良方吗?

    “老板,现在是十点十分,请你别忘了中午十二点在贺儒云先生的公司有一场重要的餐会要开。你上个月接的那件案子,今天开始步入比稿的阶段,你是贺先生请的特助,不去怎么交代?”这可是一大?,直到老板参与的部分完成,进帐少说也上百万。

    “喔,帮我把资料找出来,我上次有记了一些东西,趁这两个小时再看一遍。他的事不能马虎;那小子精明得吓死人,不认真做搞不好一毛钱也收不到。”她连忙说着,暂时把杂七杂八的事丢开。想着入围的合作名单。若她没精错,“古氏”仍是儒云中意的合作客户。倒不是说他们绝对的出色,而是反正企划案几乎大同小异之下,他优先选择的是在这次合作之后,能带来往后更多利益结合的机会。

    嗯…想必那个蠢蛋古天牧也会来吧?

    灵光一闪!她突然知道该怎么做了。

    百嘿嘿…

    雹落平阳被犬欺。多么美妙的一句话。

    懊不容易有一只笨虎落难,叫犬不去欺之,简直是没道理。不过花解语坚决不同意自己是只犬。事实上,河东狮比较不负她的威名。但她的儒风又不惧内,所以用起来也是不伦不类。

    咬呀,不管啦,反正在冗长的餐会结束之后,她是顺利的在楼梯间堵到了古天牧。

    就知道他会用这种方式潜逃出大楼。简直笨得无葯可救,每次都来这招,她就算是白痴也知道该在哪边等人。

    迸天牧缩在墙角,努力要表现出雄壮威武。

    “你想干什么?”记得上一回社会版上写出楼梯间事件,不外乎是法律系学生抢劫猥亵女性;以及?狼之类的…虽然常理是说男人力气大于女人,所以社会案件以男犯居多。可是这个花解语“番”起来简直是力大无穷得吓死人。他躲都来不及,哪来的余力反抗:所以最新一则社会惨案若是在这里发生,他是男的,但绝对是受害者、苦主…

    报解语笑嘻嘻的问着他:“听说你的刑期要满了耶,明年开始要被派往大陆工作,不必再当小弟或业务助理了。”

    “不关你的事吧?”

    “怎么会不关我的事?你搞垮了我的公司…”

    “所以我挨罚了呀,我哪有比你的下场懊?现在我累得连上俱乐部的时间也没有,身上又没有钱。看看你,像打不死的蟑螂,每个月还是有不少的进帐,而且还要结婚了。你勾搭的那个男人又是我哥的同学,害我被罚成这个样子。”几个月的基层生活早已磨去他公子哥儿华而不实的言行举止,更像被她传染似的,讲话也粗鲁了起来。

    “那有什么不好?你是该体会一下民间疾苦了,才不会老含着你的金汤匙、金奶嘴的,以为钱会从天上掉下来。而你只要大把大把抓来泡妞钓女人就成了,你只是为了好玩去搞垮别人的营生,却不能体会别人求温饱得付出多少努力才有一间小鲍司的成果。今天还好是我,要是你弄垮的是别人,弄出了跳楼、自杀。或找杀手完结了你的悲剧,我看你怎么面对自己的良心。你大哥是为你好,古天仰不狼我老公的好朋友,都是理智成熟有智慧的男人。”

    他大哥与父亲也是这么说他的,不过古天牧不打算招出来。知道赚钱真的很辛苦之后,他再也不敢(也没财力)去玩别人的公司了。事实上原本他真的以为斗垮她的公司就像玩大富翁所宣布的“破产”一样,没什么实质的认知。反正她只是没钱,只要来当他的情妇,他就会给她钱,一切都会回到太平没事的最初…

    但结果是一切都没照着他的剧本走,而他的损失却比花解语多出好几倍,真是丢人。

    “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想揍我呀?”他双手暗自护佐要害,以防万一。

    “我才不要浪费力气。那。”她从皮包里找出一张名单。

    “干嘛?介绍女朋友给我?”她有那么好心吗?

    “对,好聪明,我要你在一个月之内把这些女人全勾引走,成为你花名册中的狩猎名单。”

    “为什么?”拜托!他交往的一向都是美女,如果找丑女来破坏他的行情,他抵死不从。

    堂堂年轻英俊盎有的古二少,岂能降格以求。

    “因为你欠我。”她准备以此奴役他一辈子。“别忘了你大哥是我老公的好朋友。”

    “我做这样还不够?不然我还你三仟万的损失好了。”他叫。

    谁要他这家伙的臭银子?

    “你大哥磨练你是为你好,重点是我没有受惠啊,如果你的损失不代表我的受惠,算是哪门子的赎罪?”

    “追到这七、八个女人又能代表什么?”

    “这些都是我丈夫的追求者。你全追走了,省得我动手动脚浪费时间。记住,限你一个月。”她完成了托付,拍拍屁股欲走人。

    “你没有自信可以迷住男人,我劝你放弃比较快。”哈哈,这女人也不怎么厉害嘛。

    “我丈夫绝对是对我死心塌地。我只是讨厌有苍蝇在一边乱飞,有劳你这个杀虫剂了。看你的功力了。”她愉快的走向电梯。

    “如果我不想追呢?”他问着。为什么他得做?

    “那你会被我揍。你明白我对男人不会客气的。”她一记手刃劈中了电梯旁垃圾箱上被人放置的饮料空瓶,笔直射向古天牧,撞击在他肩膀上方的墙壁,让他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他…为什么会惹上这个女煞星?呜…

    新旧日历交替,十二月三十一日的这一天,最适合来个狂欢,预习一下一九九九最后一天到来时那种心境。

    有一出舞台剧加演了狂欢午夜场,他们一家三口恰懊有票,以这个方式来跨年。比起往年一母一女相对的凄凉,生活中多了一个人,便耀眼了起来。

    “冷不冷?”找了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西点屋延续不想落幕的夜晚,叫来了热可可与现烤的饼干、蛋糕,贺儒风问着怀中一大一小美女。

    “不冷。”母女俩回他灿然的笑容,怎么也不肯稍离他怀抱,只得一家三口人挤在双人沙发上。

    “妈咪,你是大人,应该坐到对面去的。”花冠群不悦的说着。

    “才不要。不挟,我与你爸是夫妻,该走开的是你。”花解语扮个鬼脸。

    “又还没结婚,你戒指是戴好看的,你根本在欺骗爸爸的感情。”小女生嗤之以鼻。

    “你欠扁呀。”

    “解语,言教,身教。”他叮咛着。虽已习惯她们母女的相处模式,但他仍是希望自己的女儿活泼的性子可以包装于有教养的举止间。虽然岳母的结论是:没救了。

    “爸爸,您不好奇妈咪为什么一直不肯与你谈婚礼的事吗?”她这个当女儿的早就看不过去了,“我在想,妈咪根本不想当你的太太,却又赶跑了朱老师、何阿姨、林阿姨…”

    “我哪有!那些人是自己看上古天牧那家伙的。”她捂住女儿的嘴。

    “那些人?”他不太清楚,只依稀发现有几名常出现在他身边的女性,目前已渐渐少了热络;尤其是同事,不再来讨教他教学方面的问题。她们对他有好感他不是不明白,所以每当女儿有空,他常带她去学校上课,让同事与一些怀春少女明白他是有家室的人了。

    他以为是这一招奏效…怎么?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在暗中进行吗?

    “爸爸,以前追妈咪的那个古天牧一口气追八个人耶,上次我坐在你的办公室等你,有一个送花来的先生送来四束一模一样的花呢,署名分别是”古“、”天“、”牧“以及?。”?“耶。好好笑的是四位阿姨都不知道追她们的人是同一人。”

    “解语?”他当然听出了蹊跷。

    “他是个花花大少呀。”这足以解释一切。

    “怎么可以随便玩弄别人的感情?胡闹。”如果这件事与她有关,得趁伤害未形成之前制止。

    “我哪有胡闹,也不过是持续送花而已,他人又没出现。”照她看,可能是那几个美女的姿色实在入不了他挑剔的眼,所以他坚持成为别人的确密仰慕者来膨胀那些女人的虚荣心。瞧,成天收花收糖不见本尊现身,那些女人就痴痴狂狂了,实在让人难以相信她们曾经死忠于儒风,连人家有妻室都不在乎了。

    不过,客观一点来说,一个教授与一个富家大少,绝大多数的人比较向往少***生活倒是真的。她们芳心能转移代表全是迷恋一场,要是有不肯转移的,她就必须担心了。幸好!幸好!

    “你在担心什么?”他问。

    “我不要有人爱上你啦。”拨开女儿无尾熊似的身子,她攻占了这棵尤加利树。不,是完全独占了这个男人。冬天呢,能够取暖真好。

    “那你爱我吗?”

    “当然爱呀,否则我扫除情敌干什么?”

    “那为何不肯与我谈婚事?”也许这就是已有婚姻之实的坏处,着急的一方永远不被当一回事。当初不该太早“失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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