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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渐清醒过来的恋秋,看着趴在她床畔睡着的叶煜。
“煜—”她困难地起身要为他披件夹克。
叶煜因恋秋的动作惊醒过来,看着欲起身的恋秋,他欢快的紧紧拥住她。“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她不解,为什么他如此兴奋?
“痛!”因他失控的力道,恋秋惊呼了声。
听到她的痛喊,叶煜急忙松开拥抱。
早在三天前,医生就告诉他,恋秋可能—随时会离开人世,那时他狠狠地责骂医生,坚持她会醒过来,不愿离开她身边半步。
就连事后知道自己造成恋秋误解的莎拉愧疚地离台返美时,他也未曾离开恋秋去送机,甚至母亲要他回家休息片刻他也拒绝,如今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恋秋醒了,在众人不看好的情况下醒了。
“我怎么会在这?”那日所发生的事在她脑海中倒着带。
“你—”他犹豫着是否要告知她流产的事,因为恋秋好像还不知道自己曾怀孕过,但他又担心一旦恋秋得知后,会无法接受孩子已流掉的打击。
还是不要说好了,他不愿再见她落泪,也害怕她会因此—会因此离开自己。
“我—知道了。”她不愿听他提起那件令她难过的事。“我可以出院了吗?”
“不—可以,我马上帮你办出院。”他的话锋一转。
原先是想让她住院多观察几天的,但想想又怕她会从一直不给他好脸色看的护土口中得知她小产一事,所以还是帮她办出院比较好。
再者医生也说过,只要她醒来那就没事,如今她醒了,当然就可以出院了,尽管—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是希望她留院再观察几天较好,但—
“嗯。”三天来靠着打点滴维持生命的恋秋,已感到体力不济。
叶煜立即走出去替她办出院手续,待他回来后,后面跟着一名医生和一名护士。
“恋秋,医生说还要帮你检查一下。”叶煜向躺在床上的她说道。
“嗯。”她温顺的让医生检查身体。
“她已经没事了,你们可以随时出院了。”医生推了推老花眼镜,对恋秋所发生过的事,一字不提。
“谢谢医生。”叶煜心怀感激的向医生道谢。
“这是我们的本分。”说完他就偕同护士出去。
临走之时,护土还恶狠狠地瞪他一眼,他知道护士还在怪他,也难怪外人的她会怪自己,因为连他都无法原谅自己。
看护士的样子是恨不得把发生在恋秋身上的事说个痛快,好在他已事先请他们对此事绝口不提,要不
“我们走吧!”恋秋掀开被单对他说道。
“等等,我收拾一下东西。”他连忙又把恋秋扶回床上躺着。
恋秋看他忙着收拾东西,一下收她的换洗衣物、一下又从抽屉里拿出东西。
“我昏睡了多久?”
“三天。”他脱口而出,不作多想。
“三天!?”她惊叫了声“我昏睡了那么久?”
不就是被婆婆打到晕厥而已吗?为什么会躺那么久?而且为什么自己都不曾醒过来?
“对呀。”
“我出了什么事吗?要不然怎么会昏睡那么久?”她紧张地问。
“你—你是因为身体太劳累了,所以才会睡那么久。”他找了个藉口搪塞。
“哦!”恋秋不疑有他,因为自己的身子她也清楚得很,这一阵子她确实不太舒服,再加上那天她又是整夜无眠。
恋秋望着天花板,好半晌才说道:“叶煜,我们离婚好不好?”
叶煜抬头,定定地盯住她,目光幽远难侧。
就在吕恋秋以为他会不语的时候,他缓声道:“我不会和你离婚的,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恋秋惨白的容颜带着一丝凄美的笑:“既然你不爱我,为什么不让我自由、不让彼此轻松?”
“你错了。”他轻声道“我爱的人自始至终是你。”
他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的传人她耳中。
她合上眼,消化着他的话。
“你—你不用再骗我了。”不久,吕恋秋再度睁开双眼,心平气和地望进他的眼底。
叶煜直勾勾地对上她的目光:“我没有骗你,我爱的真的是你。”
恋秋不语。
两人凝视着对方。
仿佛经过一世纪之久,恋秋才打破沉默:“你爱的是大姐,你说过的山盟海誓也都没有我的份,别再骗我了。”
尽管她已告诉自己很多次不要再相信他、不要再以为叶煜会爱自己,但—听到他如此说,心又开始沉迷又开始儒弱
“不、你错了,山盟海誓定有你,我的爱也只给你!”一阵心慌意乱的情绪忽地扫过他的心头。
像是—预言着:她的心不会再回他的身边,她的爱—也早已为他干枯。
“别说了。”她举起手阻止他欲出口的话“我不想听了。”
“你不想听我也要讲。”他握住恋秋的手,续道:“曾经—我以为我爱的是大姐,但经过这次差点失去你的教训,我已全然明了,我爱的是你,倾心的也是你。就像你当初所说的,和我一同度过那些甜蜜日子的人是你,与我共享美好时光的人也是你,既然如此,我又岂会不爱你,而去爱一个只见过二次面的人?又岂会把心给她而舍弃你?”
“你爱的人不是我。”她再次声明“就算不是大姐也是莎拉。”
“我爱的不是大姐,也不是莎拉,莎拉她不过是被妈邀回来家里住的朋友,不是我的情人。”
恋秋的嘴角勾起讥讽的微笑。“如果说你们两个没什么关系,她岂会半夜三更服装不整的出现在我们的房里?你又岂会因打一只蟑螂而彻夜不归?算了,那已不关我的事了。”
见她的眉眼凄楚,他的心泛起一阵阵的苦涩。“我和她真的没怎么样,她会穿得那么清凉来我们房间,那是因为她见到嶂螂就晕了,怎还会在乎只围一条浴巾呢?更何况美国的民风向来就开放呀!至于我为什么会一夜不归,那全是因为我存心气你,所以故意留在那和莎拉玩牌。”他连忙澄清误解。
“是吗?”她冷哼了声“不过这都不关我的事,要爱谁是你的自由,不关我吕恋秋的事。”
“恋秋你别这样,我爱的是你啊!”他的眼透露了千言万语。
“是吗?”
见她不为所动,叶煜的眼全是空然,心中的悔恨顿时浮现。
“相信我好不好?我是真的爱你啊,”他低哑着嗓子说道。
望着他的眼,她的心又开始不受理智管制,再次倾向他—尽管他曾伤过她的心,曾让她柔肠寸断但
她的视线落在从未拔下的戒指,爱他的意念又一点一滴的渗进已干枯的心,慢慢的又令早已停摆的心跃动了起来。
也许他真的如他所言—他真的想清楚了,真的明白他是爱她的。
也许她真的能再次拥有失而复得的心,能再被他爱
“你相信我好不?”见她不为所动,他更是焦急。
情急之下,咚的一声,他跪在她眼前:“如果你不相信我、不原谅我,那我就跪在这永远不起来。”他无别招可使,只好耍无赖。
“你—别这样。”恋秋心揪疼地急忙下床扶起他。“难道你没听过男儿膝下有黄金吗?”
“我管他什么黄金不黄金,如果今天你不再爱我,就算我拥有全世界那有什么用?”他推开了她的手。
“你—你别这样。”恋秋再度伸出手。“我原谅你就是了,你起来、快起来!”
“真的?”他抬头认真地看着她。
“真的。”
“没骗我?”他满心欢快地看着她。
“役骗你。”她再三保证。
“太好了、太好了。”他起身抱起她在斗室旋转,快乐得手舞足蹈“我老婆原谅我了、原谅我了。”
他小孩子的欢快举措,真教恋秋吃不消的直喊道:“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待二人回家后已是三更半夜。
还未与母亲重新沟通过与恋秋的事的叶煜,一进门就见母亲同另一个貌美的小姐说着话。
“煜,你回来了!”叶母假装没见到刚由鬼门关走一趟回来的媳妇“来,我跟你介绍,这是你王伯伯的女儿,王小美。”
“你好。”叶煜随口打了声招呼,便拉着吕恋秋要离去。
“小美啊!这就是我那个不成材的儿子叶煜。”叶母一把拉住儿子的手,不让他上楼。
“叶大哥好。”王小美娇羞地望了叶煜一眼,倾心的模样,明眼人一看便知。
“煜儿啊!人家小美她同你一般,也是剑桥的学生,今年初才毕业,算来也是你的学妹,你就在公司帮她安插个职位。”叶母全然不顾媳妇在一旁,爱怜地拍打着她的手“煜儿啊!你有空就和小美一同出去玩,联络联络感情。”叶母有意与王小美结成婆媳的意图相当明显。
见妻子的脸色越见苍白,叶煜忍不住动气:“妈,你要我替王小姐安排工作可以,但是如果你希望我和她在一起,我只能跟你说办不到。”
他真的很生母亲的气,从事发到现在,母亲未曾到医院探视过妻子,只是一味的叫他与妻子离异。
母亲从未对把妻子打到流产一事而道歉,反而是不断地说着恋秋的坏、不停地要他与其他女人相亲。
叶煜把妻子向前推了二步。“我爱的是恋秋,这一辈子我也只娶她一人,其他的女人我都不要。”
叶母望着从未吼过她的儿子一时呆愣住,只是被动地看着他们上楼。
一进房,恋秋忍不住说道:“煜,你实在不该这样对待妈妈的。”
“我那么对待她还算客气了。”叶煜虽生气仍小心翼翼地扶她坐好,手劲温柔的像对待一尊高贵的瓷娃娃。“她全然没有顾虑到你在场,硬是要把别的女人推给我,这算什么!”
闻言,恋秋也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算了、算了,别说了。”
“煜”
“睡吧!你今天累了一整天。”
见他不愿在此话题上打转,她也只好闭上嘴。
“妈,我希望你以后别再乱点鸳鸯谱了,我爱的人是恋秋,更何况我已经和她结婚了。”叶煜在妻子熟睡后,步人母亲的房里。
“什么我乱点鸳鸯谱,我是为你好啊!何况像吕恋秋这种女人,你有什么好留恋的?”叶母不悦地嘟嚷着“再说你之前不是很讨厌她吗?如今妈要再替你重新觅得良缘还不好啊!?”
叶煜无奈地说道:“妈,之前我和恋秋是因为有所误会,所以才会让你以为我不爱她。如今误会冰释了,我希望你不要再瞎搅和,免得我们夫妻俩失和。”
“什么跟什么啊!一下要爱、一下又不爱,你们究竟在搞什么?弄得我头昏脑胀。”叶母抚着太阳穴抱怨着。
“算了、算了,总而言之我要你和恋秋离婚。”见儿子又要开口,叶母抢先说。“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
虽说已明白母亲在这事上作了决定,但叶煜还是不为所动:“我不会离婚的,这一辈子我的妻子就只有恋秋一人,其他人我都不要。”
叶母斥责道:“你在说什么啊!像吕恋秋这样的女人你还怕没处找吗?”
“这样的女人?妈你为什么要用这种字眼来形容我的妻子,难道你不知道当你在侮辱她的时候,间接的也是在骂我!”叶煜沉声说道。
“我用这样的字眼形容她还算客气呢!她也不想想她凭什么配得上你?说学历没学历、说家世吗?她的家世还是靠你才得以保住,这样赔钱的媳妇,你说有什么好?”
他无法忍受有人说恋秋的不是:“妈,你别说了,免得打破了我们母子俩的关系。”
叶母蹙了下眉头,不满儿子竟为了那个女人出口恫吓她。
“她究竟给你吃了什么迷葯让你那么护她,连我这个做妈的你都能对我出言不逊。”
“妈—你别再说了。”叶煜的眼眸十分冷冽“就算你不看在我的面子上好好对待恋秋,也请你看在那个被你亲手打掉的小孙子份上,疼惜一下他的母亲吧!”
原本他不打算说出事实的真相,但为了让母亲收敛一点、别再伤害恋秋,他只好狠下心了。
“被我打掉的—孙子!?”叶母颤抖地说道。
虽说她早已预料到恋秋那血红的一片,铁定是流产的迹象,但—说出来的事实还是让她—伤心!
以为不问儿子究竟如何,就能逃过良心的谴责,没想到儿子竟不顾她的心思,把事情说了个明白。
看着母亲的表情,叶煜知道自己做了一件残忍的事,但—
“妈,我希望你能由衷地怜惜恋秋,就算不能也请你别再伤害她了。她已经因为你失去她今生唯一的孩子了。”
“唯一的孩子?”她不解。
叶煜思考再三,认为母亲或许能因妻子再也不能生育而对她好一些,毕竟恋秋是被她害的呀。
“医生说,因为她这次的流产造成子宫的伤害,所以此后她再也无法生育了。”
叶母还没说话,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纷乱的脚步声。
叶煜见状立即跑回房间不再理会叶母,徒留下她一人面对震撼的事实。
“恋秋、恋秋开门啊—开门啊!”他拍打着已上锁的房门。
依靠在房门后的恋秋痛哭着:“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呀!是妈妈对不起你,是妈妈害了你呀!”
同一扇门后的叶煜听到她呜咽的声音,连忙出声安慰:“恋秋,你别伤心,将来、将来我们还会有其他的孩子。”
“你还想骗我吗?”刚才她经过婆婆的房门时,竟听到这个令她痛彻心肺的事。
“我刚才明明就听得很清楚,你说我再也无法生育了。”
今天他俩走出医院后,她就曾好奇地问过他,为什么他会带她来妇产科就诊,他只是含糊地说,因为那天太过紧张了,只知道把昏倒的她送进医院,却没注意到是妇产科,她不疑有他。却万万没想到—没想到自己曾流掉一个孩子,更不能想像—爱孩子的自己再也无法生育。
“你是不是因为同情我,所以才会说你爱的人是我?”她哽咽的问道“其实你爱的人不是我,对不对?你只是可伶我,对不对?”
听妻子如此说道,叶煜明白她只听到自己与母亲对话的后半段“不!我爱的是你,我没有骗你。”
“你骗我、你骗我!”恋秋不信的大喊“你是因为妈妈害得我流产,所以才可怜我这个失去孩子的母亲,勉强说爱我。”
“没有,我没有骗你!”他狂乱地拍打着门“我爱的人是你,就算孩子没有流掉、就算你还能生育,我爱的还是你!”
“和我离婚吧!”她清冷的声音激荡在暗夜里“已经不能生育的我—配不上你。”
她知道他爱小孩,即使他羞于启口表明,但他确实喜爱小孩啊!在他们结婚前他就说过,要她为他生许多宝宝,结婚后,他也是三天两头要她赶紧怀孕生个小宝宝来玩。
如今她再也无法生育,这样的她就算他真的爱自己,她也不舍让他抱憾终生。
“你在说什么傻话。”他心疼的怒骂。
叶煜的大吼震得她一阵心悸,但她还是决定勇敢地把话说明:“我没有说傻话,我知道你爱小孩,现在的我不能再生小孩,这样的我配不上你。”
叶煜知道自己如果不说个清楚,她极可能会为了这个微不足道的事离开他。
“没错,我是爱小孩,也会为了膝下无子而遗憾,但是你是否听过有人为了没有头发而去自杀的吗?对我而言,小孩就如同我的头发,而你就是我的生命,你说我会舍去生命而要头发吗?我会做出这种不合常理的事吗?”
“叶煜。”
“开门吧!恋秋,别让没有小孩成为我们分离的原因。”叶煜对着门呐喊“我爱你胜过一切。”
“煜—”已被打动的她,泪水交错满脸,立即开了门投人他怀里。
“别哭了,如果我们真的那么想要孩子,我们可以去领养!”他抚着她的发丝,柔声的安慰她“不一定要自己生啊!”“煜。”恋秋在他怀里嚎陶大哭,为了那个已逝的孩子,为了那不曾见过面的宝贝。
“别、别哭了。”他抱紧恋秋,让她好好解放内心深沉的伤痛。
不知道是叶煜那一番话打动了叶母的心,还是因愧疚的关系,叶母对待恋秋的态度明显地转变了,不再三番两次地找她碴,有时还会主动帮她做家事、煮饭—
恋秋一早送丈夫上班后便开始忙着打扫,一方面是为了年关将近、一方面是因为一早婆婆说小泵今天会离美返台,要她打扫一下她的房间。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一醒来,她就觉得腹部特别酸痛,本来是想去给医生检查的,但因今天有忙不完的事,也只好延后了。
原本婆婆是留在家里帮自己的,但因小泵抵台的时间快到了,所以她先去机场接机了,家里只剩她一人。
正要进厨房看汤汁人味了没有,突然一阵晕眩朝她袭来,还来不及反应的她,就因腹部剧烈的痛楚昏了过去。
经过许久,家中开始散发着一股烧焦味
“妈,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刚进门的叶瑄儿问着身边的母亲。
“好像有什么怪味道。”叶母也闻到了。
“好像—好像是烧焦味耶!”闻了许久的叶瑄儿惊呼。二人面面相觑,急忙地冲进厨房。
“妈,这里躺了一个人耶!”一马当先的叶瑄儿,呼唤母亲。
“天啊!”叶母叫了声“恋秋、恋秋。”
“是大嫂呀!怎么在这里睡觉?”叶瑄儿话说出去,才知道自己说了多么愚蠢的话。
“赶紧叫救护车啊!还愣在这。”叶母催促着女儿。
“好、好。”叶瑄儿领命马上拨了电话。
开会开到一半的叶煜接到母亲的来电,连忙丢下会议,冲进医院。
“妈,恋秋怎么了?”叶煜怒眼相瞪,一双大手箝住母亲的双臂。“你是不是又打她了?是不是?”
听着儿子说那种气死人的话,叶母也只能暗自苦笑,谁教她曾有一次不良纪录。
“哥!你是在说什么傻话,妈怎么可能会打嫂嫂?”叶瑄儿打着哥哥的手。“妈到机场接我后,回家时就见嫂嫂昏倒在地板上了。”
叶瑄儿并不明白哥哥口中所说的“又”字是怎么一回事,但却不许他污蔑母亲。
听了妹妹的话,他放开手,神色慌乱地询问:“恋秋呢?她人呢?”
“医生在帮她做检查,应该快出来了吧!”叶瑄儿看向一旁紧闭着门的急诊室。
就在叶煜越感焦躁不安时,看见刚从急诊室走出来的医生扯下口罩,他立即冲上前去:“医生、我太太怎么了?”
医生从护士那拿过资料看着:“她得了肾病,而且是末期了。”
“肾病?”叶瑄儿惊呼一声。
“那她还有没有救?还有没有?”他抓着医生问道。
医生不敢肯定的说:“不一定,要看她的运气。”
“运气?”要靠她的运气?什么意思啊?叶母暗暗想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叶太太得了肾病所以需要换肾,但医院中仅有的肾脏又不适合她,所以—现在只好等善心人士
的出现,看看有没有人捐出适合她的肾。”
“你可不可以帮我做测试,看我的适不适合我太太。”
叶煜一说完,叶母和妹妹也叫医生一同帮她们做测试。
“好,那你们三位就随着miss林去做测试。”
“好。”三人异口同声的答道,随即跟着miss林去做测试。
做完测试的三人在病房内陪着恋秋,不久前护士曾把三人的测试结果告诉他们,结果都是不行的。
叶煜担心地看着恋秋。
“煜儿,你别担心—恋秋她会有奇迹出现的。”
“不用你假好心。”叶煜把母亲放在自己肩臂上的手拿开。
“哥。”叶瑄儿不敢置信的看着叶煜“你怎么可以那么说妈妈?你没见到我和妈妈也都很关心嫂嫂吗?”
“你关心恋秋我可以相信。”他的眼眸依然注视着紧闭双眼的妻子“但是,她就省了,我不相信她有多担心恋秋。恋秋这样子,她会是最高兴的。”他口气不善地说。
“哥—你—”
叶母拉住女儿的手,摇摇头示意她别说了。
她知道今逃邬子会这样对自己的,也知道儿子现在正在气头上,便不与他计较。
“煜儿!我和瑄儿先回家了,晚点再来看恋秋。”
“妈—”她不认同的叫道。
叶母不容她反对,拉着她就走,留下叶煜一人看顾恋秋。
一待她们离去,叶煜隐忍的泪水终于涌出。
他不懂为何上苍总是要这样折磨恋秋,总是这样给予她一波又一波的苦难—如果可以,他多希望这些痛苦全给他。
“恋秋—你不能死、不能死。”他伸出手抚摩着她苍白的脸“你死了我怎么办?我怎么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