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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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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乎晴砚意料的是,来面试的人竟然只看了她一眼就录取了她,职位是副总裁秘书。

    她让这些人搞得一头雾水“斗胆”问他,他只是亲切的说她的能力佳和表格填得好。虽然不知道她的表格到底加了什么她不自知而且让人激赏的东西,没有多问习惯的她,也不好再说什么,乖乖的跟着他来到副总裁办公室。

    “副总裁,我带您的新秘书来了。”他领着晴砚进办公室,对着坐在办公桌后,埋首于文件中,身着灰色西装的长发男子道。

    “嗯。”力凯淡应一声,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在见着他身旁的晴砚时,眸子明显危险的眯了下,随即恢复淡漠。

    相较于力凯的冷静,晴砚就激动多了,她指着力凯大叫:“是你!”

    力凯冷冷的望着晴砚,一语不发。

    “你怎么会在这儿?”晴砚旧恨涌上心头,一发不可收抬。

    “我是这间公司的副总裁,这儿是副总裁办公室,我不在这儿,该在哪儿?”力凯轻道,脸上没有明显的情绪,静如一池水,可黑黝的眸子里燃的,是前些日子才熄灭的怒火。

    “哼!”晴砚按按手指,一副想冲上前去揍人的凶样“原来你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害我要报仇找不到人报,今天见到你,就把我们的帐算一算好了!”

    她不屑至极的模样令力凯皱眉,她也不想想是谁害他的计画全盘皆得延缓的!要不是她,他现在已经坐在回美国的飞机上,而不是坐在这儿被这堆文件淹没!

    “john,你先出去吧!我跟我的新秘书有话要单独谈谈。”力凯先支开人事部经理john。

    john对鲜少有表情的上司露出冷漠以外的表情感到讶异,但他听从的先行离开。游晴砚表格中的那一席话和她的学识能力是他们录取她的主要因素,但他不过才领她来见副总裁就冒出这种火爆场面,他想他们再次甄选秘书的日子不远了,谁教副总裁秘书这个位置没有一个人能坐得人,所以累坏了他们人事部!

    “我推你入池塘只不这是小小的平息了我的怒气而已,现在你自动送上门,我也不介意你向我忏悔。”力凯在john离开后将背靠进椅子中,漂亮的唇线上扬,露出一抹压抑怒气但看似嘲弄的笑容。

    “喂!做贼的喊捉贼,你别太过分哦!分明是你没风度兼没礼貌的把我推进池塘,在我要找你算帐时又胆小的跑走,现在你要我向你忏悔?你跟我忏悔还差不多!”晴砚恨不得扯掉力凯那抹玩弄似的笑意。

    “是吗?”力凯的脸色暗了下,阴冷的让晴砚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

    “当然我生眼睛还没见过像你这样不讲理的人!”晴砚尽量理直气壮的叫。

    力凯不语,迳自望着晴砚,觉得她这理充辞沛的模样好像小妹清逸,霎时眼神柔化,唇角的笑意也变得温柔,唉!她现在不知跟着皓轩到哪个国家办案去了。

    晴砚看呆了,他这人也会有这种表情?

    二哥和二姐这对牙尖嘴利的兄妹会相处得很愉快;大姐怀孕快五个月了吧?姐夫一定成天跟前跟后;而大哥一定仍扮演着好好先生的角色。

    一年没见,本来今天就可以回去的,结果力凯叹了口轻得不能再轻的气,重整精神面对晴砚,又是那副阴沉的表情。

    “看来,我不说说你的罪恶何在,你一定会继续以为自己无罪下去。”

    “什么意思?”晴砚想起了那天她捡的那堆纸,知道那是报告,但是

    “你那一撞,把我的论文弄飞了,害我博士面谈泡汤,还得等上三个月才可以拿到博士学位。本来我今天就可以回到我家,因为你,我得浪费三个月的时间在等待博士面谈上,你认为我推你下池塘以兹报复是不是太轻了一点?”力凯生平头一次这么浪费口舌的解释一件事。

    愧色浮上晴砚的脸,她不知道她那一撞可以衍生出这么大的连锁反应,她迎上力凯那双平静的眸子“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的一时疏忽竟造成你那么大的损失,但是当时你可以说啊!我有错会道歉,没有必要把我推进池塘那么过分吧!”

    说来说去,晴砚仍是介意着那日被力凯推进池塘的事。“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我因此而生病”

    “那是你咎由自取。”力凯打断晴砚的话,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错,他没追加报复就不错了,她还在那儿介意什么?

    “你”晴砚被力凯冷淡的口气激得说不出话来。

    力凯冷削般的眸光凝视着她,晴砚不用他说一句话便可感受到他的不耐烦。

    “冷血动物!”晴砚不甘示弱的骂,她才不会让冰块冻伤呢。

    力凯冷哼一声,突然兴起逗弄这个容易生气记仇的女孩的念头,一抹冷笑浮现“多谢夸奖。”

    晴砚握紧拳,遏止自己上前撕烂他那抹冷笑的冲动,想起了刚才那个人好像叫他副总裁等等,副总裁?

    “你是副总裁!”晴砚指着力凯的脸大叫,同时在心里大叫不妙,完了!生平第一份工作就这么夭折在她的沉不住气下。

    “有何贵干?”力凯笑了笑,她的反应很有趣。“副总裁秘书。”

    “啊!”晴砚没料到力凯会这么叫她。

    “你不是我的新任秘书吗?”力凯反问,还没鉴识过新任职员的能力之前,他不会因为新人冒犯他就不给人机会,即使是眼前的晴砚。

    “呃那个人说我是”晴砚指指办公室的门,意指之前出去的john。

    “那你就是。明天正式上班的时候我再告诉你,你该做些什么。现在你可以回去养足精神。”

    晴砚不敢相信的睁大眼,这么“好康”的事竟然会降临在她身上,看来这个副总裁没有记恨的习惯,那她不就得到了生平第一份正式工作?一个浅笑展露,她点点头转身就要出去,突然想起另一件十分重要的事,又转过身来。

    “副总裁,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晴砚的好言好语让仍处在她露出的浅笑的惊讶中的力凯回过神。

    他耸耸肩,要晴砚说下去。

    “请问你们公司的员工餐厅怎么走?”

    员工餐厅?力凯挑起眉,联想力绝佳的脑子马上将昨天那个在他要出门时打电话来要他搬出去的“继任房客”跟晴砚联想在一起。

    晴砚见他久久没反应,不由得皱起眉头“副总裁,你不会连员工餐厅在哪儿也不知道吧?”

    “你去那儿做什么?”力凯打算确定一下他的想法。

    “我跟人约在那儿谈事情。”晴砚捺着性子解释,看他似乎没有意思要帮她指路,她自讨没趣的挥挥手“算了,我自己”

    再一次的,她话还没说完,力凯就打断她的话“我就是力凯.风。”

    “你能不能别老是打断我的话好不好?这样我很难啊!你说什么?”晴砚话说到一半,意识到刚刚力凯打断她的话时说了一句很重要的话。

    力凯也没让她失望的重复“我就是力凯.风。”

    “你就是力凯.风!”晴砚尖叫,不敢相信他说的是事实“力凯.风就是你!”

    怎怎么会这样!晴砚在心里哀叫。

    “我不认为别人可以冒用我的名字。”力凯玩味的望着反应激烈的晴砚,觉得她在某些行为动作上跟清逸真的挺像的,思及此,他不禁微扬唇角,眸里的笑意盎然。

    “你真的是力凯.风?”晴砚不相信世上会有这么巧的事,俗话说得好“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她真是害到自己了!

    她昨天还在骂那个让她不能如期搬家的意外,没想到造成这种景况的人就是自己!这个巧合得夸张的巧合让晴砚沮丧的想抱头痛哭,不然,坐上时光车让时光倒流一次也好。

    “重要吗?”力凯闲适的盯着深受打击的晴砚,?饬娇傻幕卮稹?br>

    “你到底是不是力凯.风?”晴砚的火气全来了,这人摆明了拿她当玩具耍!

    “别白费唇舌,我是不会搬走让你搬进来的。”力凯直接挑明了讲。“这事是你自食恶果,与我无关。”

    晴砚气得全身发抖,她闭闭眼,强迫自己用上古老的数数法,从一数到十,再从十数到二十,可惜怒气丝毫未减。她抡紧拳头,一拳打在办公桌上,黑眸烧着火红的怒焰“你太过分了!我急着搬家啊!你为什么不行行好?”

    她生起气来挺好玩的嘛!力凯一点也没有被晴砚的怒气影响到,只是一派平静的望着她发飙。

    “该死的!你”晴砚说不下去,他这样看她,害她什么话都发泄不出来。

    “我给你机会说服我。”力凯说完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他讶异的皱起眉,怎么回事,他什么时候这么不怕麻烦了?不,他在心底微笑,是她的反应实在太有趣了,挑起了他“研究”的兴致。

    “呃!”晴砚的怒气被力凯这句话浇熄。

    “你是我的秘书,不是吗?”力凯背靠皮椅,手中玩着钢笔,说出去的话无法回收,他只好继续说些谎来圆这个谎。反正,他“研究”定她了!“我给你机会,在未来一个月之内利用上班的空档说服我。”

    他在玩她!他百分之百在玩她!可恶,虽然知道力凯在玩,但是依她所处的不利地位,她只能接受,晴砚深吸口气,心乎气和的说:“我明白了,我是否该多谢你的仁慈?”

    力凯微挑眉,有勇气,就是这样才好玩。一抹嘲弄的笑在他端丽的脸上漾开“我不介意。”

    晴砚一握拳,静下浮动的心,甜笑道:“明天见,副总裁。”

    力凯没有说话,目送晴砚出去,为什么他觉得晴砚那个笑容甜得让他心头发腻?耸耸肩,力凯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那关他什么事?

    晴砚把音响开得很大声,也不管会不会吵到邻居,迳自沉醉在震耳欲聋的摇宾乐中,不让自己去想任何事,她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思考。

    不知过了多久,门铃声响起,侵入她空白的思绪中,她盯着门板良久,而门外的人似乎也在跟她出耐力,最后,她起身关掉音响,拉开门,雀儿站在门口。

    “雀儿。”晴砚松口气似的先行入屋,让雀儿关门。

    “怎么了?”雀儿觉得晴砚的精神不太好。

    “没有啊!”晴砚重新窝回沙发,勉强给了雀儿一个笑容。

    “你今天去找那个力凯.风了没?”雀儿坐在她身边问,虽然晴砚说她没事,可是她这闷闷不乐的模样分明就是有事。

    晴砚闻言皱起眉,语调跟着上扬“别提他了,那个以整人为乐的妖魔!”

    “砚,你吃了他的鳖?”雀儿认识晴砚四年,还是头一次见她这么忿忿不平。

    “没有!”晴砚否认,她不想让雀儿知道力凯.风就是那天推她下池塘的人。

    “砚,我以为你会老实的告诉我。”雀儿不喜欢晴砚有事瞒她。

    晴砚叹口气,倒向雀儿,靠着她的肩“他不答应搬出去。”

    雀儿低头看看晴砚困扰的神色“你搬来我那儿住好了。”

    “不要。”她不要把自己的麻烦带给雀儿。

    “那么,你还想要继续住在这儿?”雀儿抚着她的发丝,笑问。

    “不,他让我找机会说服他。”晴砚不会议力凯有机会看她笑话的。

    “哦?”雀儿眸里闪着讶异的光芒。

    “嗯。”她点点头,抬头起来看雀儿,给她一个没好气的笑容。

    “工作呢?”

    “找到了,风氏企业副总裁秘书。”

    “你去当风氏企业副总裁的秘书?不错啊!风氏企业虽然才来澳洲一年,但是听说?贫韧晟疲倚剿叩孟湃耍夏愕囊蟆!比付狼缪庵曰勾诎闹奘且蛭穆眯蟹延没姑幌庸唬裨颍18疽澜绲姆缤撩袂槲幕纳阆吕吹乃遣换岚残娜サ敝霸钡摹!斑祝磕歉隽绮痪褪悄歉龇缡掀笠档母弊懿寐穑俊?br>

    晴砚点点头,不否认她就是这么倒楣。

    雀儿见晴砚这模样,心下明白的想转移话题,突然想到晴砚最近的反常行为。

    “对了,你最近怎么都没拍照?”雀儿问。

    晴砚的反应是乾笑几声“没有让我感兴趣的事物啊!”“那什么才是你感兴趣的?”雀儿再问,她注意到原本天天拿着相机到处拍的晴砚近来竟然连碰都没碰相机一下,像她这种一天不拿相机就会全身不对劲的人怎么忍受得住那么久不拿相机?

    被雀儿这一问,晴砚眼前竟然浮现力凯的脸,她连忙摇摇头,把他甩出脑外,雀儿见她如此反应,识趣的不再问下去。

    “你肚子饿不饿?我们一起去吃东西。”雀儿看晴砚的模样猜她八成又忘了吃东西。

    “对哦!你不说我都忘了我还没吃东西,走吧。”晴砚拿了外套便拉着雀儿出门。

    “去哪里吃?”雀儿轻问,唇畔的笑意渐大。

    “市区。”

    力凯望着一大早就坐在副总裁办公室外空闲已久的秘书座位上的晴砚,有些意外于她的准时。

    “早,风先生。”晴砚很满意见到力凯惊愕的模样,如果面无表情算是惊愕的话。

    力凯收起眼底的讶然,冷漠的点下头“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晴砚拿着记事簿起身,跟着力凯进办公窒。

    力凯坐在椅上仰首望着站在他面前、一脸笑意的晴砚“我的要求不多,你只要快点进入状况,不要妨碍我便行。这样你做得到吗?”

    晴砚扬起眉,要求是不多,而且“看似”很轻松,其实这样的上司是最容易踩到地雷的。“什么样的程度才算妨碍你?”

    “做好自己的份内事,我要什么资料就准确的替我找到,别让我催你,还有,我的饮料是红茶,而且要煮的,泡的我不喝。”力凯简短的说了下自己的习性,以前的秘书中有几个就是因为找他要的资料找得过久,红茶弄得他难以下咽,而遭他开除。

    “请问,多久是你的底限?”晴砚不排斥煮红茶,她也很讨厌喝泡的红茶,这点倒是不成问题。

    “十分钟以内。”

    “啊?”晴砚听了差点喷饭,他当她是电脑,一查就有吗?难怪那份表格会出现最后一项了。

    “不行的话请另谋高就。”通常这招可替他省掉很多麻烦。力凯倒要看看游晴砚能否忍受。

    晴砚略微僵硬的笑了下“行,当然行。”

    等她的目的完成,看她怎么整风力凯,晴砚告诫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

    “还有其他怪”晴砚将差点脱口而出的话改口“还有其他要求吗?”

    力凯若有所思的盯着晴砚好一会儿,轻摇下头,心中有个“游戏开始”的哨声响起。“那你有什么问题吗?”

    机会来了!

    晴砚轻咳几下后道:“不知副总裁对现在居住的环境是否有异议?”

    笑意在力凯眸底一闪而逝,他眼珠溜了溜,状似思考。良久,在晴砚屏息以待得开始想追问时,他缓声道:“没有,我很满意我现在的居住环境,不想换。”

    晴砚忍下还嘴的冲动,告诉自己以后还有机会。“这样啊!那我就没问题了。”她咬牙切齿的假笑道。

    力凯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中的冷笑不再是一闪而逝“游秘书,你牙齿有问题吗?怎么牙根咬得这么紧?要不要去看牙齿?我有好医生介绍。”

    晴砚一双眼睛几乎冒火,这个人很懂得损人不带脏字的艺术,她清清喉咙“副总裁,我天生牙齿不好,一遇到某种人就会自动咬牙切齿,这是天生的,没办法医。”

    说完,她挺直背脊走出办公室,在拉开门之际,力凯充满笑意的声音飘进她耳里“游小姐,我要一杯红茶和明碁传讯的资料。”

    晴砚用尽了所有的自制力才没回头对方凯大吼“去你的”她僵硬的点点头,离去。

    力凯见她的身影隐没在门后,一股大笑的冲动压抑不住,冷而讽刺的笑声透过门板传到正在准备东西的晴砚耳里,格外令她恨得牙痒痒的。

    接下来她能忍受他多久?以前的秘书通常做不到一个月就会自动辞职,她呢?

    对于跟不上他的效率的秘书,他可是不会留情的。

    晴砚累瘫在座椅上,风力凯简直是超人,都不会累的。

    她甩甩打电脑打得快抽筋的手腕,今天一天就叫她打八封分别是八个国家不同语言的信,要不是她从小立志当摄影师,学了不少国家的语言,现在还在为风力凯的要求伤脑筋,真不知他以前的秘书怎么忍受他这种无礼的要求!

    “请问”一声陌生的轻唤在她头上响起。

    晴砚抬头,见到一名身着红色套装、金发绿眸的女子正站在桌前望着自己。

    “有事吗?”她打起笑容有礼的问。

    “凯在吗?”

    凯?晴砚不知道谁是凯。“凯是谁?”

    女子明显愕然的反问:“你不知道凯是谁?”

    不知道凯是谁犯法了吗?晴砚没有将内心的想法显现出来,有礼地又问:“是的,小姐,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找错地方?怎么可能,凯的确是在这个地方工作的啊!”女子啼笑皆非的说,恍然大悟“他的全名是力凯.风,风氏企业副总裁。”

    “哦!”晴砚豁然开朗,这个女人叫风力凯“凯”这么亲密的叫法恶心死了!那个外表像女人,内心十足妖魔的男人也会有人喜欢?这个女的真是有勇气,而她竟然可以在上班时间来找他?这下力凯在她的十大罪状条列书中又多加了一条公私不分!

    她挤出个笑容“请等一等。”而后按下内线通话键“副总裁,有位”她望眼女子,女子明瞭的报上姓名“吉娜.安德森。”

    “副总裁,有位安德森小姐找您。”

    电话那端沉寂良久,再次有声音时却是问晴砚:“游小姐,你那八封信打好了没?”

    “快好了,剩一封日文信,副总裁。”晴砚没好气的回答“有位吉娜.安德森小姐找您。”

    气氛再次沉默,晴砚注意到那个叫吉娜的女子脸色不太对劲。

    “请她进来。”晴砚头一次听到力凯的声音像冰刀一般锋利冷凝,不禁打个寒颤。

    吉娜就不必说了,化了浓妆的脸掩不住她的苍白脸色。

    晴砚直觉的不多问,起身领着吉娜进办公室。

    怎知,她才回座没五分钟,吉娜就掩面冲出办公室,速度快得让晴砚反应不过来,她才要按下键盘的手停在半空中,眼看着吉娜那红色的身影跑到看不见,手还定在那儿。

    发生了什么事?晴砚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的将视线转回办公室的门,有种不祥的预感直窜上背脊,她赶紧打完那封日文信,还仔细的检查其他七封信有没有漏字的、印不好的,全都ok了又做好心理建设才敲门进去。

    “副总裁,信都打好了。”她如履薄冰的站在办公桌前,轻声报告。

    力凯神色平常的自成堆的文件中抬头“嗯。”他伸手要拿信过目,晴砚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伸手的意思,连忙将信递给他。

    力凯莫名其妙的望眼晴砚,审视着手中的八封信,片刻后,递还给晴砚“将它们寄出去。”

    语气不似适才的冷冽,好像刚刚他并未用那种锋利的语气说过话。晴砚不由得仔细打量力凯的神色仍是万年不变的冷淡。

    般不懂他在想什么耶!晴砚盯着力凯出神,连力凯意识到她的眸光而回盯着她,她也浑然未觉。

    力凯好笑的凝视着晴砚明显呆滞的眸子,还没有人可以盯着他出神良久仍没让他的回视影响的,她在想什么呢?

    他轻咳几声,试图唤回晴砚不知神游到何方的心绪。

    晴砚被力凯的咳嗽声唤回神,她眨眨眼,发现力凯也盯着自己时,惊骇的后退一大步,然后扯动唇角,露出个敷衍的笑容。

    “嘿!嘿!”她摸摸后脑勺,呆笑。

    力凯微偏下头,似乎在考虑什么,想说些什么,但终究没说出口,只轻点下头,将信连同地址交给晴砚“寄出去,地址在这儿。”

    “是。”晴砚接过信,飞也似的冲出办公室。她真是够了,上班第一夭就当着上司的面发呆,还被他逮个正着,她游晴砚一世的英名全毁在风力凯手上!

    为了她日后的安宁,她可得先保住这份工作,然后在一个月内说服风力凯搬走,这样,她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七天后。

    死风力凯!祝你下地狱被割舌头呃,他本来就不多话,割舌头没什么作用晴砚念头一转,那祝他上刀山下油锅算了!

    晴砚怒气冲冲的踩着人行道,把它当成了那个可恨的风力凯,今天他竟然对她长达一个小时的怒骂完全无动于衷,骂到最后她反而觉得自己像幼稚园的小孩一样,骂不出来了,而他竟然在她骂完后丢给她一堆他在她骂他这一段期间看完的文件!可恶!可恶!可恶!

    都已经一个礼拜了,她还是没能说服他搬走。一开始她就没有必胜的把握,要不是她急着搬家,其实也是可以等上三个月的,偏偏唉!她就任自己这么落入那个死风力凯的圈套中,有时候她不由得会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仍对那天她把他的博士面谈搞砸记恨,才会这样玩她?

    她快烦死了!晴砚掏出钥匙开门,一进家门,整个人一呆,她莫名其妙的走出来,检查自己是不是走错房间了。

    没有错啊!晴砚微皱眉,可她出门前房子里的一切都很整齐的啊!怎么这会儿竟是一片狼藉?

    沙发被人用刀子割破,显然掏了好几次,把里头的絮都掏出来了;地毯也逃不过同样的命运,而电视和音响下的柜子亦被翻得凌乱不已,cd和录影带倒的倒、掉的掉,进房间里头一看,天啊!情况只有更糟,衣柜里的衣服全遭人抓出来,丢在地上,床头小瘪和床,无一幸免。

    再走到充当暗房的书房,晴砚差点昏倒,这间更惨!几乎所有的设备都被破坏了。令她怵目惊心的是写在墙上的几个大字别以为你逃得掉!

    现在不是冬天,可是晴砚却觉宛如置身寒冬,而且还是刮风下雪的冬天,连在那个冰人风力凯身旁都没有现在来得冷。

    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对她!为什么要让她承受这种如影随形的惧怕!她是拍了照,可是她连冲洗的勇气也没有!包没上警察局举发他们!她只想息事宁人,他们还想自么样?为了这件事,她都不敢再拿相机了,他们还想怎么样!

    永无止境的黑暗狂潮向她淹没过来,她费尽气力才勉强站着。

    不要!不要!她不要!懊死的一切!懊死的!

    晴砚跌跌撞撞的逃离家门,再也忍受不住昂载过量的惊惧,她今天,今天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