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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凡啊!是谁来的电话?是不是殷尧呀!这孩子去美国那么久了,连通电话也没打
回来过,这就么撇下公司不管了,岂不是要急死我们!”
玉雅从厨房内走了出来,手上还拿了块抹布四处抹着。她就是这样,家里女佣两、三个,她一个也不用,就是习惯自己动手。
“还好有你爸回公司指挥大局,要不,等你回来,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小凡—
—殷凡,你怎么了,电话是谁打来的?”她见殷凡久不答腔,只是傻傻的愣在那儿,这才警觉到那通电话的不单纯。
“是哥在美国的朋友打来的。”她轻声说出这几个字。
“阿尧的朋友!他是谁?有什么事吗?”玉雅感应到殷凡的紧张态度。
“我不知道,他没说,他只说哥在美国出了事,要我赶紧去处理;至于什么事,他没说清楚。”殷凡烦躁的抓着头。
她是信好,还是不信?若是哥真有个什么,她良心怎么能安呀!
“不知道他是谁就别去了,我叫你爸派个人去。”玉雅也不放心她的安危。
“可是,对方说只愿意见我,说什么事关机密,不能让外人介入。”她郁闷的站起身,连续踱着步。
“这更奇怪了,我不能让你去。我看,我去好了,我不是外人。”
“不行,他们指名要我去,而且,你得留下来照顾爸,反正我孤家寡人一个,也没什么牵挂的。”殷凡说出的话,活像是诀别似的。
“哎呀!你说这是什么话,要是让你爸听见了,准会挨骂。”
玉雅斜睨了她一眼,对于眼前这位她从小呵护长大的小鲍主就是没办法。或许是有点宠惯了,老是控制不住她那张嘴,就爱乱说话。
“反正我已决定要走这一遭,那人说三天后会在机场等我,我不能不去。”她心意已决。
“我看这么办吧!叫你爸派个人手跟着你,这样我比较放心。”
玉雅前思后虑的结果,就只有这样她最放心,毕竟殷凡的安危重要,但阿尧的生死也不能置之不理呀!
“不要啦!我刚才不是提过,他们只准我一个人去;再说,多一个人碍手碍脚的,说不定反而会害了哥!”
“天,我还是将这件事赶紧告诉你爸,让他做主。”说着,她马上拿起电话,准备拨号。
这么天大的事,还是得告诉恺洋,毕竟他社会历练多,一定有应对的方法。
“等等!不要告诉爸,反正这趟我是去定了,我不想让他操心,雅姨,你一定得帮我瞒着爸。”殷凡急急压住她的手。
这是什么道理?不听她的话,还要她成为帮凶!玉雅头摇的跟波浪鼓似的,矢口不答应。
“算了,你不答应我还是要去,我绝不能看着哥哥一个人身在险境。”说完,她匆匆奔向门外。
玉雅大大的叹了口气,这该如何是好?说与不说都让她为难极了。
殷尧和之搴正在茶当酒喝着茶,并等着达尔回来,好与他磋商大事,毕竟“休息”了
五天也够久了,殷尧差点把持不住想立即冲进松樵园,将那份最后的机密窃取出来,当然,最重要的是能看看荃荃。
所以罗!这几天达尔和之搴这两个死党老是形影不离的跟着他,差点没有到黏在一起的地步。
今天,是纤纤学校一年一度的校庆,达尔拗不过纤纤的眼泪加柔情攻势,只好硬着头皮去当义工,在大门口义卖起水饺来了。
如今二缺一的情况下,殷尧和之搴只好把“茶”问青天,相对两无语了。
一阵机车煞车声惊醒了这两个各怀鬼胎的人一个想尽办法脱逃,另一个挖空心思不让他溜。
“拜托,罚邮资。”外头那人嗓门简直大的可以,使得茶当酒内的客人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唉,帮他看店,还得帮他出邮资!”之搴姗姗然的走了出去,随即拿了一封欠
邮资的信进来。口中还喃喃念着:“这人存心找碴嘛!不仅没贴邮票,连个寄件地址也没,这字又丑的像鬼画符一样,还敢拿出来丢人现眼,但奇怪的是收件人竟然是你!”
他这话要是被荃荃听见了,可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五马分尸?不,太便宜他了。对,剁成肉酱做成人肉叉烧包。(别怪笔者心狠手辣,实在是这个姓蓝的家伙太过眼高于顶,闷騒的可以!)
我!殷尧这下也觉得奇怪,一把夺了过来“哇!还真是丑毙了,惨不忍睹呀!”(你是不是也活的不耐烦了!)
他倏然撕开一看,几个草草的大字映在眼前:尧,快救你妹妹,她有危险了!
虽未署名,但殷尧知道她是谁;除了她,谁会叫他尧。
“是谁?”之搴问道。
“荃荃。她说我妹妹有危险了。一定是孙樵发觉我行迹可疑,所以,想从我家人下手。”殷尧陡然坐到椅子上,口气中有着明显的着急。
“这老家伙净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之搴忿忿的敲了下桌子,使得一旁客人无不以怪异的眼光看着这两个新老板。
殷尧突然用满是恳求的眼光看着之搴,之搴觉得将会有“好事”上门而全身发毛。
“别这样看我,我可消受不起!”他对殷尧“妩媚”的一笑连连退着步。
“拜托了,之搴。我现在走不开,一切全靠你了。”他眼中没有促狭、捉弄,有的只是非常真挚的请求。
生平硬的不怕,就怕软招的之搴,这会儿可真是招架不住了,他只好无奈的一笑“好吧!谁要你我是好兄弟,我一定尽力保护你妹妹的安全。”
“谢谢你!事后我一定将妹妹许配给你,以示答谢。”殷尧可是很郑重的说。
想不到之搴这小子竟不识好歹“不了,这是我应当做的,怎能求回报呢!我看,等达尔一回来我就出发,事态严重,可不容耽搁。”
他摸摸头,歉然的一笑,想当然耳,殷尧怎么会就此放过他,只不过,如今殷凡的安危是他最挂念的。
荃荃竟冒着危险为他传送讯息!如今,对她除了爱,他又多了份感激。
殷凡依约来到了纽约机场,她四处张望着,不知来接她的会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好人?坏人?
避他的,她殷凡自幼勤练跆拳道,又是未来的准女警,才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即使对方是阿诺、蓝波,她依然能应付的很好。(吹牛吹破了牛皮,可就不好玩罗!)
走出机场,刺眼的阳光差点让她睁不开眼,纤尘不染的脸上,禁不住沁出了汗珠。蓦然,一股不安的感觉袭上心头,似乎背后正有着一双隐形的眼睛直盯着她瞧,可是倏地回眸一望,却又没半点迹象。
或许是刚来到这个陌生环境,一时无法适应所产生的一种错觉吧!
罢要起步,一辆宝蓝色旅行车赫然出现在她面前,险些撞上了她;殷凡还来不及
开口怒骂,就莫名其妙的被拎上了车,就像老鹰捉小鸡一样。
“你们是谁,竟敢这样对待本姑娘?”殷凡泼辣的架式丝毫不因身困险境而稍微收敛些。
“我们就是派来接你的人。”
除了殷凡,车上总共有三个人,但都黑衣蒙面,不知是敌是友。
“既然是我哥的朋友,为何要蒙着面?一点诚意都没。”
殷凡大小姐还真是天真,这款的人类会像她哥的朋友?
“我们有说是你哥的朋友吗?”司机开口了,这声音很熟,像是麦可。
“那你们是?”殷凡虽然一开始就觉得不对劲儿,但直到现在才开始有点害怕。
“别怕,我们只不过是想接你去小住几天,事情一过,就会放了你。”
才怪!麦可眼中明明写着:吃了你。
“事情一过?到底是什么事情?你们把我哥怎么了?”在心中悬宕已久的问题,现在总算可以问个明白。
莫非哥哥已经遇害了?不!不会的,像他那种“祸害”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只
是,他现在人呢?自从来到纽约后,他就不曾捎过只字片语回去报平安,这叫她是该信,还是不信?
别异想天开了,现在人都已经被挟持在车上,还在研究什么信或不信?她狠狠的捶了下自己的脑袋,蠢呀!(你不是自吹自擂有跆拳道吗?这下穿帮了吧!)
她忿忿地看了一眼这三个黑衣人,为之光火的咬着唇“你们要带我上哪儿?至少得让我知道我哥的现况。”
“你哥呀!他现在好得很。”
“这么说,是你们骗我罗?”她双拳紧握地生着闷气,几近到失控的地步。
懊死的哥!一通电话也没有,害她这么简单就被骗了;但他们又为何要骗她呢?为财吗?
“没错,如此一来,我们就可以控制你哥的行动,搞不好还可以收为己用。”麦可得意洋洋的说。
“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收为己用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不是为了钱?”
殷凡一向自认自己满聪明的,怎么这会儿觉得自己像是置身于一团迷雾中,完全摸不清方向。
扮到底在做些什么?
突然,殷凡觉得对这个哥哥好像变得极为陌生。
“跟你解释那么多干嘛!你乖乖坐好,别再问那么多问题了。真是的,头一次碰到你这种女人,被人挟持了还一点都不懂得收敛。”
麦可突然想到,要是被这种女人缠上了,恐怕一辈子都不得安宁。(缠上你!也不自己撒泡尿照照。)
殷凡用眼光凌迟着他,也不再多言。
约莫又过了一刻钟,旅行车慢慢驶进一处杂乱的黑巷内,仿佛来到了贫民窟,但又不像。传说中的贫民窟不是街道上坐满了衣衫褴褛的乞丐伸手要钱吗?
这儿没有,除了显得阴森森外,并没看到半个人影。
当殷凡尚在神游太虚的刹那,她已莫名其妙被推进一间像是临时搭的铁屋内。
“你们想绑架我吗?”她颐指气使的态度并没有吓倒那些人。
“我说小姐,你能不能安静点?你要是认为我们是绑架那就是绑架吧!痹乖在
这儿蹲几天,三餐我会派人送过来,我们得回去交差了,你自己好自为知吧!”
麦可看着殷凡那水蓝的大眼,深深的轮廓,白皙的皮肤,混血的脸蛋,及高挑的
身材,一颗心早就蠢蠢欲动想一亲芳泽,尤其她那撒泼蛮横的个性更是有味道。要不是乔治千叮咛万嘱咐不能动她,他早就扑上去亲个过瘾了。
他垂涎地又看了她一眼,不能吃的东西是愈看愈好吃,不能再看了,否则,他不知道能不能再忍下去。
他轻咳了几声“我们走了,自个儿小心点罗!美人儿。”
殷凡羞愤交加的怒视着他们的背影,精灵璀璨的眸子已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不!她不能哭,也不能怕,天底下没有什么事能让她殷凡流泪的。真气自己只是一年级的菜鸟,要不,早就将他们打的落花流水。
突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的传来,殷凡强迫自己强打起精神,慌乱地在
这铁屋内找到了一根粗壮的铁棒,这可能是搭这间铁屋时所遗留下来的,反正只要能当武器,什么都好。
她蹑手蹑脚的偷偷躲在门旁,就等坏人一踏进来,对他来个“迎头痛击!”
果然,门锁泼出了金属碰撞的声音,殷凡战战兢兢的等着,握着铁棒的手都已冒出冷汗。
就在铁门“嘎!”的一声打开时,她将眼睛紧紧的一闭,用尽她吃奶的力气奋力一打到了,铁棒也不动了,可是,为什么抽不开呢?
她倏地把眼睛睁开,眼前竟是个伟岸俊逸的男子,一点也不像是坏人呀!虽然他
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但是由他手臂上结实的肌肉看来,他可一点也不柔弱。
沿着他的手臂看下来,殷凡差点没有惨叫出来,她的铁棒竟然在他的拳头里面,而且被握得牢牢的。
“想谋杀恩人?”他淡淡的说出,从他深沉难懂的眸光中,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你是谁?是跟那些蒙面人一伙的吗?”人不可貌相,殷凡为求安全,警觉地往后退了一大步。
“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殷小姐,咱们走吧!”之搴不喜欢跟女人打交道,因此,说起话来一向简单扼要,像极了灌篮高手里的流川枫。
“你的意思是你是来救我的?”殷凡睁大眼。
“没错,我从你一下飞机就跟着你。”
“什么?那你为什么到现在才出现?”她的语气中满是责备,也不问清楚他为什么救她。
“我本以为他们会把你押回他们的大本营,没想到却将你带来这儿。”他一副无关紧要的语气,令殷凡怒火攻心。
这家伙竟然把她当诱饵!他到底是谁?
“后来你既然知道他们把我关在这儿,为什么不动手把他们全都抓起来?”
“要我一对三,我可没那么傻。再说,他们身上必定带有武器,甚至是枪械,要我以肉墙挡子弹—”他拉长尾音,慵懒的一笑道:“你还不够格。”
“什么?我不够格!好好,我不够格,你可以走了,我不接受你的好意。”她大摇大摆的又走回去坐下,压根不愿意跟他走。
来救她!没凭没据的,谁相信。搞不好他们是一伙的,正处心积虑耍着诡计。
“是你自己不走的。好吧!那我也没办法,只好就这样回去跟殷尧交差了。”他无所谓的耸耸肩,就想举步离去。
“等等!”她陡地冲到他跟前“你说什么?殷尧!我哥哥吗?”
他抬眸看进她眼瞳深处,很沉静的说:“没错,是你哥哥,他知道你有危险,要我来接应你。”
“他人现在在哪儿?你能带我去吗?”她忍不住拉住他的衣袖,很诚恳的要求着,态度呈现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她这种改变,让之搴膛目结舌的盯了她好一会儿,之后,他轻轻笑了出来“小姐,我没说不带你去,是你自己对我像敬鬼神般的硬拉远距离;现在,你是去或不去呢?”
“去!当然去,虽然还是很冒险,但我赌了!”
“那走吧!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赌输的。”
他饶富兴味的看了她一眼,率先走了出去。
“什么?让她给逃了!除了你们,还有谁知道她被关在那儿?”
孙樵敲了下桌子,眼神充满审视的瞧着他们每一个人。
“我的人我很清楚,他们一向守口如瓶,绝不会是他们泄漏出去的。”麦可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这就奇怪了!那地方荒废已久,是不会有人注意的,除非,从一开始你们就被人盯上了。”
“这是不可能的!没人知道我们的行动,我记得当时我们就是在这儿商量这件事的,莫非卡萝小姐!”
麦可煞有其事的看着孙樵,只见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愤怒不已的看着楼上。
“当时,这间屋子除了我们,就只有卡萝了,难道真的是她?她为什么老是要跟我这个从小扶养她长大的亲伯父作对?”
孙樵按捺不住怒意与悔恨,全身有着凝重的肃杀之气。这种不怒而威的神情,震慑了在场的麦可,使他一时间噤若寒蝉,不敢再发表高论。
“这些天她被我关在这儿,寸步不能离开,她又是怎么通知殷尧的?”孙樵疑窦大起,眉宇间又多了份猜忌。
“不管是什么,我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麦可降低嗓音说,深怕荃荃又躲在角落偷听了。
“你的意思是”
“到时候你就明白了。如此一来,既不会破坏你们伯侄间的感情,也可以让殷尧死的不明不白,岂不是一大乐事!炳我这就去告知威廉,我们绝不会辜负他的期望。”
听来,这个叫威廉的似乎比孙樵还有权威,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当殷尧看见他最溺爱的妹妹殷凡平安无恙的出现在他面前,刹那间,他只想冲上前紧紧的拥抱着她。
之搴这小子果然不负所托。
“小凡,你真的没事?”殷尧将殷凡整个人转过来又转过去的,巡视她一圈又一圈。
“我没事啦!扮,你收敛点行吗?我已经被你弄的晕头转向了。”殷凡敲了下殷尧的脑袋,吃吃一笑的看着他。
虽然身在异地,没想到哥哥宝贝的个性还是没改,老是以为她只不过是个瓷娃娃,碰不得也摔不着,根本忘了她是读警校的。
“不错,还是‘恰’的可以,这表示你真的没事。”知道殷凡没事,兄妹间调侃的激战就此拉开序幕。
“姓殷名尧的,你说我什么?”殷凡双手叉腰,摆出一副女罗刹的面孔。
“殷尧,想不到你还真了解你妹妹,这模样还真是xx的可以。”之搴倚在门边,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们兄妹俩斗嘴。
想必,这位仁兄可是活的不耐烦了。
“蓝之搴!”殷凡马上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我可是跆拳道高手,你少惹我!我之所以一直对你忍气吞声,可不是怕你,而是本姑娘懒得理你,怕打了你,你身上的毒气会污染了我的玉手”
牛皮尚未吹完,想不到一眨眼,之搴竟将她揪着他领口的“玉手”一把抓,继而来个大翻转,殷凡姑娘的两只玉手就被箝制到身后,让她动弹不得;最可恶的是,那个恶魔竟然还保持原有的姿势,动也不动的倚着那扇门。
“不知殷凡小姐师承何处?我可要提醒别人,千万别去当你的师弟。”他讥诮的
声音,刺耳的传进殷凡的耳里,让她激动过度而颤抖着。
这个杀千刀的,竟然敢当众侮辱她!
她老哥也真是的,瞧他那眉飞色舞的面孔,她真恨不得现在手上就有一把刀,把他那张俊脸给毁了,看他还笑不笑得出来。
“好女不跟男斗,我不理你们了!”殷凡很懂得什么时候该收敛气焰。
她左看看右瞧瞧,就是没有看见跟她同性的人种女人。
“奇怪了,这儿除了你们几个臭男人,难道就没有别人吗?”
在吧台煮开水等着泡茶的达尔,马上抬起头说:“难道我就不是人吗?”
“拜托,我又不是指你,我是说女的,我得找个同伴来对付你们三个。”她下巴抬得高高的。
“很抱歉,这就是你的不幸了,我们这儿全都是堂堂七尺之躯,没有小女人。”之搴像是天生跟她犯冲似的,老爱激怒她。
坦白说,这不能怪他,因为在他将近十二年的浪迹生涯中,缠着他的几乎全都是故作温柔,矫揉造作的女人;像她这么个美丽动人,又不失自然率真的女孩儿,他还是头一次碰到,她激起他心中蛰伏已久的好奇心。
“什么小女人!你哥,你怎么都闷不吭声,竟这样看着你妹妹给人欺负了。”
她用力的跺了下脚,气鼓了双颊,怒眼瞪着殷尧,和眼前这两个算是陌生的男人。她不禁思忖着:虽说他们看起来都很讨厌,不过,不可否认,他们隐约中都有股气势,不像是平凡无奇的人。
“小凡,我没说不帮你,只不过从头至尾,你根本没让我有说话的机会呀!”殷尧摊了摊手,极为无辜的说道。
“随便你怎么说,我现在想知道的是,他们是谁?我怎么从不知道你认识这样的朋友?以前,你一有空就去泡妞,哪有时间来美国找朋友?”
殷凡咄咄逼人的言辞及锐利如锋的眼神,弄得殷尧不知如何是好。
“殷尧,告诉她吧!事到如今,已无法隐瞒了。”达尔走向前。
殷尧叹了口气,洒然自若的搬了把椅子坐在殷凡面前“小凡,你仔细听
好了,现在我们四个人都置身在危险中,所以,无论你想做任何事,都必须小心行事;都怪哥,是我连累你了。”
殷凡并没有因为殷尧似有若无的解释,而放弃她追根究底的习性“哥,你愈说
我可是愈迷糊了,你能不能挑重点讲呀!像是我为什么会有危险,还有,你又为什么会连累
我?最重要的是,他们是谁?这问题你们为什么老是避而不答?”
殷尧揉了揉太阳穴,对于他这个难缠的妹妹这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他可佩服的五体投地。
“我看,由我来解答你的疑惑吧!”之搴自告奋勇的说。
殷凡睐视了他一眼“你说吧!我姑且听之。”
之搴摇摇头“伶牙俐齿。”
就在他对着殷凡娓娓道出这件事的所有始末之时,殷尧也跟着他的一字一词,渐渐回到了他与荃荃相遇相知的记忆里。
荃荃,你现在过的好不好?
荃荃窝在家中,无聊的拿着扑克牌算命,虽然她还是被伯父限制自由,但奇怪的是,这一、两天来,似乎已不像前些日子那样的严苛了。
她甚至于可以感受到监视的眼睛变少了。有时,她还可以在玛莉的陪同下,在庭园内走动走动,或者在附近散散步。
唉!也不知道她的信殷尧收到了没?他妹妹脱离险境了吗?每天像个游魂般在一定的空间内晃荡,她简直快发疯了。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与殷尧再相逢?至少得让她知道他近来是否无恙。
“近日有难!”她用力的将扑克牌往床上一扔,什么鬼玩意儿嘛!也不会算出个好结果,让她高兴高兴,竟然算出这样的结果。
虽说这“游戏扑克牌”所算出的东西是不能当真的,但荃荃的心口却因此猛跳个不停,忐忑不安的感觉几乎压着她喘不过气来。
不行!她不能再待在房里了,她要出去走走,至少得去透透气。
她很快地跳下床,换上件轻便的休闲t恤,迳自往外走去,才走没几步,她又听见楼下窃窃私语的声音。
她倏然转往拐角处藏匿自己的身影,拉长耳朵,仔细听着他们谈话的内容。
“麦可,你说威廉已经确定取货的时间了?”
孙樵的声音首先传进荃荃的耳里。
威廉!这阵子她已不只一次听过这个名字,他到底是谁?会是殷尧所说的幕后主使者吗?
“没错,就是明晚子时。”
“那么仓促!”
“威廉的处事原则就是精、准、快,他认为唯有如此,才能给一些急欲歼灭他的人来个措手不及。”麦可噙着笑意说,而今有威廉替他撑腰,对于孙樵,他似乎已不再畏惧了。
孙樵沉稳的点点头“地点呢?”
“就在上次关殷凡的废屋内。”
“这样好吗?殷尧他们已知道那地方了,他难道不怕他们会找上那儿?”上了年纪的孙樵顾虑比较多。
麦可老谋深算的笑了笑“难道你没听过‘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虽说这主意不错,但孙樵还是觉得不妥,双眉也因此更胧聚了些。
“这也是威廉交代的吗?”
“他说一切由我做主。”此时,麦可的表情更得意了。
孙樵森冷的瞥了他一眼“狗仗人势!这句话一点都不错。”
麦可的脸马上像抽筋般扭成一团,他咬牙切齿、怒火气腾腾的说:“乔治,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之所以一直对你低声下气,是尊重你上了年纪,把你视为长辈,你
可别不识好歹!”
“这么说,我现在不算是你的长辈罗!”
孙樵哪会不知道这家伙自从得到威廉的重用之后,马上一副“一登龙门,身价百倍”的痞样,早已不把他看在眼里了。
“只要你识相点,我依然会像从前一样尊重你的。”
麦可倨傲不逊的模样,让孙樵为之反胃“算了,只要咱俩都有利益可得,我也不管你是用什么态度对我,我向来不喜欢假仁假义。”
“好,我也懒得再对你巧言令色了。”麦可下巴一抬,十足耍起大牌。
“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得将这次的计划筹备好,可别出差错。”孙樵眼神炯亮含威,一点也没把麦可的话放在心上。
麦可当然也知道他取信威廉就决定于这次机会了,无论如何,他都要卯足劲儿做好它。
只可惜荃荃并不知道,这只不过是麦可一个人处心积虑所设想出来的骗局,目的就是要利用她这个眼线,来达到消灭殷尧他们的计策。
最可怕的是,她真的信以为真,如今忐忑不安的心情更添上一笔忧思。她该告诉殷尧吗?如此一来,岂不是害了伯父!
但是,她只要瞧见麦可那副洋洋得意的嘴脸,她就恨不得马上揭穿这件事,让他此生都与牢狱为伍。
可是伯父呢?他的年纪已一大把了,她怎能这么狠心对待她的亲人!
天呀!对与错之间,竟让她如此难以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