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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醒来已是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落入床前很是刺眼意识还有些模糊,他轻轻翻了翻身,便从后面传来火辣辣的疼痛,这一痛才让他撤底清醒了过来。***。
他居然被惊雷给上了!虽然这只是游戏。他猛得坐起,却因为坐到屁股而发出一阵撕心裂肺得嘶吼。“娘的,惊雷,我要杀了你!”
“是吗?”惊雷从床上坐起,精壮赤裸的胸膛上有许多牙印,那是昨天方信反抗时咬的。他把黑发撩至背后,戏蔑得说:“小信儿,你昨晚反应真激烈,我都快招架不住了。”他说的是胸口牙印还有背后深深的抓痕,但在这种场合之下怎么听都是另外一种意思。
方信一听到惊雷的声音作势挥拳就打,只是动作弧度大太,牵动了后面,身体一抖反而跌到了惊雷身上。
“一大早就这么热情,看来对我昨天的服务很满意。”
“我”他话还没吐完,就被封了嘴。这一吻缠绵而深沉,紧贴的肌肤渐渐有了热度。惊雷沿着他的脖子一路往下嗅,却在锁骨前停住,他深吸一口气,将方信抱起。
“做,做什么?”
“双龙浴。”
“我”方信再也不顾身上的疼痛在他怀里拼命挣扎着。***。
“惊雷,放老子下来,有种你把我身上的禁制撤了,我们单打独斗,臭惊雷,你个大魔头放我下来,我咒你不得好死”
只听“嘭”得一声,方信被扔进注满温水的大木桶里。惊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浑身上下散发着摄人的气息,冰冷而刺骨。“我不介意再把你扔到床上去。”
方信突然意识到,这已不是以前那个任他欺负的惊雷。他鼻子发酸,有些想哭。他倔强得将泪水咽进肚里,仰起头与惊雷对视。
“你。想怎样?”
惊雷笑着跃入池中,木桶里地水溢出来,湿了一地。之后两人再没说过一句话,惊雷帮他擦拭着身体。而他僵直着身子,双眼狠狠瞪着惊雷。任由惊雷给他止了疼,任由惊雷给他穿了衣。
人虽在,心已远。惊雷也知道虽得到了方信的身体,却彻底失了心。不过他不在乎。
“你回去告诉星云宗的人,乖乖呆在山门里不要出来。不然下次可不只是受伤这么简单。”说完便架着七彩莲台离开了小木屋。他离开半个时辰以后,木屋内的阵法自动散去。***。方信体内的被束的真元也恢复了过了。
方信指天大叫一声,小木屋也被他地怒气震得粉碎。
他忘了自己是怎么回得星云宗。一个人静静得坐在桃花障里看纵横飞舞的花瓣,身下的几坛酒已被喝光。
去年今日此门中,
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
桃花依然笑春风。
此情此景。与这诗还真是相衬,他苦笑一下,看轩墨缓缓走来。
“蓝幽怎么样?”说完他又仰头灌了一口。
“他没事。倒是你”轩墨蹙眉,方信这付萧索狂饮的姿态,傻子都猜得到出了什么事。
“我?我能有什么事。”他打个酒嗝,站起来,歪歪斜斜地走入桃林中。桃花纷飞,乱了他地衫,他的发。“惊雷?我要让他明白惹上我是他人生最大的失策。”他一抖,酒气沿着食指泄出来,双眼一眯,狂风乍起。后世敬畏的邪酒君方信终于在这一刻酣醒。
轩墨看着他这样直摇头,又是一个苦情之人。他怀疑星云宗是不是被个下过咒,要不为何宗门各弟子感情皆是不顺?
很快,惊雷入魔的消息便在三界传开,玩家倒没什么震动,毕竟玩游戏正与邪分得都不是那么清楚,自己高兴就好。修真界却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蜀山剑派、蓬莱、悦来峰等大派带人直奔而来,要紫衣交出惊雷。更甚者说星云宗与魔门暗中勾结,要弹劾星云宗,将星云宗在十大中除名。
星云宗的声誉一落千丈,在蓄意得谬传之下,星云宗终落了“邪门”地称号。
“蠢货有心思在这儿挑弄事非,争权夺利。这是我辈之劫,也是天下苍生之劫。命都快没了,那些虚名争来又有何用?
紫衣再闭山门,所有星云宗弟子守山不出,连九华宫与天宵都断了来往。星云宗再次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只有玉玄机一人离了山,变了相貌,化名伏魔散人,除魔卫道,成了人人称颂地英雄。想来也真是讽刺。
在方信万般肯求之下,将他的真身带回了三界。他自知自身的实力与惊雷相差极大,若想找惊雷好好算清楚这笔帐,至少下次见面时,要有能与他相抗的实力,他必须闭关潜修。这一闭关也不知道是多少年,等他出关时,早已物是人非。他不敢去见大头,怕这一见就再也撒不开手,只托轩墨和方越替他照看这位好兄弟。
闭关之前他再次移步到杏花楼,这里是他和惊雷初次相遇的地方。他拿出青蛰弹了一首清风曲。琴音袅袅在杏花楼上空回荡着,嘈杂地酒馆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闭目聆听。只是奇怪本是治愈人间伤痛的曲子,此时却染上了哀思,淡淡流淌在心间,慢慢的痛。一位女客不觉间流下了泪。
一曲终,食客们依然沉静在琴声中,无法自拔。方信收了琴,撩起一壶酒,在桌上放了银子默默得走出了杏花楼,如今再也没人在曲后鼓掌,叫上一声“好曲!”
原来人真地是失去以后才懂得珍惜。
方信离开没多久,杏花楼里凭空出现了一个人,那人正是入魔后的惊雷,他咦了一声,坐在方才方信坐的位置上也叫了一壶酒喝了起来。
“跑得可真快,就这么怕被我逮住吗?”他一抬手,握住一只玉萧,萧声在整个庸城上空回荡着,凌冽。霸道。他通过萧声在向方信传递一个信息,这一生,方信别想从他手上逃脱。
情至此,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