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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爱党双手按在儿子廖武陵肩膀上,李易安抱着女儿廖如梦,一家四口目不转睛的看着上下轻轻晃动的吊床,他们哪里见过这种新奇玩意儿。
小王鸾舒服的躺在模拟她爸抱着她晃动的吊床里,眼看着她的眼皮越眨越慢,缓缓闭上。
解放双手的新手爸妈终于能做些别的事情了,趁着周末休息赶紧洗洗衣服、打扫打扫家里卫生。
廖爱党转头看向他们,“这是谁做的”
廖杉朝王川泽的方向扬了下纤巧的下巴。
廖二哥的眼神顿时就不对了。
“干嘛,出力的虽然是王川泽,但想法和图纸可是我的。”廖杉忍不住撇嘴。
正在洗衣服的王川泽听到自己的名字,不明所以的抬头看向廖杉。
廖杉没好气的解释一句,“二哥老是以为我奴役你,说你是我雇的长工。”
她拿起自己手上的扫帚,“我又不是没干活。”
王川泽失笑,“是我愿意做的。”
廖杉立刻得意的瞥了二哥一眼。
廖爱党摇头,情深意浓时王川泽愿意这么娇惯着三儿,但有了孩子、时间一长,感情淡下来,她的不作为说不定将会化为吵架的由头,他只是不想看到有这么一天。
但见两人现在“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样子,廖二哥也没法说什么,只又想起来一事,问廖杉,“都过去半个多月了,罗主任有和你说胜利的事吗”
“我今天正要和你讲这事,”廖杉麻利的把垃圾扫到簸箕里,“罗主任昨天下午找到我,说飞机厂子弟小学能空出个数学老师的空位来,原本学校里的数学和生物课是一个老师来教,那老师也挺累的,很乐意能有新老师来。”
罗主任和廖杉说起的时候还挺难以启齿的,他是觉得好好一个大学毕业的老师,来教小学生数学,实在是屈才了。
廖杉倒是觉得挺好的,小学生好啊,小孩子最好忽悠了,不是,最好哄了。
“好、好、好。”廖爱党激动的连声说道,“那是不是胜利可以过来了”
廖杉笑着点点头,“走完程序、审核通过,他就能来了。”
廖爱党右手握拳砸在左手手心里,兴奋的踱着步,“太好了,你好些年没见过胜利了,肯定要认不出”
他一下子停住话头,看了廖杉一眼,心想还是让她到时候认认看,廖爱党低头掩饰住自己憋坏的笑容,三儿肯定认不出来了。
廖杉怅然,没注意到二哥没说完的话,她确实有九年没见过廖胜利了,对那小子的印象还停留在56年过年时他留着头发要卖的那副犀利哥造型。
有了电动哄睡吊床,确实省心省力了不少。晚上,等小鸟睡沉过去,王川泽弯腰,动作轻轻的把她从吊床里抱出来,放到婴儿床里面。
他几乎是屏住呼吸做完了这一切,好在女儿没有醒过来。
王川泽松了口气,他刚转过身来,就见廖杉洗漱好
躺到床上,侧身撑着脑袋,眼中含笑看着他。
她穿着一件掐腰绿色长裙,上面竹子花纹王川泽看得眼熟,这还是他去供销社扯的那块浅绿色花布,他喉节动了一下,没想到这种素雅的布料也能被她穿得那么惑人心弦。
玲珑有致的身体仿佛山峦起伏,莹白的手臂完全暴露在外面,领口在锁骨下通过两根布绳绕到脖子后面系住,像是不谙世事又大胆的山野女妖落入凡间。
廖杉朝他眨眨眼,刚想开口问“好看吗”,可没想到下一秒她整个人就被王川泽用被子包住。
什么s形的曲线美、纯欲感统统荡然无存,只有一个包得严严实实的粽子”。
“不好看吗”廖杉木着一张脸,死鱼眼状盯着王川泽。
她照过镜子,以她现代人的审美来说,这一身挺好看的啊。
“好看,但太冷了。”王川泽红透的耳尖藏在黑发里,不自在的避开廖杉的视线,克己复礼的真像是遇到女妖跌落在自己床上的书生。
廖杉瞟向屋里一角,费解,“这不是生着炉子吗”
她被裹得都要开始冒汗了。
本来是想给他看看自己新做的裙子,没想到这人居然是这种反应,廖杉觉得没劲,撇撇嘴,挣扎起来,“你放开我,我去把衣服脱了。”
王川泽仿佛受惊般,把她裹得更加紧了,甚至伸手抱住,生怕廖杉真的一出来就脱衣服。
“你忍一忍,”王川泽低声哄着,在她光洁白皙的脸庞上轻吻着,“虽然说是生产两个月后就可以做了,但你再养养身子,这事不着急。”
廖杉先是无语,随即涨红了脸,她是色中饿鬼吗
她恼羞成怒,喊他的名字,“王川泽”
尾音被他含入唇舌间,原本只是轻柔缠绵的吻不自觉的越发深入,发出克制又无法自持的纠缠声音。
王川泽有段时间没碰她了,刚刚又被她诱惑到,原本只是制住她动作的拥抱变了味道,他紧紧把人按在怀中,吻得越发用力,随着渴求的吮吸动作,他脖颈上的青筋紧绷突出。
廖杉只能在空隙间溢出一声呜咽,双手被困在被子里也没办法去推他,努力挣扎着把手伸出去,才终于把人推开。
大口喘着气,廖杉不满的看向王川泽,她都要被亲的喘不过来气了,也不知道谁更是色中饿鬼。
王川泽却误会了她的这一眼,他努力平复着自己身体的躁动,脸上表情有些为难,“我怕你现在身体受不住,你要是实在想要的话我用别的方式帮你”
说着他修长的手指就钻进了被子里。
廖杉错愕间,带着炙热温度的指腹已经贴上她的小腿肌肤。
三月中旬,春天才迟迟眷顾这片土地,廖杉特意申请了外出,和二哥一块儿来火车站接人。
熙熙攘攘的人流来来往往,四周人头攒动,廖杉眺望着到站的火车,“胜利是坐的这趟火车吧他下来了吗二哥你看到
了吗”
廖爱党故意走在她身后,含糊地说,“应该下来了吧,三儿你再找找看。”
廖杉翘首四处看着,目光略过一张张面孔。她弟弟廖胜利今年是二十五岁,比座舱小组的姜远大两岁,应该是差不多的年轻青年模样。
虽然九年没见,廖杉对弟弟最后的印象还是个半大小子、留着一头半长不长的头发,但她觉得长大应该也差不多,而且总归是同父同母的兄弟姐妹,长相总是有几分相似的。
可廖杉在人群中找了半天,也没看到相符的人,她不禁纳闷的问旁边的廖爱党,“二哥,你看到人了吗”
廖爱党瞥到拎着行李从火车上下来的人,却摇了摇头,“三儿你再好好看看。”
他心里憋着坏,廖二哥就是故意的,想看看廖杉能不能认出来人。
眼看着火车上的人都下的差不多了,发出几声轰鸣声,乘务员站在车门前扯着嗓子喊,“上车的赶紧上了啊,马上就要发车了”
廖杉又去对了一遍今天的乘车信息表,确实是这一趟车,今天不会再有第二趟从北市过来的火车了,那她弟弟呢
“二哥,你说胜利该不会是在车上睡过头了吧”廖杉皱眉思索道。
廖爱党看着已经看到他,朝着他们这边走来的人,却故意对廖杉说,“你要不找个人问问”
廖杉点点头,像只毫不知情的小白兔往陷阱里跳,她左右看了看,就见迎面走来的一家三口,蓄着胡子的中年男人两手拎着大包小裹的行李、短发的女人抱着个不大的孩子,是火车站最寻常的组合。
想了想,廖杉提起脚步迎了上去,因为不能确定那抱孩子的女人比她大还是小,廖杉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便看向那男人,他下巴上冒着青色的胡渣,脸也有种熬夜过的浮肿感,一双眼睛莫名有种熟悉的感觉,她也没多想,开口问道,“大哥,你有没有看到车上有人睡着了不知道到站的”
那胡须男刚要张口,就被廖杉这一声“大哥”震住了,表情顿时石化般僵住。
廖爱党在一旁憋笑的肚子都要疼了。
廖胜利隔着老远就看到自己二哥了,还有二哥身边站着的人,不多时他便认出了廖杉。他心情激动的挤过人群走过来,正准备迎接接下来温情脉脉、亲人相认的感人情节,却万万没想到三姐居然没认出他来。
虽说自己现在这幅特意做出的学生家长很信任的老师模样,但也不至于
“大哥在老家呢,”廖胜利忍不住幽怨的说道,“三姐,我现在看上去这么老吗”
“噗”
廖爱党憋不住了,笑出了声。
廖杉见二哥这反应,哪里还不明白,她震惊的看着自己弟弟,半晌说不出话来,有些理解不了现在小孩的想法了,“你现在不留头发,改留胡子了可胡子不能卖钱啊。”
廖胜利一阵无语。
廖二哥捧腹笑得更厉害了。
旁边抱着儿子廖云帆的魏丽华也不禁失笑,显然也是知道她对象曾经留头发卖钱的事。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