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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天幕被染成浓厚的黑色,一眼望去没有一颗星辰。远处山谷的冷风吹来,寺庙的巾帆哗啦作响,昏黄的油灯堪堪照亮一方角落。
抬头看着眼前破碎不堪的佛像,吴风眯眼,眸中墨色翻涌。金刀案后卢衷被处以极刑,林迟也因于谦一案惨遭牵连,如今吴风失势,只有毒郎中杜仲指挥同知官职还尚算平稳,如今朝廷局势紧张,朱祁钰假死,朱祁镇暗箱操作,一旦让其复辟,那么所有的旧朝官员势必被清洗一番。
那么自己所有的眼线都会付之一炬。所以,他必须得提早下手想罢,吴风从包裹里拿出纸笔,少倾一封信便写罢,耐心的等待笔墨风干,随即用蜡封住信口,捎带着出了庙门。皇城锦衣卫指挥府衙。连续两任上司暴毙,又没有新的指挥使上任,身为指挥同知的杜仲自然成了真正的锦衣卫掌权人。
也幸亏此人仗义正直,否则锦衣卫稍有不慎便会成为杀人的机器。而吴风也正巧利用了杜仲这一特点,给他下了套。
厢房内,吴风将手中木盒摆在桌上,又从袖口拿出那封密封的信件给杜仲。“这是卢大人的绝笔,当初交付我,如今也该还归旧人。”吴风说的含蓄,但杜仲还是明白了什么,当即颤抖着打开盒子,待看清盒中物件时已是泪流满面。
“我毒郎中欠他的啊造孽,造孽啊”吴风一脸痛心疾首,彷佛自己也感同身受般。“老杜节哀,你也知道天子发怒,血流千里,那些人生来便有着生杀予夺的大权”拍了拍男人雄厚的肩膀,吴风哽咽着劝道。
“老卢还跟你交代何事了,小风你一便告诉我。”话说到此,吴风似乎已经看到成功的结局了,眼底闪过一丝嘲讽。
“实话告诉你吧老杜,据我所查,那金刀案不是代宗皇帝的旨意,幕后操控者其实另有其人,那时代宗皇帝的权利一让被人暗中架空,内阁大员更是秘密篡改皇帝旨意,卢大人到死都没有知道自己的死因,可怜大人一生忠义。最后却落得如此下场!”
杜仲猛的睁大眼睛,拍案而起,一双铜铃大的眼睛因震怒而越发恐怖。“你所言可否属实?这可是”吴风没有再回答。而是把时间留给了杜仲,他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暗示过了,身为朝官,杜仲不可能没有一点推测的本事。
“英宗皇帝不是已经难道这一切都是阴谋?”杜仲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脸色瞬间变的煞白,浑身如筛糠般抖个不停,沉默片刻后,杜仲叹息一声,声音嘶哑道:“要变天了啊”“咔嚓”一声,窗外一道粗壮的闪电一闪而逝,整个房间都亮如白昼,转而传来噼里啪啦的降雨声,风将门窗拍的窸窣作响,这场暴风雨来的异常凶猛,像是在预示什么惊天事变
大殿里,时间如流沙一般飞逝,朱祁镇却耐心十足的等着大臣们考虑。而杜仲也从往事中回过神,一脸冷汗。“我无意与你们为难,这天下仍旧是朱家的,你们也是我朱家的大臣,过些时日我会正式登基,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诸位好自为之吧。”
朱祁镇眼看时机已经成熟。忽然放出了狠话。此言一出,众人皆是吸了一口冷气。其实若单论政绩两位皇帝不相上下,但本来人家朱祁钰当的好好的。
虽然暴毙了,但还有太子等着继位,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确实让人为难。但眼前看来,显然经过五年历练的朱祁镇更有实力接管皇位。
“老臣恭迎皇上继位,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就在这一紧张的时刻,位列前排的一个老臣突然出列,对着朱祁镇就是一个标准的跪拜大礼。
“臣恭迎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雷随即鸣一般的叩拜声响彻大殿。朱祁镇看着殿下跪了一地的众人,神色晦暗不明。他终于等到了这一时刻,这些重臣占了大明半壁江山,有了这些人的支持,就不怕登基之事不成。
而这厢吴风从锦衣卫府衙出来,一路警惕,终是到了郊外寺庙中。“小风,你回来了,事情办的如何?”翡翠从偏殿掀开帘子出来,仍是先前那一副不起眼的样貌。吴风甩袖盘腿而坐,招手让翡翠过去。
“那杜仲本就一匹夫,虽号称毒郎中,却是个蛮性子。”翡翠早早便猜到了,轻笑着攀上男人的脖子,嬉笑道:“小风这般笃定,看来事情成功了啊。”
吴风挑眉,却没有否认,只是沉声道:“我们的处境依然危险,朱祁镇那个老狐狸潜伏了五年而不动,必定是有强大的底牌和周密的计划,我们必须有自己的势力,否则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翡翠垂眸,看着眼前燃的正旺的火焰,思绪缥缈。“翡翠?”吴风眯眼,看向明显不对的女人。
“你有什么事瞒着我?”翡翠一个怔愣,脸上仍然是慵懒的神色,单手撑脸道:“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咯咯没错,我在想我们可以暂时逃到西域避避风头”
吴风忽然抓住女人纤细的手腕,随意一拉便将佳人环入怀中,两个颤巍巍的乳房倏的贴上坚硬的胸膛,翡翠的胸前立刻显现出一道深邃的乳沟。
“我倒是忘了你可是西域的公主,这么多年过去了,你那父王早该升天了吧?”听得男人这般不敬,翡翠也没有什么怒色,仍是嬉笑着捶了下吴风的胸膛娇俏道:“升不升天我不知道
不过我那便宜哥哥倒是得了王位,也算一件好事。我和他有些交情,一个避难所他还是给的了的。”吴风挑了挑嘴角,单手将柴火放入火堆中,转而将带着凉气的大手探进裙摆。
“啊臭小子,想冻死我不成”怒气还未消尽翡翠便已被男人撩拨的气喘吁吁。吴风轻笑一声,大手熟练的沿着光滑的玉腿一路向上,在腿心处不轻不重的摩挲。
“几天不见,师娘的味道还是这般鲜美啊”翡翠一怔,心想这小子怎么还叫自己这个称呼。而一旁的吴风似乎看透了她的所想,当即含住饱满的樱唇,肆意搅动一番,得着空闲低声道:“你不觉得这样叫更刺激么呵呵”翡翠一愣,噗嗤一声笑开,小手如灵活的蛇般划入男子腿间,一把握住已是肿胀的肉棒,熟练的套弄起来。
“嗯”柔软有力的小手隔着布料揉捏着自己粗大的jī巴,吴风昂起头,酥麻的快感沿着嵴柱直升脑门。
暧昧的气氛越发浓厚,翡翠抬眸,妩媚的大眼满是欲色。忽然抬头亲上男人滚动的喉结。干柴烈火,吴风低吼一声,一把撕碎碍眼的粗麻布长衣,声音嘶哑:“看来明天你得光着身子出去了”说罢便探手进身下的亵裤内,沿着两片肥美的贝肉细细抠挖。翡翠娇喘不断,一把掐住男人的乳头,昂头回道:“咯咯咯,老娘穿你的衣服至于你才要裸奔呢哈啊臭小子竟然偷袭唔往下一点好舒服”
冰冷的寒风吹得寺庙的帆布簌簌作响,却怎么也抵不过寺庙内的旖旎风光。皇城,南宫。仍旧是廖无人烟的冷宫里,一片漆黑中朱祁镇对窗而立,身后跪着一人。
“主子,朱楷死了。”女子声音沙哑,一张绝色秀丽的容颜隐藏在厚重的黑纱下,只露出下巴处柔和的弧度。朱祁镇眯了眯眼,望着窗外的乌云道:“呵,我倒是忘了,还有这么个赖头表亲,这朱楷可是那吴风的老子,他竟然下得去手,倒是我小看他了。”
张断尘附和称是,心里却暗暗吃惊,临近成业之际,朱祁镇仍然不疾不徐,每一步都走得如履薄冰,暗地里仍旧称“我”严禁属下称他为皇帝,这些个微小的细节足以看得出这个男人的心计和忍耐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