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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二楼窗户中竟飞出一块白布,掉在吴贵头上,遮住了他的双眼,只听见佯作羞怒的声音传来:“拿了赶紧滚!”吴贵把那白布扯下,展开仔细一看,竟是一件亵衣,难怪刚才满是香气。
这亵衣单薄诱人,若是穿在二夫人身上吴贵越想越是欲火焚身,回身想要破门而入,口中喊道:“二夫人,行行好,开开门吧,老奴快要烧死了”
何若雪还处于自己方才惊人之举的羞意中,哼声道:“找你家那主子去”楼下的木门“砰砰”作响,何若雪讥笑自语道:“黑铁木做得门你也想破开?你以为你是家那娘子啊”吴贵的娘子,自然就是唐淡月了。黑铁木乃天下极为难见的一种木头,百年萌芽,百年成材,百年繁茂,三百年时间后,方可伐用。
取这种木材,必要内功深厚的人,使精铁神兵方可成功。黑铁木轻若木头,坚如精钢。而且价格极为高贵,何若雪如此大手笔地用来做门窗,可谓绝无仅有。
吴贵一番折腾,见那门纹丝不动,只好把那亵衣塞进衣衫内,贴身而放,不罢休地向楼上求道:“既然上衣都给我了,下面那件也一并赏了吧”等了半晌,才听见那淡淡的天籁说道:“那是正经女子和黄花闺女才穿的玩意儿,我不穿那东西”
吴贵闻言,欲火烧得更旺,不曾想二夫人竟是这样一个闷骚内媚的主儿,忙加快脚步往沈嫣琳处跑去。黄昏时候,沈嫣琳房中。今日吴贵午时从蓬莱居回来,大发神威,不要命似得与沈嫣琳梅花三弄,来回冲杀,竟淫玩了两个时辰。
沈嫣琳倒也厉害,奉陪到底。吴贵每每射了一回,便让沈嫣琳口舌并用,片刻又坚挺如铁,几乎把所有姿势都用遍,床榻上满是两人的液体,唾沫,浪水,精液混在一起,淫靡的味道充满房间。
站在梳妆台前,任由吴贵在背后舔弄菊眼和蜜穴,再狠狠地插入,摇晃得满桌胭脂水粉散落。双腿平伸,玉足踩在他脸上,让吴贵躺在身下,圆臀却抵死扭动起伏,要把guī头都吞进花心去。
用长锦缎半悬在梁下,如坐秋千一般,玉腿张开,在空中飘荡着,让吴贵的肉棒尽数拔出,又尽根插入,直捅到心窝去。两人坐在浴缸,每一寸肌肤都紧贴在一起,纹丝不动,只让那肉棒泡在满是淫水液汁的秘洞内,伸出香舌和他吻了半个时辰。
此刻,两人筋疲力尽,躺在乱糟糟的床上,沈嫣琳胸前一对玉兔布满红痕,吴贵则满身唇印,竟连大腿和臀部都没放过。
沈嫣琳蜷在吴贵怀中,丰满的雪乳压成圆盘,懒洋洋地问道:“今天被那何若雪逗得发疯了吧,不就是一件破衣服,看把你给挑逗得”吴贵如今觉得胯下的两个肉蛋都隐隐作痛,嘿嘿笑道:“这亵衣可是得来不易,背上都让二夫人砸出血了”
沈嫣琳此时却有些疑惑地道:“这下我都是看不懂了。她明知道我是让你去试探她,她既然把亵衣给你了,说明她确实忌惮官府。
可是,她根本没有理由让我确认这一点,既然她如今明示自己不想和官府打交道,那她收拾你的时候就不应该用些普通手段,直接用武不就简单了当吗?故布疑阵,我却不得不疑,好手段”
吴贵听了一大段,却被绕得头昏脑胀,无力去想,只拥着沈嫣琳,满意地睡去了。景泰五年,立秋。吴令闻的丧事很快便淡去,吴府再一次恢复平静。只是少了老爷和少爷几个主心骨,再也不像以前那样热闹。如今两位夫人深居简出,大小姐又离家在即,当家做主的人早已变成了吴贵这个资格最老的大管家。
幸好吴贵从前待下人也是极好的,恩威并施,所以对于吴贵成为默认的代家主,一众小厮奴婢都没什么意见。
在大夫人的协助下,吴贵压下了自己小人得志的气焰,故作沉稳地把家中事务都妥帖安排,甚得人心。今日立秋,天气突然凉了些许,蝉鸣的声音小了许多,吴家一众都在大厅内,为吴红袖打点一切。
何若雪也难得从蓬莱居出来,穿一件绣梅蝉丝白绸裙,上身挂了一条鹅黄点纹小坎肩,脸上的表情有些清冷,眼中带着宠爱看着吴红袖道:“此去金陵,还是要照顾好自己。
最近月许,我估摸金陵不会太平,必有些事要发生。你让韩毅好好跟着,莫伤了自己。”吴红袖自那日与何若雪一夜长谈后,便想着要去金陵找柳儿,与她一同会合吴雨,在家又陪了沈嫣琳几日,才提出离开。
此时,吴红袖穿一件素腰绛紫连身衣,脚上穿一双绑腿小蛮靴,颇有女侠之风。她笑着点头道:“二娘有心了,红袖在外面闯荡数年,身上也是有些本事的。”
何若雪点了点她的鼻头,啐道:“小丫头,就你能。”两人正说着,沈嫣琳从长廊转了出来,着一件黛蓝薄绸衣,一条天青琅花裙,一双蝶舞宫绣鞋。神态雍容,步伐轻缓,手中却拿着一封信。身后,吴贵一身锦衣,倒是显得有些贵气。
何若雪无声地让开,对吴红袖点点头,便回蓬莱居去了。吴贵偷偷地瞄了她的背影一眼,便转头与吴红袖聊了起来。只听沈嫣琳道:“红袖,你常年在外,娘也管不了你了,这是娘写给风儿的信,你托李铁衫和石刚送与他吧。”
吴红袖点点头,有些动情地道:“娘,待我行馆的事情了结,便回来陪你。”沈嫣琳闻言,双眼也有些泛红,抱着吴红袖道:“乖女儿,娘只求你平安,日后风儿在朝中也可照应我们,你一个女儿家的,便少些在江湖奔走吧。”
吴红袖点点头,悄悄抹去眼泪,对吴贵道:“贵叔,家里就劳烦你了。”直至今日,吴红袖还不知吴贵与她娘苟且的事情,所以对吴贵依然很是尊重。
吴贵笑着道:“大小姐放心吧,老朽自然省的。天色也不早了,金陵虽不远,大小姐还是早些上路吧。”吴红袖又与沈嫣琳斟酌倾吐了一番,便叫上韩毅,骑着那两匹大宛马和黑龙马而去。
沈嫣琳站在府门前,好生望了许久,才转身回屋去。吴家变得更为冷清,与之相反的,却有好几个地方。突然热络起来。
金陵。城门处站立着一群人,围着一顶轿子。除了轿夫之外,为首的是两名男子。一人一袭青衫,作书生打扮,手执一把铜扇子。年纪约莫在四十左右,两鬓微霜,面容清秀,唇上生着整齐的短胡子,下巴微有些胡渣。
即便年已不惑,依旧风采非凡,相貌俊朗,卓尔不群。脸上带着浅笑,却有一股尽握天下的气势。另一人一身黑衣,腰带血红,背上插着一把薄刃刀。此人面容冷酷,看不出年纪,似在二三十岁之间。
眉目如利剑流星,嘴唇单薄,脸颊削瘦,一脸无情。冷酷地站在那中年男子身后,却似乎与其阴影二合为一,极为阴郁。
那轿子形容普通,四名轿夫满头大汗,勾搭在一处闲聊。只听那中年男子向着轿子中的人说道:“夫人,金陵已到。”那轿子中传出一名优雅温和的女声,柔弱怯意地道:“还请周先生安排,奴家对外界颇为生疏,有劳先生了。”
那中年男子连温文尔雅道:“不敢,夫人客气了。那便先找个地方歇脚吧。”那夫人说道:“听闻方妹妹在金陵城中有处楼子,不妨去看看?”中年男子笑道:“夫人说的是雪芳阁,那便依夫人之意吧。”
他一招手,几名轿夫便急忙过来。男子从腰包上掏出一锭金子,扔给轿夫,说了“雪芳阁”三字,便摇扇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