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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叔。”何若雪继续斟茶,小手因为滚烫的茶水而变得有些红润:“今日我请你喝下这大红袍,你是否愿意做那红袍状元呢?”
吴贵心里一惊,知道正戏来了。正要回答,小腿处却忽然传来痒痒的感觉。斜眼看看脚下,一只白玉无瑕,娇嫩不堪的玉足在桌下,让他一时血气上涌。
何若雪看见吴贵的反应,心里一阵冷笑。她故意翘起长腿,便是要装作无意地撩拨吴贵,脚趾上传来麻布的感觉,让何若雪不禁抖了抖小脚。
吴贵把桌下的一切收在眼里,心里有些凌乱。“老奴愚蠢,请夫人明示。”吴贵不敢随意回答,只好把茶杯推回何若雪的身前。何若雪知道吴贵故意装傻,也不点破。
转头看了看外面的小雨,夜色迷茫,偶尔一阵凉风吹过,掀起了鬓旁黑发如河畔流苏。何若雪拢了拢凌乱的头发,捧起茶杯,眼睛盯着吴贵。吴贵只觉得心都要跳到喉咙处,那杯茶是自己刚刚喝过的,二夫人莫非
在吴贵震惊的注视下,何若雪樱唇微张,竟是对着刚刚吴贵喝过的杯沿吻去,连杯中茶水也被这等香艳渲染得香醇非常。
放下茶杯,何若雪轻轻拭去嘴角的茶水,淡笑着道:“今夜苏州风雨交加,颇为凉快,却不知道贵叔是要风,还是要雨?”
风,便是吴风。雨,便是吴雨,二夫人这是在逼我选择啊。吴贵不禁感叹何若雪的手段,不着痕迹之间便已经点明了今夜的用意。吴贵虽然是大夫人一派。但是也不好直接在何若雪面前说穿。何若雪也不着急,一边耐心地等待,一边看着窗台边的几盆兰花。在风雨的拍打中,白色的花朵慌乱摇摆。
何若雪不知想到了什么,竟有些怜惜那几盆兰花,起身走到窗台,把它们收到室内。吴贵看着何若雪纤细的腰肢,一双长腿笔直站立,心中不断权衡利弊。
沈嫣琳和吴风皆是老谋深算,若是自己帮了他们而且最终成功,自己会否鸟尽弓藏。而眼前的何若雪,宁静致远,与世无争,吴雨大少爷天性纯良,说不得自己能再进一步。
只是,偏偏看不懂这二夫人的一颗七窍玲珑心,让吴贵有些犹豫。人都会背叛,只是看筹码的大小。何若雪虽然不说。但是却留给吴贵更多遐想。大夫人那边,吴贵最多也只姘上玉琴。
而二夫人,以前皆因吴贵无从选择,大夫人又早早入门,吴贵才成了大夫人一派的人。如今何若雪施展手段,就让吴贵不得不起些心思了。外面风雨越疾“嘭”的一声。
只见何若雪一脸痛惜地看着地板。吴贵顺眼看去,一株橙色的君子兰倒在地上,泥土铺洒,连何若雪赤裸的玉足也沾上不少。
吴贵深恐碎裂的花瓶割伤何若雪的小脚,顾不得思考,连忙起身过去制止欲收拾花枝的何若雪道:“二夫人莫动,这样的粗重活儿还是让老奴来做。”“不必了,贵叔。”
何若雪扶起吴贵,向厅内喊道:“云心,过来”云心闻言匆匆地跑出来,见到眼前场景,马上明白过来。也不说话,便收拾起地上的泥泞和兰花。“收拾完后寻个花盆再把它种上吧。”
何若雪先吩咐云心。接着转头对吴贵道:“贵叔,我先上去梳洗一下,你自便。”两人此时站在一起,何若雪高挑的身材看上去如天上的仙女一般,让吴贵自惭形秽。
鼻子嗅了嗅一阵香风,何若雪早已转身上楼去了。吴贵正兀然间,却听见一边的云心说:“君子兰,君子兰君子便是要倒地破碎,小人便是要上楼升天。”说罢瞥了吴贵一眼,留下一个娇娆的背影去了。
原地挠头想了一番,吴贵终于断定自己是个小人,深吸一口气,一时老夫聊发少年狂,噔噔噔地上楼去了。阁楼中又是另一番风景。简单的桌椅摆放,几件玛瑙珊瑚在镂空木雕的柜子上。
水晶珠帘后面是何若雪的卧房,看不清里面的布置。吴贵匍匐着老身躯,如同夜猫一般趴在楼梯。何若雪提着一只小铜壶从里面出来,似乎没有发现吴贵,向栏杆走去。
轻轻依靠在栏杆上,毫无一丝赘肉的左腿从长裙中伸出。白嫩的小腿肚上系着一根红线,上面挂着一块玉玦。本来干净的小脚此时沾满了泥土,显露出几分野趣。长腿伸到楼外,吴贵不禁揪紧了心肝,深怕何若雪从阁楼掉下去,那就天妒佳人了。
她眼神有些闪烁,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却又马上掩去。铜壶倾泻,清水从里面倒出,顺着小腿,流到玉足,流到脚趾,再融入雨水中。观音素手缓缓伸出,清洗着脚上的污泥,哗哗的水声,哗哗的润肤声,在雨夜中极其诱人。
静谧的夜色中,响起了吴贵吞咽口水的声音。何若雪眼神一亮,脸上升起一丝诡异,便惊呼一声,半是不慎半是故意地向楼外掉去。吴贵一惊,暗骂自己的乌鸦嘴。也不管是否会暴露,连忙去搭救何若雪。
此时何若雪一脚踏在一楼顶端的雀升雨檐上,两手扶着围栏。本就单薄的襦裙早已撕裂开来,露出里面的亵衣。
尖挺的玉乳在双臂的包夹下挤出一条深渊乳沟,酥胸半裸之处,两颗珍珠红豆凸显在绸缎上。吴贵再是救人心切,也不禁暗暗偷窥。那慌乱娇羞的神色,那滑如凝脂的温香,看着他热血沸腾。
从衣领处高高俯瞰,粉红的乳晕更是若隐若现。“贵叔,救我”何若雪让吴贵尝足了甜头,方才开声呼救。
吴贵闻言一惊,连忙伸手扣住何若雪的手腕,使劲把她拉了上来。何若雪顺势扑到在吴贵身上,两人肌肤相亲,吴贵早已坚硬如铁的巨龙抵在何若雪小腹处,何若雪饱满娇嫩的酥胸压在吴贵胸前,各自亮出兵器,站成平手。
何若雪撑在吴贵宽厚的肩膀上,起身整理衣衫,吴贵还呆呆地躺在地上,回味那一瞬的惊艳,温柔。
此时,何若雪却突然厉声骂道:“狗奴才,你竟敢轻薄于我,我宁死不从,你施暴不成,还想把我推下小楼,杀人灭口!”
吴贵闻言一脸苍白,冤枉啊,二夫人怎能恩将仇报,污蔑于我?见何若雪横眉冷视,衣衫虽然凌乱,酥胸高高起伏,哪还有方才的慌忙。
一时间,吴贵明白过来,这二夫人是诚心要在自己身上泼一桶脏水。何若雪知道吴贵并非蠢人,见他已经反应过来,便冷笑着道:“你是这十年内唯一一个与我有肌肤之亲的男人,便宜你个老奴才了!
如今只有两条路给你走,要么报我大红袍之恩,我许你做状元,要么我禀告老爷,给你一纸状书,告你欲淫辱于我,你选吧。”说完,何若雪便转身进了卧房,她笃定吴贵无路可走,只能选择加入自己这一派。
吴贵如今算是彻底明白,也容不得他在计较,双膝跪倒在珠帘外道:“谢过二夫人的大红袍,老奴这把老骨头便交给夫人了。”
珠帘内传来淡淡的声音:“放心吧,大夫人能给你的,我这里也少不了。呆会去问云心讨些零钱吧,五百两够你花的了,至于玉琴那丫头哼,等着吧”
吴贵闻言一喜,五百两啊,大夫人那边才给我五十两,够买好几个玉琴了。他俯身磕了个头,便道:“那老奴告退了。”
身为吴家的两朝元老大管家,竟被何若雪玩弄于鼓掌,连苏州的黑夜也看得哭了。水晶帘内的何若雪却像没有感情一般道:“去吧”蓬莱居又恢复宁静,远远只听见“咯嗒”作响的银两声。
而在吴家的另一侧,却是不同的情景。烛火如豆,透过纱窗显得暧昧。房外雨声淅沥,府中的下人还在忙活。房内隔绝雨声,却传来“咯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