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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这句话还真不差,只不过这只对一般人而言,如果身具武功的人就不同了。
尤其当急事缠身的人而言更不一样了。
此刻就有两个人直往山道下奔行如飞
这两个人远从峨嵋来,仔细看却是两个三十出头的尼姑,两个人好像比赛轻功似的看谁奔得快。
这二人不是别人,乃脱凡师太的两个徒弟了缘与心缘人是也!
这二人为什么发疯似的一路狂奔?
从她二人奔行的方向看,这二人是奔向宝鸡的。
她们只过了大散关,才听得了缘对心缘,道:“师妹,你看,咱们这一路奔行三天整,宝鸡总算到了。”
心缘道:一还不知道小师妹会不会听咱们的说词!”
了缘道:“她可以不听咱们的,但师父的话她能不听吗?
虽说她如今的武功比师父高,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道理,她能不听?”
心缘道:“真是的,当初咱们谁会想到她会成精呀,嗨,她心中必气死我二人了。”
了缘道:“这次前来,咱们真是硬起头皮,要不是师父那么痛苦,我才不来求她呢!”
心缘道:“师姐,见了面咱们怎么对她说呢?”
了缘道:“还能怎么说,实话实说呀!”
二人这是边说边奔行,却也引得路人侧目。
那了缘与心缘二人还是头一回人秦川,过了渭水河便来到了宝鸡。
那了缘取出来时候绘的图来,一路问人才找到半坡那条小街上。
有个男娃正在大元堂药铺门口抱了个小狗在逗弄着,忽见两个灰衣尼姑走来,立刻吓得往店内奔去。
“娘,娘!”
大元堂中一边的桌子上坐着一对夫妻,嗨,可不是史水乐与金娘子二人在闲话!
那娃儿奔到金娘子的身前,引得金娘子抬头看,不由一怔,道:“你们”
了缘与心缘已奔人店中来了。
那了缘立刻稽首,对金娘子道:“金施主,贫尼师姐妹二人前来打挠你了。”
金娘子当然认得脱凡师太的两个徒弟!
一边的史水乐不认识,他问金娘子。
“娘子,她们是谁?”
“峨嵋脱凡师太徒弟,玉儿的两位师姐。”
史水乐却冷冷的道:“又来了,太平日子才过几天?”
金娘子瞪了史水乐一眼,便拉过了缘,笑道:“也算稀客,二位师父这是”
了缘开门见山地道:“金施主,咱们姐妹二人是奉师父之命前来的。”
“为了小玉儿?”
一边的心缘已急问道:“金施主,小玉儿呢?我们小师妹在家吗?”
金娘子面一片暗然之色。
这光景看的两个尼姑心一冷,了缘急问:“小玉儿师妹她不在?”
金娘子道:“她在。”
此言一出,两个尼姑有了笑意。
了缘对心缘点点头,道:“咱们总算没白来。”
心缘道:“不厚师父之命了。”
金娘子把手一摆对两个尼姑,道:“看二位师父必是兼程赶路而来,且请稍歇”
了缘急摇头,道:“金施主,贫尼想先见见小师妹。”
金娘子道:“二位师父,老实说一句,便是我也已有半月未见玉儿了。”
了缘一惊,道:“刚才金施主还说玉儿师妹在呀!”
笑笑,金娘子道:“她在,只不过她不出来见人,她把自己一人关在她住的暗室中不出来。”
史水乐道:“有时候一天不吃东西呐!”
心缘道:“玉儿师妹为什么要这样?”
金娘子造:“也许她受了几次江湖打斗之事心中不高兴,也许嗯,她在练什么功吧!”
了缘道:“可否对她说,峨嵋来了两位师姐要见她?”
金娘子道:“什么事定要见玉儿?”
了缘叹口气,道:“都是练功害人,我师”
心缘道:“我师父好痛苦呐!”
金娘子大吃一惊,道:“脱凡师太她走火入魔?”
了缘道:“看来比走火入魔还要痛苦。”
金娘子看看史水乐,道:“玉儿不会看病呀!”
了缘尼姑摇遥头,道:“我师父交待,定要玉儿师妹前往一趟峨嵋。”
金娘子怔怔的道:“要我玉儿去峨嵋?”
了缘尼姑道:“我师父以为,只有玉儿师妹前往,师父才有希望。”
金娘子道:“你们师父练的什么功夫?”
了缘道:“我师父说,有一本小册子是玉儿交给的,好像是什么混元一气通天神功吧!”
史水乐冷笑,道:“原来这老尼姑把咱们玉儿的武功秘笈弄回峨嵋,她关起门来自己练了,哼!”金娘子总是忘不了脱凡师大对小玉儿的培植,她对史水乐道:“别这样说话。”
金娘子转而再对了缘尼姑,道:“我这就去问问看,如果小玉儿愿意去”
她起身上往二门走去,这时候有个伙计已送上素食点心,招待两个尼姑一边坐着。
史水乐拉过儿子史天生,道:“儿子,咱们去河边,爹爹带你抓鱼去。”
他不管两个尼姑了,拉着史天生便走了。
这父子二人连回头看一眼也没有。
金娘子走进边厢放草药的屋子里,她从暗道走到洞室外面,先是拍拍石门,道:“玉儿,娘来看你啦!”
“娘,我不要去。”
挣开金娘子的怀抱,小玉儿道:“我出去见他们,唉,不知道师父又有什么交待?”
她对于脱凡师太在妙手帮“空空儿”那里弄走许
多银子的事,一直耿耿于怀,当然,对于十八盘的赵疯子也弄走不少了香的银子事,更叫她心中不快。
这些天她还真的食不知味,痛苦不堪。
她似乎心清大变,这是江湖呀!
她只不过一个初出道的女子,就已经令她难以分辨出是非与曲直了。
小玉儿随她母亲走出小厢屋,还未走到前面铺子呐,便已听得了缘尼姑笑着迎到二门了。
“哟,小师妹呀,多日不见你已出落得花容月貌了。”
小玉儿尚未开口,另一个心缘也迎上来了。
“小师妹,你可想煞二师姐了。”
她大叹气义道:“自从小师妹下山之后,师姐同我想死你了,时常的我站在望月坪往北望,就想你小师妹呀!”
小玉儿淡淡的,她心中可在想:“你二人说的不是真心话,你二人与别的人一样,见人只说三分真,七分才是骗人的,我才不会把你们的话当成真。”
小玉儿的左手被了缘尼姑拉的紧,她的右手也早被心缘尼姑握住直抖动。
两个尼姑还吃吃笑,似乎笑的不自然。
只要想起到当年小玉儿在峨嵋被她二人天天欺侮,她们的笑容自然是被挤出来的。
小玉儿陪着远道来的师姐坐在桌子边,她淡淡的道:
“二位师姐,你们找我有事吗?”
了缘尼姑道:“事情大了也,小师妹!”
小玉儿道:“什么大事呀?”
“师父走火入魔了。”
小玉儿猛的一惊,道:“师父走火入魔?”
了缘道:“师父命我二人前来接你回山,师父说,只有你才有办法救她了。”
“我?”
心缘尼姑道:“小师妹,救人如救火,快走吧!”
小玉儿怔了一下,道:“这就走!”
了缘尼姑已暗然的道:“小师妹,你回山早了师父老人家还有救,回的晚了就就。”
小玉几道:“好吧,我回山瞧瞧看。”
两个尼姑只一听,立刻破涕为笑,双双拉着小玉儿这就要走了。
小玉儿对金娘子道:“娘,我好像必须回山一趟了。”
金娘子道:“去吧!一路上多加小心了。”
那史天生跟他爹去渭河边上了,小玉儿四下看一眼,也不再多问地对金娘子道:“娘,不用半个月我就回来了,唉!
我如今真的不想江湖行了。”
金娘子拉住女儿,叹道:“江湖原是大漩涡,一不小心就要命,你才不过几年吧!多加小心就是了,又何必心中烦恼呀!”
她命伙计把小玉儿的小川马牵出门外,又把吃的用的包成包,母女二人还真依依不舍的分开了。
小玉儿拍马疾驰,了缘与心缘二尼也安心了。
她二人顺利的把小玉儿请回山,这是完成任务,当然是高兴极了。
小玉儿不高兴,她一路上想的多
她对师父的爱银子很不谅解。
在过去,她一直以为师父是清高的出家人。
她永远也想不到,江湖之上人人爱财,否则又何苦在江湖之上打滚,回家抱孩子多平安!
川马本就奔驰的快,尤其是小玉儿骑的小川马,好像专门为行驰山道而生的,另外两个尼姑就吃不消了。
两个尼姑一路全仗两条腿,两条腿比不过四条腿,小玉儿当然知道两位师姐不好受。
一口气过了散关,小玉儿这才对跟在后面的了缘尼姑开了口。
“大师姐,你二人别累坏了呀!”
了缘抹汗直发笑,道:“能把师妹请回山,师姐便是跑断腿也心甘呀!”
心缘也加上一句:“我们不累。”
笑笑,小玉儿道:“二位师姐,我不如快马往前赶,尽快回山救师父,你二人慢慢走,师父面前我担待了。”
了缘心缘一听之下,齐声点头道:“行,行,小师妹做事真细心,只不过这上山的路还记得吧!”
小玉儿道:“我永远也不会忘记的,二位师姐放心吧!”
她说完拍马绝尘而去,果然抛下了两个厄姑。
心缘抬头看,小玉儿已去远,她不由咬牙切齿的道:
“什么玩意儿,没大没小的。”
了缘却一屁股坐在路边石头上,道。“她成精了,连谦让一下也不会,自己大刺刺的骑上马,咱们是她师姐呀!也根本未把咱二人放在心上看在眼里,气死我了。”
心缘道:“早知有今天,当年山中该狠整她。”
了缘摇头,道:“不,早知有今天,当年我就不整她了,我拿她当心肝宝贝一样侍候她。”
心缘冷哼一声不开口,果然气在心头。
只不过两个尼姑不再狂奔了,她二人慢慢的走,不但慢慢的往山道中走,而且怀中取出干馒头,一边吃着一边走。
小玉儿快马加鞭赶山路,山脚下忽然闪出四个人。
这四个头招道髻手仗长剑,从附近的一片小场上摆的石椿上看,显然他四人在苦练什么阵法,要不然,看,他四人头上在滴汗水了
这四个人可不是别人,原来他们正是清观清道长吕不愚的四大山徒,虚、非、未、了,四子是也!
四个人早就听到马蹄声了。
小玉儿拍马疾驰,那蹄声传送三里远,惊到了正在练剑阵的四人,立刻遥遥看去
那不了子的眼尖,立刻看到马上的人是谁了。
不了子这么一说,四个人全乐了。
“走,拦住她,正可以试试咱们的四方阵。”虚了说着便提剑往山道上跑去,另外的三人当然也跟上去了。
什么四方阵?出生人死是坎门,引狠人室是巽门,平分春色是生门,同归于尽是死门。
原来那日峨嵋脱凡师太自于吕不愚三年一斗之后,吕不愚可不是败在脱凡之手。
吕不愚连同他的四大弟子全败在小玉儿之手
吕不愚当然心有不甘,三清观他闭门不出,苦思对付小玉儿的方法。
他终于想到了一种阵法也许可以对付小玉儿。
他想的便是这四方阵,只一旦发动,便先是引人巽门,立刻三方面利剑齐上,如是敌人再强大不了共人死门。
三清道长便是不顾一切的要对付小玉儿了。
三清道长心中正是这么个黑主意,小玉儿太厉害了,江湖上如果出了这么个可怕的杀手,那还得了,那脱凡师太不是挺起胸膛当老大了吗?
江湖上谁都想当老大,就为了这个虚名,也不知跟着死了多少冤枉的人。
便是出家人也不例外,有时候出家人比之一般凡夫俗子更是野心大,君不见洋和尚也啃吃到咱们家里来了。
小玉儿拍马刚过了这道山脚下,嗖,迎面山道上一排好整齐的站着四个道土爷。
小玉儿急拢马缰绳,唏哩哩的可就把马稳住了。
小玉儿在马上低头看,她冷笑了
“怎么,出家人也拦路打劫呀!”
右面站的是不了子,他吃吃一笑,道:“胡说!”
小玉儿道:“那么,拦我去路想做什么呀?”
不了子道:“你不会忘记去年初的事情吧?”
小玉儿笑笑,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
“你们挨了我的修理不服气,等着我落了单,找我报仇,是不是?”
“丫头,你果然明白了。”
小玉儿道:“可是我有急事呀!”
她此言一出,四个道士齐声笑,那不了子面色突然一寒,道:“如果你败了,你就省事了。”
小玉儿道:“这话怎么说?”
“你死了还去办的什么急事?”
小玉儿猛一怔,道:“怎么,你们打算杀了我?”
不了子道:“道爷们忘不了上次的奇耻大辱。”
小玉儿突然笑了。
非了子叱道:“我若是你早哭了。”
小玉儿道:“所以你不是我。”
虚了子道:“道爷们早也练晚也练,四方阵等着你来闯,你却提早来了。”
小玉儿道:“你们打我不过呀!我又不想要你们四个人的命,何况”
“何况什么?”
“何况你们师父三清道长还是小时候我师父的心上人呐!我才不会叫我师父不高兴的。”
未了子道:“如果你死了。我们师父会大笑三天呐,你这个臭丫头!”
丫头变成臭丫头,小玉儿心中不是味!
再听三清要自己死,她的火也上来了。
“僧道尼是一家,关门相残呀!你们师父呢?”
不了子叱道:“师父来你更活不成了,臭丫头,你怎么学着-嗦了。”
小玉儿缓缓下了马,她垂着两臂走到四人面前。
不料四个道士齐拔身,立刻跑在附近的小场子上,那不了子还向小玉儿伸出右手食指勾一勾的道:“来吧,臭丫头,这会大家较较看,赌一赌彼此的造化吧!”
小玉儿当然会过去,而且她似乎走地有声。
小玉儿宛似勇士起沙指一般,她大步走到了场中央,只那么一站定;便见四个道士已分别站定四个方位。
唆,四把长剑舞了个“咻”声不断,便也撩起一片片冷大虫在空中激荡不已!
双方面谁也不开口。
小玉儿的面上好冷漠,她要把这四个恶道士干掉了
她心中火大了,这是什么江湖呀!浆糊差不多,什么乱七八糟的家伙全有。
就在这双方奴拔弓张的时刻,山道上有人大声吼起来了,有三条人影往这面跑过来。
“住手,住手!”
这声音很清脆,好像年轻男人的声音。
不了子四人齐收剑,小玉儿也瞪眼了。
“嗖嗖嗖”连三声,场边跃来三个人。
这三个人长的真派头,尤其是那个年轻的。
年轻人唇红齿白是粉面,脸蛋上的五官更端正,浅绿锻衫绸缎裤,头上瓜帽镶宝玉,手上不是刀或剑,一把骨扇是彩色的,论年儿,弱冠吧!
另外两人三十上下,二人手上拿着刀,刀路全是骨色镶宝石的眼儿的。
那少年人对四个道士,道:“你们这是干什么的,怎么四个人欺侮人家一个,一个”
他说到这里不说了。
他说不下去了,因为,小玉儿忍不住冲他一笑,几乎把这少年人的魂勾跑了。
少年人心中想:“人间还有这么美的姑娘呀!天爷,她会不会是妖精变的呀,她如果不是妖精变成的,她怎么会有这么美?她如果”
他转而一想,又心讨:“也许她是妖,四个道土在捉妖精了。”
“你”小玉儿已笑了,道:“他们四个要杀我了。”
少年人听得一瞪眼,正想怒叱不了子四人,那不了已冷冷道:“三位施主,这儿没你们的事,别往身上拦是非,江湖一把刀,谁碰谁不妙,还是平安回家吧!”
有个年轻大汉吼叱:“大胆!”
不料少年对他一瞪眼,他立刻低头不语了。
那青年退到少年人身后边,却怒视着四个道士。
少年人冷然对四道人,道:“放了这位姑娘,我可以饶你们一次。”
他口气够大了。
只不过不了子却冷冷一笑,道:“你是什么东西,敢在此对我们如此说话。”
少年双眉一扬,道:“不出手你们不知厉害!”
他转身对身后二人点点头,便闪身一边站,且把眼看向小玉儿
他发觉小玉儿还吃吃笑。
于是,两个大汉“呛”的一声拔出刀来。
这二人真厉害,并肩真向不了子四人扑过去。
小玉儿一见可乐了,这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江湖上她这是头一回碰上侠义人,她可得看看清楚。
小玉儿立刻间跑在场边还在笑呐!
只见两个年轻大汉齐声冷叱:“杀!”四个道士见这二人来的凶,立刻交互闪跳间,反把这二人围上了。
那不了子厉吼一声,道:“四方阵。”
就在他的吼声中,四把长剑立刻由分而合,劈杀斜杀宛如四条飞蛇,只不过照上面,那两个原本火气粗大的大汉已陷人手忙脚乱之中,不旋踵间便只有招架之力了。
少年人可并未注意转杀情况
少年人只注意小玉儿,他似乎被小玉儿迷住了。
忽听那不了子大声吼:“引生门。”
嗖,四把长剑排成一片剑网,生把两个年轻大汉往一处逼,逼得这二人背对背而又无法相互支援。
这光景只等着挨宰了。
忽然,小玉儿的身上冒出雾气出来了,这光景吓的少年人也直瞪眼。
小玉儿一声尖叱:“道士可恶!”
她“恶”字出口,人已飞越在搏斗几人的上方四丈高下,只见她双手连着往下挥,可也打得不了子四人齐往地上翻滚,虚了子一头撞在石头上,刹时鲜血流出来。
小玉儿“混元一气通天神功”又升到另一个境界了,她的周身有雾气。
小玉儿已落下地,不了子四人还未站起来。
四个道士各挨一记通天神拳,歪在地上哦哦叫了
两个年轻的也愣了,使那少年人更是吓呆在那儿不动,他张口结舌
世上还有这么厉害的功夫呀?
小玉儿带点不愉快的对两个大汉,道:“你们没有本事,又何必多事,差一点没命!”两个年轻大汉被小玉儿说得直点头。
-_一小玉儿这才发觉那少年人对她直瞪眼。
小玉儿拉过她的小川马骑上去,她这就要走了,忽闻
得少年人叫起来。
“等一等!”
小玉儿在马上,道:“你叫我?”
少年人走到小玉儿马前,道:“姑娘,你”“我乍么,”
“你姑娘要去哪儿呀?”
“有事吗?”
“没没有只不过。”
小玉儿笑了。
“你小哥心里有话不敢说,你是不是想认识我呀!”
少年人立刻抚掌笑了。
“对,对,姑娘你贵姓?”
“我呀,姓史!”
“史姑娘,你这是去哪儿呀?”
“峨嵋山。”
“太好了,我们也是去峨嵋山的,同路。”
小玉儿心中笑了。
她心想:“我如果改去十八盘的大荒山,你也去?”
只听得少年人对他的两个护卫吩咐:“牵马来,咱们一齐与姑娘同去峨嵋山。”
有个大汉低声道:“王爷,咱们还--”
少年一瞪眼,大汉立刻不再说下去了。
他们以为说话声音小,姑娘一定听不到,可是小玉儿已非常人可比,再细的声音也听的清。
只不过小玉儿远不知道“王爷”又是什么人物罢了。
少年人跃上马背,小玉儿这才发现这人的马鞍不一样,好像上面镶的最好看。
另外一人骑健马,紧紧的跟在少年身后面。
少年人拍马追上小玉儿,他与小玉儿并肩驰
小玉儿偏头看少年,笑了。
“姑娘,你笑起来更好看。”
“你是说我很美?”
“是我见过最美的姑娘。”
“所以你要同我一起上峨嵋呀!”
少年人吃吃笑了。
笑便是承认他为了小玉儿的美才同小玉儿一起走的。
小玉儿愉快地吃吃笑,道:“原来美貌有这种好处呀!
难怪女人最怕丑。”
她忽然问少年人,道:“喂,你喜欢丑女人吗?”
一怔,忽的一声朗笑,少年人道:“天下男人都讨厌丑女人。”
小玉儿道:“晤,那些丑女人好可怜啃!”
她突然摇头了。
“不对,不对,你在说谎。”
少年人双目睛瞪,道:“我说谎?”
小玉儿道:“你对我说谎。”
少年人道:“我说的全是实话呀!”
小玉儿道:“那我问你,江湖之上没有一个丑女人嫁不
出去的,她们一样有男人要呀!倒是许多美貌的女人,她们反而没有男人娶她们,这不是你对我说谎吗?”
少年人愣然,道:“也许也许美丽的女人太美了,美得男人不敢亲近她呀!,”
吃吃一笑,小玉儿道:“我美吗?”
“我说过,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姑娘了。”
“没有比我再美的了?”
“没有了。”
“那么,你又对我说谎了。”
少年人又是一怔,道:“我怎么又对你说谎呀?”
小玉儿道:“你说太美的女人美得男人不敢亲近她们,那么你怎么要同我一块儿上峨嵋呀?”
少年一听愣住了,一时间他哑口无言。
小玉儿笑道:“你承认自己说谎了?”
“不是的,我的确喜欢你,只不过你与一般俗气的姑娘大不同”
小玉儿道:“什么不同呀?”
“你的风仪高雅,你的谈吐可人,当然你那一身武功更是一般凡女望尘莫及,你”小玉儿笑笑,道:“说呀!”
少年人道:“你是怎么把那四个恶道打倒在地的?”
这时候他说了心中话,这少年人也未看清小玉儿是怎么把四个道士打翻在地上的。
“何止是这旁观的少年人,便是跟他的两个伙计也未曾看清小玉儿是怎么出的招。
吃吃一笑,小玉几道。“当然是用拳头呀!”
少年人道:“我看你还未近他们身,他们已倒了,这-’-’--这又是怎么解说?”
小玉儿道:“我练了神功呀!”
少年人道:“隔山打牛?”
小玉儿笑了。
她心想:’什么隔山打牛,我比那功夫更高明。”
她只是笑笑,但少年人以为他猜对了。
“史姑娘,你真了不起呀,隔山打牛功夫,江湖之甚少有人能练成功,想不到姑娘成功了,我为姑娘贺喜!”
小玉儿道:“你可以告诉我,你是谁吗?”
“我叫朱丕。”
小玉儿立刻吃吃笑了。
“有什么好笑的?”
小玉儿忍住笑,道:“谁给起的名字呀?”
“名字来自父母。”
“这名字不好听。”
“怎么不好听?”
“还有人叫猪皮的呀,笑死人了。”
朱丕不但不生气,反而哈哈笑了。
“真好玩,你真会惹人发笑,哈”小玉儿道:“那么你真叫猪皮呀!”
少年人道:“朱丕,而不是猪皮,你听错音了。”
小玉儿道:“原来你叫朱丕呀!我还以为叫猪皮呢。”
她顿了一下,再问:“我家住在宝鸡,你家呢?”’一
少年人道:“我家呀,住北京。”
小玉儿道:“北京在什么地方?”
少年人道:“北京是个大地方,皇上就住在北京城。”
小玉儿道:“皇上,皇上是什么呀?”
少年人吃一惊,拍马后面的两个侍卫也大惊失色,其中一人忍不住大吼:“该死!”
小玉儿与少年人齐回头,那人立刻闭上口。
少年人冷冷道:“再多口滚回去。”
两个侍卫低头了。
小玉儿一笑,道:“你对他们好凶呀!”
“是吗?”
“他们是你什么人?”
少年人笑笑,道:“侍候我的人呀!”
“你一定很有钱了。”
“不错!”
“你有多少钱呀?”
“我呀,多得连我也不清楚。”
小玉儿点头同意了。
她似乎很认真的道:“一个人如果知道他一共存了多少钱,而且是半分也不差,这个人顶多不会饿肚子,真正有钱的人,连他自己也数不清自己存了多少钱”
她偏头看看少年,又道:“你是个有钱人。”
少年人哈哈一笑,道:“我不但银子多、而且想要什么有什么。”
小玉儿道:“吹牛。”
少年人道:“你不信,’”
小玉儿道:“我相信你吹牛。”
少年人道:“你如果以后同我在一起,你就会发现我没有骗你。”
小玉儿笑了。
远处山道上升起一股炊烟,也奇怪,行路人只一见炊烟顿觉肚子饿。
少年人又对小玉儿笑道:“史姑娘,该是吃饭时候了。”
小玉儿道:“你饿了?”
少年人道:“我们都饿了。”
小玉儿道:“我不饿,我一天可以不吃东西。”
少年人笑了。
“你呀,史姑娘也说谎呀!”
“你说我说谎?”
“人岂有不吃东西的?”
“我就可以三天不吃东西。”
少年人道:“人是铁饭是钢呀,只一顿不吃就饿的慌,
史姑娘,你也是人,你不是神。”
小玉儿吃吃笑了。
“你需要我证明你看吗?”
少年人笑笑,道:“你别证明什么,这饭由我请你吃,
你肯赏光吗?”
小玉儿道:“我如果不答应,你一定会伤心,是不是?”
少年人道:“何止伤心哟,我朱丕如果被人拒绝邀请,可说是此生奇耻大辱。”
小玉儿道:“好,我叨你一顿了。”
她此言一出,朱丕几乎乐坏了。
朱丕马上回过头,他对身后二人吩咐。
“快去,叫野店铺子的人备酒席。”
二人齐奔驰到朱丕身边,其中一人,道:“公子
荒山野林不安全呀!”
朱丕一瞪眼,叫道:“快去!”
这二人不敢多说话,立刻拍马疾奔而去。
那小玉儿可笑了。
小玉儿看看四面高山,荒林之中有风声,野谷之内有狼嗥,但她却在吃吃笑。
不知道她在笑什么?
朱丕还以为她高兴有吃喝才发笑。
那是一片新树林,除了松柏之外还有大片老竹林,那竹子一棵棵都比碗口粗细。
这野店是三合院没院墙也没大门,人马直到门口外。
两边厢房是客房,正屋是大厅堂,正屋后面才是灶房与堆柴地方。
在这荒山野地,能有这么大的野店还真少有。
朱丕与小玉儿并马驰到门口,两个护卫已分别拉住二人的坐骑侍候二人下了马~
二人被引进右边客房中,野店中有个伙计已把洗面水、茶水送来了。一
朱丕站在门口往正屋观望着。
“那里什么人?”
一个侍卫走近前,低声道:“一批江湖人。”
朱丕冷冷一哼,再看看左厢房,这才对小玉儿一笑,道:
“史姑娘,怠慢你了,请你在厢房吃。”
小玉儿笑了。
“什么地方都可以,我不计较。”
她说话似银铃,好听极了,却也引得正屋内两个大汉把头偏着伸出来。
这二人一个是个虬髯汉,另是大白脸。
两个人同时大声“咦”了起来。
两个人一齐走出正屋来,大步走到右厢外
两个侍卫火大了。
“干什么的,鬼鬼祟祟!?
虬髯大汉冷叱,道:“什么鬼鬼祟祟呀!老子告诉你二位,这是俺的地盘上,你敢放臭屁。”
一个侍卫叱道:“大胆!”
那大白面汉子吃吃笑了。
“奶奶的,胆子不大也不敢当山大王了,我的儿!”
原来这二人还是山寇呀!
朱丕乃当今太子的亲兄弟,本来不走这荒山的,不料遇上小玉儿,所以他冒险进山来了。
朱丕的侍卫只两个,如今等于落了单。
刚与小玉儿坐进屋子里的朱丕,闻得门口有吼声,他正欲起身呐,却被小玉儿伸手按住了。
“朱公子,你请我吃什么?”
朱丕看看门口,忽觉手背上又光滑又温暖,低头一看又笑了。
“对,对,史姑娘你喜欢什么吃什么。”
小玉儿道:“客随主意呀!你以为好的就对了。”
朱丕点头,道:“好,我吩咐他们上莱。”
伙计站在门外进不来,门口四个大汉在吼叫。
那伙计可认得虬髯大汉与大白脸汉子,他也为两个侍卫直担心呐!
只听虬髯大汉冷冷道:“‘去哪儿?”
“你管不着。”
虬髯大汉嘿嘿笑,道:“好吧!你马上知道爷们管着管不着。”
白面大汉吃吃笑道:“老大,回去酒凉了不好喝。”
他生生把虬髯大汉拖回正屋去了
两个这么一走,那伙计才端着盘子走进屋,他对二侍卫直报怨
“二位爷,你们惹祸了。”
一个侍卫冷冷道:“他们是谁?”
那伙计低声细气的道:“他们是西邓蛛野龙山的两个山大王,我劝你们快回头,少惹这些杀人不眨眼的人。”
坐在一边的朱丕道:“成都没有官兵来剿呀?”
伙计笑笑,道:“‘剿?剿谁?”
他把酒菜摆好,又道:“官兵多来他们跑。官兵少来他们杀,高山之上到处可以藏,官兵拿他们没办法!”
这时候,小玉儿笑道:“朱公子,你不是请我吃酒吗?
怎么尽在闲扯呀!”
一语道破朱丕的心意,朱丕立刻笑了。
他心中虽然带着些许后悔不该来,但是小玉儿那模样,他的心中又乐了。
朱丕以为这世上的姑娘全是雀,但是凤凰就在他面前,今天既然遇上凤凰,机会错过不再来。
他哈哈一笑,把伙计的话立刻又忘到九霄云外了。
只因为小玉儿太美了,便她一投足,一微笑,都令朱丕全身舒坦而不忍把目光移开。
再加上她的武功,朱丕更高兴了。
小玉儿也高兴,有人请她吃酒,又是一路尽对她说些令她高兴的话,她当然愉快。
小玉儿才不会把那两个山寇的话搁在心上。
小玉儿乃经过大风大浪的,只不过朱丕他们不知道。
小玉儿吃的不多,但却喝了半斤酒,她有些飘飘然的样子,看得朱丕几乎想抱住她亲她了。
淡红的脸蛋,含情脉脉的眼神,红嘟嘟的樱桃小口,还有那细柔的腰肢,朱丕几乎抚掌叫好了。
“史姑娘,容我朱丕说句心里憋不住的话。”
“什么话你必要说出来呀?”
“你太美了,人间哪得几多见呀!”
“嘻你这是有目的了。”
“目的?我有”
“你想得到我”
“你把我心中的话挖出来了。”
“哦,你会后悔的呀,朱公子。”
朱丕道:“我从出生到现在十七年,从不知道什么叫后悔,我是个勇敢的人。”
小玉儿抹抹嘴巴笑道:“你向我推销自己了。”
朱丕一听哈哈笑了。
于是,两个侍卫也吃饱了。
这二人正愁眉深锁呢,试想,山寇不怕,但王爷的安全第一呀!这要是小王爷出了纰漏,他二人便死定了。
他二人见小王爷已对小玉几百依百顺,当然也对小玉儿另眼相看了。
尤其小玉儿的一身功夫,他二人更是心服口更服。
其中一人付了帐,便见另一人已把两匹快马拉过厢房外面侍候了。
小玉儿与朱丕二人上了马,两个侍卫忙也上马紧跟上o一
这四人还不知道,正厅堂上的几个客人早就走光了。
两个侍卫知道,但他一人又不敢在小王爷高兴的时候,插上几句令小王爷不高兴的话。
小玉儿似乎早忘了这些,她兴高采烈地拍马奔向山道上,小川马跑得快,一路盘到半山腰,回头看,朱丕三人紧跟上,那朱丕还发笑呐!
就在这时候,小玉儿突然勒马不走了。
朱丕跟上来问道:“史姑娘,你累了?”
小玉儿道:“我不想走了。”
朱丕道:“为什么不走?”
小玉儿道:“前面有埋伏呀!”
朱丕立刻四下看,他什么也没看见。
两个侍卫也看前面,当然他二人也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二人相互一瞪眼。
小玉儿道:“且让我听听看,他们一共几个人。”
她此言一出,朱丕与他的侍卫更吃惊!
小玉儿不看前面,她低下头在聆听
她的双目闭起来,好像老僧在入定。
这光景看的朱丕三人大为不解,都把小玉儿当成仙女了。
小玉儿当然不是仙女,她也依然是个人,只不过习了西域的“混元一气通天神功”之后,再加上她的全身起了莫大的变化,她早就异于常人了。
她慢慢的开口了。
“你们要注意了,半里之外的林子里,一共十个人藏着,另外还有两个人站在一块大石头上呐!”
朱丕道:“真的?”
小玉几道:“我听的不会错!”
朱丕对他的两个侍卫道:“过去瞧瞧去。”
两个侍卫拍马疾驰,半里外果然是一片茂密的野山林,往林深处瞧还真吓人,黑呼呼的什么也看不清。
再往山腰上看,果然有两个大汉并肩站在石头上,正指着来的两人嘿嘿笑呢。
两个侍卫吃一惊,对小玉儿佩服的直点头。
忽听得一声吼:“站住!”
大石上两个大汉往下跃,飞一般的拦住两个侍卫去路,果然正是那虬髯大汉与大白面壮汉二人。
虬髯大汉叫邱成根,他对着二人嘿嘿笑
白面修罗东方青,他踮起脚来往远处瞧,他当然是瞧小玉儿了。
他没瞧见小玉儿,当下“咦”了一声。
“怎么不见那美人呀?”
小玉儿还不满十四岁,人已长得亭亭玉立大美人,练功的人身体好,她又比一般练功的人更高一层境界,她当然看上去成熟多了。
那邱成根双手叉在腰眼上,冷沉的对东方青,道:“先别问那美女在哪里,收拾面前这两个保驾的,那美人她还跑得了?”
“嘿”东方有笑了。
但他并未出手,他也一样的把双手叉在腰眼上,大刺刺的下命令了“孩子们,把这两个家伙捆起来,拖人林子里砍了。”
他的话刚落,嗖,,只听得林中踩枯叶声传出来,那么神秘似的走出一群汉子来。
两个侍卫数一数,天呐!一个不多一个不少,还真的十个整数也!
这十个怒汉有一半是拿板斧的,只五人肩上搁着大砍刀,十个人沙沙沙的自林中走出来,便把两个侍卫连人带马的围起来了。
两个侍卫一瞪眼“呛啷”声响,二人拔出刀来了
东方青沉吼一声,道:“先砍马再杀人,刀斧往要害处狠杀”
“杀!”十个人抄起家伙就杀起来
两个侍卫忙挟马,连人带马跳起三丈高下,只见马前马后一片刀芒激问中,早有三个大汉自腰间取下飞索抖子往马首套去。
真是好身手,两匹马果然被飞索套牢,五把利斧劈过去了,马上两名侍卫疾弹而起落在马下,只几个转身间便陷人重围中了。
岩石上的邱成根仰天哈哈大笑。
那东方青大吼一声,道:“孩子们加把劲,快快砍了他两个。”
“杀!”十把刀斧往二人头上砍,两把刀架不住,两个侍卫只
不过拔开七道冷焰,便听得二人忍不住尖叫“哦!”随之鲜血四溅,两个侍卫冒着鲜血杀出一条血路直往回路狂逃。
“杀。”
十个怒汉卸尾追,一边追还一边吼,眼看着两个侍卫要倒媚,突然间传来一声清叱;“站住!”
随声而飞来一团彩影。
是的,小玉儿来了。
小玉儿只一出现,石头上站的东方青立刻大声叫了。
“孩儿们,你们小心了,刀斧无眼别伤着人家姑娘了。”
十个大汉也怔住了。
有人就“啧啧”的道:“这姑娘似天仙,她比天仙还要棒,奶奶的,怪不得两位当家的动了心,正事不干干这事!”
他们干什么正事,谁也不知道。
小玉儿放过两个冒血的侍卫过去,她从山道上走过来,小玉儿双目不见畏,她冷冷道:“仗着人多呀?”
就在这时候,那邱成根过来了。
东方青站在山道边吃吃笑,道:“大哥,你看看,谁家的姑娘比她美呀!”
虬髯大汉邱成根,吃吃笑,他对小玉儿,道:“姑娘,你敢是替他两个求人情吗?行,我点头卖你这个交情了。”
他对十个怒汉又道:“孩儿们,姑娘的说情要卖的,别杀那两个狗子了。”
小玉儿笑笑,道:“什么话呀,我可没说什么情呀!”
东方青全身一哆嗦,道:“大哥呀,你听听,她说出的话多好听——’
邱成根道。“姑娘呀,别说啦,跟咱们山寨过日子,你放心,只要你痛痛快快的上山寨,吃香喝辣由你挑,你看好不好?”
小玉儿道:“好呀!只不过我有个条件。”
邱成根急问;“条件你开吧!什么条件也答应。”
小玉儿一笑,道:“那好,你出来同我过几招,你如果能打赢我,我一定跟你上山寨过日子,如何?”
邱成根一听可乐了。
“好好好,你站着了,咱们当面过几招。”
一边的东方青道:“大哥呀,你怎忍心对仙女出手,还是你站着,受她几拳又何妨?”
邱成根更乐,笑呵呵的道:“奶奶的,大长毛全身正痒痒,挨你几拳搔搔痒!”
小玉儿更乐,她也笑的更好听。
“我们这是比打,我不占你便宜,不如这么办,你打我一拳,我打你一拳,咱们谁也不躲闪,三拳定江山。”
东方青已拍着e已大胜盘,道:“我失算了,我上去迎她几拳多舒服”
邱成根却亮着他的右拳,道:“仙女呀!你瞧瞧我的铁巴掌,这一拳足有五百斤的重力量,你吃得消?”
小玉儿道:“为你自己操心吧!不嫌-嗦。”
嗖,真干脆,使四周围的十名粗汉也哈哈笑了。
附近,朱丕已高声叫了。
“史姑娘,不可以呀!”
东方青大怒,吼骂道:“奶奶的,爷们马上送你主人回老家了,还在那面放闲屁!”
小玉儿却回眸一笑,道:“朱相公,你别为我操心,我是个自小就喜欢挨打的人呀!”
这世上还有喜欢挨打的人?
邱成根又稳稳的站在小玉儿面前,他把大胸膛一挺,又把上衣两边拉开来,喂,胸毛就有三寸长。
“仙女呀,你先打吧!”
小玉儿摇头,笑道:“不,主意是我出的,我出主意你先打,你打完我再打!”
邱成根哈哈笑,道:“哼,你是个傻仙女呀!好,你拿椿站稳了,大长毛我只用二分力道,娘的,我可不打算伤了我的仙女。”
小玉儿只是微微笑,笑中还带着那么几分讪笑。
邱根成果然只是平举右拳打过去。
“碰!”
这在外人看来以为邱成根只不过吃吃豆腐,虚应干事的一拳而已!
但邱成根心中明白,他这一拳是假,推力可也不小,他要把小玉儿推开。
小玉儿可冷笑了。
“你是自找苦吃,你站稳,我出拳了。”
邱成根拍拍毛胸膛,他拍的“吧吧”响,道:“仙女呀!
放马过来吧,哈”“轰,”
“蹬!”
邱成根大噎气,连着暴退五大步,这如果不是东方青一把拦,邱成根非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可。
邱成根瞪直了眼,他还猛摇头。
“你你这是什么拳?”
小玉儿道:“打狗拳!”
邱成根一听火大了。
他的双目一晃走过来,沉声道:“仙女呀,我这里怜香惜玉,你那里狼心狗肺呀!”
小玉几道:“别吼了,咱们还有两拳好打呀!”
邱成根面上凶芒隐现,他暗中把拳劲运了八成力道,嘿嘿笑道:“仙女呀,你可站稳当了,邱大长毛这一回可不是同你逗耍子,你”小玉儿冷叱,道:“-嗦!”
“轰!”小玉儿挨拳不吭声。
邱成根的拳如同打在棉花上,小玉儿却在猛摇头,她的身子仍然站在原地上,她站在石地上不稍动。
邱成根直眨眼,道:“你吃得消?”
小玉几道:“别为你的敌人操心,我劝你赶快运气挨我的打狗拳吧!”
邱成根刚吃过亏,他立刻暗中猛吸气。
小玉儿一看笑了。
“唷,你别那么紧张呀,我只用两成力道嘛!”一
她说的又是大实话,听的人却以为她在调侃人。
邱成根咬牙,道:“奶奶的,等咱们比完事,邱大寨主抱你回山寨,压你三天不下床。”
他双脚马椿站的稳,巴掌又拍在胸膛上。
“来吧,我可爱又可恨的小仙女。”
小玉儿的头上似乎在冒白雾了,她把右掌在自己的面前看了又看,笑道:“你这大毛虫,我这一拳你”突然变拳为掌,小玉儿的拳距离邱成根一尺远处她发难了,那暗劲的激荡大概只有邱成根才知道不舒服。
“轰!”邱成根的身子又是一个往后倒,这一次倒在地上滚出三丈外,等到他拼命站起来,面皮的胡子在冒血
东方青奔上去,吃惊的道:“大哥,你”邱成根怪吼一声跳起来,道:“真他奶的邪门,你不是传言中的白莲教吧!”
小玉儿却笑笑,道:“别发火呀,咱们还有一拳呀!”
邱成根不回答,抡拳直捣过去。
他不能丢人丢在自己人面前。
当然,他更不能丢人丢在一个半大不小姑娘之手。
小玉儿横起眉头去挨掌。
“碰”的一声,邱成根一拳打在小玉儿的肩头上,这一拳邱成根用尽了全身力气,一般人非倒地不可。
小玉儿只不过闪了几下子,她笑道:“不过瘾,差太远了也!”
是的,她自小就受过挨打的苦练,挨这么一拳如同对她搔搔痒。
邱成根几乎愣住了。
小玉儿却笑道:“大长毛,你打完了,该我打你了,你最好再运气,我这就出拳了。”
邱成根大吼;“你别使法术!”
他直把小玉儿看成小妖女了,她才不是传言中刚刚出生的白莲教人呐l
小玉儿道:“我不是什么妖人,大长毛,我可也不喜欢跟你上山寨,更不想同你一张床。”
猛可里,她在距离邱成根一丈远疾出拳。
“哦!”邱成根如同纸扎的人似的直往后飞出去“轰!”的一声撞在一块大石上,立刻不动了。
这光景东方青火了。
“他奶奶的,东方大爷来领教!”
他不比拳,他的大砍刀淬然暴斩如电。
小玉儿闪身一丈外,冷笑,道:“动刀子呀!”
东方青吼叱:“他妈的,你是仙女,你是妖女,老子们对你没兴趣了,杀!”“轰!”“哦唷”
小玉儿火了,她疾出拳,一丈外已把扑来的东方青打得得半空往地上摔去,摔得东方青七荤八素。
东方青歪着身子挺一半“使仰天厉吼:“孩儿们,给我砍了这妖女啊!”原已发愣的十个粗汉,听得东方青的吼叫,好像被从梦中吼醒过来似的。
大伙齐声大吼:“杀!”就在那伙粗汉往小玉儿围上去的时候,附近十分紧张的朱丕可急了。
朱丕抓过自己佩剑,大声喝叫:“史姑娘,接住!”
小玉儿正准备山拳打这些粗汉,忽见一把精巧的长剑抛过来,她不及细想便接到手上了。
那真是一把十分称手的好剑!
王爷的佩剑当然不俗。
小玉儿手持宝剑猛一抡,见十个精汉已围上身,不由暴吼如晴雷。
“血龙杀!”她第二次使出这一手。
这一手正是脱凡师太扬名江湖的屠龙三绝招之一。
但闻金铁撞击之声中,挟杂着断骨裂肉之声,四个最接近的大汉,业已抛刀弃斧往地上滚去,另外六人几乎是从刀山剑林之中暴闪疾退才不为那苍穹剑芒所伤。
小玉儿驭着一道剑光落在地上,她冷冷的道:“我这是先斩后问”
她持剑走到东方青面前
东方青大吼:“你不是人你是妖。是神”
小玉儿道:“随你以为我是什么,我问你,你可是想死?
想活?”
东方青大叫:“王八蛋才想死!”
小玉儿道:“那么,我问你,你们是哪里冒出来的?”
“西邛崃野龙山,爷们住在半山上。”
小玉儿道:“哟,同十八盘山上的赵疯子干的一样勾当,拦路打劫呀!”
东方青吃一惊,道:“她也知道赵疯子呀,你同姓赵的什么关系?”
小玉儿道:“我告诉你吧!姓赵的见了我就逃,你们又算什么东西!”
东方青道:“这话现在你说我相信,你还要问什么?”
小玉几道:“今天我不杀你们,只不过下次遇上就不会这么便宜了。”
东方青道:“下次见你爷们让道,杀不过躲得过。”
他吃力地站起来,招呼几个未受伤的,抬着邱成根几人便往山中走去。
他们走的不服气,却也无可奈何。
小玉儿不看东方青这伙人,她看着手中那把剑
她还自言自语:“好剑,真是好剑!”
“喜欢就送你。”
朱丕早已走到小玉儿身边来了。
朱丕听得小玉儿的话,立刻便大方的把剑送与小玉儿。
小玉儿道:“真的吗?你真的把这么好的剑送我了你会伤心的。”
朱丕道:“史姑娘如果拒收,我朱丕才真伤心呐!”
小玉几道:“好,我收下了,这剑叫什么名字呀!
我以为应有个好名字的。”
“七星剑!”
小玉儿仔细看剑身,再看剑柄。
“七星剑,七星在哪儿?”
笑了,朱丕道:“星儿只有夜间才出现,史姑娘,如果在夜间,你就会发觉剑身上的七颗星儿了。”
“真的?”
“当然是真的,不信夜间你再看。”
“宝物也!”
“宝剑是名剑,七星震寰宇,史姑娘,但愿你用此七星宝剑,去扫平天下的罪恶,也就不虚你的一身绝技了。”
小玉儿道:“你真会说话,我要怎么谢你呀?”
朱丕道:“你不要谢我,史姑娘,只要你叫我陪在你身边几天时光就行了。”
小玉儿道:“我没轰你走呀!”
“哈”朱丕笑了。
他二人把马匹又拉过来,两个侍卫也把刀斧伤包扎妥当,四个人便又跨马往山道上行去。小玉儿在马上把玩着朱丕送她的七星宝剑,倒把个朱丕忘记还陪在她身边了。
远处苍松翠柏,遮天盖地,从高山延伸到山下来。
忽听得小玉儿在马背引吭高吼。“晦我回来了”
还未看到峨嵋山上的几座大庙呐,便最大的万年庙还在云深不知处呐!小玉儿却吼叫了。
朱丕几人正自纳闷呐,嗖,只见山林之中一片哗哗啦啦疾响,好像有千军万马似的令人吃惊。
那小玉儿已拍手大笑了。
朱丕与他的两个侍卫一看,还真叫吃一惊,只见满山遍野大群猴子,直往小玉儿这面跳过来了。
小玉儿立刻大叫:“猴,猴,我回来了,哈”这光景真感人,小玉儿的双目带有泪,她把手也伸出去了,就好像迎亲人一般。
小玉儿十分感慨,因为这几年她发觉江湖上许多人的作为不如山中猴子。
山中猴子比之那些牛鬼蛇神,可单纯可爱多了。
于是,一副感人的场面出现了。
何止上千只猴子围起来,十几只大野猴拼了命的往小玉儿马上跳,可把小川马吓坏了,所幸小川马曾来过,也见过群猴送小玉儿下山回宝鸡,如是换了别的马,早就被这么多的野猴子吓跑了。
朱丕与他的两个侍卫的马便被吓的往外闪不迭。
看吧!群猴就在小玉儿的四周又是跳又是呼叫着,那
何止手舞足蹈,群情鼓躁,简直就是猴发疯。
小玉儿笑了。
她笑着流出眼泪来,马鞍上解下一双干果粮食袋,她打开来便往地上洒去
“猴,吃吧!等我下山时候再给你们带吃的。”
便在这时候,峨嵋山万年寺的和尚奔来了,小玉儿上前打招呼,那和尚似乎认得小玉儿;他向小玉儿打个稽首,忽然对群猴一声厉吼!群猴还真听话,立刻间躲在林边上。
小玉儿对朱丕三人点点头,三人策马往山道上缓缓驰去,峨嵋景色是迷人的,一路山中驰,令朱丕不住的叫起来。
小玉儿没有叫,她只是在想着师父。
他知师父修炼的地方,峨嵋山上有分野,前山和尚后。
山尼,分的可清楚呐!
小玉儿托那和尚先带朱丕三人去前庙见知客僧,她却一人下得马来,便往后山奔去。
峨嵋后山有个万年洞,历代掌门修炼圣地,当年小玉儿便是为了小玉佛上的太白掌修罗二十一式,便同脱凡师太在那万年洞中参修。
如果论修为,小玉儿还超过脱凡师太。
现在,小玉儿奔来了。
她一口气奔到了万年洞口,才稳住身形。
隔着一块石板,小玉儿仔细听。
她的听力可比顺风耳,洞的动静一听便知道有人在里面大喘气。
不用猜也知道那必是脱凡师太
轻声细语的,小玉儿道:“师父,师父!”
“谁呀?”
脱凡师太连小玉儿的声音也听不出来了。
“师父,小玉儿回山来了。”
“啊!是小玉儿呀!你推开石板进来吧!”
小玉儿双臂用力推“轰”的一声石板被她推开了。
洞中一盏小豆油灯,一边的石床上正躺着脱凡师太,小玉儿急忙奔上前,她还真吃一惊!
“师父,你病了?”
脱凡师太双目深陷,面皮无肉而苍灰,那就是一张死人的脸。
脱凡师太闭目吃力的问道:“是小玉儿吗?”
小玉儿忙回应,道:“师父,是我,小玉儿。”
脱凡师太的右手微移,口中连说:“好好!”小玉儿把手去摸脱凡师太的手,她要试试师父的体温到了什么个程度。
她按住脱凡师太的手,却不料突然间,脱凡师太的手一个侧翻又扣。
她扣住小玉儿的腕门,那一双恶狠狠的眼神也暴睁而逼视着小玉儿
“你可恶啊!”小玉儿吃惊,她未挣扎。
小玉儿未有反应,看上去她受制于脱凡师大了。
“师父,你”脱凡师太咬牙怒道:“小玉儿,你敢欺师灭祖大逆不道,还恩将仇报呀!”
小玉儿道:“师父何不明说?”
脱凡师太沉声还带喘息,她用尽全身力气,道:“你的那本小册子记载的混元一气通天功,是假的!”
小玉几道:“真的。”
脱凡师太道:“为何我苦练会走岔气,再练更觉周身气血翻逆,后练却更走火入魔全身如遭重击?”
小玉儿道:“也许也许”
脱凡师太吼叱,道:“快说!”
小玉几道:“师父,小玉儿身边这小册子,听娘说是当年我的先父大喇嘛放杰所遗留的,小玉儿照本子上的图苦练,我一点也不会走火人庞,师父为何这样,小玉儿实在不知道,小玉儿说的全是实话,不信问我娘。”
脱凡师太道:“我不信,也许还要有什么辅助,只是你藏私,不肯说出来。”
小玉儿自小曾被敖杰浸泡在制成的药水中,她已脱胎换骨,只不过这事她不知道。
她以为那些与此无关连,其实太有干系了,有道是灵药少不了药引,五谷少不了水来渗。
当年敖杰为了此一神功,他定要找自己亲骨肉加以调教,敖杰弄过七个女子,最后只有金娘子为他生一女,她便是小玉儿。
小玉儿不说。脱凡师太一辈子也不知道。
脱凡师太抓牢小玉儿,吼道。“你以为师父相信你的话?
不,绝不,你如果不从实说出来,你先死!”
小玉儿心中好不凄惨,她只是在摇头。
她也忽觉右腕门紧起来了,她立刻明白师父要她脱力了。
小玉儿并不反抗,她只是伤心。
只不过当她把头稍低,那脱凡师太突然一声沉嗥。
“哦唔”脱凡师太昏过去了,但她握扣在小玉儿腕门的手,却仍紧紧的扣紧未松开。
小玉儿一见立刻呼叫了。
“师父,师父,你不能太过用力呀!”
原来小玉儿身上会自然的产生一种反弹之力。
那混元一气通天神功何其霸道,当小玉儿身上某一部份的血气不畅时候,她的体内便会升起一股无穷大的力量,直冲而过
脱凡师太当然觉出那股力道了,她加力,她在走火入魔中用力去扣,于是,她昏过去了。
扯开了脱凡师太和在腕上的手,小玉儿立刻跌坐在脱凡师太身后,她运功为师父输人真力。
小玉儿的功力有多深,便她自己也不知道。
只不过半个时辰过后,只见脱凡师太头上白雾出现“噗”地一口吐出一碗黑血出来。‘
脱凡师太醒过来了,便也顿觉全身轻飘飘之感!
但小玉儿似乎心中明白,师父想运功出力与人搏斗,只怕有得休养的了。
果然,脱凡师太振臂运力,忽又暗然一声叹,道:“小玉儿呀!”
“师父!?”
“小玉儿,你生师父气吗?”
“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小玉儿知道这道理。”
“唉!你长大了。”
“师父,你需要好生休养,不可再用力了。”
脱凡师太道:“身上痛苦尽除,但却又似虚脱一般,这是为什么?”
小玉儿道:“师父练那小册子上的混元一气通天功,而中了岔气冲天庭之道气,实非走火入魔,小玉儿便以此神功把股岔了的气道引开而化为乌有了。”
脱凡师太道:“这就是我为师的不能再练此神功了?”
小玉儿道:“我娘好像说过,若练此神功必需童子之身自小苦练。”
“你几岁开始?”
“娘说不足两岁。”
脱凡师太道:“两岁知道什么?如何练功?”
“我也不知道!”
其实小玉儿真不知道。她也真的由敖杰抱走每天泡浸得配的药水中过日子。
小册上的神功秘发必需配合特异的身子。才能把功夫练成,若没药物配合,岂不与一般功夫无甚分别了。
脱凡师太自枕边摸出小册子,道:“小玉儿、造化已由天定,人力岂可挽回,你有福气,为师的替你高兴,拿去吧!我已无所求了,只希望你以后休忘了我曾是你师父,也就足以慰我之心。”
小玉儿立刻脆在石床前,道:“师父,小玉儿这辈子不会忘记。”
“我好恨呀!”
小玉儿道:“师父,你恨小玉儿?”
“不,为师怎会恨你?”
小玉儿缓缓站起来,道:“师父,你恨何人?”
脱凡师太道:“就是那三清观老鸡毛吕不愚!”
小玉儿道:“师父,你恨三清道长吕不愚?”
“恨透他了。”
小玉儿道:“师父,容小玉儿去杀了那老道,哼!他那四个徒儿还练什么四方阵法呐!”
脱凡师太立刻摇手,道:“不可以。”
小玉儿道:“师父,你恨的人我去杀了他,怎么又不叫我杀他?
脱凡师太叹口气,道:“爱之深恨之切,生死之间难割舍,小玉儿,人呐!绝不能受情字弄昏了头。”
她顿了一下又道:“三年一决战,其实倒不如三年会一次面才正确,”
小玉儿不解的道:“以决斗来会面呀?我不懂也!”
脱凡师太道:“为师与吕不愚呀!唉,孽债呀!我们武功原来不相上下,情字生了裂痕,便三年以武会面,要看看彼此何人压过对方,唉。我怕是要失约了。”
小玉儿道:“师父,小玉儿可以代劳呀!”
脱凡师太暗然一笑,道:“这种事你如何代劳?”
小玉儿道:“师父,小玉儿至少可以告诉那吕不愚,以后不必再比武了,他若不答应,我出手。”
脱凡师太笑了。
小玉儿侍候脱凡师太三天,那了缘与心缘才赶回峨嵋后山来。
了缘看脱凡师太已不再痛苦了,师姐妹二人对小玉儿更是佩服得紧。
当小玉儿辞了师父走出来的时候,远处有人在吼叫
“史姑娘,史姑娘!”
小玉儿抬头年,远处的断岩上站了四个人,其中有个大和尚也在。
小玉儿识得大和尚,万年寺的主持也!
她发现四人匆匆地往这面走来,立刻站在万年洞口不动了,她奇怪,为何外人也带来此地?
小玉儿知道这儿是不许外人来的。
大和尚见了小玉儿,他稽首,道:“阿弥陀佛,玉儿带来贵人,峨嵋满山生辉呀!”
小玉儿看看四人。笑道:“贵人?谁是贵人?”
大和尚哈哈一笑,指着朱丕,道:“玉儿,你难道还不知道,这位乃当今太子小王爷呀?”
小玉儿看看朱丕,笑了。
“你是小王爷?”
朱丕愉快地点点头。
小玉儿道:“小王爷的官大不大?比那个南进知府莫少白的官如何?”
她此言一出,朱丕仰天哈哈笑了。
大和尚道:“玉儿,你不懂吗?小王爷只要一句话,莫少白生死不自由!”
小玉儿笑笑,道:“那一定是大官了,嘻”大和尚站在石洞口,他对洞内,道:“师太,峨嵋山来了贵客,你能出来一见吗?”
石门被移开了,脱凡师太已变得一身皮包骨,这光景吓的大和尚也惊叫起来。
“师太,你怎么?”
脱凡师太惨然一笑,她却冲着洞口外的朱丕深深稽首,道:“贫尼脱凡,见过太子!”
朱丕挥挥手,道:“免礼。”
大和尚道:“师太呀!太子前山等了三天,小玉儿不见过去,太子来了。”
小玉儿道:“你找我?”
朱丕道:“史姑娘,应该回宝鸡了吧!”
小玉儿道:“我这就是去找你们的,你们却来了。”
朱丕十分愉快的道:“那好,咱们走吧!。”
突听脱凡师太一阵呛咳,人已往地上歪去
小玉儿急上前,道:“师父,你要多休养呀!”
她转而对朱丕又造:“我师重病在身,我怎么办?”
朱丕真是个有心人,他转而对身后一名侍卫,道:“取银一百两,助师太保养身子。”
那侍卫急忙自怀中摸出一张百两银票,交在随后赶来的了缘尼姑手中。
了缘与心缘二人,业已架扶着脱凡师太站了起来
用力的吸了几口气,脱凡师太向朱丕称谢不已!
她似乎看出朱丕对小玉儿有意思,便拉过小玉儿。
“小玉儿,一路上要听小王爷的话,不可有违哟!”
小玉儿道:“是,师父!”
脱凡师太又遭:“小王爷乃天之骄子,大宫大贵之人,你能在小王爷身边,是你的福气呀!”
只这么两句话,朱丕打从心眼乐了。
他回过身,又道:“咱们在此三天,朝中香火银子是不能少的,快取一千两银子。”
另一侍卫不怠慢,立刻自袋中取了两个五百两银票。
脱凡师太接在手,她几乎忍不住的要笑出来了。
脱凡师太这才又对小玉儿,道:“小玉儿,快随小王爷下山去吧!小王爷的大事最重要,你一旁多加保护。”
她对朱丕点点头,小玉儿已爬地叩了个头。
朱丕笑向小玉儿,道。“咱们可以走了吗?”
小玉儿道:“我师父叫我听你的,你说走我就跟你走。”
朱丕哈哈笑了。
他以为这白花花的银子花的值得。
一行人走了,而脱凡师太望着远去的朱丕,她笑了
“怕你不多赏几个,哼!”已远去的小玉儿猛回头,她似乎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