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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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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经过她这么一说贺兰御和云拂晓才明白为什么煮药的时候没有人挨近过药壶,为什么还能给人放药进去,并且不备发现,原来这药是在煮药之前就被放了进去,并且还是给负责清洗一切用具的王妈妈放进去的,他们谁也没有想到药是煮药前就有了,也就没有审问煮药之前的事。

    而那负责清洗的王妈妈也没有想到她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事,竟然叫一个负责看火的小丫鬟看到,还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也也因为她太过自信,自信一名小丫鬟就算看到什么也不会多话,所以根本没有想到要避开她。

    “来人,把这个不分尊卑,胆大包天敢谋害主子的狗奴才,给我拖下去重重打,打到她招出谁指使她的,她要是不招就找来家人一起打。”

    只从看到云拂晓动用亲情让人招供之后,贺兰御就秉着妇唱夫随的好品德,秉承好方法要发扬光大的精神,第一时间就用上了。

    而云拂晓听了差点没忍住噗的一声笑出来,心想这个贺兰御还真厉害,竟然学会动用亲情这一招,真的孺子可教。

    因为就她的了解,一直自认为光明磊落,还有男人大丈夫,搁不下面子行旁门左道来威胁他人的贺兰御,最看不惯他人用下三滥的手段,而他自己也不会用,而现在用了,那不是她耳目渲染的效果是什么呢。

    当下就有粗使婆子把那名脸色发白的王妈妈拉了下去,连嘴也不堵的便开打,一阵阵“噼啪”的板子声,还有一连串的哀嚎惨叫传了过来,登时把俯跪在地的一众丫鬟婆子吓得惶恐的低下头,大气也不敢喘的跪在那里。

    贺兰御故意不堵住王妈妈的嘴,就是要给院子中的人一个,他们要是敢背叛主子,王妈妈就是例子。

    而站在云拂晓身边的周嬷嬷则神色阴沉,目光幽深的望着院子中的人,眼底杀气微微,该死的,想不到她下了那么大的工夫,把院子内外都清理一遍,却还想不到还是留下了祸害,这次是害的老夫人昏迷,下次呢?下次是不是性命呢?

    这名叫王妈妈的婆子是家生子,为人也算和蔼可亲,经过了解也算是一个忠厚的人,为什么会变心呢?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呢?

    冲着这些怀疑,周嬷嬷偷偷的向另外一名管事嬷嬷使了一个眼色,那名嬷嬷就快速的退了出去。

    这边云拂晓不再管那名王妈妈的事,反而招来那名小丫鬟,仔细的询问了那王妈妈用了什么水浸泡药壶盖子的,后来还跟那名小丫鬟去了厨房,在众多碗里面找到那个来不及处理的碗,和药壶盖子,经过一阵的实验和验证,终于查出了是用什么浸泡药壶盖的,也找到了解救的办法,立即煎了药给老王妃灌下,之后没多久昏迷了一夜一天的老王妃在王爷等回来的时候醒了,而那名王妈妈之后被家人打动也招供了。

    原来这名王妈妈有一名适龄的闺女,而这名闺女不知道怎么的与侍候大少爷的一名侍卫对上眼,双方的家人也同意了,不知道怎么的被苏嬷嬷知道了,吩咐大少爷对那侍卫一阵威逼利诱,终于让他跟王妈妈沟通,才有了这次老王妃上吐下泄的事。

    当王爷回来之后,贺兰御把这事禀报了王爷,让王爷处理,在认证物证俱在的情况下,王妃依然不肯认罪,反而是低下一名嬷嬷出来顶了罪,但是经过围场的事,王爷把王妃送进了家庙,让王妃在家庙忏悔,而那名嬷嬷则被杖毙,王妈妈一家也被发卖了。

    “王爷,我经过这次上吐下泄的折腾,再也没有精力管理府中的中馈,不如就把中馈交给拂晓,我让周嬷嬷去做下手,有周嬷嬷帮衬着,谅也不会出什么差错,再则拂晓有不懂的还可以来问我,不知王爷意下如何呢?”在王爷探视的时候,依着绣着冬梅吐艳花式大迎枕的老王妃向王爷说道。

    “嗯,就照着母亲说的,中馈交给三媳妇去接管。”对母亲极为孝顺的王爷哪里会不答应呢,当下就点头说道。

    “媳妇一定会好好学习,不会让祖母和父亲失望的。”虽然没有接管过中馈,也没有打算那么快接管中馈,不过既然事到如今,也不容她推辞,当下云拂晓淡然的接受,神情云淡风轻,没有因为接管中馈而大喜大惊,跟没有害怕的推荐。

    而正是她这份不惊不燥,宠辱不惊的从容不迫的神情,让王爷对她另眼相看,兀自在心里点头赞赏。

    第二天卯时,云拂晓就起床梳洗打扮,换了一件海棠色对襟的宽袖短衫,下身系了一件银红色绣着百蝶戏花图案的石榴裙,腰间是一条镶嵌了碎晶石的腰封,把那不盈一握的腰肢系住,一个镶嵌了同色晶石的蝴蝶结压着裙据。

    三千青丝挽了一个飞仙髻,头上插了一只赤金琉璃八宝蝴蝶步摇,两则鬓角还插了几只镶嵌红蓝宝石的华胜。线条优美的脖子上,戴上一个镶嵌着宝石的璎珞,璎珞还缀了珍珠流苏,这么一身通体气派的装扮,是韩嬷嬷授意的。

    因为她要打造一个高贵雍容、贵气不凡的世子妃形象,不过经过这么一打扮,云拂晓还真的多了一份高高在上的傲气,不容他人蔑视的傲气。

    当云拂晓在韩嬷嬷、李玲、紫竹、紫玉的陪伴下,和丫鬟婆子的簇拥下,捧着几叠本子,众星捧月的来到专门议事和分派任务的议事厅的时候,议事厅的大厅上和院子里里里外外的站了几十名管事婆子,他们看到云拂晓一行人的时候,分开两边站立,让云拂晓等人从中间走过。

    紫竹先一步走进议事厅,在大厅正中的酸枝木太师椅上铺上软垫,才侍候云拂晓坐下。

    云拂晓坐下之后缓缓了环视四周一圈,这时周嬷嬷还没有来,因为她要侍候老王妃用了早膳才能过来,只看了一圈之后,云拂晓缓缓的垂下眼帘,接过紫玉适时呈上的热茶,从容的用茶盖子拨着茶沫子,优雅的啖了一口,在一众静静等候的管事婆子疑惑不安忐忑的时候,缓缓开口。

    “今天我第一天接管中馈,也不熟悉你们的运作,你们原本该怎么做的就怎么做,我今天只是来认识一下各位管事的,李玲点名,紫竹紫玉你们负责记录。”

    低下的众婆子听到云拂晓这么没有份量的话,有些当下露出鄙视轻视的神色,到底是没有管过家的小姐,都不知道第一天要立威,当下他们紧张的神情放松下来,而云拂晓捧着茶杯透过杯沿把众人的神情都尽收眼底,幽深的眼底闪过一抹高深莫测的幽光。

    “是,奴婢遵命。”李玲紫竹紫玉齐刷刷的回复,接着李玲打开一本记录人事的账本,点起名来。

    “曾翠花。”

    “奴婢在。”

    听到李玲的叫声,一名三十几岁的年轻妇人从一众婆子当中走了出来。

    “你是负责什么的,平常是怎么做的,低下有多少人,一一报来。”云拂晓抬眸扫了那名妇人一眼,就再次低下头去,继续品着她那杯香气扑鼻的香茗来。

    “回世子妃,奴婢是负责王府所有公共地方的灯火照明的,一共有十五人,平常白天有五人当值,晚上十人当值。”那名曾翠花没有跪下向云拂晓行礼,而是站在中间,神情有傲慢的回复。

    “哦,那么一天用多少煤油,多少蜡烛呢?”云拂晓好像很随意的问道。

    “这……奴婢没有细算,一般都是申请了就分派下去,各人用完就再次去申请。”

    那曾翠花脸上的神情霎时僵住了,她怎么也想不到世子妃会问这个问题,所以回答的吱吱唔唔,她脸上那么轻视和傲慢再也不复存在,而是变得有点谨慎起来。

    “李玲。”云拂晓头也不抬的扫了一眼曾翠花,而她继续优雅的品着茶。

    “是。”李玲大声的应道,接着从身后丫鬟手里接过一本册子一字一字清晰的念了起来:“八月用煤油三百斤,蜡烛五千根,灯芯五十米;七月用煤油二百五十八斤,蜡烛四千四百六十根,灯芯四十五米;六月用煤油二百三十斤,蜡烛四千根,灯芯四十米;五月煤油二百四十斤,蜡烛四千三百根,灯芯四十三米;四月用煤油二百三十五斤,蜡烛四千四千根,灯芯四十米;三月用煤油二百三十斤,蜡烛四千二百根,灯芯四十五米,半年平均煤油二百四十八斤,蜡烛四千三百九十根,灯芯四十三米,九月二十天用煤油三百五十斤,蜡烛五千五百根,灯芯六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