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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拂晓缓缓地放下茶盏,看向周婆子,她的脸色惨白如纸,惨白的唇瓣还像严重脱水的干裂,还有她有点手脚发软的模样,怎么都像拉肚子之后的症状,还是极其严重那种,云拂晓眉目一转有点关心的问道:“这位是周嬷嬷吧,你的脸色怎么那么差,身体不舒服吗?”
“回三少奶奶,奴婢现在好多了,只是昨天下午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一直拉,拉到严重脱水,所以奴婢向曾嬷嬷告了假,在家里休息,也请了大夫看了,喝了药现在好多了。”对于云拂晓的关心,周婆子甚是感动。
什么?朦妞告假,周婆子也突然急病告假,这么说院子当中真的只有王婆子一人看守院子罗。
要是这样也就不难解释为什么有人能避过众人的眼线,直达韩嬷嬷的房中而无人知道了。
看来这个王婆子不得不除。
而那边贺兰御闻言,双目微眯,幽深寒冷的寒芒从眼底迸射出来,他脸色寒如冰刃,刀削的下巴微微一沉,他沉着脸瞪了曾嬷嬷一眼。
这个时候曾嬷嬷听了那里没有什么想法,当即羞愧的低下头,都怪她,要不是她以为主子都不在院子当中,料想没有什么事,也就不会给人有机可乘,只是都怪她,想着朦妞一会就回,并且院子当中还有王婆子在,所以并没有安排另外的人接替,才有这事发生,都怪她,她羞愧的低着头,伏趴在地:“请三少爷和三少奶奶责罚,都怪奴婢,才让人有机可乘,奴婢甘愿受罚……”
“嬷嬷请起,现在还没有到你领罚的时候,要是真的是你的错,我绝对不会轻饶,请站一边去。王婆子!”云拂晓的声音骤降几个调,不知怎地院子中的微风,突然幽冷起来,那幽冷的风随着她的声音在院子形成嘘嘘的声音,让人听了陡然生寒,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蔓延向四肢百骸,差点把身体内的血液也冻僵。
被点名的王婆子心一惊,她强自镇定的回道:“奴婢在。”只是她的心却突突的剧烈跳动,差点由她的喉咙跳出。
“王婆子昨天下午就是你一个人在院子当值了,那么你给我说说你下午的时候,在院子都做了什么,有什么证人。”
“奴婢一直在院子当中除草和整理花草,当时有几名婆子和小厮在,他们都能作证。”王婆子说着点了几名婆子和小厮。
“下午奴婢确实和王婆子聊了一会,不过一会之后奴婢就去厨房帮忙了。”
“下午奴才被王婆子唤住,她说有得了一些果子,分一些给奴才,让奴才给我娘送去,之后我们也说了一会,奴才有事做就离开了。”
“昨天奴婢给房里送开水出来的时候,王婆子把奴婢唤住了,也给了奴婢一些果子,当时他还在,接着奴婢就回厨房了,和奴婢一同送水的还有她。”一名厨娘指了指刚刚说话的那名小厮,和另外一个和她跪在一起的婆子回禀道。
“我是和她一同送水的,我也拿了一些果子,就一同回了厨房,这些厨房的人都可以证明,果子厨房的人一起分了吃了。”被指的婆子当即点头回禀道。
而刚刚那名小厮当即点头,证明那名厨娘说的话半句不假。
“这么说你们都是给王婆子唤住的?你们逗留了多长时间,当时走之后,是什么时辰?你们是否都是同一个时辰出现在院子当中?给我好好想清楚。”
看着下面几个人都说完,云拂晓才目光微闪,宛如载满寒冰的深潭一般的眸子,寒芒迸射的直盯着他们,观看他们的神色,而她更注意那名王婆子,不放过她的一丝一毫神情。
而那名王婆子这个时候却变的有点沉不住气,她的脸色不断变幻,还偷偷的自眼尾偷看云拂晓他们的脸色,还一边望向院门。
望院门?难道还有人会来救她?
还是有人会帮她通报他人?
不管是为什么,她都要除掉。
打定注意的云拂晓再次望向其他人,偷偷的观察看有谁是这名王婆子的同党。
那名小厮想了想,就很肯定的回禀道:“回禀三少奶奶,奴才是申时一刻走的。”
“回禀三少奶奶,奴婢是差一刻到申时走的。”
“回禀三少奶奶,我们是申时走的。”那两名婆子其中一人指着她们自己回禀道,另外一个直点头,而其他厨房的厨娘也到证实她们所言不假。
“那么说申时一刻之后,院子就只有王婆子一人看守罗,朦妞你是什么时辰回来的?”云拂晓看了一下垂头不语的众人,接着指着那名请假回去看望母亲的朦妞问道。
“回禀三少奶奶,奴婢是酉时正回到院子的。”朦妞想到不想就回答,因为她回来的时候,是为了接班的,酉时一刻是吃放的时间,院子里的人要轮班吃饭的。
“那么说从申时到酉时有那么大半个时辰院子是你一个人,你可否看到有什么人进了院子,进了韩嬷嬷的房间。”云拂晓点点头,望着王婆子好像很随意的问道,只是她那双深沉如寒潭的深邃眸子熠熠发亮,好像有什么新发现让她惊喜。
不过还真的给她有所发现,因为她这样问的时候,看到一名婆子偷偷的望了一下王婆子,接着迅速的低下头,好像怕人看到一般,只是她那煞白的脸色,还有兀自偷偷擦额头的汗水的动作,都显示她现在正害怕心虚外加担忧。
她是看守院门的婆子,在刚刚的回话的时候,她听到了,只是……
云拂晓眨眨眼,波光粼粼的眸子咕噜咕噜的一转,她忽地转向贺兰御,向他眨眨眼,示意他附耳过来,她偷偷的在他的耳边低语了几句,贺兰御剑眉飞扬点点头,就悄然的站起身子,往屋里走去,只是没一会他又出来,还向云拂晓点点头,接着又施施然的坐回座位,继续当他的摆设,一切任由云拂晓自由发挥。
这个时候那个王婆子装着很努力的回想,想了一会才禀报道:“回禀三少奶奶,奴婢一人在院子当中,一直没有人进来,奴婢也没有见过什么人进韩嬷嬷的房间。”
不管怎么样死都不能认,她在低头的时候,也偷偷的向那名看守院门的婆子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照着她的话来说。
只是那名婆子不知道是太过害怕,还是没有看到她的眼色,兀自微微低着头,一点朝她看的意思都没有。
只是从她不是拭擦额际冷汗的动作看出,她现在正害怕的不得了。
“你真的确定没有人进过来?”云拂晓忽地拖长声音,一字一字的问道,只是那抑扬顿挫的声音,让人听了都觉得里面有特别的意思。
那名王婆子登时心倏倏的跳,心里头也生气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难道三少奶奶知道了?
还是有人看到了?
好像回应她心中所想一般,院门突然传来一阵叩门声,李玲在云拂晓的示意下奔了过去,快速的把门打开,好像跟外边的人说着什么一般,从那半开的朱门大门看去,外边像是几名侍卫,他们低声的交谈了几句,接着就看到李玲一脸喜色的奔了回来,来到台阶之下,语调轻快的禀报。
“回少奶奶,门外有几名昨天下午当值的侍卫来报,昨天看到一个人鬼鬼祟祟的从大门闪进来,原本还以为是那个人偷懒溜出去了,怕人看到,才鬼鬼祟祟的溜进来,而接着他们就是换岗了,也就没有追查,直到今天才知道我们院子出事了,才觉得昨天那个人很可疑,或许昨天的事就是那人所为,现在知道世子回来了,特意来禀报,奴婢仔细问了,那个时辰正好是申时。”
口齿伶俐的李玲的有条不紊的把事情说出来,不过若是细听,还是不难发现漏洞,因为他们说看到一个人,却故意没有点名是丫鬟还是婆子,或者是小厮,就这样含含糊糊,隆隆统统的说一个人。
但是这样已经让本已心虚的王婆子心惊胆战,脸色一白,仿佛被人骤然间抽空血液一般,面无血色,那里还有刚刚的红光满面呢。
而那名看门的婆子闻言也脸色霎地一白,那苍白的脸色还有满面大汗的模样,好像突然得了急病一般,而她的异样让跪在她身边的一名婆子注意到了,她关切的问道:“顾家的,你怎么了?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