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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因着为子墨治病,凌萧若回到凝香阁时已经是傍晚十分了。
待她回到凝香阁后,便打来热水开始洗澡,当她将身子泡进热水中时,只觉浑身的疲惫全然消散。
她用手舀了些许热水浇灌在肌肤之上,纤手随意摸了一下脖子,这一触碰之下凌萧若眼眸微瞪,惊了一分,她旋即起身去到铜镜前看了看自己那光果的脖子。
凌萧若盯着铜镜低喃起来:“我脖子上的项链去哪里了?”
前些日子,她在沐浴时发现脖子上挂有一条玉佩,那玉佩之上写着一个若字,这玉佩恐是与子青的身份有关,不过,没有记忆的她全然没有去思量这个问题,本想将那玉佩摘除,但是因着那字与她的名一模一样,是以,她对那玉佩很有好感,便随身携带了。
可是,玉佩去哪里了?
凌萧若眼眸一闭回想起昨日的情景来,她拉开房门现在在昨夜喝酒的地方寻找了一下,未果之后本想举步下山寻找,可是,当她甫一跨出阁门时,她眉头一皱,恼怒道:“昨天夜里是因为迷路才去了这么多地方,偌大一个苍山我该如何寻找?”
莫非那玉佩当真不属于她么?
苍山那么大,那玉佩那么小,想必她是找不到了,算了,她终是与那玉佩无缘。
心下做了决定后,凌萧若回到房中继续沐浴。
翌日清晨,当凌萧若还在屋内与周公私会时,有人敲了敲她的房门。
凌萧若从梦中清醒,抬眸问道:“谁啊?”
“你二师兄我!”门外,低沉的男子声音缓缓而来。
凌萧若皱着眉头问道:“你又要干什么啊?”这个人怎么那么烦啊,让她睡个清静觉,行不行?
子沣长身玉立于门外,悠悠地说道:“大师兄命我教你学武功。”
凌萧若一听学武功,旋即将被子捂住头部抵制道:“不学!”
“那可由不得你!”子沣见子青抗拒,旋即破门而入,直接飞掠至床边大掌一伸,将子青整个从床上拎了起来。
凌萧若见子沣蛮横不讲道理,旋即朝他吼道:“你放开我!”
然而,尽管凌萧若吼声震天,也终是被子沣拎去了练武场。
而今,凌萧若双脚分立瑟瑟发抖地站于梅花桩之上,她垂眸看了看梅花桩下那密密麻麻的尖刺,眼角开始微微抽搐,只要她一个站立不稳便会掉下梅花桩,到时候,她那可爱的臀部便要遭受灭顶之灾了。
她抬头望了望天上的矫日,烈日当头而晒,她已经被烤得气晕八素了,额头之上密布着汗水,朝下滚落而下。
“哪有人这样练功的?”凌萧若眼眸一横,朝子沣怒吼出声。
此刻,那个被称之为武功教练的子沣却是坐在大树底下摇扇纳凉,好看的眼眸瞧着子青,神情好不惬意。
他听了子青的话后,俊眉一弯,说道:“我方才探了一下,发现你的骨骼不错,适合练习苍山派的武功,让你站立于梅花桩之上,是想训练你的基本功。”
马上就要去华山了,子青什么都不会,集体比赛的时候虽然不指望着她能使力,但是,她却不能从中捣乱,是以,他必须好好训练一下她的基本功才是。
凌萧若牙齿相搓,恨意难平,这个子沣肯定是故意为难于她的。
不行,她得想个方法收拾一下他才行。
小小的眼眸迅速转动,不多时,鬼点子便浮上心头。
此时,在练武场中的另一侧有一片墨色的身影掩映在了苍翠绿树之下,他冷凝着一张脸,看着站立于梅花桩上的纤瘦身影,眸中神情复杂。
这墨色的身影,便是今晨方才从昏睡中清醒过来的子墨,一旦醒来,他便听说昨日是子青救的他,有些不敢相信的他竟是寻到练武场来了。
看着那抹素色身影,他不止一次在心中问道自己,当真是她救了自己么?自己竟是欠了她一条命么?
因着这样的想法,他看向子青的眸中竟是多了一分隐隐的谢意。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子青随后的动作让他瞬间从云端坠落,直至打入地狱最深处。
只见子青哭丧着一张脸对着子沣说道:“二师兄,我尿急,想上茅厕。”说罢,头部微转,隐有害羞之意。
子沣闻言,额头之上瞬时滴下一个硕大的汗珠,他俊眸一眯看了子青一眼后收起折扇,旋即飞身朝梅花桩掠了过去。
因为子青没有轻功,所以要从梅花桩上下来很是困难,只有他才能将她带离梅花桩。
子沣径自朝子青飞去,凌萧若余光一直监视着子沣,她掐准时间,待子沣刚一近她身时,她迅猛转身翘起血红的唇瓣,对着子沣白嫩的脸上袭击而去。
由于事出突然,也因着昨日之事对子青的厌恶消去了不少,是以,子沣根本没有做任何的防备措施,子青这红唇袭击,倒是杀了他个措手不及。
站立于树下的子墨在看见如此场景时,冷眉一皱,低声唾道:“我刚刚是疯了才会对她改观!”
说罢,墨色衣袖一拂,转身离去了。
这厢,由于触不及防,恐慌之下,子沣竟是乱了步伐,踩出的云步毫无章法,凌萧若借着这个时机从怀中抓了一把药粉扔到子沣的脸上。
“啊——”粉尘甫一入眼,子沣捂住眼睛低声叫喊出来。
凌萧若见状一脚稳稳立于梅花桩之上,另一脚抬起,朝子沣胸口处狠狠地踢了一脚。
“离我远点!”凌萧若咬牙切齿地愤恨出声。说罢,掉头小心翼翼地在梅花桩上攀爬而去。
凌萧若这一脚虽然没有内力,但是,因着连日来的愤恨,却也用了全力,子沣由于视力不清,受这飞来一脚的袭击后,身子颓然地朝梅花桩下摔去。
他双脚移动努力不让自己摔下梅花桩去,但是,由于看不真切,是以,有半边臀部还是遭受了尖刺的侵袭,一刺之下,子沣忍不住低吼道:“我的屁……”
当他吼到这里时,恐是因着那词汇太不符合他高贵的身份,是以,生生地收了嘴。
凌萧若这时已经爬下了梅花桩,她盯着那抹挣扎于梅花桩之间的紫色身影放声说道:“我叫你折磨我?哼!”
她拍了拍手后,准备转身扬长而去,然而,当她刚刚转过身时却见不远处的槐树下立着一名身穿白色衣衫手握玉笛的男子,他墨发高束,面如冠玉,俊俏的脸庞之上带着暖风般的笑意,仿似一江春水。
凌萧若眼角抽了抽,她果然时运不济,每次做坏事时总会有人抓她个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