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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洛也不阻拦,听他接着往下说,就当听故事了,也好解开以前与他结婚后的疑惑。
段煜麟见她没有反对,便接着说:“我哪里知道她那么会伪装,竟然一伪装就是八年,而我是在与你离婚后才慢慢发现的。那时候我不满段家的专制,以前我也跟你解释过,其实不是对宋清媛感情多深,真的是想反抗段家。其实我与宋清媛在一起很平淡,我没刻意给过她什么浪漫举动,她像只听话的小鸟儿,我说什么就是什么,那时候段氏工作总是很忙,我没太多的时间用在她身上。也只是因为她的听话,我才与她一谈八年。”
说到这里,他叹了声气,“我承认那时候我的感情不成熟,现在我才明白,没有爱情的人生是不完美的,因为我的一些主观因素,伤害了那时的你,不过我也庆幸,正因为那些事情,我才慢慢认清自己的感情,慢慢的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我敢保证,我现在的感情绝对是成熟的,所以我现在所说的、所做的一切都是可以负责任的!”
落洛不由勾起唇问:“那以前就能不负责?你当初也三十岁了,三十岁的男人能说不成熟吗?再说你是个男人就不能以不成熟为理由把过去的错误都抹去。我不是非要揪住过去的事不放,而是那离婚事件对我的伤害使我翻不过去那篇!最起码你没能做到让我不计较过去再次接受你!”
她说罢,拉拉红色的裙摆,翩翩进了屋。
段煜麟怔愣在原地,她真是不一样了,如果是以前她肯定说不出这样的话。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呢?怎么一下子又打回原型了?他跺跺脚,十分恼恨。他怎么感觉自己培养出来一个女强人,最后受罪的还是自己?
辛濯捕鱼回到家,意外地发现破旧的木桌上不像往日只有两个菜,而是一桌的菜,小小的木桌被挤的满满的,因为经济条件有限,那菜也都是鱼、虾一类的,唯一算是青菜的就是路边挖回来的野菜。
要说安晓从小在国外养尊处优,哪里识得什么野菜能吃?到了这里照样得为钱而发愁,贫穷教会她生活,跟着一群大婶们她知道哪种菜能吃,哪种菜不能吃,这海鲜怎么做,鱼怎么做才会不腥,现在她一个人能做这么一大桌子饭,这是以前万万没有想到过的。这样的生活十分清贫,吃不上喝不上,淡水都是宝贵的资源,可是因为有辛濯,她却愿意这样生活一辈子。
辛濯问:“你做这么多菜干什么?”
安晓笑弯了眼,“今天过年呢,我们吃顿丰盛的,只可惜没有面,我们不能包饺子!”
这里的人是不吃饺子的,这种气候,白面都会泛潮,所以都是以米为主食,其实就算有面安晓也不会包,因为没人教。
“过年?”辛濯有些恍神。
“是啊,你连这个都忘了吗?”安晓问。
辛濯没有说话,不是忘了,而是他在想往常过年是什么样子的?他会和父母一起吗?还是和脑海中的那个女孩儿?
安晓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一种无法控制他的想法的恐惧瞬间从她心里升起,她立刻打断他的走神,说道:“快来吃吧!”
辛濯回过神,坐在桌边沉默地吃了下去,安晓问:“今天还会捕鱼吗?今天过年呢,就不要去了好不好?”
其实这两天他晚上并没有去捕鱼,而是到邻村找王芳,了解他过去的情况,王芳知道的事情也有限,再加上她有限隐瞒一些事,后来便没的可说,于是辛濯就要听C市的情况如何。今天王芳已经离开,去了另一个村子,他原本没打算晚上出去,这两天晚上也没有外出打鱼的船。
安晓见他不说话也不敢问,只好闷头吃着,她不明白为什么辛濯越来越沉默?这种感觉就像他没失忆一样,难道他什么都想起来了?这令她极其不安。
好容易吃完饭,辛濯并没像往日那般出门,安晓才知道今天他是不打算出去捕鱼了,她不由委屈地说:“辛濯,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好了?你干什么对我总是爱搭不理的?你说出来我可以改!”
辛濯瞥她一眼,“我不想说话,头疼!”借口罢了,如此的话,她就不会总和自己说话了。
安晓大惊,问他:“是不是严重了?最近视力如何?不然我们去医院吧!”
“没事!”他浅淡地说着,放下被褥睡觉。
过年又如何?这里没有电视,没有任何娱乐节目,能干什么?他又不想跟村里一群男人打牌,还不如养足精神明天干活儿。
安晓见他要睡觉,肯定不能再说话,她便快速说道:“那以后我说,你听着就好!”
真烦!辛濯没吭声,闭上眼,一副要睡觉的模样。
安晓窸窣地脱了衣服,躺到床上睡觉,今天还真吓她一跳,如果辛濯的病真严重了,她只能带他去看病,可她与他穷的要命,拿什么看病?那样只能在他的命与自己的幸福之间取舍,是冒险留下他还是把他送到大使馆?
其实如果仅仅是失明,她也愿意守着他一辈子,她怕的是他就此会死掉,她的爱虽然自私可却不想让他丧命。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道就没有两全齐美的办法吗?这一刻她分外地想念爸爸,如果他在,一定会有好的办法。
爸爸?她脑中灵光一闪,她可以自己去大使馆,然后联系到爸爸,让他不要对别人说辛濯在这里,让他给自己钱就行了。可是这个办法只能是万不得已的办法,万一辛家人查出来爸爸找到这边大使馆,自然也能查出她的所在地,那么辛濯很可能就会被他们找到,所以这个办法只是个万不得已的办法!
她哪里知道唯一的亲人,她的爸爸已经被抓进去,面临着牢狱之灾?
这个年注定要,忧心的就是李秋澜,自从落松与她离婚后,这日子一直过的很苦闷,如今大过年的,谁家不是热热闹闹?丈夫不在,儿子也不知道去哪儿混了,佣人们放假回家,家里就她一个人,要多冷清有多冷清。
以前过年的时候多热闹?落松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小洛在屋子里叽叽喳喳!气氛很温馨,虽然那时落帆也时常不在家,可有个活泼快乐的小洛,一点也不觉冷清。
她想起当初,小洛刚抱来的时候软软的,可却没有同龄孩子那般肉,很瘦,可小洛就像懂事一样,乌溜溜地大眼睛看着她,还对她露出笑,好似在讨好,她一下就被逗乐了。她这才发现,其实小洛带给了她很多的快乐,比如她上幼儿园时对她的依赖,不想去;又比如上小学时回来跟她说着学校里的新鲜事儿;上初中了,总是围着自己撒娇;等到高中的时候会疼人,总把她哄的开开心心;一直……直到落氏面临破产危机,一切都变了。
原来不仅是她抚养了小洛,小洛更加弥补了一个女孩儿对母亲的体贴感。她这才发现,其实自己对小洛是有感情的,她只是把小洛排在落家最后一位,在落家任何一个人或是公司有难的时候,小洛自然是被牺牲的那个。
如果此时,不是落帆而是小洛在身边,恐怕会是另外一个结果吧。小洛必定会留在这里陪她,让她能高兴地度过这个年。
只是此时的明白与后悔,显然已经晚了。
这个年过的同样揪心的还有段启海一家,段老爷子出国过年,这给了他们极大的打击,总让他们觉得此事后面透着一丝不寻常。
疑点一,他们也要求一起去国外过年,可父亲却拒绝了。
疑点二,落洛不知去向,据说是出国了。而赫根夫人在宴会上对落洛表明异样的热情后,也回国了,那个在C市的巨大项目也就此搁置下来。
疑点三,段煜麟的公司放假,段煜麟也跑国外了,不知道是不是和老爷子在一起,如果在一起,段煜麟不是被赶去段家了吗?怎么会在一起的?
疑点四,为什么上到父亲,下到大哥大嫂都不让他们知道老爷子住在哪里呢?就连他们想杀过去的机会都没有。
疑点五,他想查出父亲的行踪,以失败告终,有一股力量阻止着他。
于是这个年连段简驰都没兴趣出去泡夜店什么的,在家和父母一起商量此事的关键之处。
刘彦敏先沉不住气,说道:“我看老爷子是反悔了,你想想,他一向器重大哥,也一向最看重煜麟,估计这气一消,又想让煜麟回来了是不是?”
段简驰说:“那也不对啊,就算想让哥回来,也没必要去国外是不是?”
刘彦敏说:“这你就不懂了吧,毕竟煜麟是段家赶出去的,怎么可能说回来就回来?段家的脸往哪儿搁?”
段启海说:“这事儿真是蹊跷,段家的命令不是玩笑,怎么可能发出去又收回来的?父亲不是这种人啊!可是现在父亲对煜麟的态度似乎还真有改变,这次的事儿,太不正常了。如果说为了一起过年大家去国外也是可能的,但是没必要不让我们去啊,还捂的这么严实!”
段简驰说:“爸,我觉得爷爷虽然最近没说过我什么,也没插手过我的工作,但我总是觉得不安,我觉得他从心底里是不满意我的!这种预感特别的强烈。如果真是这样,我看他不会把段家给我的,或许还是会回到哥的手中。”
段启海摇头说:“没有先例,以往被逐出家门的继承人,就算回来了也不会再有继承权,我看爸不一定会成为第一个这样做的人!”
刘彦敏说:“我瞧着煜麟那公司开的好好的,他似乎对段家生意没什么兴趣,他不会是给我们打障眼法了吧!”
段晁不客气的声音响了起来,“你们不要瞎猜,大哥如果真的在乎段家,就不会跟小洛离婚!”
段简驰皱眉,“段晁,别忘了我才是你亲哥哥,还有,小洛小洛的,她离婚也不是你的!”
段晁斜眼看他说:“你的做法我真不敢苟同,你说的没错,小洛离婚不是我的,更不是你的,想利用她来坐上段家家主的位置,你就做梦吧!”
“你……”段简驰气的站起来,“你还有脸说我?好歹我不玩女人,我就算有些女人可也不像你那样,整天心思全在女人身上,没有工作!”
段晁讥讽道:“对不起亲爱的哥哥,我早就改邪归正了,我现在用心工作,什么女人不女人的,一个都没有,反倒您的女人越来越多,都搞到公司来了!”
有段煜麟在的时候,严令禁止段晁搞办公室恋情,可段简驰来了,他却是追捧办公室恋情的,觉得刺激。所以这就是区别,段晁看段简驰怎么都不顺眼!
“够了!”段启海忍不住喝道。段晁的改变的确令他高兴,可不向着自己家人这点,他十分不满,他没说段简驰,对段晁说:“怎么说简驰都是你的亲哥哥,我知道他一直在国外,你们不亲,可血缘是无法改变的,段晁,你要帮着自己家人啊!”
段晁不屑地勾了勾唇说:“爸,您放心吧,大哥没打算回来,更没打算要段家财产,段家怎么也不会是我的,所以还是二哥的,不用浪费脑细胞,有这精力您还不如多想想生意!”
“你……”段启海还没说完,段晁已经开门走了。
“砰”的一声关门也把刘彦敏的半句话给截住了,“段晁你去哪儿?大过年的……”
段晁不愿意在这个家里呆下去,除了算计财产,还能干什么?走在马路上,因为过年,人很少,显得有些萧索,他不知道大哥会与小洛在一起吗?他知道自己没有希望,也知道自己给不了小洛幸福,虽然他已经如此努力。
如果她真的能幸福,他不介意把小洛让给大哥!怎么讲也比跟二哥那个花心男人来的好。
辛勇坐在医院手术室外面,秦傲榕从上午就进手术室,到现在还没有出来,辛老爷子的离世,辛家显得萧索很多,现在辛濯又不在,只有他一个人守在外面,秦傲榕的娘家不知道她今天手术,辛勇为了让人家过个好年,就没有说。
中午秘书给他送来午饭,现在搁置在一旁,连动都没有动过,他坐在那里,身子并未挪地方,一点食欲都没有,手术室上面红灯一直亮着,他坐在那里发呆,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想。
那盏红灯终于灭了,辛勇站起身想迎过去,却因为坐的太久,腿已经发木,不由踉跄一下,他扶着墙稳了稳才走过去,医生看到他,先说道:“手术做的很成功,不用担心,尽量让病人心情愉快,避免再次扩散!”
“谢谢、谢谢!”辛勇跟着病床一直走到病房。
秦傲榕并没有醒来,麻药劲儿没过去,辛勇知道这只是刚刚开始,以后要面对的还多着呢。
秦傲榕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二点,她睁开眼,看到旁边只有辛勇一个人,靠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屋子里安安静静,连护士都没有。墙上挂着表,已经将近一点了。这个年,就这样过去了?
人越到老的时候就会越在意过年,讲究的都是子孙满堂,然而辛家是越过越冷清,瞧瞧现在,哪里有个年的样子?她看着迅速苍老的丈夫,心里说不上的难受,想起至今仍旧生死未卜的儿子,更是悲痛万分,曾经辛家风光的时候,辛濯争气的时候,她哪里想到会有今天?她多少也能感受到,自己的病不像丈夫说的那般简单,不然哪有赶着过年这天手术的?推迟两天就会要命吗?可是此刻,她已经想不了那么多,唯一希望的就是在有生之年能找回儿子,看着他平平安安!
其实大家所期盼的年真的来了,一晃也就过去了,眼看年要过完,段家人与落松便都要回去,落松想着这些日子的快乐,为了让女儿过好年,很多话他都没有讲,此刻再不说下次见面不知要什么时候,于是他便与女儿长谈起来。
“爸,您想说什么啊?怎么还神神秘秘的?”她不明白父亲怎么把自己从大厅给拉了回来,还一副严肃伤感的样子。
落松叹声气说:“谈谈金龙吧,你的亲生父亲!”
落洛的笑立刻浅了下来,认真地倾听着父亲将要说的话。
落松先说:“小洛,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等什么时候回国,找个机会把自己的姓改回‘苏’吧!”
“爸!”落洛叫。
落松伸出手,制止住她将要说的话,说道:“你听我说,金龙可就你一个后人,其实我们原本也打算等你嫁了人,生了子,成熟之后,把事实告诉你,继承苏家。这是我与贺光共同的愿望。你不要觉得对不起我,好歹我还有落帆。”
这个道理落洛自然明白,只不过觉得对不起落松,但是真如他所说,苏家就她一个后人,继承父姓也是她的责任,她抬起眸对落松说:“爸,不管我姓什么,永远都是您的女儿!”
落松微微笑,感慨说道:“到现在,金龙也终于能瞑目了,我还白得一个女儿,算是皆大欢喜,就等着你跟煜麟复了婚,这个孩子出生,一切才算完美!”
“爸,谁说我要跟他复婚!”落洛立刻板起脸。
落松呵呵笑道,“煜麟其实还是个踏实的孩子,能靠的住,以前的事情他都跟我解释了,并且也保证以后一定不会负了你,我这才松口。”
“爸,您倒真是相信他!”落洛撅着嘴说。
落松道:“我看你也不是完全对他没感觉,只是放不下以前的事,其实你想想,就算换个男人以后也不能保证不会背叛你,煜麟失去过一次,肯定不会再犯第二次,以后那可全剩下享福了!”
“爸,也不知道段煜麟给您下什么迷魂药,瞧这好话一套套的往外出!”她笑着打趣父亲。
“还不都是为了你好!”落松瞪她。
“行了爸,我的事您别操心,我要跟您商量一下,我想回国!”落洛收起笑,正色说道。
“回国?”落松愣了一下问她:“怎么想回去?”
“不想在这儿呆了,我是在C市长大的,那里才是我的家,回去以后,我也能陪陪您,省得您总是在办公室里过!”这几天她想了很多,除了爱情她还有责任,父亲慢慢老了,落帆也指不上,以后该怎么办?
她要养孩子,要照顾年老的父亲,在必要的时候还得撑起落氏,她的担子太重了。
落松犹豫地说:“可是你也需要人照顾啊!”
“我才四个月,人家别的孕妇这时候还上班呢,我照顾自己难道就不行了?”落洛说完又说:“爸,我可没那么娇贵!”
“你等等,我得想想啊!”落松摆了摆手,这件事,可得和大家一起商量。
此刻段煜麟坐在另一个房间里在学习,学习什么?当然是防小三的书。他这次回国还真弄来那么一本,现在他坐在椅子上正咬牙切齿地观摩。不说别的,这托比亚斯真是心头大患,这厮脸皮厚的,不经意间那么一句话或是一小个动作,都带着献媚,这真是他怎么学都学不来的,他承认自己的确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可是他精心找来的那么一本书却是防女小三的,他四处找也没找到防男小三的书,所以只好买来这本,希望有些共同之处,结果越看越吐血。
什么化妆、穿的性感一些、什么胸部要丰满,他要按这上面说的做,那就抓狂了。如果同理转换过来,他自认为条件不比托比亚斯差,于是这点不能用。
再看下面,床上要主动,别说落洛现在怀孕,就算不怀孕也不会让他上了她的床,不实用的一条。
结果他费力翻遍一本书,也没能找到对自己有用的东西,还不如上一本,他坐在屋里直运气。连晚饭都没有出去吃。
有仆人敲门进来,他敛起自己的气急败坏,镇定地问:“有事?”
仆人探头探脑地转头看看落洛的房间,才进来低声说:“赫根夫人说,今晚等落小姐睡着后大家一起开会。”
“嗯,我知道了!”段煜麟不动声色地应道。
等小洛睡着后才开会,很明显这会是针对谁的。他想了想,把那本对付“小三”的书丢到垃圾筒里。
段煜麟到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到了,唯有赫根与托比亚斯没到。
落松关心地问:“小洛睡了?”
“嗯,她睡熟我才出来的!”段煜麟说着,坐到靠门口的椅子上。
落松见人到全了,才开始说道:“小洛今天跟我说,要跟着我们一起回国!”
艾西听了第一个反对,“那怎么能行?她现在怀孕需要人照顾,再说孕妇坐飞机也不好啊!”
常怡舒立刻说道:“小洛才怀四个月坐飞机没问题,她愿意回去也可以,住到段家就行,我肯定会把她照顾好的,我看还是以她的心情为主,毕竟C市是她的家乡,出来久了,总想回去的。”
这么积极地把小洛放到段家,她当然是替自己儿子使把劲儿了,她可不想孙子出生后流落到外面。
艾西说:“那不好,小洛跟段煜麟没有复婚,这么住到你段家也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她肯定不愿意去!”
两个主母都不是省油的灯啊,这一有了分歧就看出两人的厉害了,当真是谁也不让谁。艾西好不容易把女儿接到身边,怎么可能眼睁睁地再给送回去呢?
段孝严开口道:“名声不名声的自然不如心情好来的重要,关键是这个地方太陌生,就算住了这么久,都到底不是她自己家。”
艾西不悦,“段老您这话就不对了,我是她妈妈,这里是我的家,自然也是她的家。”
段孝严也不急,悠悠地开口说:“住一个月两个月可以,若是住上一年两年,孩子还在这里出生,恐怕就会引起某些人注意了,让人误解可不大好,到时候小洛生产完,想回去更不可能!”
到底是老爷子厉害,一眼就看透本质,犀利地击中艾西的要害。她虽是赫根家的主母,但并不是一手遮天,赫根家不少老顽固防着她呢,生怕她分了赫根家的财产,如果小洛的孩子在这里出生,肯定会引起一些误会,别的无所谓,就怕防不胜防,对小洛有危险。一时间,她犹豫不决。
段煜麟开口说:“这样吧,我看她在这里住的也有些腻了,她要是想回去就回去住一阵,七月前再回来就行,反正这几个月坐飞机不妨事!”
他自然是支持回去的,在这儿虽然不错,他能跟小洛在一起,可却没办法对付托比亚斯,只要回去了,这个问题自然迎刃而解,根本构不成什么问题。
显然这个折中的办法得到大家的支持,艾西一听小洛还会回来,也便咬的不是那么紧。说道:“好吧,不过小洛一定要在这边生的,女儿生孩子总得亲妈在身边照顾才行!”
不管以前怎样,从现在开始,她要尽到一个亲妈的责任。就算落松与段家曾经养小洛长大,可并没有保护好她,让她受到那么多的伤害。
段家人的心思就是把人先弄回去,到时候再说,生个孩子难道段家一大家子人还看不了?这到底是段家的长孙,对于段老爷子来讲,是他的第一个重孙,一个老人能看到四室同堂的时候,是多么的不易?这可是段家后人,老爷子说不激动是假的。
这问题就有了,段家势必想让孩子在他们那边生长,而艾西肯定也想让女儿带着孩子到这边生长。段老爷子比艾西想的长远,散了会,他把段煜麟叫到自己房中说:“我看这样不是办法,段家的孩子怎么能没个名份呢?你还是想办法尽快跟小洛复婚的好!”
“爷爷,我一直在努力,只是小洛现在不肯轻易再接受一段新的感情!”段煜麟苦恼地说。
“你听我说啊,我看出来了,那艾西是想让小洛在这边生活的,难道你也想在这边生活?”段孝严提醒道。
对于段煜麟来讲,如果没有托比亚斯,在这边也没什么不好,毕竟C市还有辛濯呢,麻烦一样多,但是他又知道爷爷的想法,怎么说也不能扫老人的兴不是?于是他说道:“爷爷,我明白,我会尽快的。”
第二天落洛便开始收拾行李,她哪里知道自己想回趟国要大家一起开会决定?其实她已经打算好了,她在C市有房子,她还有存款,以前工作的工资加提成也攒了些钱,这些钱供她生下孩子还是没问题的,等孩子大些她就能出去工作,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单亲妈妈,都能坚强的养活自己的孩子,她为什么就不能?所以这次就算有人反对,她也不会妥协的。
哪里想到大家全部支持她的决定,就连艾西也大方地放人了,这令她有些疑惑,不过不管怎样,只要达到目的就好。
走之前,艾西把段煜麟叫过来,拿出一张光盘让人放到碟盒里,说:“你先看看这个!”
段煜麟不明白艾西是什么意思,他坐下,不动声色地看着屏幕亮起来,里面是一群人,有男有女,女人穿的都很性感,看起来像是聚会一般。可不一会儿,情况就有些不对劲了,段煜麟在里面看到熟悉的两张面孔,黄祥与宋清媛。
他似乎有些明白这是什么情况了。原本宋清媛应该是黄祥的女伴,可是他看到有不少男人在打量宋清媛,有的手还不老实,在她身上摸一把,旁边的黄祥也没有什么反应,似乎还比较享受,再过一会儿情况更加混乱,有的人居然开始接吻,而黄祥也把臭哄哄的嘴吻上了另外的一个女人。
宋清媛的样子显得有些害怕,对别人伸过来的毛手感到恶心,此刻段煜麟已经确定黄祥带宋清媛参加的什么,他抬起头问艾西,“您给我看这些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