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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是虚惊一场,艾西知道有黄祥这么个人之后,将他里里外外调查个透彻,她悲哀的发现,黄祥的确是个人物,她暂时动不了。
是的,黄祥能这么嚣张自然有他的资本,如果能那么容易解决他,他也不会活到现在,不说别的,辛濯那个公司因为黄祥的干预,仍旧少了很多有把握的生意。
艾西将资料放下,眉头微锁,叹了声气,她坐在真皮沙发中,浅灰色的套装使她更显气质。她用手撑住头,显得有些难过,她想为女儿做些事情,却连这些都做不好。
“夫人,您不要太过忧心,您的身体不好,要保重,若是您有一点闪失,让我们回去如何向先生交待?”手下担忧地说。
艾西哪里能不担心?她可以做什么?这点帮不上,落洛那所谓的妈又对小洛那样,就算她说出真相,也只会给小洛增添痛苦,毫无益处,她这位做母亲的心,真是很难过。小洛并不缺钱,用钱解决不了的事情是最没有诚意的。
今天的天气有些灰暗,阴沉沉的,使得人心情似乎也跟着不好起来,外面行人匆匆,掩紧身上的大衣抵御寒气。
炎风坐在宽敞舒适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他穿着休闲V领宽松藏蓝色毛衣,下面灰麻色休闲裤,他手指夹着一支烟,静静地吸,静静地看着窗外,丝毫不管身旁的谈话声、喝酒声。
一辆红色的车停在会所门口,车上下来两个人,炎风那平静的眸终于起了波澜。
黑色的风衣紧裹住娇小的身躯,风衣下露出桔色的裙边,下面还有同色蕾丝,颈间围着同色羊毛围巾,一身纯only装扮,有段时间没见,她那样年轻的小脸染上了些许成熟,举手之间越来越像一个女人了。她身后跟着的,是个年轻男子,炎风并不认识,看样子不是司机就是保镖。
落洛怎么会来这种地方?辛濯没跟着?他的眉头紧锁。眼看着落洛与那个男人进了会所,他纠结到底要不要出去看看?其实他不太想再管落洛的事,因为没有结果,她再不济也有辛濯罩着,上次看了段老爷子的架势,估摸着黄祥不会再对她怎么样。
正在犹豫间,包房的门响了起来,孙建豪喊了一声,“进来!”
门被打开,落洛在炎风有点意外地目光中进来了,他微微挑眉,“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炎风?你也在这儿?”落洛也很意外。
显然她不是来找他的。
孙建豪也意外,他嘿嘿地笑着说:“找我的,有个项目要跟她谈,没想到炎少认识她啊!”
炎风瞥他一眼说:“你会谈项目?小洛是我的人,说实话吧!”
什么时候这小子会谈项目了,不过都是幌子而已,孙建豪那点心思他还不知道?只是奇怪这小子怎么会盯上小洛的?
孙建豪一听,落洛居然是炎风的女人,不由心中暗暗叫苦,赔着笑说:“哟,炎少,我哪知道她是您的人啊,我这不是刚从国外回来么?听说她跟段煜麟离婚,后面跟辛少也分手了,正是好欺负的时候,我就……嘿嘿,我要早知道是您的人,说什么我都不管!”
炎风看了落洛一眼,落洛冷静地问:“你怎么知道我跟辛濯分手了?”
“这还是听别人传的,所说是段简驰传出来的!”孙建豪说罢,又解释,“我真是刚从国外回来不了解情况,炎少您知道的!”
炎风摆了摆手,站起身对落洛说:“你跟我过来!”
孙建豪忙说:“炎少,咱们可马上就要动身了!”
“我一下就回来!”炎风带着落洛出了房间,走到隔壁,问她:“你跟辛濯分了?”
“没有,我们只是顺应他家的意思,假装分手!”落洛没有隐瞒炎风,她不想惹更多的麻烦,生怕自己说了分手,炎风再反悔一般。
“怎么跟段简驰又扯上关系了?”炎风问。
“他用阴谋想拆散我跟辛濯,他的目标是得到安晓的身体最后跟我结婚,当然目的是为了段家的财产!”落洛说道。
炎风嗤笑,“看来你的生活依旧多彩!”
落洛笑笑,问他:“看你们要出发,去哪里?”
炎风扯扯唇,“出国玩一圈儿,我走了,以后看项目看人都准一些,像孙建豪这小子手段多的很,虽然你带了一个人,可没准就着了道。”他说罢,深深地看她一眼说:“你跟辛濯假分手,不知有多少人盯着,自己当心一些,不要大意了!”
落洛点点头,“这次谢谢你!”
炎风看她一眼拉开门走了出去,孙建豪带着一群人已经在外面等着他,看到炎风出来,又对落洛招了招手说:“对不起哈,真不知道您是炎少的人,不过你要小心,我估摸着盯你的人不少呢!”
“嗯,我知道了,谢谢!”
炎风颇不耐烦地说:“好了,没事儿你快回去吧,我们走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出门,落洛只见一辆又一辆的豪车纷纷启动驶离会所。
李一不放心地说:“这次的事儿真是后怕,我看你还是不要亲自出来谈项目了!”
落洛说道:“他装的也太像了些,手续都是真的,项目也是真的,我哪里知道!”她无奈地叹气,段简驰的行为给她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这次你再想瞒辛总我可不同意,我一定会跟他说的!”李一坚持道。
落洛说:“你放心,我不会瞒他,回去就说!”她要跟辛濯商量一下,段简驰的真正目的是不是她说的那样。
炎风坐在车上,一番人赶去机场,他们包了一架飞机,去境外赌博。这个提议是孙建豪发起的,一帮人附和,炎风最近闲的无聊,也就跟着凑热闹去了。
自从那次段氏度假村销售项目庆功宴回来之后,他想了很多,各种办法也想过了,可最终没有想出好的办法,在这个地方,就算他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摆脱家里的控制。就像辛濯,有自己的公司,不依靠家里,结果如何?落洛跟着他不照样受了那么多的苦?如果落洛是他的女人,他恐怕不忍心。
他也清楚,如果炎家一旦出手,可能比辛家要更狠。这样的结果令他十分难过,他没有再追落洛,因为他给不了她幸福。他整个人不由更加堕落起来,钱有那么多,没有目标,也没有找女人的兴致,生活似乎都没了色彩!
孙建豪刚从国外留学回来,玩心正大,这小子说是到国外上学,不过就是镀层金,回来了家里也不管,反正他坚持把学上完,没什么太多的要求,这厮整天不是赌就是玩女人,没一样正经事儿,这次说是去镜外赌博,那地儿是没人管的地带,据说可以玩的非常H,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炎风现在才觉得,人生没有追求其实是一件挺可怕的事情,事业无非就是为了赚钱,他自有赚钱的方式,不用自己费力,别人就给赚了,女人他又不能碰,要不起,因为他给不了落洛幸福,他还有什么?生活让他过的很萎靡。
上了飞机,大家都很兴奋,玩牌的玩牌,喝酒的喝酒,就炎风一言不发,看着外面,其实外面什么都看不到,只有云。
孙建豪凑过来问:“炎少,心情不好?”
炎风扯扯唇,没说话。
“是为了落小姐?”孙建豪跟别人都看出炎风对那妞的不正常,想必是上了心的。
“怎么?”炎风没有答,随意敷衍。
孙建豪嘿嘿乐着,“像咱们这些人,别谈爱情,爱了也没有结果,我老爹直接跟我说了,只要大事儿他们作主,其余的让我随便,该玩玩、该乐乐,嘿,人生咱们这样过了也不算白来!”
炎风勾了勾唇,不以为意,曾经他是这样认为的,可现在他觉得这样很没意思,仿佛对玩乐女人失去兴趣,人生没了重心一般。
孙建豪看炎风一副说不通的样子,干脆不再浪费口舌,又去打牌喝酒了。
飞机到达目的地后,又开始坐车,一行人向那里浩浩荡荡地驶去。
炎风以为这里应该很穷,毕竟是属于模糊地带,没人管,肯定乱的很,但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里居然非常繁华,堂而皇之的赌场,那规模装饰丝毫不逊于拉斯维加斯,众人惊叹着、兴奋着由人引领进去。
这个地方,你来了就要服从人家的规矩,不过孙建豪比他们要熟一些,一群人显然是贵宾待遇,进去后直接坐电梯到了地下,一路走来,炎风看到不少同肤色中年男人,大腹便便,脸上带着倨傲的表情,看来,这个地方似乎成了某些贪官的生财之地。
众人有说有笑情绪亢奋,炎风却一直保持安静,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里,毕竟不是自己地盘,对于陌生环境他还是非常谨慎的。他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地下赌场非常的安静,人很少,这倒没什么,一般VIP区人都不多,可是有一个地方却有几个人把守,那几个人虽然不算太多,但每个看似悠闲的实则都非常警惕,这几个人举止中他能看出,都是高手。
而他们这行人都是向着这个方向走去的,炎风微微皱眉,弯下腰低呼一声,问道:“洗手间在哪儿?”
孙建豪转过头关心地问:“炎少,您怎么了?”
“靠你飞机上准备什么东西?我肚子咕噜一路了,快点,洗手间呢?”炎风一脸憋痛的表情。
有两个保镖对视一眼,其中一个人说:“请跟我这边来!”
炎风捂着肚子,说道:“你们先玩着,我马上过来!”
孙建豪等人心早就飞走了,听炎风这么一说,也都没等他,顺着刚刚炎风看到的通道走了进去。
炎风进卫生间之前用余光瞥了一眼,看到通道口几个人对视一眼,有人还微微地笑,那笑容令炎风看了十分惊悚,绝对人问题。他进卫生间后,迅速进了格子里,过了一会儿,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他拿手机给孙建豪打过去,他用的是另外一个号码,这个号码那群人包括孙建豪都不知道,没人知道是他打的。然而令他担忧的事情发生了,没人接电话。
炎风意识到情况不好,他迅速编了条短信,说明自己在哪里,什么情况,迅速给父亲还有孙建豪家发了过去,如果他猜的没错,保镖应该就在门外,只要他打电话,对方就会马上采取行动。
他的手机已经调成静音,马上父亲的电话就进来了,他按了接听键却没有说话,而是将手机放到衣兜中,这才走出去。
果真,刚刚还在门口没跟着他进来的保镖现在就站在他这格子外面,狐疑地看了眼坐便,虽然冲了水,但是没有应该有的味道。
炎风跟着保镖出了门,然后说:“我肚子还是疼,不行,我得先去医院,你跟我朋友说一声!”
保镖立刻警惕起来,说道:“我们还是先进去吧,这里有医生,足够看您的病了!”
炎风冷笑道:“我的病恐怕您的医生看不了!”他说着就向外走。
冰冷的枪口堵上他的太阳穴,冷而无情的声音跟着响起来,“先生,麻烦您配合一下!”
“怎么配合?拿枪顶着我的头,难道你们这是要绑架?”炎风的声音很沉很低,带着一丝怒意。
“先生,您猜对了,如果您不希望自己脑袋开花的话,就请配合一些!”保镖微微笑着,有些得意,这个地方,不管你是谁,都没有他们大。
炎风没再说话,顺从地跟着他向里走去,这样的地方,硬拼不是上策,他还要看看孙建豪那几个人怎么样了。后面的人用手枪顶着他脑袋,向里走去,他发现里面那些坐在桌前赌钱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显然这些人全是来做戏的,而他们就是这群人眼中的肥羊了!
通道里面与外面虽然一样,可在尽头的那扇门打开后,就完全不同了,这里是一个黑暗的世界,巨大的房间,被隔着铁栏杆,就像监狱一样,一群人呆在里面,坐着躺着全在地上,这里也没有被褥,就连先后进来的人都能看出区别,先进来的现在已经落魄不堪,后进来的诸如孙建豪那些人衣着光鲜,只是此刻他们的表情非常惊恐。
保镖的枪放下,问他:“手机自己拿出来还是我们动手?”
炎风配合地从兜里拿手机,只不过手在兜里的时候,已经按了挂机键,他将手机拿出来,递给保镖。
“进去吧!”一扇只能容下一人通过的铁门打开,他走了进去。
铁门关上,几个保镖走了出去。
孙建豪小声说:“我以前来过,没事啊?”
他不明白,以前来过一次,玩的很尽兴,他听说下面才是真正有钱人玩的地方,显然他一个人是不受重视的,所以这次他才找炎风等人,为的就是人多钱也多,受重视,能到下面来见见世面,可万万没想到,下面竟然是这个样子!
炎风听说过有那么一个地方专门绑架人勒索,这只是听说,从来没遇到过。现在遇到了,刚刚孙建豪说的意思他也明白,你一个人算不得什么,他们这一群人就是肥羊了,谁会放过?还有这个地方是属于无政府状态,也就是说,这个赌场的人就是老大,无论你哪个国家什么人,到了这里,就要服从人家。这也是他们如此嚣张,或警惕性并不算太高的原因。
现在的情况非常不利,对方手中有枪,硬拼肯定不是办法。炎风斜眼看地上那些人,有不少都被打过,有的脸都看不出模样,还有的缺手指……
孙建豪等人现在也正看这里的人,这几位少爷已是面色煞白,他们不知道等着自己的将是什么,如果让他们就此变成残废,那还不如杀了他们。
一个看起来没什么伤的人低声说:“你家里就算给钱,也是轻打一顿,他们这些人,拿人不当人的!”
炎风坐了下来,轻声问:“那些人呢?”他抬了抬下巴,示意角落里比较惨的没有模样的人,看衣服的脏破程度,显然在这里呆了很长时间。
“他们是没人赎的,时不时被拖出去打一顿,有的死在这里,就拖出去随便处理掉……唉!”
孙建豪等人吓的脸更白,白中泛了青,孙建豪也坐下来,小声问:“来这里的人都很有钱,怎么可能没人赎?”
“他们要的太多,有的人家里有些小钱也没有那么一大笔,还有的人家,干脆就放弃了!”
“放弃?”孙建豪不明白。
“把所有钱拿出来赎个男人或女人,还不如直接换人呢!”
众人明白,炎风环视了一下四周,怪不得里面没人守着,原来墙壁上都是摄像头,看方位是无死角的。
孙建豪小声说:“早知道我带两个手机!”
刚刚那人又开口,“有手机也没用,这里没有信号!再说,就算你不打电话,他们也要逼着你打,要钱的!”
已经有一位吓的受不了,哆嗦着说:“我家里一定会来人赎我的!”
也是,他们这些天之矫子一下变成阶下之囚,哪个能受的了?
炎风走到墙边坐下来,靠在墙上,挨着门的位置,开始仔细观察这个地方。
段简驰万万没有想到他精心布的局想英雄救美来着,那个孙建豪竟然出国去玩,放过了落洛,这令他的计划没有得到实施,非常郁闷。他知道黄祥对落洛最上心,可他却不能用黄祥,因为黄祥太执著了,以后他可是想娶落洛的,不能给自己找麻烦。
安晓近来过的可是极其痛苦,段简驰索要无度,有时一连几个晚上不让她回家,她只能用出差来搪塞父亲,她白天工作,段简驰晚上几乎要折腾一整个晚上,使她疲惫不堪,工作频频出错,有时早晨起晚了,不得不坐段简驰的车上班,路上还能补觉,不小心被人看到过,于是就有传言说她傍上段总了,这令她苦不堪言。
不仅在公司形象下降,最近她工作状态不好,总监本来对她就有意见,现在更为不满,处处说话针对她,她想干出一个大项目给总监交差,却有心无力。
一切全都乱了,她原本计划着让辛濯看到自己优秀的一面,可现在的她还不如以前,她所有精力全都用去对付段简驰了,哪里还有力气优秀?甚至连妆都化的敷衍,一向喜欢光鲜示人的她,现在也顾不得自己的形象。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某天她“出差”回来,安胜武看到她惊讶地说:“闺女儿,我才发现你怎么瘦的厉害?是不是工作太累了?”
不瘦就怪了,她白天晚上不得休息,就算身体再好的人也受不了啊,她真不知道段简驰是什么做的,体力变态!
面对父亲的关心,她只能勉强地笑笑说:“爸,段氏竞争太激烈,压力大,没有办法!”
安胜武说:“姑娘,我说你那么拼命干什么?爸也不是养不起你,我知道你想靠自己能力,可也要注意身体不是?要是身体弄坏了,你怎么嫁给辛濯?”
安晓听了直想哭,她的身体还能要吗?脏了辛濯也不会要吧,都怪她当初想的太天真,万万没想到段简驰就是个流氓,照片越拍越多,她觉得息真的没脸再见人了。她想告诉父亲这一切,她又不敢,这种事情,父亲知道了会多伤心?再说这个秘密若真的流出来,辛濯要是知道了,她就白付出了。
她哪里知道,辛濯早就知道她与段简驰的事,就算成什么样子,他也不可能要她的。
安胜武觉得既然现在辛濯跟落洛分手了,女儿又工作这么辛苦,连辛濯都顾不得了,于是他又去跟辛勇说,看能不能让安晓还回辛濯的公司,这样有利于培养感情不是?
辛勇自然乐意,但是他担心辛濯还没走出分手风波,有逆反心理,便说道:“回来我跟他谈谈,咱们要稳妥一些!”
段简驰的这种行为当然逃不开夏代琴的眼睛,夏代琴是过来人,她早就看出来安晓不对劲,有时段简驰追求刺激,还在办公室逼安晓在一起,这让夏代琴嗅到不寻常的味道,她赶紧把这件事跟常怡舒汇报了。
常怡舒思来想去,还是将这件事告诉段孝严,然而没有想到的是,公公听了并无太大变化,这令常怡舒十分的不安。
“爸,我只是担心简驰不是真心对小洛,万一要真是这样,小洛又会受一次伤害!”常怡舒解释道。
段孝严轻笑一声,“你放心吧,小洛不是没眼光的孩子,简驰虽然在工作上很优秀,可他还是入不了小洛的眼!”
常怡舒轻轻呼了口气,“那就好,我瞧着安晓不是一般的姑娘,可到底着了简驰的道,小洛可是比安晓单纯多了!”
段孝严摇头说:“不一样,小洛不贪心,所以简驰没有机会,那安晓不一样,心机太深,要的也太多,现在也是她自己求来的,没办法!”
“要是……安晓嫁给简驰,不知老二他们一家是不是愿意?”常怡舒可不想段简驰跟自己儿子争小洛,反正他已经跟安晓在一起了,不如结了婚,那不就完美了?
“就算他想娶,人家姑娘未必想嫁,她可是执著于辛濯呢,再说了,那样的女人不配进我们段家,还有她那个爹,哼!休想!”说到后面段孝严的语气凌厉起来,显然安胜武对小洛的那些事惹恼了他。
常怡舒不由有些忧心,她真怕小洛最后跟了段简驰,如果段简驰真是未来家主,公公必定会同意的。
段孝严瞥她一眼说:“你不用操心了,小洛最后还是煜麟的,唉!这是命!”
常怡舒心里一惊,不由把自己心思露了出来,问道:“爸,您怎么知道?”
“辛濯护不住小洛,那孩子还是太善良了!”段孝严感叹地说。
这话的意思就是煜麟不善良?常怡舒多多少少有点不乐意!
段孝严似乎知道常怡舒会这样想一般,接着说道:“他从小公司做大,怎么能比的上煜麟运筹段氏这么大的公司呢?要知道管理一个大公司光有能力是不够的,要有远见,要能统筹,煜麟是个有远见的孩子,以后该怎么做,会遇到什么事,他比辛濯看的清。还有,辛濯那小子是当局者迷,他的家里到底是硬伤,以他的人品跟修养,是不会对家里做出什么事的。”
“可是……也要看小洛的选择啊!”常怡舒迟疑地说。看小洛跟辛濯现在爱的火热,怎么也不可能分开的样子,她能喜欢煜麟吗?以前的伤害也不可能说忘就忘吧!
“那两年的婚姻是基础,怎么可能全无感情的?再说煜麟充当了小洛人生中第一位导师,如果不是后面的事,小洛爱上他也不足为奇,再有,辛濯是在小洛最失意的时候扶她起来的人,你怎么知道小洛对辛濯不是感动呢?或是一种依赖?所以后面的事情如何,接着看吧!”他说罢,站起身说:“你呀,有空想想怎么培养小洛吧,她要是得知了真相,恐怕还需要你这个前婆婆!”
常怡舒想不明白,不过一想老爷子本就不是一般人,又活到这个岁数了,看的自然比她远,她现在还是无条件相信他的好。
落洛与辛濯在办公室里谈工作顺便谈谈心,两人现在见面时间有限,每次辛濯都抓紧时间,抱着她亲了又亲,怎么也亲不够一般。
自从辛濯知道段简驰向外散步落洛跟他分手的事后,他就高度紧张,不让落洛再出去谈项目,她可以在后面策划,但是出面什么的一律由下面员工来做,他为了让她有事可做,赫根的项目完全交给她负责,这样她整天忙的不行,也顾不得出去跑别的项目了。
不管段简驰的目的如何,他做的事都有可能伤害到小洛,辛濯不能让她受到一点威胁,所以白天在公司,晚上在家,还是这样的生活比较让他放心。
“小洛,我真是快忍受不了,咱们还不如先去注册,也就一两天的时间,这样我们就能住在一起了!”他粘着她说。
“好歹是结婚呢,一两天,你也不能这么打发我吧,怎么也要有婚纱照什么的!”她有点撒娇地说。其实她不是任性的女孩儿,但是上一个婚礼段煜麟什么都没给她,次如果又什么都没有,那她今生也只能遗憾了,她可不想再结第三次婚。
“我们去巴黎拍婚纱照,我让设计大师专门给你订制婚纱,我们的婚礼要在礼堂里举行,外面宾客们在草坪上喝酒聊天,小洛,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他深情呢喃,他知道现在可能会委屈她,以后他会加倍弥补的。
男人永远不会了解结婚对女人的意义,他们或许认为这只是一个仪式,可女人却认为这是她们人生中最重要的转折点,这是一生中最美丽的回忆,有了遗憾就永远都是遗憾了,就算以后再幸福,那也是不完美的。
辛濯同样不懂落洛心里的渴望,他并不知道当初她与段煜麟婚礼的详细情况,他不知道婚纱照是合成的,不知道钻戒是婆婆买的,也不知道结婚后没有蜜月,他更不知道当初落洛心里的苦涩,以及她的渴望,她希望有个男人爱她如珍宝,给她缺失的一切,将她迎进家来。
落洛靠在他胸口,轻轻地叹了声气,轻到他都没有察觉,她没再说什么,知道很多事情对于现在的情况来讲是奢侈的,她能跟辛濯在一起已经不容易了,辛濯已经把她捧在手心里了,她还要求什么呢?她很清楚,辛濯说的那个婚礼是在有家人祝福的情况下举行的,然而她和辛濯就算成功注册结婚可能回来仍要跟他家对抗,或许还得有了孩子以后才能慢慢被他父母所接受,那时候再来补办婚礼,是不是有些可笑?
此刻辛濯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拿起接听,只是听了一句便有些意外地问:“什么?我父亲来了?马上就要走到门口了?”
落洛听了辛濯的话吓一跳,此刻门外响起辛勇的声音,落洛几乎下意识一般从辛濯身上跳开,跑进了休息室,还把门给关上了。真跟做贼的一样,她心跳的很快,体验到了早恋差点被家长发现的感觉。
辛濯只觉得怀中一空,尚未反应过来,父亲已经推门进来了,他马上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正色问:“爸,您怎么突然来了?家里有事?”
辛勇坐到沙发上说:“没事没事,我来看看你!”
落洛坐在门边,虽然关着门,可辛勇的声音洪亮,依旧能听的清楚,她跟辛濯都没想到会有人闯进来,所以并未锁门,也是的,老板的父亲谁敢要预约啊,当然要直接走进来开门了,还好她跑的快,不然当场被逮着,还不定要出什么事呢。
“爸,直说吧,您什么时候来看过我呀?肯定有事儿!”辛濯担心父亲会发现里面的落洛,所以想早点说完早点离开。
辛勇靠在椅子上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你安叔叔跟我说安晓在段氏工作的不太好,他问有没有可能让她回来?就是工作,没别的事儿!”
辛濯冷笑,“爸,难道您还想让我跟她一起不成?”
他活的不耐烦了才让她回来,他现在正跟落洛假分手,这时候安晓回来,再一搅和,指不定就弄假成真了。
“我不管你们俩的事儿,就是工作,你别想歪!”辛勇摆手否认。
“爸,您要真不管,也不会来说这样的话了,安晓那个人不像您表面看的那样,她心机太深,您要是真的想让辛家以后绿云压顶,就尽管来说合我们吧!”辛濯本来不想这么早说出安晓的本来面目,可看父亲有要催他的意思,不得不先提个醒。
落洛在里面差点没笑出来,她努力地忍住了。
辛勇沉下脸严肃地说:“胡说什么?你安叔叔说安晓在国外连个异性朋友都没有,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学习,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像个古代大家闺秀!”
“爸,您还真信任那安叔叔,安晓要真是那么好,干什么非得厚着脸来求咱们?我看有问题,您不如好好查查!”辛濯说道。
“我们可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了,当年一起出生入死,不像你现在的朋友,没个可靠的,儿子,你不能理解我们那时的感情!”辛勇感叹地说。
“所以说爸,这就是代沟,您也不能理解我现在的感情。反正您也说了,不管我跟安晓的事儿,我的公司不能说走就走说来就来,这件事我做不了!”辛濯态度坚决地说。
辛勇犀利地目光看着他问:“你还想着她呢?”
“当然,我们分手还没多长时间,我还没走出来,您再给我一些时间吧!别逼的太紧!”辛濯说道。
辛勇现在的确不敢逼的太紧,万一辛濯急眼,两人再复合了,那可就麻烦了,他一看辛濯态度非常坚决,没有商量的余地,只好放弃,嘱咐一句,“工作也别太拼命了!”然后才起身走了出去。
辛勇走了,落洛没敢出来,辛濯也没敢进去,等确定父亲的车真的开出去之后,辛濯才进休息室,一把抱住她问:“吓着没有?”
落洛拍拍胸说:“还真是惊险,搞的我们真跟偷情似的!”
“让你赶紧嫁我,你又不愿意!”辛濯埋怨地说。
“做完赫根这个项目,我就嫁你!”她并没有改口,还是不想自己结个婚弄的紧张仓惶。
其实落洛对赫根这个项目真的非常用心,她一方面查了很多的资料,另一方面有艾西的辅导,她自己都能感觉到进步神速,在管理公司上也吸取了很多艾西宝贵的经验,工作越来越顺利。
转眼间快要到了赫根家族公开招标时间,落洛忙的已经没日没夜了,虽然她做准备充分,但依旧觉得很多东西都没有弄,这段时间艾西也不知道在忙什么,两人的见面少了很多。
黄祥的布局也开始收网,某日,落松去上班之后,黄祥挺着肚子得意傲慢地登上落家大门。
李秋澜真是看到黄祥心里就犯赌,这男人总是对小洛不撒手,她也担心这次黄祥上门又跟儿子有关。
黄祥拿出一笔帐,甩到桌上,他坐下来,说道:“落太太,您看看吧,落少爷从我这里拿了钱,您是不是帮他还?您说他不是我亲爹也不是我儿子的,我凭什么养着他的吃喝?”
李秋澜心里一惊,几步走过去看到上面的金额时,差点没晕倒,这是多少钱?一千万?一千万能花多长时间?她忙问:“黄总,一千万?您是不是弄错了?”
黄祥呵呵地笑,身上肉也跟着一颤一颤的,“没弄错,我还真是佩服贵公子的花钱速度,简直比我还能花,什么女人贵找什么,居然还用我的钱办了张会所的会员卡,这一下子就是百万起的,钱花的啊……还真是心安理得!”
落帆这个人真是扶不起的阿斗,有再多的钱将来也得让他给造光了。
李秋澜还想着落帆没钱,晚上总出去也不会有什么事,她哪里知道儿子旧习性不改,居然借钱也要出去玩、出去找女人,她真不知道外面的诱惑就那么大?让落帆一再改不掉?
“黄总您稍等一下,我让落帆回来!”李秋澜强自镇定下来,不管怎么样,也得找落帆核实一下事情的真假。
黄祥咧开嘴,露出金灿的黄牙说:“当然当然,不过您可要小心,如果让落总知道,会不会把少爷赶出家门?”
李秋澜勉强笑了笑,没有回答黄祥的话,给落帆打了电话,只说让他回来陪自己买东西,落帆还叽叽歪歪的不愿意回来,李秋澜生气地说:“让你回来你就回来,少废话!”
她对儿子难得厉害一次,这回真是把她气坏了,怎么就惹出这么大的祸出来呢?如果落松知道,把他赶出去是好的,估计要被活活气死的。
落帆哪里知道黄祥在他家等着呢?心里还暗自嘀咕母亲太凶,他可是正认真上班呢,买什么东西要打扰他工作?其实落帆不是傻子,他隐约知道黄祥这么照顾他一定是有目的的,黄祥的目的那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不就是小洛嘛,也没什么的。至于说父亲要是知道了把他赶出去,如果黄祥真的得到小洛,还能不罩着他?不管什么样的代价,他都不去想了,他对那种生活无法抗拒,就像吸了大麻一样,上了瘾。
所以落帆回到家看见黄祥这后,并没表现的太过惊讶,李秋澜把他拽进屋一脸焦急地问:“落帆,黄总说你欠了他一千万是真的么?”
一千万?落帆也吓了一跳,他花了这么多?
李秋澜从桌上拿起帐本给他看,“你看看,这些是不是你花的?”
落帆接过来草草翻了几页,上面记录的很详细,在什么地点要了什么价位的姑娘,还有在哪里吃的饭,一项项明细,早说黄祥是个小气之人,怎么可能白给人钱花不记帐呢?他唯一大方的时候就是追求姑娘的时候,比如说小洛,多少钱他都愿意。越是不能用钱买来的,他越想用钱来买!
落帆一看基本上是他常去的地方,常要的姑娘,于是没看完就点头说:“妈,是我花的!”
李秋澜用尽全身力气甩了落帆一巴掌,几近失控一般地叫道:“你个孽子!”
落帆愣了一下,“妈,您打我?”
“我打你,我恨我没早打你,你这个孩子怎么这样啊?你竟然花了这么多的钱,你让妈怎么给你还?怎么还?”李秋澜失控地哭了起来,一向要强的她也没顾上有外人在,她真是难过,儿子不是败家子是什么?她怎么就教出这么个孩子呢?
黄祥一看李秋澜情绪十分失控,心里很高兴,越是这样,事情就越难解决,他的胜算也大,他笑着说:“您不要这样嘛,我来也不是为了钱,一切都好说!”
李秋澜怎么会不知道他为了什么?不就是小洛么?她还没有丧心病狂到那种地步,小洛毕竟是她养大的,就算不如亲儿子,可也有感情的,上次那是没办法,因为要救落家,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她怎么会把小洛给了这个男人糟蹋?再说小洛现在跟辛濯过的幸福,如果此时让小洛跟了黄祥,那会把她毁了的!
李秋澜跌坐在椅子上也不说话,头低低地垂着。
黄祥说道:“我不说,我的心思您也知道,我明白您是舍不得把女儿给了我这个胖子,别看我外形不好,又有家室,可我除了名份不能给小洛,别的都可以啊!就说辛濯吧,他能保护小洛吗?辛家不同意,他根本就斗不过家里,这不是明摆着吗?我会对小洛好的,这点您放心,我能保护她,可以给她幸福!”
落帆也附和着说:“妈,就是,黄总可比辛濯坚持多了,小洛这么不喜欢他,他还能为小洛付出这么多,您就帮帮他吧!”
“你给我住嘴!”李秋澜失控地瞪向儿子。
落帆瘪瘪嘴,老实地闭上了。
黄祥眯了眯小眼睛,又换了种策略,接着说:“我黄祥呢,也不能平白的给别人花钱,当然如果这是自己人,就另当别论了,您要是真不愿意的话也没办法,那就把落总叫回来,我们算一算钱吧!”
落帆一听这话,哭叫起来,“妈,您可不能让爸知道,他要是知道了,又要把我赶出去!”
李秋澜气的跑过来在落帆身上又捶又打的,“我真该让他把你赶出去,上次就不该让你回来,你这个逆子,小洛是你妹妹,你怎么能这样干呢?”
“妈,小洛跟了黄总不会受苦的,我也是为了她好!你看黄总对我多大方,辛濯可是对我小气的不行!”其实他想说小洛又不是亲生的,豁出去也没什么,但碍于黄祥在这儿,好歹现在还是外人,不方便说,干脆就换了个说法。
他花了黄祥那么多钱,当然得为黄祥使劲儿了。
“落帆,你自己惹出的事儿自己解决,我不管你了!”李秋澜看向黄祥说:“黄总,人在这儿,要杀要剐您随便处置!”
落帆怪叫一声,“妈!”
黄祥不由一怔,没想到李秋澜居然能豁的出来唯一的儿子,他转了转指上的金戒指,换了个方式说:“落太太,您瞧您,说的这么严重,违法的事儿我黄祥还是不干的,我看就把落总叫回来,咱们算个清楚吧,您落氏出个一千万不是难事儿!”
既然弱点不在落帆身上,那就是在落松身上,他非得把这事儿给办成不行。
“不用叫落松,我的儿子我能作主,你把他带走吧!”李秋澜态度坚决地说。
黄祥笑道:“看来您是没弄明白我的意思,今天要么给钱,要么给落洛,我要落帆有什么用?”他也懒的再费口舌,就这么点事儿。
落帆跟着说:“妈,爸要是知道这件事儿,身体会受不了的,他现在不能受刺激啊!”
还是落帆自已家人最懂自己的软肋,要么说坏事儿的都是自己人呢?外人摸不准你的弱点。李秋澜几乎绝望地看着儿子,可态度却软化了。
这就是她不肯让落松知道的最大原因。落松疼落洛这个女儿,为了她已经闹过不止一次了,从小落松也是向着落洛,虽然不是亲生,却胜似亲生,落洛这个丫头也着实讨人喜欢,再加上落帆不争气,更加显得落洛可爱。
然而现在,这件事如果说出来,会刺激到落松,落松不是年轻的时候,接二连三的打击让他身体频出问题,一想到这里,她就无力地坐到沙发上说:“你让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