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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快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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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敏感起来似乎是真敏感,不管是第六感还是眼力都变得极其敏锐,或许平时注意不到的事情全都轻易地看到,不用去想,本能几乎自动去捕捉。

    落洛听到辛濯的声音回过神,不着痕迹地将那根长发拂开,坐了上去,辛濯转过头问她:“想什么呢?”

    落洛笑,“在想今天的工作计划,昨天下午没来及做!”

    辛濯说道:“昨天情况特殊,你以后就专门做段氏那个项目!”他说着开上车。

    落洛没再说话,她的心里话怎样跟他说?难道要他以后别送女同事回家吗?或是送也让人家坐到后面,不要坐前面?这样会不会太尴尬?她知道自己多想了,可偏偏段煜麟对宋清媛,在那里比较着,让她不得不多想。

    段煜麟也不让别的女人坐副驾驶上吗?在她的印象中,好像段煜麟的车没有载过女同事,更别提坐前面还是后面了,段煜麟脸一板,估计人家自动就坐后面了。再说以段氏的规模,高高在上的段煜麟不会亲自去送某位女同事回家,他可以让司机送。

    矫情这么一个问题,她都觉得有点无聊,平时想来她不会计较这些,可当这样的事真的发生,又是那样优秀的安晓,她不由自主地在意了!

    到了公司,两人一起进门,早晨安晓事件令她暂时忘了昨天的街头热吻事件,辛濯还挺纳闷她怎么很淡定呢?结果一进了公司,面对同事暧昧的目光与笑容,落洛才想起昨天的事,这脸一下子就红了,看人的视线也有些闪躲,辛濯不由微微一笑,牵住她的手,丝毫不在意什么谣言,一起向办公室走去。

    进了办公室,安晓立于助理室在等辛濯的到来,她一反往日稳重的颜色,今天穿了件桔色连衣裙,看起来整个人更加明亮,她脸上带着自己的笑,对辛濯说:“辛总,我来拿项目书!”

    辛濯点了点头,松开落洛,打开办公室说:“进来拿吧!”

    安晓随着他走了进去,落洛心里又不那么舒服起来,她不断地告诉自己,千万不要那么小心眼,公司之间同事接触是正常的,以后这种情况还会经常发生,如果她总是想不开,最后累的是她自己。

    她低头擦着桌子,心里非常明白,辛濯的公司非常需要安晓这样的人才,放她离开几乎是不可能的。落洛收拾好文件坐下开始工作,她一定要努力超过安晓,这样她从另一方面也是辛濯不能缺少的人了!

    她已经意识到自己真的没有优势,辛家的不支持,安晓的隐形威胁,比起段煜麟那段婚姻,这分恋爱更加没有安全感,当初段家的支持与具有法律效应的结婚证也是一种安全感。

    安晓从辛濯的办公室走了出来,带着自信的微笑,她拿着档案,纤细的高跟敲击着地砖,款款走出助理室。

    落洛花了一会儿功夫才将心思专注到工作上,只有认真地工作,她才不会胡思乱想,手中的策划案,在她的努力下,越发有了初步结果。

    中午的时候,辛濯与落洛都没出去吃,在他办公室叫的外卖,因为忙,能节省时间是最好的。吃过饭,辛濯强迫她在里面小睡一会儿,这样下午才更有精力工作。

    安晓则被一个电话叫走了,她此刻在离公司不远的高级西餐厅的隐秘包房内,刚一进来,她就有礼貌地叫:“伯母,您找我来有事吗?”

    接到辛濯母亲的电话有点意外,因为上次见面她对自还淡淡的,自己颇为失望,不明白这次为什么突然叫她见面,说是有要事商谈。

    秦傲榕神秘一笑,她伸出白胖的手,摊开,“晓晓,来坐下说!”

    安晓点点头,坐了下来,这亲热的称呼更加令她觉得意外。

    秦傲榕上次没觉得安晓怎么样,虽然长的不错,个头不错,学历也好,但从国外回来的她就嘀咕了,都说外国人开放,谁知道她在外面有没有染上乱七八糟的毛病?再说,她从小受西式教育,能跟自己观念一样吗?回头住一起光打架,苦的是自己儿子。所以她最希望的就是儿子从大院里找一个,从小看着长大,知根知底不是?

    可现在,或许是因为落洛那个离婚的摆着,她现在又觉得安晓不错,看这走路姿态谈吐,那就是个有自制力的姑娘,再说老安也不算生人,跟老辛的关系铁着呢,也算是知根知底了。

    她打量着安晓,问道:“晓晓,说句实话,你喜不喜我家辛濯?”

    安晓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么直接,上来就问,她想了想,坦白地说:“我从小就欣赏他,幻想嫁给他做妻子,这次我们举家回来也是这样想的,我在国外努力学习,就是想让自己变优秀可以配的上他,我在国外洁身自好,没有异性朋友,也是因为知道他有洁癖,可是没想到,这次回来,他不喜欢我,而且这么快就有了女朋友!”

    她的一番话说的平淡自然,却深深地击中了秦傲榕的心,她万万没想到安晓从小时候就喜欢辛濯,并且这些年一直在为他而努力,这换成大院里任何一个姑娘,恐怕也是没有的,她的目光渐渐变得炽热,这就是辛家最好的儿媳,谈吐大方,丝毫不忸怩造作,她重重地吐了一口气说:“那现在呢,你怎么办?”

    “我不会做第三者的!”安晓如实答道。

    秦傲榕拿出手机,调出照片递给她说:“你先看看这个,昨晚我本来想找辛濯谈谈的,他真是太过分了,在马路上就做出那种伤风败俗的事,后来没想到看见你们在一起,所以就拍了下来!”

    安晓看到照片,有些慌张,说道:“伯母,昨晚我们是在加班,谈工作!”

    秦傲榕摆摆手说:“我当然知道,我还失望呢,倒希望你们之间能发生些什么!这些照片我已经发给落洛,估计她看了,怎么也要介意点吧!”

    安晓的脸色大变,说道:“伯母,我不会当第三者的!”

    秦傲榕呵呵地说:“晓晓,如果你真的死心了,就不会在辛濯公司里继续工作,我看的出来,你还希望能有转机,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做?”

    安晓有些急切地说:“我的确不想放弃,因为我为他努力这么长时间,我要让他看到我的才华、我的能力还有我自身的魅力,就算他不选择我,我也要让他看到我身上好的一面,没有结婚前大家都有机会,这是公平竞争,但是我不想用手段来赢得他,那样我会觉得不耻,也会觉得玷污了我对他干净的爱!”

    秦傲榕又是满意,这才是大家风范,她虽然并不反对用手段,可辛家的规矩,不允许做任何违法乱纪的事儿,以后过日子中难免遇到一些情况,安晓如此坦荡,符合辛家的门风!

    她想到这里微微笑道:“我这也不算什么手段,因为你们的照片中并没不过分,如果她对自己自信,并不会造成任何的影响,端看落洛如何看待这件事了。坦白说,伯母呢,很喜欢你,十分希望你能嫁给辛濯,所以看到你不肯放弃,我很高兴,我会暗中帮助你的,当然你放心,我做的,不会玷污你对他的感情。”

    这番话颇令安晓高兴,因为辛家接受她了,上次态度还那么明显,这回大转折,她自然明白这是辛家说什么也不要离过婚的,所以拿她当救命稻草了,这没什么,最后如果结果是好的,她自然会慢慢用自己的真本事赢得他们的真心喜爱。

    这个时候,段煜麟正在他的一所隐秘别墅内调试设备,他花高价钱从美国买了一套国际上最顶尖的跟踪设备,又请了专业人士,目的自然是落洛。他已经决定把他的小妻子重新找回来,那么这些东西必不可少,一方面是想保护她,另一方面他要找出一切对她有威胁的事,找到漏洞,接近她、让她信任!

    昨晚,发给落洛的那些照片他此刻正在翻看,这个不用查,秦傲榕就是用自己的手机发给落洛的,落洛不认识秦傲榕的手机号,自然以为是陌生人。段煜麟瞧着今天落洛进公司时状态不太对,原来是因为这些。这个小女人啊,在与他的婚姻中就承受着宋清媛的压力,现在跟了辛濯又要担心身边的安晓,什么时候才能有安全感呢?

    只怪他醒的太晚,如果是现在,他一定不会让这种事情再次发生!

    他不舍、心疼却也没办法,这个过程是必须的,她越痛苦,他的成功率就越高,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另一个男人把她给娶走呢?

    到了下午下班时间,辛濯收拾好东西出来叫落洛下班,她苦恼地看看桌上的文件说:“还差一点,不然加会儿班吧!”反正她知道他也忙。

    辛濯伸出手轻敲她脑袋,“当着我的面还敢虐待自己?胆子不小,快点,我帮你收拾!”他说着一边动手,头低下来在她耳边说:“晚上还想过二人世界呢!”

    他指的二人世界就是看看片,在一起互相喂零食,可他偏偏说的暗哑暧昧,成功把她的小脸弄红了。

    瞧瞧她现在的模样,双颊粉嫩,活脱脱像只小蜜桃,想让人将她一口口吞到肚中,可自从知道她还很纯洁后,他便不能那样心急了,会吓到她的。

    两人牵着手往外走,落洛问他:“晚上外面吃吧!”她知道他忙了一天,晚上再回去做饭,太累,不如两人在外面简单吃一些,然后回去过二人世界呢!

    路过策划部的时候,她不着痕迹往里扫了一眼,安晓坐在电脑前专注工作,没有要走的意思,难道她晚上加班?以安晓的资历,完全可以进大公司,她在辛濯的公司还那么努力工作,为的是什么,现在她有点明白了,可显然辛濯这个男人还没意识到。

    “想吃什么?”辛濯低头问她。

    “随便吃一些吧,去吃火锅好吗?”她提议。

    天气越来越冷,吃火锅身上暖暖的,很舒服。

    “好!”他毫不犹豫地答应。

    他其实从来不和外人吃火锅的,因为受不了一堆筷子在里面搅啊搅的,但是跟落洛,他没有想到这个问题,也是,她的口水他都吃了,还用在乎筷子吗?

    两人到了火锅店,落洛兴致高昂的点了一堆东西,可万万没想到刚开始吃,辛濯的电话就响了,他一看,是安晓,看着对面的落洛,他按了免提。

    “辛总,您下班了吗?建通的投标方案我做好了,现在您有没有时间?这样明天可以修改!”她忙完工作发现大家都走了,有些懊恼,又要把辛濯给叫回来?她真不是故意要这样的。任何一个项目她都要认真去做,这个项目本来就紧,她不想错过一次成功的机会。

    辛濯看向落洛,落洛点了点头,辛濯说道:“我一会儿过去!”

    挂了电话,辛濯对落洛说:“我先送你回家吧,咱们路上买点吃的!”他并不想让她跟着加班受累,想让她回去休息。

    “我和你一起去公司吧,我自己一个人在家也没意思,要是方便我刚好可以听听安晓的见解,好歹人家也是国外名牌大学毕业的嘛!”落洛想明白自己的差距在哪里,有了目标也好超越。

    辛濯点头说:“那好,你在我身边,我也放心!”他说完看着桌上的菜问:“这些怎么办?”

    “都还没吃呢,打包吧,回去放到你办公室的冰箱里,路上买点快餐,在你办公室吃,我估计她也没吃呢!给她也买一份!”落洛说道。

    “好!”辛濯叫来服务员打包。

    两人从饭店出来路过快餐店一起去买快餐,落洛问:“安晓喜欢什么口味的?”

    辛濯挑眉,“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这小女人是在吃醋吗?

    落洛问那话的时候没有往这方面想,只是随口一问,现在辛濯这样说,她没解释,只是抿起唇笑,显然听了心情不错!

    辛濯说道:“随便给她买点吧,你呢?还要以前那种吗?”他看着菜单问。

    “嗯,少要些吧,刚刚吃了点,晚上吃快餐,容易胖!”她说道。

    “你这么瘦,还担心胖?我光想让你长点肉!”他说着,在她腰上掐了一下。

    落洛嗔道:“讨厌!”

    此时轮到他们,辛濯正经起来,点了三份餐,想起昨天的经历,他特意点了两份薯条,他和落洛吃一份,安晓自己一份。买过之后,两人向公司赶去。

    外面天色已黑,策划部却并没有亮灯,落洛觉得奇怪,两人进了公司向里走,这才发现安晓站在助理办公室门口,手里拎着和他们一样的袋子——“肯德基”!

    安晓看到落洛微微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跟着来,但是马上就恢复正常,笑着问:“落助理,是不是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

    这话问的稍稍有些俏皮,又很自然,让人完全没察觉出来她对辛濯有别的心思。

    落洛浅笑道:“工作比较重要,反正我们天天在一起,没关系!”如果是以前她绝对不会认为安晓对辛濯有别的想法,可看到昨天的照片,她几乎可以肯定,因为不管这照片是不是安晓发的,从一部分原因来讲也有帮安晓的成分,如果是辛家人帮安晓,安晓不愿嫁的话,人家肯帮吗?

    辛濯已经打开门,转头说:“进来吧,落洛还说你肯定没吃饭,都给你买上了,就是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现在好了,你自己买的,肯定自己喜欢!”

    落洛走进去,先将从火锅店拿回来的食材放到冰箱里,然后才去洗手回来吃饭,辛濯已经将袋子里的东西放到桌上,他打开薯条自己吃着。

    落洛从袋子里拿出来另一包薯条也想吃,辛濯毫不客气地夺了回来,从自己这里面拿出一根薯条递到她嘴边说:“我们先吃一袋,吃不完都打开了,留着那一袋晚上回家还能边看电视边吃!”

    “哦!”她张开嘴,把辛濯的薯条吃了进去,这一吃不免就吃到他的手,他勾着一丝坏笑,把手指伸到自己嘴里舔了舔,落洛不好意思的踢他一脚。

    安晓敛下眸,掩饰着自己的不自在,因为她想起昨晚辛濯的洁癖,显然他对落洛是没有洁癖的,想也是,两人现在已经住到一起,有洁癖怎么可能睡到一张床上行夫妻之事呢?

    安晓不让自己乱想,张开嘴说:“这个项目呢……”

    辛濯笑着打断,“吃完饭再谈工作!”

    安晓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昨天不是边吃边谈的?难道他不想让落洛知道公司的机密?要知道每个项目负责人的工作内容都是对别人保密的,因为涉及到投标,报价上很容易出现问题!

    落洛说:“你不是一向喜欢边吃边工作的?”这话算是嘲笑他来着,现在装什么?

    辛濯瞄她一眼,“你本来就消化不好,现在三心二意,肠子更不够用了!”虽然是嘲笑,可却透着亲昵。

    安晓明白辛濯的用意,原来还是为了落洛着想,她不由心里失落起来,越是看到他们甜蜜,她就越觉得自己没有希望!

    好在是快餐,这折磨人的饭很快便吃完了,安晓想收桌子,落洛起来收拾桌子,说:“你们忙吧,我来收拾!”

    辛濯也说:“嗯,让小洛干吧,吃完饭不活动一下,她怕长胖!”

    这又是笑话她,落洛瞪他一眼,碍于安晓在,懒的收拾他。

    安晓微微笑了一下,然后拿出两份标书计划递给他,让他一边看,她一边讲解,落洛将桌子收拾完,又倒了茶,这才坐到沙发上听两人谈工作。她坐的位置在中间稍靠辛濯那边,没有坐在辛濯身边一是有外人在,不好看,二就是不想打扰他们工作。

    安晓一谈起工作,整个人就变了,看起来非常有活力、有激情,落洛听着她的讲解,许多东西都是她所没有听过的,那显然是国外的销售理论,她听的也不由有点痴迷,跟着她的激情心情也澎湃起来,她转过头看辛濯,心里顿时就凉了,因为辛濯微微笑着,目光透露出来的是毫不掩饰的欣赏!

    恐怕任何一个男人在此刻都会露出欣赏的目光吧,因为的确精彩,不只是她的理论,还有她的讲解,可对于辛濯来讲,只是单纯的欣赏,他将私人的情感与工作上的欣赏分的非常清楚。他是一个理智并且分析能力非常强的人,对于自己的感情,认准了,不会轻易的变。

    任何一个女人看到这一幕都会担忧吧,安晓的光芒无法遮掩也不容忽视。

    安晓明亮的眸看着辛濯,她的声调微微上扬,音质透彻,她演讲能力非常好,在学校里经常参加比赛,还取得不错的成绩,这个优势自然用到工作中,现在看来效果很好。她看到辛濯浅浅的笑着,俊逸脱俗的目光看着自己,时不时回应地颔首,他温雅的眸中带着不加掩饰的赞赏,这一刻她觉得房间中只有她与他两人,就如昨天晚上一样,什么都不在两人之间,她的心里升起无限希望,落洛是他女朋友又如何?在此时,辛濯眼里不照样只有自己吗?

    落洛也觉得今天她不该来,因为完全是找刺激来的,她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人,他们谈的层面太高,又不是自己的项目,她插不上嘴。此时她才意识到自己与安晓的差距太大,这个差距恐怕不是她努努力就能达到的,安晓从小刻苦学习积累,十几年的努力,并不是她两年努力就可以做到的。

    这样优秀的女人,配辛濯这样的男人真的再合适不过了,她知道自己又在乱想,她不由想到昨天辛濯的话,世上优秀的女人多的是,难道都要爱一遍?似乎这句话给她带来了力量,本来差距就大,她再悲观那就更会输了。

    虽然安晓并没有表示对辛濯有爱意,谈吐之间都是工作,可落洛的第六感就是知道,安晓喜欢辛濯,这个时候,就是安晓迷惑辛濯的过程,可是这些感觉,没有证据,是无法说出口的。

    辛濯时不时提出些细节的地方,还有要注意的地方,两人交流非常融洽,这种工作状态恐怕是很多人都难以达到的,落洛也感觉辛濯跟安晓说话非常省力,因为他说一句,她就能明白他的意思,不像自己,他说半天她都不一定能理解,她总是拿自己跟安晓在比较!

    又是两个小时过去,终于说完了,安晓开始整理资料,辛濯坐到落洛身边,将她拉过来在脸颊上亲了一口,低声问:“宝贝,是不是觉得无聊?”

    工作的时候没有办法兼顾到她,她又想听,不愿意去玩电脑,他总觉得这样不妥,所以现在也不管安晓还在场,就与她“亲热”起来。

    安晓只觉得刚刚高涨的热情,一下子冷却不少,似乎她的努力才得到成效,就马上归于零,这是一种非常难受的感觉。

    落洛推他一下,看向安晓问:“安经理怎么回去?”

    安晓收着资料抬起头大方笑着说:“我打车回去就行,现在还不太晚!”

    “不早了,我们送你回去吧!”昨天就是辛濯把她送回去的,今天肯定也要送,独身走夜路,落洛也不放心。

    “没事儿,我家不算偏僻!”安晓不太想看他们甜蜜。

    “别客气了,要不我们俩都不放心!”辛濯说道。

    安晓这才不吭声,把资料都装到袋子里,落洛跑到冰箱那边去拿肉菜,辛濯问:“今天资料还放我办公室吗?”

    “不了,我回去要再看一眼,有的地方没做上标注!”安晓不想看到明早两人牵手走进来的样子。

    “别太拼命,你这个样子让我做老板的都羞愧起来了!”辛濯半开玩笑地说。

    “我在哪个公司都会这样工作的,您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她直白地说。这倒是真的,工作认真是她的生活态度。

    落洛出来后,三个人出了公司,辛濯快步先开车,等两位女士走过来时,车子已经开到她们面前,辛濯利落地走下来,拉开前门对落洛说:“小洛,你先坐上来,我把东西放后备箱里!”他自然是让女友坐到自己身边。

    安晓眸中不由一黯,这样的差距与昨晚相差太远。

    落洛将手里的袋子递给辛濯,坐上车,心里还是开心的,昨天因为安晓坐到这里的不快也消失了,果真是她想的太多。

    辛濯一边放东西,一边对后面才走过来的安晓说:“安晓自己开门,我就不伺候了,怕我老婆吃醋!”

    “辛濯!”落洛气道。

    安晓弯唇笑说:“我也不敢让老板伺候!”然后拉开后门坐了上去。

    今天的安晓格外沉默,因为与昨天相比,辛濯的话明显多了不少,并且更多的是跟落洛说的,两人坐在前面你一言我一语,谈情说爱,此刻她就像另外一个世界的人,怎么也无法融入进去。她觉得自己应该打车走,上了他们的车就是个错误,是自己来找刺激的。

    今天辛濯觉得时间过的很快,与落洛在一起,时间总是不够,到了安晓家门前,两人都没下车,在车上与安晓道别。

    安晓进门之后,安胜武笑着问:“今天又约会去了?”这丫头还行,找这么个法子,说是加班,哪里有那么多班可加?果真是他的姑娘,有心计!

    安晓没理父亲,板着脸走到自己房间,“砰”地一声把门给摔上了!

    安胜武摸不着头脑,这是怎么了?难道约会不顺利?谁惹到她了?他就这么一个姑娘,哪里舍得让女儿生这么大的气?受一点委屈都不行,他回想刚刚女儿是从后座下来的,昨天可是从副驾上下来的,那么今天副驾上坐的是谁,不用想都知道。

    安胜武的脸阴了下来,看样子上次的惊吓没让那女人得到教训,居然今天还跟到公司加班,打扰他女儿的好事,那么这次,自然不能轻易饶恕了!

    今天这件事的结果就是安晓跟落洛像较着劲的努力工作,辛濯哪里明白两个女人心里微妙变化,他也算傻人有傻福,这样直接结果就是公司肯定能多赚钱。

    其实建通这个项目原本就是别的组弃掉的项目,因为他们据可靠消息听说这个项目是内定的,安晓发现这个项目的时候,时间已经很紧张了,她把项目看了一下,觉得公司还是有实力去竞争的,她又做了一个分析,发现自己优势很强。

    对于她来讲,小道消息,还是什么可靠消息,根本就不靠谱,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就会失败?她将自己的行程调整了一下,把这个项目忙完还是有时间做下一个项目,因为这个项目不会拖时间,于是她就吃力不讨好的把项目给要了过来。她这个举动自然遭到大家的耻笑。

    如今的她和以前也不太一样,迅速的升迁使领导备受威胁感,而下面的职员则因为她的经理而开始奉迎,随着她在公司时间加长,关系也慢慢复杂起来。

    几天后,安晓去参加投标,辛濯自然也跟着去了,这个项目本来她做的就挺委屈,他当然要去作为对下属的支持,再说安晓的表现他也看在眼里,为公司这么努力的员工,他自然要挺一下。

    一般招标会都是两个人参加,这个招标会辛濯又带上了落洛,建通这个项目是挺有代表性的,操作规程都是按一般企业的流程来进行,不管是否中标,见识这种企业的招标现场机会并不多,所以辛濯是想让落洛来了解一下,以后如果有机会接这样的项目,就会有些经验。

    三个人来到现场,工作的时候落洛与辛濯保持着老板与下属的距离,谁都没有过分举动。

    投标公司来了不少,其中不乏很多大型公司,辛濯明白以前项目组放弃这个项目的原因,像这种企业内定的可能性比较大,再一个,相比这些大公司,他的小公司竞争力并不强,说白了是个费力不讨好的活儿。

    落洛第一次参加这种场面,她的话很少,多半是在看,有问题也暂时记下来,少说话就少犯错。安晓表现的很镇定,仿佛经常做这样的项目一般。

    交了投标书,三个人向等候区走去,辛濯看屋里人非常多,乱糟糟的,空气也非常混浊,他皱了皱眉说:“我们在外面等吧!”

    安晓与落洛也都赞成,三个人走远一些,快要到洗手间那边等候,这里人相对少些,也不至于错过开标。

    三个人话都比较少,即使说也是与此次投标无关的事。

    过了一会儿,快要到开标时间的时候,一个中年人向卫生间匆匆走去,在看到辛濯的时候愣了一下,辛濯也注意到这个男人,赶紧弯起唇热络地说:“张伯伯,您怎么在这儿啊?”

    “辛濯啊,真是你,现在可是比以前大了,好多年不见,变的又精神了!”张伯伯走过来笑着拍拍辛濯的肩,回答他的问题,“我这不退休后被聘到这儿工作,你呢?来干什么的?”

    “来投标,这不正等着呢!”辛濯说着,看了眼等候区,意思是说他应该在那里。

    张伯伯听后问:“哪个公司的?”

    辛濯报上自己公司名子,这位张伯伯听后小小惊讶了一下,然后低声说:“辛濯啊,你那个标书我看了,你们的标书怎么跟另一个公司类似?还没人家的完善!”

    辛濯的目光立刻向安晓看去,安晓下意识地向落洛看去,落洛则完全有点懵了,她第一反应就是,自己是第一嫌疑人,因为这个项目是安晓与辛濯共同商议出来的,肯定不会偷窃别人的标书,安晓作为项目经理,自然不可能将自己的心血卖给别人,辛濯作为公司负责人更不可能,于是她成了最合理的嫌疑人,她不由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避嫌。

    张伯伯说完接着说:“还好你们有个第二方案,我看也很不错,结果不敢说,对方公司我也不能透露,这是违反规定的,不过你叫我声伯伯,我还是提醒你,你的公司有内鬼!”

    辛濯没有回应,而是看向安晓问:“第二方案?”

    安晓答道:“我投标总是喜欢做第二套方案,以备不时之需,这个方案只有我知道!”

    显然她所指的不时之需就包括安全方面。

    辛濯转头又问:“那张伯伯我多问一句,标书哪部分与另外公司相像?”

    “策划前景,几乎是一模一样!”张伯伯说。

    “那报价呢?”辛濯问。

    “这个不能说谁有优势,报价是不一样的!”张伯伯说完,说道:“行了,你们去里面等吧,我去个卫生间就要开标了,别错过,到时候各公司标底都会公开,你自己一看就明白了!”

    “好,那谢谢张叔叔了!”辛濯说着,浅弯起唇,目送他进洗手间。

    三个人到了等候区,安晓的脸色已经变得非常难看,她其实一直在努力掩饰。本来她第一怀疑的是落洛,可是当辛濯问出报价,她就明白不是落洛所为。如果真的抄袭,最主要就会体现在报价上,报价一定是出奇的相似,现在一看报价不同,就说明这件事不单单是偷窃的事,如果她猜的没错,后面中标的应该就是自己。

    既要体现出相似之处,又要最后让自己中标,这是冲着谁而来的?为了帮谁难道她看不出来?她能看出来的辛濯一样能看出来,她非常后悔刚刚看落洛那一眼,她不应该怀疑落洛的,这样辛濯一定是以为自己所为。她恨死父亲了,总给她帮倒忙!

    辛濯的确也想明白了,如果他猜的没错,过一会儿中标成功之后肯定会有人说,报价有相似之处,其实这么多公司,就算开标后公开标书,他也不一定都看全,不会发现,有人下功夫做了,自然要达到目的。

    公开标书,但报价却不会公开,因为这意味着一个利润的问题,每个公司也不会对价格保密,尤其是进价,公开的也只是表面上的东西,所以刚刚他问报价,是个关键问题,这是衡量公司胜还是负的关键。

    辛濯现在的心里比较淡定了,开标的时候,不出意外,中标公司是他,可他却没有一点欣喜的样子,因为这次的中标完全是一个阴谋。结果出来了,他并没离开,有意无意地看公开的那些标书,然后意料之中的,在人在身边用不大不小地声音说:“咦,有两家公司标书几乎一样啊!”

    那人说的两个公司,其中一个就是他的公司,他微微弯起了唇,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落洛此刻松口气,还好中标了,否则她真是有嘴都说不清,可她想不太明白,为什么标书被窃还中标了呢?难道是安晓的第二标书起了大作用?现在的她,还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

    辛濯冷声说:“我们走吧!”

    合约是要另签的,现场很乱,闹哄哄的,使他心情更加不好,再说也没有呆下去的必要了!

    落洛以为辛濯这样的表情是因为怀疑她,心里不由难过起来,三个人刚刚走出建通公司大门,落洛就说:“辛濯,不是我!”

    辛濯一把将她揽进怀里,温柔地说:“我知道不是你,这是一个阴谋,有人想害你!”

    “啊?”落洛吓一跳,这阴谋很复杂,她一时还理不清头绪。

    辛濯看她迷迷瞪瞪的表情不由笑了,轻拍她一下说:“去车里等我,自己先想想,想不明白就真是笨蛋了!”

    他拿钥匙把车锁按开,轻推了她一下。

    等她坐进车,辛濯才看向安晓,安晓赶紧解释,“辛濯,不是我,不是我干的!”

    “两份一模一样的标书,报价却不相同,最后我们中标了,这一切难道是个巧合?你最好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他说罢,冷冷地瞥她一眼,转身坐上车,在安晓面前驶过。

    落洛问:“安晓还没上车呢!”

    “她有事,不回公司!”辛濯说。

    “中标了,中午不去庆功吗?”她问。

    辛濯看她一眼,宠溺地说:“小傻瓜!”

    安晓只觉得遍体寒凉,刚刚辛濯那是什么目光?鄙夷?厌恶?她怎么能够忍受呢?她努力的一切,从小为了他做出的那些努力,难道都换来了这些?她面色惨白,快步走到马路边拦了辆车,向家里赶去。

    辛濯拉着落洛去吃饭,落洛嘴里嘟嚷着,“你最后问了报价,那么这个报价肯定是很重要的,策划内容一样报价却不同,咱们报的两分策划书,报价肯定是相同的,所以这胜肯定是胜在报价上,因为就算内容好,价格好也没有优势。再说了,对方可笑啊,抄策划再把价格报低些,那就完美的得胜了!”她分析完吓一跳,“你说的害我,不会是为了捧安晓然后害我吧!”

    她终于把问题引到自己跟辛家上面了,辛濯笑她,“还没有傻彻底,总算明白过味儿来了!再说说!”

    “你说过你家不会做出用职权达到某种目的的事,你刚刚又把安晓丢下了,那会儿说投标书一样的时候,她看了我一眼,明显是怀疑我,她又准备了两种标书,这事儿不会是安晓布的局吧!”落洛十分惊讶地问。

    “还行,动动脑子还是聪明的!”辛濯将车停下,“先吃饭去,折腾一上午,饿坏了吧!”

    落洛一看,是火锅店,敢情上次没吃着,他还记得呢。

    两人进了包房,落洛追着他问:“安晓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呢?我看她坦荡荡的,一点都不像是会害人的!”

    这话是实话,安晓给她的感觉与宋清媛不同,她觉得安晓不屑于用那些诡计,因为她能力在那儿摆着,她肯定相信自己有魅力,安晓也是骄傲的。

    辛濯掐了掐她细嫩的脸蛋说:“你太小看你老公我的魅力了!”

    这话……

    菜都上来,辛濯一边给她下肉,一边说:“我刚刚想了想,安家在国外呆的好好的,有朋友,事业也有基础,为什么突然要回来了?现在如果我想的没错,安家回来就是为了安晓的婚事,其实国外有很多优秀的华人,安晓在那边择偶面非常广,我相信她也有不少的追求者,她非要回来结婚、又要来我的公司工作,以她的能力真是屈才。她的车常年在修理厂,她家肯定不止一辆车,所以我断定她喜欢的是我,真正要嫁的也是我,当初我们相亲,或许她看我不喜欢她,所以才说不喜欢我,然后换种方式互相了解,潜伏在我身边,我只能说,这个女人心计太深了!今天这个计她设的非常巧妙,如果不是偶遇张伯伯,一切矛头就真指到你身上了!”

    落洛听的不由张大了嘴,简直是太复杂了,这个安晓心机好深啊,她无语……

    辛濯叹了声气,“小洛,她掩藏的太深,现在发现了之后,我也明白上次那两个人,应该是安晓的父亲派来的,辛家不可能做那种事,别人跟你又没仇,所以只能是安晓她爸,如果不是这次安晓露了马脚,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查出害你的人!”

    落洛想到上次的事就是一阵后怕,两个男人,想拆散她与辛濯,自然不会为了劫财,为了得到辛濯不惜伤害一个女孩子的清白,不得不说太狠了,这件事她又不能怪辛濯,只好咕哝一声,“都是你惹出的桃花债!”

    辛濯无奈地说:“我哪里想到一个女人会为我做这么多狠毒的事,看来魅力太大真不是一件好事儿!”

    他说的挺认真,可她听着却觉得这男人太臭屁,于是非常鄙视他的自恋,没有理他。

    安晓打车回了家,安胜武眉开眼笑问:“闺女儿,今天开标中了吧!我就说我闺女儿肯定没问题!”

    “爸,你这次真是害了我!”安晓怒道,眼中隐有泪水。

    女儿很坚强,很少哭,这副样子吓了安胜武一跳,他不由严肃下来问:“晓晓,怎么了这是?谁欺负你了?”

    “爸,你跟我说实话,今天的事儿是不是你安排的?一样的标书,还有跟辛濯说标书相似的那个人,都是你安排的吧,就连中标是不是也是你找人做的?”安晓憋着眼泪,等着父亲的答案。

    安胜武有点不明所以了,他说:“没错儿,可爸也是为了你好呀,这样辛濯自然误会那个女人,然后欣赏你,你不就有机会了?”

    “有什么机会啊!”安晓彻底崩溃,痛哭起来,哭的那样伤心,“辛濯碰上一个伯伯,人家告诉他投标书一样,报价不同,我还准备一个第二标书,他本来就怀疑我,再加上你派去的人说标书相似,那标书刚摆出来,谁能那么快看出来相似的?辛濯马上就认为是我做的,他那个眼神我都不敢想,他找我要个说法,我怎么给他说法?”

    “啊?事情搞砸了?”安胜武哪里想到会多出那么一个伯伯跑出来坏事儿的,他这个计划挺周密,他不由哄道:“这不有变数吗?爸也没料到啊!”

    “爸,我跟你说了,我的事你不用管,我就是想用自己的努力让他喜欢我、接受我,我要让他看到我多么优秀,可是现在,他认为我是一个心机深沉、阴险、歹毒的人,我从小就努力,我不看电视、不玩游戏、不与同学聚会,每天除了学习就是学习,不敢交一个异性朋友,我好不容易毕业,学满归来想要让他看到我的好,可是现在呢,爸爸,我全让你毁了啊!”她哭诉着,哭的惊天动地,好似世界末日一般。

    安胜武听着女儿的控诉,这样的痛哭,他的心疼极了,女儿哪里如此大哭过?一副绝望的模样,他都快哭了,“晓晓,那怎么办?要不爸爸去跟辛濯解释?”

    “他能听吗?能信吗?他只能更恨我,爸,您以后别管我的事儿!”安晓说着,跑进自己的房间,摔上门。

    安胜武坐在沙发上差点也掉泪,他的宝贝女儿,从小乖巧懂事,从来就没让他费过心,如果辛濯能娶了她,多么圆满的一件事儿?如今就因为多出一个女人!他眼里流露出阴狠的目光,不管?他如何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受欺负?现在已经这样,他再不加把力气,恐怕只能等着喝辛濯跟别人的喜酒了,那孩子肯定是安家女婿,凡是晓晓想要的,就算是上天摘月,他也要想办法给弄来。

    他坐在沙发上算计,一个好的计划浮现出来。

    下午,一向勤奋的安晓没有来,大家都以为这个项目成功,安晓休息一个下午,所以都没怀疑,本来项目经理也不用天天坐班,是经常要出去的。这下安晓在公司的地位又高了,本来是个已经没希望的项目,愣让安晓给成功了,大家不服都不行。他们哪里知道这其中的细节?

    下午下班的时候,辛濯和落洛一起出了公司,碰上刚赶过来的安晓。在他们眼里她是刚刚过来,可她其实已经来了一会儿,等他们出来,她才走过来。

    辛濯看到安晓,那目光就冷了下来,看的安晓心里一痛,她没有往日的风采,有点憔悴,可这样多了丝楚楚可怜的味道,连落洛都有些不忍了。

    “辛总,能给我点时间吗?”安晓有点祈求的意味。

    辛濯板着脸,“没什么好说的,你自己递交辞职信吧!”

    落洛吓一跳,辛濯够狠,不过她也感动,安晓的能力是实在的,让她留在公司,对辛濯的帮助非常大,如此一来,辛濯等于是失去一个好帮手。

    安晓一听,目光又黯淡一些,“你就算想辞退我,也要等我解释清楚!”

    辛濯转过身,“你跟我们进来吧!”

    落洛说:“那个我在这儿等你吧!”她去是不是不太方便?

    安晓忙说:“落助理,你一定要听我说,不然该有误会的!”

    她说的那样急切,仿佛真怕她误会,辛濯拉着落洛往办公室走,“你跟着我!”这语气不容置疑,他倒想看看安晓能说出什么来?

    三个人进了办公室,安晓便开口说:“我回家问了我爸爸,这件事是他做的,我敢发誓我根本就不知道!”

    辛濯冷冷地看她,面带讥诮,安晓说道:“我才知道,我爸爸看中你的才华,他不肯死心,想让你当他的女婿,可是我没有别的想法,我就是想学成归来,大展身手的!”

    在这点上,她撒谎了,没有办法,如果她说实话,就真成了他心里不堪的人,也再没有靠近他的机会。

    辛濯根本就不信,可他懒的跟她浪费口舌,直接说道:“我知道了,不管怎么说,你也不能在公司呆下去,你还是辞职吧!”

    安晓听了,身子不由晃了一晃,看向落洛说:“落助理,我说的都是真的,难道连你也不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