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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三钻进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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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一位邻居开门要出来,看到落洛笑着说:“这门的确不错吧,这个门的品牌为了宣传,给咱们全小区的人都免费换上了,咱们这栋是试验楼,先换!”

    这种事儿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啊,为了宣传品牌怕是免费安装十家就不错了,还全小区,那要多少个门啊!有那么傻的经销商吗?再说你宣传是为了让小区里的买门,都给装了谁去买?

    落洛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相信的单纯女孩儿,她想到辛濯有自己家门钥匙,不由眉一挑,葱白的手指伸出来指着他问:“是你?”

    辛濯浅笑,将她的手指抓住,俯头在她耳边说:“别喊,你的门与别人的不同!”他说着,按下一个钮,然后让她站在门前,按下几个钮,初始设定完成,他再站到刚刚她的位置上,将自己的也输进去。这门可是最先进的,就算炎风想进,也得费功夫去找人破解开。

    落洛张开嘴,太夸张了吧,这门简直是从电影里看到的,别墅能有个密码门就不错了,谁家会用这种视网膜识别系统?

    辛濯满意,这个门只有他与她能进去,这里就是他们的家,想到这里,他的心就暖融融的。

    打开门,他将仍处在吃惊的落洛推进去说:“自己看看,还满意吗?”

    怎么里面还有改变?她跑进屋,看了看,又跑出来去别的屋子,原来窗户外面都安装了护栏,这种护栏美观又安全,他走到她身后说:“放心吧,这是特殊材料,如果没有特殊武器是剪不断的!”

    她有点感动,清澈明眸浮起一层雾气,却偏要笑着说:“你也是,装一栋楼不就好了,干什么要全都装上?”

    辛濯恍然,“就是,我真是死心眼,早知道只装一栋楼就好!”

    他不是没想过,只怕这栋楼遭窃率会高,所以干脆都装上,这样目标大些,不一定贼会盯上她家。

    她才不信他没想过,这样说不过是想让自己心里舒服些罢了。

    他自然地拉起她的手往厨房走,说道:“这下晚上肯定不会害怕了,我不能一直住这里,毕竟你还没结婚,名声还是要的,今晚吃过饭我就走,你自己住害怕吗?”

    她站在那里,也不说话,他回过头,看她咬着唇,一脸的难受,他无奈抬手按住她的红唇,揉了揉,不愿看到她肆虐自己那水嫩的唇,“别咬了,你再咬我都想去咬了。”

    这话是逗她的,可她没笑,而是凝重地说:“辛濯,谢谢,只是我……”

    “别说,我有耐心,直到你接受我那天为止!”他说罢,转过身拿出来菜说:“过来择菜,别想偷懒!”想也知道她后面想说什么,他不会放弃的。

    恐怕铁石心肠此刻也会感动了,落洛的确被感动了,但是辛家那高不可攀的门槛令她望尘莫及,成了她现在唯一而又最重的担忧,令她不敢再往前一步,生怕得到的是又一次伤害。

    落洛一点点被辛濯感动,一点点向辛濯靠近,段煜麟那边却玩宋清媛兴致更高。八年的感情如今只令他觉得耻辱,被这个女人骗了那么长时间,他还真是挺白痴的。

    宋清媛现在也不再画画,黄祥摆明了不会再买她的画,跟还是不跟要她的一句话。她也没有心情去找段煜麟,生怕他再找自己要钱,她现在也只是吃个饭,连出门都不敢了,公车不想挤,打车没有钱。段煜麟没有钱,在她眼里魅力全无,完全成了普通人,她的日子过的苦闷,不知后面该怎么办。

    黄祥这件事令她对自己绘画能力也产生了怀疑,唯一一个买她画的还是看中她的身体,这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同样可悲!

    她终日窝在家里,有时连脸都懒的洗了,这样的日子一天又一天,突然黄祥的人登门,说请她去做客,给她一个惊喜。

    她迟疑,生怕黄祥有所不诡,来人看出她的顾虑,主动说道:“黄总说绝对尊重您!不会强迫您的!”

    宋清媛想了一下,才点头说:“你们在楼下等我,我马上下来!”

    要出门见人,她自然得打扮一番,换了件名牌长裙,上了淡妆,这才拎上包款款出门。年龄大了她对自己也不免失去自信,明显感觉到自己走在路上回头率低了很多,不像年轻的时候。她悲哀地想,是不是有个男人肯要她就不错了呢?

    一辆豪华奔驰停在她家楼下,比之前段煜麟的那辆还要大、要气派,小区里的人都在不远处围观,看这气派的车是接谁的?

    这辆车可谓是黄祥的泡妞专车,顶级豪车,成功率极高,他平时不坐这车,只有想泡谁的时候才用上。而他自然明白宋清媛现在的落魄,拿这车来冲击一下,绝对有用。

    宋清媛心里狂跳着,坐进车,那种优越感又回来了,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车子缓缓离开,她的脸也浮起一层笑意,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车子越开越远,有些偏僻了,宋清媛不免有点紧张地问:“这是去哪儿?”

    前面坐着的男人回过头说:“黄总给您一个惊喜,您放心,不会伤害到您的!”

    宋清媛的心总是浮着,她不那么了解黄祥,不敢笃定他会像段煜麟那样不会伤害自己。但此时已经没有回头路,只好硬着头皮坐车向前走。

    车子驶进别墅区,这里全部是欧式别墅,从外表看是刚刚建好的别墅,显得很新,贵族般的奢华外形吸引了她的注意,她不由想起巴黎生活,与炎风刚刚在一起的时候,是那样惬意,她住的地方是的巴黎的富人区,当时她还在想,离开段煜麟果真是正确的选择,可万万没想到,这样的幸福太短暂了,炎风靠不住,也不肯将心完全放在她身上。

    此时,她竟然后悔当初去跟他闹,如果早知道落到这样的结局,还不如跟着炎风,他愿意出去找就出去找,她睁只眼闭只眼算了,可那时,她依旧以为炎风会像段煜麟那样对她执著八年……

    是她自己高估了自己的魅力!

    回过神,车子已经在一栋别墅前停了下来,宋清媛望着外面的别墅,不明白黄祥是什么意思。

    “宋小姐,里面是您的惊喜,黄总还没到,您先进去看吧!”黄祥的助理说道。

    宋清媛点了点头,下车走到门前,她看到上面没有按密码的地方,只有一个小方块,她迟疑地将自己的食指按上面,门却在她惊讶中“啪”一声地开了,就像是潘多拉盒子,她明白走进去可能是另一种生活,可是是万劫不复,但她还是经不住诱惑走了进去。

    这别墅里面是何等豪华?黄祥为了她到底会做到什么地步?

    她轻轻地走进门,入目的是一个巨大客厅,她呆立在客厅前,装修很豪华,是她没见过的奢华,可令她更加意外的是这屋中挂着的,全部都是她画的画,黄祥买走的那些。她一副副地看着,然后上了二楼,二楼有她的卧室,里面依旧是欧洲风格,丝绸、挂毯都是极品,旁边还有专门的画室,一个巨大的屋子里面是她的更衣间,拉开柜门,一排新衣服闯入她的眼前,全都是带标签各大品牌最新款,衣服也都是她的尺码,别说鞋子、饰品,应有尽有。

    最最主要的是,所有房间,连同走廊,全都挂着她的画,她复又走回卧室,她最喜欢的风格,甚至格子上还摆了昂贵红酒,她终于忍不住,坐在床上嚎啕大哭起来,哭的那样痛。

    可是她又很想笑,她的两个愿望,一个是去巴黎,炎风帮她实现了。另一个就是将自己的画全部挂进她的别墅中,黄祥帮她实现了。她的愿望,八年男友没实现一个,偏偏是另外的两个男人做的,她是成功还是失败?拥有段煜麟是她的幸运还是她的可悲?

    黄祥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肥厚的爪子搭上她的肩,沉声问:“还满意吗?”

    这女人感动在他的意料之中,他想没有女人能抵挡这一切。

    宋清媛回过头,依旧是肥脸小眼,依旧是厚唇,此刻他闭着唇,没有露出那满口黄牙,依旧是胖的全是肉堆起的身材,或许是在这豪华别墅之中,也或许是因为他有钱所以赋予他魅力,总之黄祥看起来不像以前那般令她难以接受,相反在他做了这一切之后,她的心不由自主在向他靠拢。

    她点点头。

    他坐到她身边,极力深情地揽住她的腰,郑重地问:“可以吗?”

    这句暗示,对于宋清媛这个成年人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黄祥做这么多要的无非是现在这个时刻,黄祥很会趁热打铁,先生米煮成熟饭再说,估计宋清媛出了这个屋子就会清醒,就会迟疑,他要的就是这一步步的感动与迷惑,一时冲动。

    宋清媛闭上眼,似乎真的被感动又似乎是认命了,没有钱她如何生活?段煜麟靠不住,她自然会依靠黄祥,她要抓住可能是最后一个对她用心的男人。

    这就是吃过一次亏也不改的人,炎风当初不也是对她用了心,却仍然弃她而去,难道她不明白这些用心是这些男人们游戏手段,以此为乐的?

    黄祥将她缓缓按下去,肥胖的身子渐渐压上她,他的嘴凑上去吻她,她闻到一股恶臭,口气夹杂着烟味儿,她下意识地去推,可她如何能推动他二百多斤?他也不会给她反悔的机会!

    一切已经晚了……

    段煜麟正在办公室里批阅文件,赵伟匆匆走了进来,他走到段煜麟身边低声说:“段总,宋小姐进了黄祥的别墅,已经……很久没出来了!”

    段煜麟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以后不用再盯着她了,去忙吧!”

    赵伟心里叹气,点头出去了。

    段煜麟放下文件,他的目光盯着桌子上的某一角发呆。到现在为止,他与宋清媛这段感情算是完全终结了,母亲没错,宋清媛的确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他给她留的钱足够吃饭、出行坐公交过普通人的生活,可就连这些她都忍受不了,终于受不住诱惑,投入黄祥的怀中。

    他还能做什么?其实跟了黄祥才是对她最大的惩罚,他打算做的远远不够黄祥那些变态的手段,他已经看到,迟早有一天她会回来求他,会后悔,他扯了扯唇,不知是嘲笑还是什么,总之他现在有快感可也有惆怅。

    八年,曾经他的坚持以这样的结局落幕,多么的可笑!而他为了这样的一个女人伤害了他的妻子,此刻他才想到落洛是他妻子吗?

    “妻子”这样一个词,似乎他今天才正视,她的可爱、她的乖顺、偶尔的任性,这都构成了一个鲜活的她,他的小娇妻,曾经对妻子那种想象,温柔的、贤惠的,不知何时变成了落洛这副模样,此刻他的幡然醒悟已然太晚,他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的行为,更何况是落洛呢?

    是爱还是宠?是拥有还是放开?他现在其实并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其实这样看着她成长也挺好,看她努力,靠自己一步步取得成功,在她事业与感情成熟之时,再去靠近,会不会她的警觉性要低一些?这段时间是不是也足以能令她忘却他曾经的伤害?

    曾经想着给她自由,可现在才发现,似乎他对她仍有牵挂,还会不时的想起,还会怀念她馨香的身体,让他夜夜安然入眠。现在失眠已经成了习惯,没有她的日子,似乎十分难熬。

    宋清媛躺在丝绸床上,眼睛直愣愣地盯着雕花的天花板,黄祥刚刚才捏着她的脸蛋满足地说:“宝贝,你先歇会儿,我去工作了!”

    他人已走,而屋中还弥漫着他的臭味儿。曾经拥有过段煜麟的她,同炎风在一起的她,此刻与黄祥在一起,简直令人泛呕,一阵阵屈辱感逼的她直想流泪,黄祥看似肥胖的身体在床上居然十分灵活,不仅花样百出,还将她折腾的半死不活,简直令她觉得难以招架,现在她连起床的力气都没了。

    她终于如愿,住进大房子里,出门坐豪车,睁眼就看到挂的到处都是的画儿,她的梦想看似都实现,然而这种滋味儿似乎并不像想象中那样好,她心中十分的失落。

    手机躺在包里从未响过,她伸手拿过来,果真手机上并没有未接来电,她在期望什么呢?段煜麟的电话吗?可是真有了他的电话又如何?她已经做出选择,这次不像炎风那次,她真的不可能再回头了。

    黄祥说,不让她跟段煜麟说两人的关系,要到时候给段煜麟一个惊喜,现在让她说她都没脸说,怎样开口?难道告诉段煜麟,因为你没钱,所以我跟了黄祥。事实虽然如此,可她说不出口,觉得自己现在脏极了。

    黄祥此刻心情非常好,简直算是意气风发,他哼着小曲儿去公司上班,整个人都精神许多,虽然一直觑视的小落洛没有到手,可宋清媛被他抢了过来,这下算是打段煜麟的脸吧。他要给段煜麟一个大礼,到时候看他的表情如何精彩。

    落洛哪里还记得黄祥或是段煜麟?她现在光应付辛濯就很无力了,辛濯简直无处不在,温柔体贴的能将你融化,他心细如发,热情却不过分,时刻照顾着你的感受。这样的男人对女人简直就是一种致命的诱惑,她让自己时时处在理智当中,千万不要迷失,她不想自己将来过的那样辛苦。

    每天晚上辛濯与她做完饭,吃过后再一起谈工作,她进步非常明显,连自己都能感觉的到,同样,她的厨艺也进步很快,都能独立做上一、两道菜了,刚刚学会做饭她还是挺有成就感,觉得自己做饭非常香。

    按照先前的计划,她与曼珍的画廊正式签订合作协议,买魅妃的产品,满足多少金额赠素描,满足多少金额赠油画,宣传重点则在油画上面,广告宣传还有照片与绘制成油画的效果对比,毕竟油画的效果比较突出。

    魅妃的广告在各种媒体上同时播放出来,肌肤测试与专家讲解也都作为宣传辅助播出,各类时尚节目同样有魅妃的身形,可以说攻势非常的大,之前魅妃这个产品在网上已经有好评并且有了强烈的需求,现在国内引进魅妃这个品牌,基础是好的。

    那天落洛穿梭在两个商场中间,来回巡视销售情况,她来来回回总能看到冯峰,原来他跟落洛一样,甚至比落洛还要紧张今天这个时刻,由于先前做足了工作,所以今天的效果格外好,许多人都过来买东西,今天的促销活动力度也是空前的。

    曼珍更为兴奋,她那小小的画廊总算有了这么多人认识,她之前想做广告,可苦于没有钱,现在可好,魅妃促销广告上也有她画廊的名子,这几天画廊来的客人明显多了不少,成交量也上去了,这令她明白落洛当初上学的时候为什么那样刻苦学习,她现在不由后悔,早知道她也好好学了。

    冯峰今天对落洛的态度简直比以前热情很多,就像她是他的亲人一般,这个策划可以说是落洛一手做下来的,虽然辛濯也有帮助,但插手不多,只是指出她不足的地方,冯峰对落洛算是彻底服了,以后公司的发展,少不了落洛的帮助,所以他可得围好了这位小美女。

    落洛的成功,已经成为她的资历,会有很多人看中她的表现,然后来找她跟项目的,可以说她凭借这一个项目就在公司牢牢地扎根,再也没人敢说出什么。

    第一天,魅妃销售情况空前火爆,曼珍的四个画师也忙的不亦乐乎,画画是个慢活儿,一天恐怕也画不了几副,愿意等的就在指定等候区等待现场绘画,不愿意等的领了卡,预约好时间去曼珍的画廊里画,当然你若付了一定费用,让画师去你指定的地方也是可以的。

    其实这天段煜麟也来到销售现场,他是顾问,自然要来,他看到落洛穿着真丝白衬衣、同质地裸色长裤,一身清爽的样子在现场忙来忙去,一段时间未见,她比以前成熟很多,无论是谈笑还是举手投足都多了几分职业女性的味道。这个项目的确令她成长了,而她做出的成绩,使他也颇为意外。

    落洛忙的根本没注意到段煜麟,其实现在她已经很少想起他,仿佛那些过往就真的过去了。今天工作量很大,她与辛濯分开工作,并没有在一起,辛濯追她这么久,公司里的员工没人发现,不得不说辛濯保密工作做的很好。

    一天下来,落洛都快累垮了,她没有排斥辛濯的车,瘫坐在里面,连声都懒的出,辛濯看着她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浅笑不止,瞧她今天活力四射的样子,以为她不累,果真是强撑着,要强的小丫头。

    开车还没多远,她便睡着了,他将座椅给她放下一些,然后把后面的薄毯拿来盖到她身上,空调温度稍稍调高,这才开车向她家驶去。

    今天的成功是可以预见的,本来他想带她去庆祝一番的,可没想到她连吃饭的力气都没了,今天就让她好好睡一觉。

    车子缓缓停在她家楼下,他转身轻叫:“小洛、小洛?”

    落洛一点反应都没有,呼吸平稳,睡的很沉,他侧着身,解开她身上的安全带,先下车,然后从另一边将她抱起来,向楼上走去。

    有邻居看到他抱着落洛上楼,与他轻声打招呼,露出暧昧的笑,谁都知道这位俊小伙是这个姑娘的男朋友,贴心的紧,整天给她做饭,大晚上的还得离开,她们怎么知道的?每天辛濯走的时候,都会在门口大声说:“小洛我回家了,你别送了!”

    邻居都能听到,不由夸赞现在热恋中还遵守着道德底线的年轻人真少,让人心生好感,辛濯本来形象上就受邻居大妈们欢迎,现在又知书懂礼的,还不会胡来,更让大家喜爱了。

    辛濯将落洛抱回家,把她放到床上,给她脱了鞋,然后从柜中找出干净的睡衣,丝毫没有犹豫的就将她外衣脱掉,睡衣换上了,反正里面还有内衣的,反正她迟早是他的女人,就算现在不碰她,换个衣服总没什么吧。不然穿着外衣睡多难受?

    给她换衣服的时候倒是心无杂念,可这衣服换完了,他拿过毛巾被给她盖上,瞧了一眼她的小脸,那视线就再也移不开了,不知她做着什么美梦,唇角都是弯弯的,看她开心,他也开心,她总算是走出了离婚的阴影,找到自己的位置,将来再接受他,那就更加完美了。

    她望着微闭双目,睫毛像两排小扇子一般,挠的他心直痒痒,粉白的颊,诱人的水嫩红唇,他的目光愈发柔和,竟然无法控制一般地低头轻吻上她的唇,而这一吻,便欲罢不能,辗转反侧,舌尖将她的贝齿轻轻撬开,湿暖香艳的吻,差点让他失控,那种感觉真想将她拆入腹中,而他的手都在颤抖,意志一个薄弱,就怕冲动不顾一切地撕碎她。

    他几乎是极力忍着自己强烈的情感,放开她落荒而逃,他将门关上,坐到客厅沙发上喘着粗气,只觉得一股温热液体从鼻间流了下来,伸手一摸,居然是流鼻血了,他不由自语出声,“辛濯,你居然就这点出息!”

    早知道就不吻她了,又不是不知道这个小东西诱人的紧,他还没事儿找罪受,这下好了,今天晚上还能睡的着吗?在鼻间塞了纸,然后去客房拿自己的换洗衣服,去洗手间冲澡,自然是凉水澡。

    今天晚上他不走了,她晚上没吃饭,这一觉不知道要睡到几天,等她起床饿了他还要做饭的,他现在简直是二十四孝男友了,却扮演的甘之如饴。

    这时候,冯峰美坏了,他预估过销售额,万万没想到今天实际销售额比他估算的高了很多,他这叫一个美,好像坐着点钱一般。现在他正与炎风坐在一起庆祝,他不由称赞道:“没想到这个落洛能力真不错,瞧着年龄小,办起事来却那么沉稳。”

    炎风笑道:“那是那是,我看中的女人嘛,不行我得给她打电话道喜!”他说着,拿出手机就想给落洛打。

    冯峰真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这不是提醒炎少找少落洛吗?其实现在从心里讲,他不希望落洛被炎少糟蹋,因为落洛不是炎风曾经的那些女人,她也不是那种类型的拜金女,她有才华、有毅力、有韧性、有执著,她应该靠着自己的本事站在事业顶端,而不是在炎风身下浪费青春,所以他下意识地说:“她今天累坏了,估计现在早就睡了吧!”

    炎风听到这话,手顿了一下,冯峰又说:“瞧她两边商场跑,那唇都暴皮了,我看今天就让她好好歇歇吧,明天她还得忙!”

    炎风点点头,将手机复又收起来说:“让她这么忙,我都心疼了,看来真不该让她跟这个项目的!”

    冯峰说:“我瞧她心情不错,今天是真的开心,估计她的愿望就在于此吧!”

    “得了,只要她开心就好,回头我好好给她补补!”炎风说着,不由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出来。

    冯峰鲜少看到炎少会这样笑的无害,好奇地问:“炎少,落洛挺难啃,您还真不打算换一个?”

    “换什么?”炎风竖起眼,“就是难搞才要搞,我多久都没碰到这么感兴趣的了?放弃?在泡女人上面,我炎风可从来没有‘放弃’二字。”

    这个炎少!冯峰叹气,真想让落洛解脱的,只不过他能力有限,没办法。

    落洛正在做美梦,今天的场景重现,她成功了、真的成功了!她处在巨大的喜悦中,这么长时间的努力没有白费,有了回报,她觉得自己像只欢快的小蝴蝶在人群中穿梭,丝毫不知疲惫,跑着跑着,只听到“咕噜”一声,她从梦中回到现实。

    是肚子在叫,她被饿醒了,中午就没怎么吃饭,晚饭又没吃,不饿就怪了。她瞪着白白的天花板,半天才回过神来,惊讶地坐了起来,难道她的成功是在做梦?她赶紧回想,慢慢清醒过来才发现,就是梦,只不过是白天真切发生过的,又做了一遍梦而已,她轻呼口气,抹了一把额头,自己居然都被吓出汗来了,肚子真饿啊,出去泡碗面好了。

    踩上拖鞋摇摇晃晃地走出门,先去上卫生间,然后去泡个面,吃完了再睡,现在腿酸的要命,今天真是累坏了。

    从卫生间出来,她看到客厅里站着一个人,不由张开嘴就想尖叫,辛濯淡声打断她:“小洛,是我,看清楚!”

    落洛揉了揉惺忪的眼,看清楚站在客厅中穿着浅灰色丝质睡衣睡裤的不是辛濯是谁?她长出口气,问:“你怎么没走?”刚刚看过表,半夜两点多了。

    “知道你晚上会饿,等着给你做饭的,你先躺会儿,马上就好!”他睡的很轻,总是担心睡熟了听不到她起来,刚刚一听到动静他就起身出门,果真发现是她醒了。

    感动!她不好意思地说:“我泡个面就好,我来吧,你去睡!”

    他的声音依旧淡淡的,却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跟你说了吃泡面对身体不好,既然已经起了,我去做吧,面汤而已,很快的!”

    他说着人已经向厨房走去,落洛看人家睡醒眸目清明,短发齐整,就连睡衣都不显褶皱,低头看看自己的棉睡衣,被压出很多褶,人跟人相比,多么大的差距啊!

    等等?棉睡衣?她回来后没有换睡衣吧!等等,她怎么回来的?她好像在他车里就睡着了,于是画面重现,她被辛濯抱上楼,然后给自己换了睡衣……

    “啊!”她低呼一声,还是担心扰了别人,没有高声尖叫。

    辛濯的头从厨房探出来,问她:“怎么了?”

    她拽着睡衣下摆,无措地问:“那个,这个,是你给我换的?”

    “不错,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他说完,头又缩回去接着做饭,水开了,可以下面,可那好看的唇却勾了起来。

    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么?他刚刚镇定的,好像真是她大惊小怪了!可是她被扒下外衣,让他看光了,还是她大惊小怪吗?风中凌乱了!

    过不多时,辛濯的面端了出来,看她还立在那里发呆,对她说道:“快来吃饭!”

    看他端了两碗,她把刚刚的“大惊小怪”抛到一旁,好奇问他:“你也没吃吗?”

    “你饿着肚子,我怎么好意思自己吃?”他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样。

    她不免又被感动一把,埋首挑起面来吃,这面……真香!

    其实晚上有个人为你爬起来做饭,这种感觉真的很好,这样的男人不要,她都觉得自己脑残,可是要了这样的男人,会不会暴殄天物?

    第二天一睁眼就要匆忙收拾重新去忙碌地工作,没有时间纠结昨晚的感情问题,她坐着辛濯的车到了商场附近,然后刚刚走到商场门口就看见曼珍,曼珍一见她便大呼小叫:“小洛,你真有办法,昨天晚上我爸特意打电话夸奖我呢,我以后就跟你混了啊!”

    看的出来曼珍十分开心,虽然她从小不被重视,但不代表她不渴望被重视,而这次落洛的主意使她小露头角,在父亲眼中有了点地位,那种高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落洛露出一个明媚的笑,挽起好友的手臂向商场里走,说道:“我们一起努力,一定会成功,再也不受任何人欺负!”

    曼珍也热情高涨,挥了挥手说:“嗯,咱们姐妹怕过谁啊?”

    两个女孩叽叽喳喳有说有笑,又恢复成了以前上学的状态,而落洛那富有感染力的笑,令人看出,这次的成功,消去了心底被离婚带来的创伤。

    第二天的销售依旧火爆,虽然没有第一天人那么多,可也不少了,冯峰脸上的笑就没消失过,照这样下去,前期投入很快就收回资金。段煜麟也在现场,只不过离落洛有段距离,可他的目光却时不时在落洛的脸上转来转去。

    过几天后面三家商场设了专柜后,首期销售情况就算结束,而落洛的工作也跟着结束,当初这策划期限,就是在初期销售结束后截止,当然冯峰依然会用落洛,只不过这是后话。销售成功跟着就是庆功会,本来是想交给辛濯公司来办的,只是辛濯现在太忙,冯峰也怕办晚宴再影响这边的工作,于是就将庆功会交给段煜麟来办。

    昨晚没能给落洛打电话,炎风这心里还一直惦记着,今天他特意来看落洛,顺便看看现场是不是像冯峰说的那样夸张,难道他投资的这个项目,又大赚了?

    他从宝马车上下来,今天穿着墨绿色丝绸衬衣,下面黑色长裤,看起来很有欧洲贵族的感觉,他向落洛走来,脸上带着浅笑,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双手插兜,风流倜傥。

    他的出现,使得在场女人目光都向他看去,这个男人其实就是女人的焦点,他眼里的桃花,身上那点子坏坏气质,极吸引女人们的视线。他却已经习惯了这聚集的感觉,直直地向落洛走去,目不斜视。

    “嘿,小洛洛,场面火爆啊,恭喜成功!”他走到她身后,声音不高不低的响起。

    落洛正在忙,转过身一看,说道:“是你啊,怎么样?这回你可是小赚一笔了!”

    “就知道你能力好,看来我眼光没错!”炎风继续恭维。

    落洛在心里翻白眼,他开始就看出她能力好?明明就是想泡她才让她来跟项目的,真是空口白牙。不过此时她已经不会较真,笑笑敷衍过去。

    炎风想起昨天她的唇都起皮,此刻一看,果真她那水嫩嫩的唇都干了,不像以前如同水蜜桃一般饱满,他心疼极了,对她说道:“你先忙着,我一下就来!”

    落洛不明白他要干什么去,也没费力去想,他干什么跟她没有关系,她转身继续忙自己的。

    炎风走进自己的车,让人去超市买了水晶杯,烫干净,然后他将沏好、晾好的茶一杯杯倒进玻璃杯里。她这么忙,哪有时间跑到他这里来品茶?恐怕随便喝几口就应付了,而下次喝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

    他将水倒满,这才重新走下车,拎着杯子走到她身后,说道:“忙也要喝水的,来,喝完水再忙!”

    落洛转过身,看到他手上的水晶杯,里面是茶水,她有点反应不过来,他从哪里现变出茶水的?

    他以为她是误会这杯子是自己用过的,于是解释道:“刚刚让人去超市买的杯子,已经消过毒,我给你泡的茶,现在喝吧,温度刚好!”

    水晶杯递到她面前,不管怎样,人家费力做了,她不忍拒绝,更何况她跟炎风的关系还算比较融洽,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惹他生气。

    接过杯子刚喝第一口就有些诧异了,这茶分明就是上好的茶,她的目光往他的车那边转了一圈,有些明白这茶是怎么来的了,明明应该细细小口品的茶被倒成这么一大杯让她牛饮还真是浪费好东西,但是对他下的这番功夫,她还是感激的,感激是感激,领情是领情,但不会动情这是真的。

    眼看一杯水快要下了半杯,炎风心情甚好,唇角的弧度也越来越大,可突然她的杯子被人强行抢走,水不禁呛着她,些许茶水也洒下来,污了她的白衬衣,形成一个个茶色的圈渍。

    她与炎风都惊讶看去,段煜麟在一旁,轮廓分明的脸上带着怒意,深邃的眸中带着阴鸷的目光看着她与炎风,而他手中拿着的,正是刚刚被抢的水晶杯。

    “我靠,你干嘛呢?”炎风压低声音,他不是个没脑子的,这么多人如果要是喧哗,会引起落洛的反感,他可不想把她辛苦弄出的场面给搞砸了。

    段煜麟没有理炎风,而是看着落洛说:“你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他刚刚看到她并不排斥炎风,并且还喝他送来的茶水,他这怒气就不可控制地涌了上来,莫非她真不知道炎风对她的用心?她的警惕性怎么就如此的差?还是那样轻易地相信别人?他哪里知道炎风与落洛那些事情经过?

    落洛从最初的惊讶平静下来,她看了眼四周,没什么人注意到她,她一面抽出纸巾压了压胸口的茶水,一面说:“我们到那边去说!”她率先走去。

    炎风瞥了段煜麟一眼,闲闲地跟在落洛身后,段煜麟也走向前去,而那手中的水晶杯已经被他给甩到垃圾箱内。

    落洛走到人少的地方,这才回过身来,对段煜麟说:“麻烦段总不要管我的私事!”

    她说的义正言辞,表情冷静而又严肃,曾经那双水润的大眼里写着段煜麟完全陌生的冷静。他不由怔住了,定定地看着她,不可思议的表情。

    炎风立在一旁,得意地看着段煜麟。

    段煜麟只觉得这个场面和巴黎婚纱店的那个多么相似?只不过女主角由宋清媛换成了落洛,他觉得炎风真是自己的煞星,他的每一个女人炎风都想染指。

    “我对你可是好心!”段煜麟并没有因此而愤怒离去,而是试图再劝说她。怎么说他也曾经负过她,就算是还债吧。

    “好心?”落洛浅笑了一下,“那就谢谢您了,不过您只要不伤害我,我就心满意足,以后,请离我远些!”她不留情面地说罢,转身走了。

    她真的不需要他的好心,原本悄悄遗忘的那段情殇,在今天段煜麟的多事下,又浮上她心头,令她这阵子的好心情消失殆尽,她不由有些恨他,既然跟她离婚,又干什么一副关心她的样子?他比炎风还要虚伪,还要不堪。

    炎风吹着口哨,带着胜利者的姿态离开,临走时扔给一个嘲笑的目光,看到段煜麟铁青的像吃了苍蝇的脸,他心中的快乐无限升高不知多少倍。他知道落洛心情不好,走出一段距离之后才说:“你先忙吧,我走了!”

    落洛转过头,对他点了点,这才又挤进现场。

    炎少一向喜欢趁热打铁,讨好女人的手段更是高超,他并未真的离开,去一旁的品牌店挑了一件白衬衣,与她身上的款式差不多,号码也是目测的,十分准确,他将标签让店员剪掉,然后让店员去送给落洛,小洛洛总不能穿着脏掉的衬衣一直工作吧!

    落洛收到衣服有点诧异,店员回头向远处指,说道:“是那位先生吩咐送给您的!”

    落洛看到炎风靠在宝马车上,见她瞧他,挥了挥手,然后坐进车走了。这个男人,还真是细心!落洛的确郁闷自己被脏掉的上衣,影响形象嘛,可是现场人这样多又不能回家去拿,炎风这个举动倒是帮了她一把。她拿着衣服去洗手间换掉。

    这一切全被段煜麟看在眼里,他本来想走的,可看到这一幕,看见炎风走了,又改变主意,跟着她走到洗手间,看她进去,而他在外面等着。

    过不多时,落洛便从洗手间走出来,衣服的确合适,只不过胸那里绷的紧紧的,段煜麟的目光忍不住看向那里,心中不免骂了一句,“炎风这个流氓!”

    落洛看到段煜麟站在门口,没有理他,想从他身边走过去,只是她的愿望又失败了,他的手精准地抓住她的手腕,并且成功地将她扯到一边。

    “段煜麟,你到底想干什么?这样有意思吗?既然我们已经离婚,那你就放过我吧!”落洛气坏了,低声叫道。

    他深邃的眸看着她,薄薄的唇已经抿成一条直线,他周身散发着杀气,却又有意地敛起那股气,他启开唇,却没有回应刚刚她的话,而是说道:“两年前,我们还没结婚的时候,宋清媛飞去了法国……”

    她打断他的话,想挣开自己的手腕,说道:“不要跟我说你与宋清媛之间的事,我没兴趣,你已经把我踢开,不要再回头,也别再干扰我的生活!”

    他的手仍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腕,生怕她会跑掉,深如幽潭般的目光并未离开她的脸,她的话对他没有丝毫影响,继续说了下去,“我跟着飞去法国,却在婚纱店看到宋清媛,而与她即将结婚的男人就是炎风!”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一双墨眸已经平静,望着她,看她的反应。

    她停下了挣扎,葡萄般的眸也回望着他,这就是两年前他与宋清媛分手的真相吗?他一直不肯说,她猜测过无数种结果,原来当初是这样的。

    “事情的真相不是我母亲逼她出国结婚,只是给她钱让她走,在我与宋清媛八年的恋爱中,炎风一直在追求她,可追求的同时,炎风的女人也一直没有断过。这次炎风许诺与她在巴黎生活,与她结婚,这样宋清媛答应了,她背弃与我的爱情,和炎风飞到巴黎。我追过去后,看见这一幕,便回来与你结了婚,我与她是真的分手。我想说的不是我们之间的事情,而是她与炎风并没有结婚,炎家不可能允许炎风随便结婚,而炎风要的也是宋清媛甩掉我,他跟宋清媛同居不久,便与别的女人在一起,宋清媛管不住他,时间久了,炎风腻了,便与她分手。”说到这里,他的目光微微软下些许,可那幽邃的眸依旧深不见底。

    他低叹声气,对她说:“我不知道以前怎么惹过炎风,我的女人他一定要染指,目的就是想报复我,可染指后又不会好好珍惜,得到了就丢弃。小洛,我承认以前错怪你,冲动下伤了你,就算我们离婚,也想你过的好,而不是继续因为我,落到炎风的手中,那样你会再受一次更加严重的伤!”

    他说完,主动放开她的手,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大步离开。她感受到他周身萦绕着伤感的气息,这就是两年前的真相,宋清媛抛弃段煜麟,然后在炎风不要她之后,又卷土重来,想重新得到段煜麟。

    这样的男人不值得同情,他愚蠢看不清真相又能怪谁?他应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她这样告诉自己,不让自己心软。

    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拿出来看到上面显示着辛濯的名子,她没有意识自己的目光都有变化,似乎有了些许柔情在里面,“喂?”

    “我刚到商场,你在哪里?”辛濯四处寻找,没看到她的人影,听她那边比较安静,难道已经离开?

    “我刚刚上了洗手间,马上就过去!”她说完脚步匆匆地向外走。

    辛濯远远看到落洛时,一眼就看到她那鼓鼓的胸,虽然都是白衬衣,可这件显然不是早晨那件,他的眉微微锁了起来,看到她手里拿着一个袋子,向他疾步走来,他努力将视线从她胸前移开,待她走近后问:“怎么换衣服了?”

    她叹声气,将刚刚发生的事跟他讲了一遍,他没发现什么意见,却听进了心里,他低头拿她手中的袋子,却看到她手腕上的一圈淤痕,他脸上带了些怒意,执起她的手问:“他对你动粗了?”

    她才发现手腕居然被段煜麟给捏青了,她怕有同事会看到,收回手说:“没事,我想跑来着,他非要把话说清楚,可能用力了些,事情都过去了,想来他不会再打扰我!”她不想再说段煜麟,转言问:“你来干什么?有事吗?”

    “中午了,边吃边说吧!”他哪里有什么事,不过是看她昨天累成那样心疼罢了,今天找个理由来带她吃饭,好让她歇歇。

    她真以为他有事,顺从地跟着他向饭店走去。

    辛濯明白事情不会就此算了,炎风不放手,段煜麟看起来现在已经反过味来,知道离婚失策,恐怕要卷土重来,他清楚曾经与段煜麟做过夫妻的她恐怕更容易接受段煜麟,毕竟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他不禁忧心重重,自己这边进展缓慢,最担心的就是努力半天,最后让段煜麟给得了先,看样子他要加快进展了。

    两人坐到饭桌前,落洛问:“什么事啊?”

    他回过神,随便找了件事搪塞,“过几天就是另外三家商场了,你的想法呢?有没有改变?”

    落洛想想说:“现在一切都在计划中进行,后面的不会再有什么大的变动,时间仓促,万一变了,考虑不周全,容易有问题发生!”

    辛濯点头道:“你想问题越来越全面了,的确是这样,既然你定下来,我就不再想你这个策划了,前面这个重头已经成功完成,后面的三家商场不那么重要,我要跟别的项目!”

    落洛说:“剩下的我自己来就行,你忙别的吧!”她没有意识到,其实她对辛濯的语气已经变得随便多了,可见辛濯这段时间真的没有白努力。

    辛濯见菜端上来,对她说:“快吃吧,多吃点下午好有力气干活儿!”他不再谈工作,而是转言说:“项目马上就结束了,奖金很快会发给你,别的我不管,要先买辆车知道吗?”

    这段时间虽然他挤公车挤的也挺幸福,这恐怕是他唯一能光明正大将她圈在怀里的时候,可他真是不忍心让她天天闷在公车里,闻着一股股难闻的味道,再说有了车,可以节省时间,她能有更多的时间来休息。

    “嗯,车是肯定要买的,别的暂时就没了!”她一边吃一边说,虽然吃饭说话这个习惯不好,可她今天太忙,只能暂时丢弃礼仪规矩了。

    他瞧她吃的很快,也就不再说话了,只是那目光总在她胸前打转,他不动声色地盛了一碗汤,然后等汤变成温的之后,端起来伸到她面前,说道:“来,喝点汤,别噎着!”

    她伸手接汤,他故意手一抖,碗一歪,那汤洒出来溅到她的白衬衣上,她惊呼一声,他赶紧放下碗,拿纸去给她按,她脸一红,接过他手里的纸,自己按在胸口上,她今天真倒霉,怎么总跟她的衣服过不去?

    等她把汤都吸的差不多,辛濯已经打完电话,他说:“在这里等会儿吧,我已经让专卖店里的店员送过来衣服。”

    刚刚是茶水,现在是汤,还不如茶水,没办法,她只能耐心地等,幸好时间不长,服装店的店员就匆匆赶了过来。

    “辛少,我们刚刚已经将衣服清洗、烘干!”店员恭敬地说,似是知道辛少有洁癖一般。

    辛濯点头说:“东西放在这里吧,先记帐!”

    “好的,辛少!”店员放下东西,又像来时般匆匆离开。

    落洛想去洗手间,辛濯却不愿让别人看到她换衣,女人也不行,都说他有洁癖了。他站起身说:“你就在这里换吧,我出去等!”说着,他打开门,在走出去之前还说一句:“我在门外守着,不会有人进来!”

    她拿出袋子里的衣服,一件白衬衣,还有一件……呃,白色的小内内,天啊……

    她脱掉外衣,其实刚刚茶水洒在胸口的时候,她的内衣已经湿了,现在洒了汤,白色内衣已经惨不忍睹,她还是换了新送来的内衣,然后又把衬衣穿上,真是惊奇的合适啊,她哪里知道,辛濯当初为她拿衣服的时候就记住她的尺码了,虽然在分辨女人身材上他没什么经验,可他一向是个细心的男人,所以他与炎风是各有各的招。

    等门再打开的时候,辛濯的目光忍不住在她胸前扫了一眼,虽然同是衬衣,可这次不那么紧了,是件正常的衬衣,他颇为满意,唇也跟着勾了起来,不仅仅是内衣的问题,他怎么能让她穿别的男人送的衬衣呢?

    落洛总算是可以去工作了,辛濯回公司,所以拿了她换下的两件脏衣服,给她捎回公司,她没多想,哪里知道他跟她刚分开,就将炎风送的那件毫不犹豫给扔进垃圾筒里了。

    小气的男人、有洁癖的男人,反正她身上任何东西都要是他的!

    这个项目是真的很成功,落洛前期做的工作很多,所以避免了不少问题,有些小问题也被他临场发挥解决掉了,后面三家商场魅妃进驻的时候,场面依旧不错,算是超出她的预料,过一段时间,销售稳定后,这个项目算是正式完成。

    落洛的奖金还没到帐,庆功会就先举行了。

    辛濯与落洛作为负责人,当然要一起出席,并且她作为辛濯的女伴,任何人都没有异议。

    辛濯挺重视这个庆功会,因为他还有个计划要在这上面实施,关系到他的终身幸福。下午还没下班,他就提前带着落洛去做造型。

    这个庆功会办的挺大,连黄祥也在受邀人员之中,而黄祥自然也有打算,他早早的带宋清媛做造型,目的就是要让段煜麟看看,他的女友站在谁的身边,用这个羞辱段煜麟。

    宋清媛知道黄祥的打算,她不太愿意这样做,但是没办法,她现在已经跟了黄祥,自然是听黄祥的。可又期待这样做,因为段煜麟最近根本没和她联系,就好像他与她一直忙似的,让她时不时有种错觉,她还是他女朋友,只要她主动去,他什么都不知道,还是他男友。她以为她能随时回头,可却不知段煜麟早就知道了一切。

    她最终也没回头,别墅、豪车、金钱如今已经成她必不可少的东西,她离不开,段煜麟给不了她这些,她只能离开。

    冯峰作为主人来的非常早,段煜麟作为举办方,来的自然也早,他仍然是黑色西装黑色衬衣,他专属的特点,炎风居然今天也早早的来了,人家以主人自居的,他今天也是刻意打扮,酒红的西装肩上绣着金色的牡丹花,这个颜色还真不是一般男人敢穿的,偏偏炎少总喜欢穿这种有挑战性极其挑人的衣服,并且都能穿出贵族范。他今天的出现自然是为了小洛洛,否则他来这里干什么?浪费时间!

    黄祥要报被打之仇,带着宋清媛在来人正多的时间段出现,不少人看到宋清媛挽着黄祥都大吃一惊,然后目光全部向段煜麟看去,宋清媛与黄祥也向段煜麟看去。

    段煜麟迎过来,目光只是扫了她一眼,就看向黄祥,伸出手说:“黄总,好久不见!”

    黄祥见他神色自然,并无惊讶之色,有点意外,而宋清媛更加意外,他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上次看到炎风还很生气的,这回连气愤都没了?难道他没认出自己吗?她今天穿着很少穿的黑色礼服,冷艳又性感,前面胸口开的低,后面露了整个背出来。

    这礼服是黄祥挑的,她便穿了,以前走清纯路线,现在完全是性感路线。黄祥没对她说,她这个岁数再穿白色扮清纯,老了些,还不如黑色能突显她的性感,是适合她的装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