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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炔从妈妈那里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左思右想,还是决定打个电话给苏听婵
自从上次在酒店电梯里挂断苏听婵的电话后,苏听婵没再给她打过来,苏炔无从去猜测原因,但隐隐觉得,姐姐敏感的性格或许感觉到了她并不情愿听她说她和寒渊之间的事,大抵是如此,这一个多月,姐姐和她的关系变得有些奇怪。
苏炔两次回苏家别墅,苏听婵都在,两姐妹之间还是无话不谈,亲密无间的。
但苏听婵说话总会注意一些,有意无意避开寒渊。
苏炔虽然察觉到了,却也并不好说什么。姐姐不在她面前提起寒渊,对她来说会轻松许多,也未尝不是件好事。但,那就意味着,姐姐和寒渊之间有什么小矛盾小摩擦,姐姐也只能一个人独自承受想办法解决了。
秦子俊说的也有道理,她们都有各自的生活,也许没有她在身旁事事护着,姐姐会变得更坚强更独立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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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炔看一眼床另一侧双腿上放着笔记本的秦子俊,拿起电话走到露台。
苏听婵接到妹妹的电话,很高兴“阿炔,你好久没给我打电话了。”
“是啊,有段时间了,最近年末,公司事情会比较多。”苏炔看着窗外黛青的夜,嘴角泛起柔和的笑意“姐,你和姐夫你们都好吧?”
“我们很好啊!”苏听婵的声音听起来很轻快的样子“阿炔,你听妈说了吧,寒他要带我去日本,他说之前一直很忙,抽不出时间,这次去日本是要把我们的蜜月补上,路线都制定好了,我们要去伊豆,富士山,还有很多很多好玩的地方!”
苏炔一顿,她要问的正是这个。
“可是,姐,就快要过年了呀,姐夫他怎么在这个时候提出要带你出去玩?而且日本现在也很冷,你的身体不适宜温度太低的地方”
苏听婵不以为然打断她“我的身体没问题,上周才去过医院的,你放心好了,而且我会把每天吃的药带上,寒他还说会为我请一个医生,全程陪护呢。呵呵,他想得很周到,前后最多也就一个月,我们很快就回来了。本来也想邀上你和子俊,还有爸妈啊,凌薇他们,可是凌薇学校放假晚,爸那个老古董又不喜欢日本,爸和凌薇不去,妈自然也就不会去咯。我想着,你和子俊留在家陪爸妈过年,这样他们不会太孤单。反正要一起下次还有机会的嘛。”
苏炔根本不介意不一起去日本,相反的,她庆幸姐姐没叫上她,关系够复杂的了,还跟着一起旅游什么的,那简直是要她的命!
“你们什么时候出发?”
“腊月二十号左右。”
“机票定好了吗?”
“寒他有私人飞机,正在申请专用航线。”
“哦。”
有钱,土豪,就是好。
“我会让寒给我拍很多很多照片,到时候回来给你看。对了,阿炔,有没有什么要带的?像是衣服鞋子或者特产?”
苏炔对小日本袖珍的玩意儿不太感兴趣“那个很麻烦,就不用了,反正想要什么都可以通过代购解决。”
见问来问去也没问出什么,苏炔和苏听婵又扯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也许是她想多了吧。
但总觉得这次日本之行决定的突然,始终有点太仓促的感觉。
希望他是真对姐姐上心了,为了哄姐姐开心而补蜜月,他们两个人单独去国外,每天二十四小时腻在一起,是培养感情的好机会。
培养感情
苏炔脑海里突然涌现那天晚上姐姐和他因为意外而未曾完成的事。
这一个多月,三十多个夜,他们天天同床共枕,是不是已经把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呢?
如果没发生,那么,这次蜜月之行也一定会发生了吧。
苏炔有些失魂落魄地转身往屋子里走,眼神空茫一个不留神额头啪一声就脆脆地撞上了露台的落地玻璃门。
痛
该死。
她懊恼万分地戳着肿起来的额头正中,痛骂自己管不住脑袋,都想些什么不该想的呢!
不能想!不去管!更不要猜!
那是犯贱。
她才不要放安安生生的日子不过,一颗愚蠢的心为某个神经病而犯糊涂。
大床上,秦子俊手指仍在键盘上翻飞起舞,一双眼却透过眼镜片往上翻,朝苏炔瞅了一眼“一天到晚魂不守舍的,看看,又撞了吧。拿毛巾敷一敷,不然明天得肿个大包。”
“哦。”
苏炔愣愣的定在那里,眼底倒映的全是秦子俊佯怒而宠溺的俊脸,心里百感交集,有些小感动,有些小愧疚。
她呼一口气,收拾好心情,冲他笑着跑去卫生间拿了块毛巾随随便便往额头上一包,便乖乖的回到床上。
刚要掀开被子缩进去,秦子俊就戳她脑顶“成心气我?”
“喂喂喂你戳我干嘛?”苏炔不悦,顶不住他的力度,被他戳的脑袋直往床边斜过去,身子扭着很不舒服“别戳了!要掉下床了!”
“掉下去能摔死你?”
秦子俊一个白眼朝她翻过去,把笔记本移开,伸手拉她坐稳,又有些气呼地一把拽下她额头上包成坐月子的女人一样干干裹着的那条干巴巴的毛巾,轻轻拧她耳朵“什么女人,对自己的身体都能这么凑合,我说让你拿毛巾敷一敷!”
“你眼睛出问题了?这不是毛巾?”苏炔鼓着腮帮子觉得自个儿特有理,他凭什么对她又是戳又是拧的,当她不会痛的啊!
秦子俊没好气地瞪她“敷!是敷!有没有常识?干毛巾能消肿吗?真不知道你怎么长大的”
嘀咕着,摇摇头,掀开被子起身,拽着那块毛巾进了卫生间。
苏炔揉着被他拧得热乎乎的耳垂,扭头,看到他的背影,被绒绒的暖光拉长,影子垂到她露在被子外面的脚上,飘飘绰绰的,让她看的很安心。
她呆呆的看着他打来一盆水,动作细致地把毛巾湿了水再拧干,走过来一把推她躺下,把毛巾往她额头上轻轻按压。
他温和的声音拂过她的脸“下次要这么做,记住了吗?”
“哦。”她漆黑地看着他,讷讷说不出别的话。
“毛手毛脚的,除了长相和身材,哪个地方像女人了?”
他怫然像是无奈的叹息,然而脸上的笑却显示他的心情并不坏,那双看着她的眼,目光亮如子玉,倒映在她的瞳孔里,像悠然的秋千,而她,仿佛就是那秋天上荡漾着的无忧无虑的小孩,安然放心的把自己交给身后推秋千的人。
或许是头顶的水晶吊灯散发的光线太过婉约。
苏炔只觉得,整个房间整个夜晚,都变得柔柔的,像温水漾过她的身体,洗去她一身疲惫和尘埃。
*****
严爵逗了一会儿苏凌薇,便往总裁办公室走去。
在门外就听到里头的人正在打电话,声音沉沉的,似乎在吩咐什么事。
严爵敲了敲门。
“嗯,现就这样。”寒渊挂断电话,沉重的身子陷进转椅里“进来。”
严爵推开门,见他已经把手机扔在了办公桌的另一边,不禁挑了挑眉毛“哇,密码电话?”
“什么事?”寒渊冷淡的瞥来人一眼,翻开桌上叠放的文件。
严爵也不在意,自顾自大大咧咧坐进沙发,长腿不老实,帅气朋克的马丁靴板在干净的玻璃茶几上“听说你和苏听婵要去日本度蜜月?”
寒渊头也没抬。
得到默认,严爵继续扭着头顶上竖起来的朋克金毛,表情神秘兮兮的“真伤心,有活第一个吩咐我,有玩的通都不通知我。寒土豪,你有没有拿我当兄弟?”
寒渊从文件堆里阴测测抬眸,薄唇挽起一个十分善意的笑“拿你当兄弟,那你岂不是也成了土豪?”
“”好在早已习惯某人的睚眦必报,严爵继续笑嘻嘻,看向办公桌的目光却正色起来“我从来不知道你还会对蜜月这种无聊的事感兴趣。哥,就别藏着掖着了,说吧,突然带苏听婵去日本,什么目的?”
寒渊啪一声合上文件,再抬头,英俊的轮廓已然冷沉了下来。
他伸手就要按座机上的键,严爵腾地起身飞过去一把夺过座机,耍无赖“我和秘书小姐不对盘,上次我邀请她开房,她一巴掌就抡了下来,到现在看见我还跟看见鬼似的,你别叫她进来,免得尴尬。”
“那你自己出去。”
严爵摸着下巴,意味深长地笑“我倒是记得,hm在日本那家什么福冈的医院也有股份,我猜,哥,你认识那家医院不少医生吧,尤其是例如心外科,妇产科,之类的”
寒渊拧起眉,黑幽幽的看他,还是不发一言。
严爵把电话不轻不重地放回桌上,转身“总之我还是那句话,苏听婵已经够惨了,你多少也有点怜悯之心。”
“所以,我才安排一场蜜月好和她过二人世界啊。该补偿的补偿,该发生的发生,我和她不是夫妻么?”
严爵猛地回头,紧紧盯着办公桌上斜靠着椅背神情悠哉黑瞳深邃的男人。
有些反应不过来。
缓了缓,严爵面无表情“最好是这样!”
****
转眼就到了年三十。
苏炔心安理得地休着年假,秦子俊悲催的大年二十九才背着一大堆文件回到了家。
除夕那天,苏炔怏怏地被秦子俊从床上拽起来,她晚上失眠,好不容易四点才迷迷糊糊睡熟过去,大一早正睡得香喷喷的,被他吵醒,很是不爽。
刷了牙洗了脸出来,见餐桌上摆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卖相看着不错,让人胃口大开。
“你做的?”
她有点不敢相信的指着秦子俊,心里酸溜溜的,心想他一个大少爷从来不见他下厨,什么时候偷偷有了这手艺了?
秦子俊做了个‘你这分明是废话’的表情。
苏炔心情大好,蓬乱着一头卷翘的长发,拿起筷子就不客气起来,可一口面下肚,味道惊悚的她差点没吐出来!
果然,中看不中用啊。
她嘴刁,对自己做的菜已经很无奈了,也是不太讲究才将就着吃的,现在吃到了这样奇葩的东西,她的好心情一下子就没了。
鼓着眼睛看向一脸期待的男人。
筷子搅着汤,汤搅着面,面搅着稀稀拉拉的葱花“面条太软,汤太咸,还有股生水的味道,鸡精放太多,葱不是葱花,是葱段子,跑得太久都发黄了,还有,你是不是把孜然粉当白胡椒粉放了”
秦子俊的脸已经由阳光明媚转为多云,接着变黑。
腾地一下从椅子里站起来,拍一下桌子,凶神恶煞“这么大碗面都堵不住你的嘴!嫌我做的不好吃,你倒是大早上起来做啊!家里没老婆啊,可怜兮兮的年末放假早上起来还得自己做早餐,天底下也就我这么悲催了”
巴拉巴拉巴拉
就这样,美好的上午就在两人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冷战中度过了。
下午。
呜呼哀哉。
苏炔的末日来了。
因为年夜饭在秦家,她必须和秦子俊在六点之前捧着一大堆礼物赶到公公婆婆家里。
几乎用鼻子想,她都知道自己凶多吉少。
果然,尤其是看到秦子俊同父异母的大哥搀扶着大肚子的大嫂从车上下来时,苏炔恨不得会飞天遁地之术。
瞧瞧转头看一眼秦中天旁边站着的铁青着一张脸的叶淑英,苏炔就止不住地打哆嗦,秦子俊倒是若无其事,好笑地抓过她的手,放在嘴边一吻“没事,别怕我妈,她又不吃人,顶多絮叨一会儿。再说,有我呢。”
苏炔抿着唇了无笑意地冲他翻白眼,抬腿就泄愤似的去踩他锃亮发光的皮鞋“当然没事,被絮叨的有不是你!”
“阿炔”
秦子俊蹙眉忍着脚上的痛,看着她,神色变得认真起来,他低头凑到她耳边“对不起嘛,我答应你,过完年我就去看医生,国内不行去国外,新的一年里,我一定给你整出个孩子!”
说完,笑眯眯的等她的反应。
苏炔却倏地背脊怵怵,被他紧握着的手,手心憋出了汗,她僵硬的扯了扯嘴角,不自然地回应他“你能这么想就好。”
秦子俊深情款款地摩挲着她的绷紧的脸颊“阿炔,以前是我懦弱了,每次妈教训你的时候我其实心里特难受,可我不敢站出来,但以后我不会了。”
苏炔望着他,呆呆地出神。
心里一团乱麻。秦子俊竟然主动说他要去看医生,还说一定会给她整出个孩子
如果是以前,她当然会很高兴。
可是,如今的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心思简单一心盼个孩子的她了。被寒强行碰过之后,她怎么做到若无其事地再和秦子俊做那种事?
想想她都觉得那样的自己很恶心。
可是,如果秦子俊真的下了决心并且把病治好了,他提出那方面的要求,是迟早的事
到那时候,她该怎么办?
必须拒绝,可是该用什么样的理由拒绝?不,她是他的妻子,合法的,名正言顺的,她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拒绝丈夫的求欢,夫妻生活,是她应履行的义务。
天呐。
为什么麻烦的事情层出不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到底还有多少乱七八糟的事在等着她?
因为秦子俊决心熠熠的一番话,再加上叶淑英一整晚面对面的婆媳长叹外加威逼利诱,这个年,苏炔过的水生火热,个中苦涩可想而知,偏偏心里有苦却无处倾诉,也没人可以帮她,就这样,憋闷在心里,她整个人愈发肖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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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二。
漫天大雪。
苏炔和秦子俊早早就开了车从家里出来,一想到姐姐和寒渊远在日本,就算回苏家别墅也不用见到那张不想看见的脸,苏炔就心情大好。
在秦家老宅里吃也没吃好,谁也没睡好,还整天精神紧张过度,在叶淑英的眼皮子底下,不得不处于高度警觉戒备的状态,一两日过下来,竟比一个世纪还漫长。
叶淑英老讽刺挖苦她的厨艺,殊不知,她老人家自个儿的厨艺那才叫一个糟糕。
都不知道秦中天一天天的是怎么把那些没有味道的饭菜咽下肚的。
叶淑英自有她充分的一套理由,什么秦中天血脂血压高啊,清淡为宜,而她自己有信佛,是不是斋戒一下修生养性,要不是看着老大儿媳妇怀着孕得使劲补,她还不做这么多大鱼大肉呢。
苏炔忍不住翻白眼。
哪里有大鱼大肉?
好不容易闻到一点肉味,也早被满盘子的青椒给盖住了了。那哪里是青椒炒肉,压根是肉炒青椒嘛!不知道还以为秦家已经穷到吃不上十二三块钱一斤的猪肉了呢。
叶淑英的小家子气,彻彻底底把苏却打败。她倒不是有多想吃肉,只是对面还坐着个那么大肚子的孕妇呢,肚子里的小生命纵得补充营养吧。
对此,叶淑英却有她的一套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