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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的礼物,放在哪里呢?”
“等着,我去拿过来”眉目含笑的男人略一俯身,薄唇有意无意滑过她如丝帛冰玉的颈间。
苏听婵微微一抖,气息已然不稳“快点哟。”她还是觉得脚尖冻得慌,想回卧室。
男人颀长身姿懒懒一顿,回眸,眼神悱恻“这么迫不及待?”
“谁谁迫不及待不是你说的那样,我的意思是”
“解释就是掩饰。”
苏听婵透红着小脸蛋,无措而不甘地闭上了细细的唇。
小手搓着交握地放在了青葱平坦的胸前,眼睑微阖,梨白的小脸荡漾着明媚幸福的笑,她满怀期待地等着,他婚后第一次送她的礼物。
又有些小女孩的不安。
因为他说是情情趣
会不会是以前在电视上看的,**妩媚得简直不敢让人再看第二的那种,稀稀拉拉的就几块飘逸半透明的布,她虽然看不见自己穿出来是什么样,可是,会被他看见啊果然,如他这般平时看着再正经不苟言笑的冷清男人,在女人方面,还是有着与天下男人一般的共识。
他喜欢情调。
唔。
待会儿自己就要当着他的面换上那几片薄如蝉翼的几乎不具备遮盖作用的薄布,傻傻的站着,任他用炽烈的眼神肆意浏览
一想到这个她那颗平时总不太活波的心一下子砰砰个不停。
实在是
羞死人了。
这么一想,更是含羞地捂住了脸。
心跳叮咚叮咚,恰似一汪懵懂悦耳的清泉。
*****
而与此同时,隔着几步的距离,不远处,房间的另一角,有一股心跳与之和鸣。
只是,与苏听婵的含羞待放不同的是,那股心跳明显沉重而复杂得多,像是天要塌下来的前一刻,混沌而充满未知的绝望。
苏炔等直了一双惨淡赤红的眸子,透过微微开着的下小缝隙,死死地盯着暗光下慢悠悠晃动的男人。
清冽的侧面看起来十分惬意。
他甚至在吹口哨。
该去死该下地狱该千刀万剐的男人!
苏炔在脑海里诅咒他千万遍。
她现在很有些云里雾里,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被他们突然闯入而吓得不知道害怕了,她反而不担心姐姐会发现她了。
从他们进门后,寒渊不慌不忙的举动来看,他并不是带着姐姐直冲她而来的。那就是说,这男人不是来揭穿她的。
刚才听姐姐隐约提到什么礼物。
难道他们是过来拿东西的?
看寒渊四处翻找的样子,倒真像是找什么礼物来了。
虽然知道他们即刻离开的可能性很小,但她心里还是隐隐这么期盼着,寒渊能大发慈悲一次,不要拿她开刀。
但,似乎注定,这是幻想。
*******
寒渊走到壁柜跟前,故意在中间的位置逗留了一会儿,室内光线稀疏得紧,但他任就微微俯了腰身,黑眸勾勾,饶有兴致地盯着那两扇岔开一条小缝的柜门看,眸子深处,逐渐浮出扭曲的笑意。
苏炔扼着脖子匆忙移开了眼睛。
手掌把嘴唇压得几乎变了形,挤压到牙肉,口腔里飘了意思血腥的味道。
其实她知道,自己呆着的柜子里比外面还要黑上许多,他就算把眼睛凑得再近也看不见她的。
可她还是害怕极了。
他幽深得像零度冷水里沉放着的冰块般的瞳孔,被狭窄的缝隙切割,只剩下中间硕黑的部分,在她面前无限放大,像个邪恶的漩涡,稍不留神就会被他吸进去,永无翻身之地。
心哆嗦的很厉害,唯恐他恶作剧打开她面前的这两扇柜门。
唯恐。
然而,他却别有深意地看了两眼,然后若无其事地直起腰身,径自走到她的左边,伸手打开衣柜门,手划过挂衣杆上间距整齐的还未曾拆下标签的女士衣物,管家是懂得人情世故的人,去市中心几大奢华专柜拿苏听婵的衣服的时候,都会特别留心,款式拿的很全。
挑拣了好一阵,伸手拿起一件真丝质地镶嵌着漂亮的白色睫毛蕾丝的薄款睡裙,秋冬的款式,该薄的地方薄,该透的地方透,该保暖的地方也保暖。
邪肆的唇角一挑,男人轻轻使力,扯下裙子上的标牌,转身绕了个弯,故意让飘逸的裙摆黄荡过壁柜中间,这才不疾不徐向苏听婵走过去。
“找到了。”
苏听婵听见他的声音,心下一颤,低着头绞着手,声音细嚅“怎么这么久。”
“买了一些日子了,很早就想亲自给你换上,但最近心思不在这,一直就这么搁置下来了。”
男人把衣服别到臂弯,撸起条纹衬衫的袖子,一步一步靠近低头娇羞的女子。
“来,我们开始吧。”
这话本意无害,但听在苏听婵的耳朵里,多少有些悱恻之意。
“怎怎么开始?”
她连话都说不圆溜了。
闷红着脸,皙白与娇蕊般的桃红相氤氲,薄光下楚楚动人的样子煞有些风味,可她偏偏神情呆呆笨笨,讷讷起来的样子,让男人的脑海里迅速浮过另一抹冷矜的身影。
于是心念一动,凛凛的目光柔和了几分,稍一倾身,执起她纤白如葱的细手,浅浅一吻。
然后,食指挑起她外面披着的外套的衣领,轻松一弹,外套应声落地。
“呀。”苏听婵一惊“我的衣服”
同时一惊的,还有躲在壁柜里睁着无知双眸的苏炔。
厚重的外套被男人挑起沉沉落地,姐姐穿着睡衣的单薄的身形暴露在光线下,牛奶般的锁骨和露出的一小半个肩
转眸看了看寒渊臂弯里垂下来的那件质感明显过于透明的丝带般的衣物。
那一瞬间,苏炔心头涌上一股糟糕透了的不详之感。
这个男人。
他该不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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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感干燥而略带冷意的手摸到睡衣衣襟上的扣子。
苏听婵一愣。
迟钝之余,反应过来他要干什么了,她的脸红的滴血,身体在突然侵入的冷空气下瑟瑟发抖起来“寒,你你不要我冷。”
“嘘。”修长冷感的食指轻压她干燥的唇瓣,声音低沉似魔,萦绕在她红果果的耳侧“我知道,你在害羞。”
苏听婵被他言中心思,顿时无言以对,小手直觉的互在了并不丰润的胸前,微微推拒他凑过来的双手“那个,你转转身,我自己换好,给你看。”
她结巴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到底不经事,情技高超的男人略施小计,她便手忙脚乱应付不过来了。又或许是被他撩拨的每个细胞都开始绵软无力,她认真地推拒了很久,还是没能把他力度十分的大手从自己胸前的扣子上拽离。
苏听婵紧张得都快听不到自己的呼吸声了。
心慌意乱,嘴里更是语无伦次。
“我我们衣服我自己解解开,你转过去好不好?”
漆黑的清瞳里,满满是羞赧和无助。
看得正在兴头上的男人揶揄之意更起“不要。”
“老公,可是我”苏听婵急,眼看着第一颗扣子已经在他的攻势下彻底散开了。也不知道是他天生手巧还是解女人衣服解得太多,熟能生巧了
就这么怅然若失地想着,稍不留意,胸前突然一凉。
“啊”苏听婵讶然低叫了一声,一手护住胸前本就够小清新的青光,一手附在他手背上“别呀。”
“乖,松手。”男人慢悠悠地笑“女人都会有第一次的,放轻松。”
苏听婵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房间一角突然传来一声短而急促地声响。
如果仔细分辨的话,大致能分辨出,是壁柜的方向。
苏炔已经无法装聋作哑了,再自欺欺人下去了。
这个男人,这个神经病,这个扭曲的疯子!
他竟然打得是这个主意!
难怪他一进来也不着急着把她拽出去,任她躲在柜子里,原来在他的预料中,她就应该被困在柜子里,进退维谷,被迫观看一场免费的激情戏码!
只是,寒渊,你到底还是不是人?你的所作所为已经超出我所能承受的所有负荷了。
你在干什么?
她是我姐姐。
就算你真的不想和她有什么**上的牵扯,就算我为她去找你,希望你能给她一个名副其实的婚姻,就算这些都是我做错了。
你又何必狠到这一步呢。
何必当着我的面和姐姐做这些,你以为我会介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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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清晰的声响,男人嘴角扬起的弧度愈发大了起来,透着一股残忍的妖冶。
他继续动手。
苏听婵惊慌“老公,你有没有听见哪里有声响?”
“可能是窗外风刮过树枝的声音。”
心情不错的男人扯了扯嘴角
“不,声音就在屋子里,我听见了,老公,你停下来,去看看怎么回事,我害怕
男人有些不耐,薄唇浮躁地擦过她柔白丝滑的面颊,掀起大片粉嫩的红晕。
“专心点,小东西。”
“哦。”
‘哦’。
木头一样倔强的某人,口头禅就是一个木讷而不懂情韵的‘哦’。
这么想着,男人加快了动作,扣子瞬时全部解开。
绒棉睡衣大敞开,露出纯白的挂脖小可爱。
寒渊仔细地凝视了一圈,认真的研究着那个附住她整个胸部还绰绰有余的东西,暗光下,她肌肤若瓷,莹白剔透,肉少皮薄,骨架纤细精致。
若丰腴上半分,也算得上一副小家碧玉般的江南婉约的身材。
只是,若单单从一个男人的角度来看,这幅似乎过了发育年头却还青涩有加的纤瘦的身体,着实没有太大的看头。
男人双眸静静,一如月色下止水板的湖泊,凝着的香肩半路,胸前含蓄的娇小的美好,目光并不含半分**。
仿佛眼前的只是一副标本,清纯如未曾张开的白莲,远观就好,亵玩无趣。
可是,无趣也得进行下去。
因为,他知道,她在看。
他是导演兼主角,她是看众,这场戏,是她心心念念执意求来的,他怎能不成全她?
“老公”
苏听婵看不见任何事物,却敏感地知道,她的丈夫,正在审视打量她,衣襟半褪,肩和胸露了大半的她。
这样出现在他面前,真的是第一次。
她太紧张,太担心,太害羞。似乎他的目光就代表着一切标准,她怕他看到这样刮瘦的自己,会没有性趣,也害怕,与他想象中的美好想去甚远。
她太害怕了。
所以。
“老公,我冷,冷好冷。”
寒渊被她叫回神,看一眼瘦小身体瑟瑟发抖的女人,心里到底负疚,幽然暗叹一声,走过去伸出双臂一把将孱弱的她搂在怀里。
低眉缱绻“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嗯”苏听婵窝在他怀里,闻着他清冽的类似树木般强大而沉蕴的男性气息,懵得说不出话来,脸上着了火,冒着烟。
男人生了坏心思,把她搂得越发紧,薄唇在她松软的发间流连。
得出一个结论。
“婵婵,你心跳的好快。”
“”“我这还没动真格呢,你就紧张成这样?”
“”“接下来,我要”
话不说完,手上动作倒是利索。
“啊!”裤子被他拽掉了。
“冷。”
“忍一忍。”
男人双臂一环,往她的脖子上绕过去,熟门熟路松开了她的挂脖系带。
自然而然,胸前唯一的束缚瞬时坠落。
“啊!你、你”苏听婵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动作太快,她根本反应不及。
过了大约五六秒,身上落下轻薄的触感。
男人拥住她“换好了。”
“可是,为什么我觉得跟没穿衣服一样,还是很冷。”
寒渊被她呆傻的话逗乐。
这种衣服就是专门为了某些需要而做成这样的款式,无胜有,少胜多。
不过,胸前空荡荡,腰一只手掌就能掐住,臀扁平小巧,双腿细的跟竹竿一样。
的确是穿了跟没穿没两样呢。
但这丝毫影响不到他接下来对她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