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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103为你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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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炔的手猛地一颤

    抬头去看他,在他雾湿的眸子里,她看到了同样心力交瘁的自己。这样下去无济于事,看来,只有把事情原原本本交代清楚了。

    苏炔深吸一口气“子俊,你不知道,很多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向你说明,我也不知道怎么坦然的面对你。”

    秦子俊见她一脸痛苦,心想,她这分明就是不舍嘛!他眼中燃起希望,冲过去抱住她,也没把她的话往深处想,只是着急安抚她“你的事我都知道的!我了解你,你也了解我,我爱你,虽然”

    说到这里,他眼神暗了暗“虽然我不确定,你是不是像我爱你一样的爱着我”

    他炽烈的目光烧的苏炔很不自在,她觉得,话题再进行下去又会陷进一个怪圈。但好在被他这样一搅合,她刚才差点就要说出真相的冲动到底是止住了,稍一犹豫,便没了勇气,她缩回被子里“那个我先躺一下,不太舒服。”

    这动作落在秦子俊眼里,俨然就是逃避,他不禁苦笑,每次问她爱不爱自己,她就顾左右而言其他。他暗暗失落“我叫医生过来,还是让他们看一看比较放心。”

    ******

    很快到了晚上。

    秦子俊一天没去公司,中途有秘书送过来文件,他就着病房里的小沙发看了一两个小时,越看脸色越不好,,苏炔大概也猜得到是他公司的事,不忍心让他分神,就没再提离婚的事儿。心里不是不感动的,他一向事业心重,这回因为她竟然一整天没去公司。

    他还傻傻的那么自责,其实,手腕的伤跟他没关系。

    倒是她恬不知耻,竟好意思这样心安理得地受着他的体贴和关心。

    ******

    秦子俊忙完,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走到床边摸摸她的头发“一直没睡?”

    苏炔点点头。

    “手腕还痛吗?”

    苏炔点点头,又咬着唇,摇摇头。

    他失笑,心念一动,俯身在她面颊上轻轻啄了啄,看了看时间,说“不早了,我去里面打点热水给你擦擦身子,早些睡吧。”

    苏炔一时也没听出这话里的不妥,点点头。

    然而,等他端着盆子出来,把毛巾打湿,拧了拧,关上病房门,走过来掀开被子就要脱她的病号服时,苏炔突然炸开了锅。

    眼见他的手摸到她病号服的扣子,扭着就要解开,她急得顾不得手腕上的疼痛,蹭的一下支起身子往后躲,脸色突然刷白,双手战战兢兢环住自己,目光避开他,低头支支吾吾“我我不太舒服,我要睡了,就不擦了。”

    秦子俊不解“你上午出了那么多血,又在急诊室折腾了那么久,手背上又是血迹又是碘水的,不干净,擦一擦再睡,会舒服些。”

    苏炔一脸讳莫如深,坚决的摇头。

    秦子俊以为她害羞,便好笑的坐到床上,伸手拉她“乖,房间里没别人,我又不是没看过你身体,这么大的人还害羞?”

    苏炔不说话,把脸埋进曲起来的膝盖,膝盖下处在暗影里的嘴角挽起一个苦涩的弧度,她不是害羞,她是羞愧,是无地自容。

    寒渊故意在她身体上留下的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不知道有多少,不能让打开衣服,不能让秦子俊看见!不能!

    她死死地咬着下唇,在黑暗中瞪着双眼,慢慢的,艰难地把屈辱的眼泪憋回去,可是,剜心剔骨的剧痛袭来,瑟缩起来的身躯到底还是止不住地轻颤起来。

    “阿炔?”秦子俊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放下毛巾,伸过去双手想要把她的头从膝盖里捧起来。

    她却拼命低地更低,呜咽嚅嗫着,几乎是恳求他“不擦,我不擦!子俊,求你了,别过来,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秦子俊的手就那么僵在了半空,她的抗拒让他觉得她在反感他的碰触,缩在床角的小小的一团更他觉得在她眼里,自己就像洪水猛兽那样可怕,遭她厌恶,恐惧。

    他目光黯淡下来“呵,你现在连我的碰触都受不了了吗?在你心里,我一定很恶心吧?我该怎么办才能让你不讨厌我?阿炔,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苏炔蓦地一僵,心知他误会了。

    “子俊,其实”不是这样的,不关你的事,是我的问题,我这副残破不洁的身体,还怎么坦然的让你看?

    “好吧,你不肯让我碰你我便不碰,我可以等,等你放下对我的芥蒂,愿意让我碰你的那一天。”

    秦子俊万分难过地看着她,她缩成一团的透着恐惧的小小的身躯更让他羞愧难当。那天晚上的自己,的确是被**冲昏了头脑了,把她吓成这样,愿意为她处变不惊的性子不至于对自己产生嫌隙,却忘了她也终究不过是个脆弱的女人。

    他深深看她一眼,颓唐的叹口气,把毛巾放回盆子里过一遍热水,拧干,轻轻放到她手里“我去换水,你用右手拿着,够得着的地方擦一擦吧。”

    苏炔哽咽着,低头敛下眼眶里的潮湿,轻轻点点头。

    到了这个境地,任何一点点温暖和体贴都能让她热泪盈眶,被寒渊用那种残忍的方式孤立在雪地里,而秦子俊的嘘寒问暖就像火炭一样,把她冰冻的心烧得稍微活过来了一点。

    他可不可以不要在这个时候对她这样温柔?她受不起,真的受不起。

    ******

    秦子俊倒了水出来,给苏炔盖好被子,自己又在沙发上枯坐了一会儿,等到护士查完房,已经晚上十点。

    他走到床前看了看,她眼睛已闭上,睫毛颤颤的,沾着晶莹的水渍,看来是哭过了。

    叹口气,给她掖了掖被子,听她呼吸渐渐均匀下来,他才拿了外套出了病房走到长廊的另一端的吸烟室。

    他不太会抽烟,但商人应酬,烟酒是饭桌上的必备之物,从前他自己不沾,只是随时备着一包放身上碰到熟人第一根以示礼貌,后来,慢慢的烦闷的时候偶尔会点燃一根,抽上两口,那苦涩中夹杂着呛人的味道甫一入肺,着实不怎么好受,但抽的次数多了,又能习惯。

    大致,就好像阿炔对他的感情吧。

    他不是傻子,虽然男人在感情这档子事情上天生要粗枝大叶一些,但不过,他有一颗还算敏锐的心。他感觉的出来,阿炔对他的那种说浓烈也不浓烈说没有却也还是有点的点点的依恋。

    这段婚姻开始之初就是他利用苏听婵的手术钻了空子,满心以为她那时不爱他也没关心,先把她弄到手,他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向她展示自己的魅力,彰显自己的独特之处,却没想到,她竟不是他一心期盼的处女。两年的婚姻,她大概一直在隐忍迁就他,他是无耻,心安理得视而不见,直到今日把她逼到绝境。

    阿炔看着散漫,上一点下一点无所谓,可骨子里却是很有韧劲的女人,如非伤心欲绝,她大概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想到此,秦子俊再次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她不是轻易做出某种决定的人,所以,只怕明天,后天,以后的每一天,她都要把离婚挂在嘴边了。

    怎么办?

    秦子俊很啄一口,仰头,吞云吐雾,各种白色的迷茫的烟雾,他那双亮如子玉般的眼睛渐渐地萎靡起来。

    思忖再三,拿出手机翻到苏听婵的号码正要拨过去,这时,却有电话打了进来。

    瞅一眼来电显示,他那张愁眉紧锁的脸突然阴沉了好几分。

    然而,电话彼端的傅雯却满心雀跃,秦子俊昨晚主动去她的公寓索欢,这证明了什么?

    证明了她对于秦子俊来说还是相当有魅力的呗!

    “子俊,都一天了也不见你联系我,昨儿晚上才和我亲热过,今天就把我忘了?没良心,跟你说啊,我现在正路过一家新开的慢摇吧,你要不要过来和我一起进去坐坐呀?”

    秦子俊拧眉,突然觉得吸烟室满满都是呛鼻的烟味。

    他举着手机出了门,腰身往后一顿,靠上冰冷的墙壁,声音也跟着冰冷起来“我正好有事问你。昨天晚上阿炔打我电话的时候,你是不是跟她说什么了?”

    “我都跟你说我没接!没接就是没接!你怎么还揪着这个不放?”傅雯本来心情不错,一听到苏炔两个字,顿时冷了脸,眼珠子一转,阴阳怪气起来“哟!怎么啦,你的宝贝妻子出什么事啦?哼,我说你今天接我电话这么殷勤!”

    “你别跟我鬼扯!我要听实话!看来,上次对你的警告没有什么作用是不是?你这人就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痛,我说过几遍了,让你不要打她的主意,你脑子进水了还是活得太舒服了?”

    秦子俊想不出别的原因,就算那天晚上对待阿炔的方式过激了点,但毕竟没有强迫她到不可挽回的一步,只是相互冷战闹了点不愉快他甩门而去罢了,可阿炔却坚决要跟他离婚,还想不开,这让他不得不把原因往傅雯身上联系!

    “秦子俊!你真是神经病!不信你他妈自己去问你那宝贝老婆,看她统共打过几个电话给你!”

    傅雯气急,要是说她做过这种事儿他这样骂她她倒也认了!问题是她最近真是够安分的,他却反咬一口,这男人什么意思?阿炔长阿炔短,阿炔掉了一根头发都他妈是她的错!

    “如果你没耍心眼在她跟前说什么,那为什么阿炔会突然提出要跟我离婚,还还想不开自杀!一定是你在背后搞鬼!”

    傅雯瞪大眼睛,吞了好几口口水才能消化秦子俊刚才那句话,她眉眼一翘“你刚说什么?离婚?还自杀?!我没听错吧!自杀苏炔那种人怎么可能为你自”她反射性就要吐槽,想说人苏炔心底压根没你,怎么可能为了你自杀,但话到嘴边又忍住。她是聪明女人,聪明女人永远不会说伤男人自尊的话。

    秦子俊以为她不信,脸绷得铁紧,语气也严肃起来“我骗你做什么?现在还在医院躺着!早上我回去她开门就跟我说要和我离婚,后来昏倒了我才发现她手腕包扎过,血从绷带里渗了出来,一定是昨晚我去你那里之后,她一时想不开哎,是我对不住她”

    “等等,先别急着下定论。”傅雯打断他,思考了一下,又说“我总觉得事有蹊跷,苏炔很理智,想问题也比一般人细致,她就算是再怎么想不开也不可能做这种事吧?你问清楚了没?”

    “我怎么问?难道要我指着她的手腕问她,为什么要自杀?什么时候自杀的?”秦子俊翻白眼。

    傅雯一时语塞。

    但她的心情总归是畅快的。单单是听到苏炔提出离婚这两个字,连日来在秦子俊这里受得气就都能够一笔勾销了。

    “子俊,你听我的,我们分头行动,你先见机行事,等她情绪稳定些你仔细问问她的手腕那里,到底怎么回事。我呢,就去你们住的小区保安室问问,看能不能要到昨晚上你家那栋的监控录像,我总觉得事情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秦子俊听她这么说,觉得也有些道理,难得她没在这时候落井下石说些风凉话讽刺阿炔,他便点点头“好。”

    傅雯挂了电话,心情由内到外的畅快淋漓,她蹦蹦跳跳扑到床上,止不住地笑开怀,笑够了,眼底却生出一股子诡异“自杀?笑话,只有秦子俊那样自敛的笨蛋才会觉得是为了他自杀。苏炔可不是那种没脑子的女人,这事情背后指不定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脑海里突然涌过那天在苏听婵的婚礼上,她去找洗手间无意间撞见苏炔和她的姐夫,那个英俊得像妖孽般的男子,身体紧贴的暧昧画面,那个男人把她逼到墙根附身而上,他们当时似乎在争执什么

    想到这里,傅雯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