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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094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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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ip094侵犯

    苏炔顿在吧台面前,迟迟不动

    半人高的吧台柜面上,流光溢彩的黑色大理石版面被电话清脆悦耳的铃声震得似乎都在颤动。

    “怎么不接?响了这么久,打电话的人该着急了。”

    寒渊兴致勃勃,微微偏着脑袋侧过身看她,黑眸暗沉,荡漾着晓风残月般的余纹,满含笑意地看着她,见她木着一张脸,通红的双眼泪光盈然,白得像冷瓷般的面颊上到处都是反射着光线的泪痕,使得她整张脸看起来都水汪汪的,分外灵动。

    他心念一转,动了邪气,修长的手漫过她单薄的背脊,一路蜿蜒而上,缠着她柔软弹性的发尾,摸到了她细致纤瘦的肩。

    苏炔猛地一怵,浑身煞气,冷着脸侧身躲开他的手,眼里极为戒备“你离我远点,别碰我。”

    他的手顺势就那么将在了半空中,纤长的食指伸直还维持着微微勾起的姿势,本是要撩起她垂落身前的一撮发的。

    寒渊倒也不气,牵了牵嘴角,百无聊赖地笑着,冲着还在孜孜不倦地响着的电话努努嘴“真不接?”说着,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倾身一看,再回头,精致的五官已然变色,眼里泛起浓烈的笑意,目色妖娆,薄唇轻嘲“哇。你猜是谁?”

    苏炔看着他那副欠打的样子,攥紧了拳头,黛眉深深蹙起,心中有了答案,却不敢直面现实。

    寒渊看穿她的心思,撇撇嘴,指了指电话,颇为诚恳地建议“劝你最好还是接一下哦,以婵婵那么脆弱的承受力,搞不好真会哭的。”

    “你给我闭嘴!你没资格这么叫我姐!畜生!你对她所做的一切丧尽天良的事我都会一一跟你算清楚!我要告诉她事情的真相,事到如今我什么都不怕了,大不了一了百了,就算姐姐认清你的真面目可能会伤心欲绝,那也好过把她的余生都压在你这种恶魔的手里,我决不允许你遭践她!”

    “我承认,对苏听婵,我过分了,我自愿受良心上的谴责。要怪什么的话,那就怪她是你姐姐,怪她也姓苏,怪她和你过分亲近。我目的不耻,但我并没有对她实行直接性的伤害,最大的罪,充其量不过引导,利用了她的性格上的弱点和她对我的爱慕之情。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愿意给我她的光明,这是她证明爱我的方式,而我,乐意接受。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苏炔眯着眼,快要气疯,牙齿颤得咯咯作响,她赤红着双目,眼泪不停,抡起拳头就冲着他的嘴甩过去,发了疯似的发狂地踢他打他。

    “你他妈到底还有没有良知?我姐她为了你把眼睛都给了你,你就四个字,仅此而已?寒渊,你真让我觉得恶心!你知道她平时胆子多小吗,你知道她多怕痛吗,可她为了你,下了那么大决心甚至还弄了一张假确诊病例糊弄我们,一个人独自受着煎熬,恐慌着畏惧着,就是为了给你光明,因为你说,你想看见这个世界,再没有眼角膜就要摘下眼球,她舍不得你去承受痛苦!她为了你,不能做的能做的都傻傻地做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冷血无情?她几乎付出一切,你却只是为了报复我而故意把她扯进来,故意夺走她的双眼。你怎么这么恶心?你知不知道,她今后不能再植入眼角膜了,她的双眼废掉了,最好最理想的结果,也只可能是植入电子眼,仿真恢复半成视力。这都是你害的!你明知道结果还这样骗她,你真该去死!你要眼睛你他妈来找我啊,我把我的眼睛挖给你,你要就拿去,是我让你没了双眼,我认了,我赔给你还不行吗?你为什么要找她,你知不知道她有多可怜!她整日整日都在承受病魔的折磨,没过过一天好日子,你他妈混蛋!下地狱去吧!我不会放过你的!”

    相较于她情绪彻底崩溃,寒渊却显得沉静得多,他慢条斯理抓住她在空中乱会乱拽的双手,眉眼温柔地将她面上披散的发顺道耳后,长手一滑,摸过她因为暴怒而涨红的耳垂,柔软嘟嘟的触感,让他心神荡漾。

    “滚开!”苏炔猛地推开他,憎恨地瞪着他,耳朵快要被电话一直响个不停的铃声催的炸开。

    寒渊顺着她惊惶的目光,瞥一眼叽叽喳喳不停的电话,优雅莞尔“你之所以这么气愤地指责我控诉我,到底是因为我的所作所为让你如此生气,还是因为你内心诚惶诚恐的愧疚和自责?阿炔,不要逃避了,正视吧,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姐姐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你和我都有推卸不掉的责任。”

    他轻飘飘的话让她泪如泉涌,心脏里捂着的丑陋不堪的东西被他生生撕裂,曝晒在光下,受尽万人绞杀。

    “你要把一切都告诉苏听婵,我绝不阻止,因为我知道,她那颗缝缝补补过不知道多少次的心脏,无论如何也承受不了这个打击。她会对你失望,对这个世界绝望,然后在肝肠寸断伤心欲绝中,含恨而去。”他神色平静地睨她一眼“所以,你想让她快点死的话,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苏炔死死咬着没有血色多时的下唇,瞪大的瞳孔在通红的眼窝里张扬地挂着,好像动辄间,就要掉出来。

    她浑身都在哆嗦,剧烈的,无声地,颤抖着。

    虽然恨他说说的每一句话,却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上次,仅仅因为自己提了一句要去找他当面对质,姐姐就紧张成那样,又哭又闹地央求着她,怎么也不让她离开,后来,更是因为自己没守信用而担心焦虑得休克昏死过去,进了医院。

    如果,事情的来龙去脉,四年前和寒渊的过往,自己的隐瞒,寒渊的欺骗一五一十告诉姐姐的话

    后果,不用猜都知道。

    她甚至连赌的必要都没有,姐姐一定承受不了的,一个是最亲最依赖的妹妹,一个是最爱最想嫁的男人,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骗她最多,伤她最深,重重打击,无论哪一条都是致命的。

    苏炔抬眸,看一眼面前一脸静谧沉着的男人。

    心猛然一抽。

    这个阴沉可怕的男人,恐怕早在找到姐姐之前就布置好了一切,布下重重圈套,就等着她来钻了吧。难怪之前严爵一再怪异地问她,今天这个日子作为大婚之日,她不会觉得不妥吗?

    原来是简予的忌日!

    她一无所知。那年的那一天,决绝的抛下他匆匆离开时,难过的绝不止是只有他!听他撕心裂肺地喊自己,求自己不要离开,她的心也在滴血,她费了多大劲儿才把脸装得僵硬,才能表现出那么狠绝的样子。

    而今时今日,她后悔了。忍痛不得已失去他,如今却招来他至深的怨恨,这是什么逻辑?为什么那时候没回一下头?如果回头,肯定就会知道后面发生连环车祸了。可是,那时候的自己,一旦回头便会心软,一心软,就会舍不得离去,不离去,又怎么行呢?无法再平心气和地呆在他身边,无法坦然面对他,况且,还有他妈妈拿到手的那些照片和情报,她再不懂事,也不可能为了儿女私情而置家人于不顾

    “你选在和姐姐结婚的这一天把这一切告诉我,无非就是想让我受尽痛苦折磨。你和姐姐已经结婚,即便我知道了真相,也没有退路了。你知道我最终不会选择对姐姐如实相告,所以你便可以肆意妄为,为所欲为了,是吗?这个算盘打得真好,缜密到让人根本没办法察觉,回过神,人已经被你推下了深渊,生还无望。如果,我说,我现在把当年和你分手的真正原因告诉你,你会放过我姐姐吗?”

    她铮铮地注视着她,目含期盼。内心擂鼓轰鸣,紧张地严密地观察着他脸部每一寸表情,唯恐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情绪。

    寒渊愣了愣,却是撇嘴笑了,他伸手,又想摸她的脸,苏炔机警,立刻侧头避过。

    他长睫一凛,精致的轮廓沉了沉,懒懒摇头,给她无穷无尽的绝望“抱歉,现在我对这个不感兴趣。我对待你的方式,远不如你对待我那般狠绝。今天和今天之前,我都对你心软过,如果你记性够好的话就会想起,我给过你三次机会,整整三次,只是很可惜,你并不珍惜。”

    苏炔紧皱着眉头,细细思忖他的话,想起来,第一次应该是那天晚上的家宴,最后一次是今天中午她堵他的时候,那么

    “第二次是什么时候?”

    寒渊邪邪挑眉,轻描淡写地回忆“我找vivi给你姐量尺寸的时候,我以为会成功,vivi是老同学,她能让你放下防备,却没想到,你是铁了心缄口不言。说实话,我挺好奇的,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宁愿被我恨到死也不愿说出口。不过现在,已经没有知道的必要了,机会已过,不是吗?”

    苏炔困在绝境里,无助而彷徨地看向他,眼睛湿漉漉的,大而无神,空茫又涣散,她几乎是嘶哑地哽咽着,求他“那你到底要怎样呢?你说吧,你要我怎样,你才会继续像以前那样对我姐姐,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好好对她?就算我求你,不要把她和我混为一谈,我是对不起你,可她不一样,她对你的那份心,你即使不接受也不该践踏啊。她的心脏病就像定时炸弹,指不定哪天就回天乏术了,你就不能看在她为了你付出到那个份上,稍微感动一下,给她一段美好的回忆吗?你只不过仗着她该死的爱着你,如果她不爱你,你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阿炔,你误会了,我从未打算对苏听婵做什么。我不是关键,你才是威胁她幸福的关键所在。你既然把她的幸福看得比什么都重要,那是不是也可以为了她的幸福,而进行自我牺牲呢?那么,为了你姐姐美好的回忆,你可要加油了。”

    苏炔简直出离了愤怒,揪住他的衣襟,发狂咆哮“你没打算对她做什么?那她的眼睛哪里去了?啊!你说啊!你这辈子都欠着她一双眼,你既然娶了她,于情于理都该好好对她!你要恨的是我,不是她,我再说一遍,是我!有种你冲我来,不关她的事!我警告你,别打她的主意,不然,我就是把自己搭上也要把你拖下地狱!如果我姐姐不爱你,我才不会低声下气求你,我大可以直接把我的命赔给你和简予,倒是省事儿了!”

    听她抖着嗓子放狠话,那龇牙咧嘴的样子瞪眼怒视他的样子,寒渊朗声笑了出来,长臂一晃,大手稳稳抓住她细细的肩窝,没有下力气,却轻而易举将她推向了自己的胸膛,手臂下滑,紧紧贴上她的后腰,一拍,她受不住那股厚劲儿腰身猛地一挺,胸腹紧紧贴上他坚硬的胸膛。

    她来不及恼怒,头顶他低沉的声音就倾泻了下来。

    “如果你姐姐不爱我,那我可就麻烦了。没有婵婵,我怎么能如此轻易地囚住你呢,没有婵婵,你又怎么可能处处受制不得不乖乖臣服于我?阿炔,我内心深处是自卑的,你对自己都能那么狠,对我就更不用说了。我握不住你,抓不牢你。现在就让我开开眼界,你对你姐姐的深厚的爱,能令我惊艳到哪个程度吧。”

    说着,把拼命挣扎撕打自己的清瘦的人推出怀抱,揪住她的胳膊,把她推到吧台上的电话跟前。

    电话已经响到第三轮了。

    寒渊兴致盎然地瞥她一眼“接电话,你最亲的姐姐打来的,第三遍了,你不着急,她也该急了。”

    苏炔戒备“万一我接电话时你故意出声怎么办?你出去,我再接电话。”

    寒渊伸手就要把听筒拿起来。

    苏炔吓得一抖,赶紧伸手抢过听筒卷在手里,过了半晌,直到听筒里传出姐姐一声比一声焦灼的呼喊,苏炔才意识到自己上了他的当。

    她哆嗦着手,把听筒移到耳边,姐姐浓重的鼻音夹杂着令她揪心的情绪,就那样缓缓地流入了耳内,眼眶再度润湿,她极力压抑着哭泣的冲动,在恶魔般微微笑着的男人面前,呓语出声“姐”

    猝然闭上的眼眸斩断了痛苦与愧疚交织的泪线,她哭,哭得不敢有任何声音。

    “阿炔,你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呢?是不是已经睡着了?对不起,我不该这么晚还来吵醒你,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寒不见了,下人说他出门了,去了哪里,没人知道。我一直给他打电话,可怎么也打不通,我很担心,又不知道他哪里去了,更不敢告诉爸爸妈妈,他们肯定会着急。想来想去,只有给你打电话了,阿炔,你帮帮我,一定要帮”

    苏炔听着姐姐越说越哽咽的声音,心脏像被一把斧头凿开一样,她形容不出内心那种痛楚。只是后悔,如果当初坚决反对她嫁给寒渊,现在的一切都不会出现吧。

    她的傻姐姐,还被蒙在鼓里,小心翼翼地憧憬着美好的未来,她甚至都不知道,一切噩梦的开端,就是从这场美得像童话般的婚礼开始的。

    苏炔静静地听着,任眼泪在眼眶里翻滚,灼烧,最后顺着她那张麻木的脸滑落。

    走神的时候,连身后的男人是什么时候靠近的,又是什么时候掀开她那件空荡的浴袍,双手顺着她肌肤散发出的微薄的热度蛇一般盘旋而上,拂过她没有几两肉的臀部,一路进攻向上,直达她双双凸起的浑圆之巅,一手一个,稳稳抓住,紧握,揉捏,挑逗

    当她甫然反应过来遭受到侵犯的时候,男人灼热地带着丝丝坏笑的气息,已经如同得势的熊熊烈火,一路烧过了她的耳畔。

    她哆嗦着,颤抖着,盛怒滔天转过身,厉眸冷冷的看他一眼,顾不上听筒里姐姐还在说话,抬腿冲着他的肚子狠命就是一脚踹过去,手里半块砖头大小的听筒,朝着他的头就使劲儿摔了下去。

    寒渊注意力都在掌心那渐渐绽放硬立的娇红的点上,神思不属,心猿意马之时,无所防备,被她又是砸又是踹的,还没反应过来,已经重重摔倒在地。

    苏炔心有余悸,双手裹紧浴袍,该死的才想起自己里面真空,空无一物!看到他头流血,她大快朵颐之余,有些担心,刚才气急下手没轻重,没什么大问题吧

    听筒里苏听婵的声音大了起来:阿炔,怎么那么大的声音,你摔跤了吗?回答我啊,你没事吧?别让我担心啊然后,寒渊笑眯眯的看着脸白的像纸的女人,捡起听筒对准嘴,两片干燥的唇瓣,缓缓张开来。

    苏炔瞪大眼睛,知道他要做什么了,杀千刀的王八蛋,故技重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