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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伤?”
当夏天打开大门,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门外的夏伤和许诺。在触及到夏伤那张冷肃的俏脸后,夏天下意识地缩了缩自己的肩膀。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夏伤的气场就开始越来越强大起来,她看人的眼神也同时变得越来越凌厉。此刻看着夏天的眼神,就像是要把人一口吞下去一样,夏天都有点不敢去迎视她的眼睛了。
“是我!”夏伤抬头冷漠地看了一眼夏天,一旁的许诺才不想跟夏天废话,直接抬手推开面前挡路的夏天。大步走在前面,给夏伤开路
有许诺开路,夏伤走的不急不慢。
屋子里面,夏锦添脸色阴沉地站在大厅正中央,而钱芳雪则一屁股坐在地上撒着泼。夏伤缓缓地踱进客厅正中央,那张姿容清美的俏脸上,如同覆了一层寒冰。一双冷眸一眨不眨地看着钱芳雪,让原本撒泼的钱芳雪给看的心里一阵阵发毛。&&h
夏锦添在看到走进屋的夏伤之后,一张满是皱纹的苍老面孔上,浮现出一抹惊讶。不过,他也没有多做表示。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一步步走上前的夏伤。
“你来这里做什么,为什么要来这里,滚开”钱芳雪看见这个样子的夏伤,心里有些心虚,不管怎么样,她到底是做了亏心事的。不过,她这人脸皮厚。再怎么说,这里都是她家。夏伤这小贱人在她的地盘上,能把她怎么样?所以,一下子从地上爬起来,挺直胸腔对着夏伤大声怒吼起来。
“你知道吗,我始终是相信人性本善的。不管我是不是夏锦添的女儿,但到底他也是疼爱我、养育了我多年。所以,我听到你们说家里破产,我立马掏光积蓄给你们找房子租房子。我真心地觉得,就算做不家人,至少也可以是能见面的亲戚、朋友那一种!”夏伤目光直视着钱芳雪,缓缓启唇,声音不疾不徐地说道。
她惦念往日恩情,对这家人一次次地包容、纵容。她觉得自己,真的仁至义尽了。可这家人偏偏不知收敛,次次在她伤口上撒盐。这一回,她们真的犯禁忌了!
她什么都可以忍,但是她的事业却是她眼下的命根子。她们在毁她的命根,就万不可原谅。
“我再给你们一次认错的机会,主动给我开一个记者招待会,澄清所有的谣言都是你们捏造的!”她给她们自首的机会,这是最后一次她给她们的机会。如果她们不好好把握的话,那么下一回,别怪她心狠手辣,堵了她们的后路让她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编造什么了,我钱芳雪编造什么了?”钱芳雪听到夏伤这番如此傲慢的话语后,虽然心里被夏伤看着发毛,但是她料想夏伤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这些照片啊,她爆料的那些事情啊,本就是事实。夏伤就算再能折腾,在这些事实面前能折腾出什么事啊!
所以钱芳雪叉着腰,对着夏伤大声地叫嚣起来。
这种泼妇,仗着自己嗓门大,就好像有理的不得了。果然,跟这种人是没法讲道理的。
夏伤没有再理会钱芳雪这个泼妇,转过头,看向夏锦添,低声问道:“你呢,夏先生,你如何看待这件事情,你是不是也应该管一下你的老婆了?”
夏先生!
夏锦添在夏伤的称呼中,心神晃了一下。他抬头,目光直视着夏伤的俏脸。在看到面前如沅涴瓷相似的面孔后,夏锦添恍惚地觉得眼前站着的,分明就是沅涴瓷啊。
这样的眼神,这样的傲气,这样的桀骜,这样的凌厉完完全全,就是沅涴瓷的翻版
涴瓷,涴瓷
这个女人,是他此生的最爱。即使她早已离他而去,但是对她的思念从未停止过
他记得多年之前,在电视上看到她的一次演出,便将她放在心上心心念念多年。他从未想过,这样的女神会有一天青睐自己。
当她在那么多追求者中,独独选择最为平凡的他时,他发誓会给这个女人幸福,会让她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可是从娶她之后才发现,他不过是她逃避情伤的避风港。那种背叛和挫败,在他看见那个她心爱的男人之后,便更加的深重了!
面对那样的男人,他没有半点优势可言,所以他自卑了那种苦闷不得解脱的情绪,在遇到钱芳雪的时候,得到了泄发
沅涴瓷的眼神,永远是清冷的看不出半丝情绪。面对她的时候,他觉得自己不是个男人。只有在钱芳雪的面前,在看到钱芳雪那样热烈、缠绵又爱意十足的眼神中,他才能找到自信
所以,他犯错了,也同时,彻底地失去了她
这一刻,面对酷似沅涴瓷的夏伤,夏锦添想到了很多过去,更多的是离开了再也没有出现的沅涴瓷
“伤伤,这件事情”夏锦添不知道该如何说,夏伤始终是沅涴瓷的女儿,他也始终是不忍伤害的。但是钱芳雪这女人,又是自己的老婆。所以,他会尽量从中调和的。
“我不想听解释,我只想知道夏先生你什么时候把你这个老婆和女儿管管好!”夏伤手里握着拳头,在看到夏锦添的犹豫后,她心里对这个男人真的,已经无语到家了。
她一点都不想承认,眼前这个窝囊懦弱的男人是自己的父亲。
“夏先生,我夏伤能爬到目前的位置,很辛苦,我只求你的老婆和女儿放我一条生路。明白吗,我不强求你们在别人面前夸赞我是一个好孩子。但是我希望你们别在外面泼我脏水。我为什么离家出走”夏伤顿了顿,转过头看向一直站在边上的钱芳雪,大声说道:“夏夫人,你比我更清楚吧!”
钱芳雪被夏伤这一声质问,给激地身躯微颤了一下。但是很快,钱芳雪这人渣就恢复过来。冷着脸,凶狠地瞪着夏伤,大声叫嚷起来“我清楚什么啦,夏伤,我告诉你,有什么话你给我直接说出来,别拐弯抹角的!”
“夏夏,跟这群贱人你说什么都行不通的!”一直沉默地看夏伤说话的许诺,已经再也看不下去了。
夏伤给的机会不要,那现在就没什么好说的了,直接办事要紧。
想着,许诺就一下子跳起来,跑去抓夏天的头发。夏天没想到许诺会突然间跳起来抓自己的头发,完全没有抵抗力的情况下,痛地连连尖叫出声。
“你干嘛呢,臭丫头,你放开天天!”钱芳雪一看夏天被扯头发,心疼地跳起来就要扯许诺的头发,许诺从夏天脑袋上扯下一把头发之后,转身朝着夏锦添的方向跑去。
“该死的臭丫头,你给我站住!”钱芳雪眼见许诺逃跑,气的跳起来就追。
许诺没理这泼妇,直接跑到夏锦添身前,乘着夏锦添没注意,跳起来往他的头发上也抓了一把。
“啊”夏锦添被许诺一把抓的,头皮一下子也被扯下好几根。
“该死的骚蹄子,我杀了你!”看到这一幕,钱芳雪跳起来追着许诺就打
这下子,彻底乱套了——
行驶中的保姆车上,许诺“嗤!”地一声,痛地连连倒抽了几口气。
夏伤瞧见许诺被钱芳雪给挠坏的小脸后,心疼地看着她的伤口,小心翼翼地帮她擦药,柔声歉意道;“对不起,糯糯!”
如果不是为了她,许诺也不会被钱芳雪那个贱货又扯头发有挠脸的。
“没事,我是皮厚肉糙,这点小伤算个屁的事情!”许诺连连摇头,看着夏伤柔声说道:“但是你就不一样,这张脸可金贵着呢!”
她的脸养几天就好,但是夏伤的脸经常要出镜,坏了可是要出大事的。而且啊,在现在这风口浪尖的时候,夏伤要是带伤出镜的话,不知道那些记者会怎么写了!
“谢谢!”夏伤听到许诺的话语后,眼眶有些湿润。
“咱两谁跟谁,你谢什么啊?”许诺眨了眨眼睛,将手里偷藏着的两根头发兴奋地举至到夏伤的面前。
这是两根戴着头皮粘膜的头发,分别是许诺从夏天和夏锦添的脑袋上扯下来的。夏伤在看到许诺得意洋洋地将这两根头发放在培养皿里后,又从自己脑袋上,拔下一根头发。
许诺在夏伤的动作下,抿了抿唇瓣,欲言又止了良久。
“有什么话,就说吧!”夏伤抬头扫了一眼许诺,多年培养的默契让她一眼就能看出许诺心里藏着事情。
“夏夏,你真的确定你是夏锦添的女儿吗?”许诺说这话的时候,很是小心翼翼,她很怕挑起夏伤对过去的一些不好的回忆“你刚才不是说,你早在十几年前就看过亲子鉴定了吗?”
“其实,从看到那份亲子鉴定开始,我一点都不相信我妈妈会背叛我爸爸!”夏伤苦涩地勾了勾唇角,手里握着盖上的培养皿,看着车窗外不断流逝的美景,怔怔出神。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没有捅破这个秘密。原因无他,其实她一点都不在乎她是不是夏锦添的女儿。她只要知道,她是沅涴瓷的女儿就行。
这个秘密,她并不想去揭开它。毕竟,夏锦添都不在乎她这个女儿了,她何必要为了这种莫不相干的人去费事呢?
这一回,要不是钱芳雪主动去挑事,她想她永远不会主动追查自己的身世!
“既然如此,你当时为什么不要求你爸爸再重新做一次,为什么那么固执地离家出走呢?”许诺很不理解夏伤的做法。
如果是她的话,遇到了像夏伤这样的事情,她会拼死让她爸爸再做一次亲子鉴定。到时候,揭开钱芳雪的恶劣嘴脸,整不死这种贱人了!
“我失望的,是我爸爸!”夏伤缓缓地转过头,看向许诺,低声说道:“你不会明白我的心情的,从我得知我爸爸被钱芳雪说服之后,拿我的血液样本去做亲子鉴定开始。在我的心里,已经没有他这个爸爸了他,对我妈妈连起码的信任都没有竟然连自己的女儿都怀疑是不是自己亲生的。这样的父亲,我要他干嘛?那个家,就算再好,我也一刻都不想待下去!”
夏伤,有夏伤的骄傲。在她看来,夏锦添这做法,无疑是一把利刃。将她和他的关系,一刀给劈了下去,断的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一个连自己老婆和孩子都不能信任的男人,也难怪她妈妈到最后会心死的离开。这种人,根本就不配做她爸爸!
她夏伤,宁可在路边乞讨饿死,也不愿意再待在那个家里了!
“我相信我妈妈,她一定不是一个会背叛自己婚姻的女人!如果我真的不是夏锦添的女儿的话,当初她离开我爸爸的时候一定会把我带走的。她将我留在那个家里,就已经说明了我的身份。”夏伤抿了抿红唇,双手握着拳头“你拿去医院化验吧,这个问题也困扰了我很多年了,也让我妈妈蒙受了很多年的冤屈。我也想知道,当年那份亲子鉴定里面,到底藏着什么猫腻!”
“好!”许诺在听到夏伤的话语后,心里隐隐有些明白夏伤和沅涴瓷共通的一些个性。
夏伤和她妈妈,同样是清高,骨子里多少透着几分自命不凡的女人。很多时候,她们傲气地不屑去解释,始终相信懂她们的人自会明白真相的。但是,这世上的男人有大半是凡夫俗子,耳根子软更是比比皆是。往往,这样强硬的性格,在为人处事方面,会吃大亏。
在保姆车停下来的那一刻,许诺手抓着培养皿里面的头发,直奔向京都市中心的皇家医院。
夏伤到底是不是夏锦添的女儿,她和她,同样期待着——
起地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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