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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吗?在哪里读书?”萧子期竖起衣领,遮挡住山顶
“呵呵,惭愧,没上大学,打工,在一个酒吧做服务生。”
“酒吧服务生?这个职业很有意思,我也曾做过一段时间的酒吧服务生。”萧子期呵呵笑道“你身手不错啊,练过?”
“你刚才都看见了?”
“看见了,你抢先了一步。比我反应快啊。”
“萧哥做什么的?不会是在做酒吧老板吧?”
“哈哈,”萧子期爽朗地笑了起来“曾经有过这样的打算。后来没有精力,就交给别人打理去了。现在在掌管家族的公司。你多大了,不到二十吧?”萧子期把话锋一转,又回到李畅的身上。
“十九。”
“为什么不去读书呢?”萧子期上下打量了李畅一眼“我看你也不像是需要酒吧服务生这个职业来维持生活的人。”
“因为某个原因,错过了高考。明年再考虑吧,或许会再参加一次。”
“是在酒吧体验生活?还是有别的想法?莫非是来偷艺的?就像我以前那样,做酒吧服务生只是客串,主要是想了解酒吧的管理和经营,那个时候和家里闹得很僵,我从家里出来了,只想用自己的压岁钱开个酒吧,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现在与家里和好了?”
“年岁大了,考虑问题不会那样偏激了。家族的责任,使得我不能过自己想过地生活。别人是朝着自己的理想奋勇拼搏。快速前进。而我每大一岁,就感觉到理想离我又远了一步。”
“我到酒吧工作完全是偶然。刚到北京。碰了几个钉子,像我这样既无文凭,又无特长地人,在北京找工作很难,后来还是通过前程似锦职业中介的谢小羽小姐,帮我找了一个工作。起初是去汽修厂。不过汽修厂老板没看上我,却被正在那里修车的酒吧老板陈哥看上了,就这样,我成了酒吧服务生。”
“哦,是谢小羽帮你介绍的吗?”萧子期问。
“萧哥认识她?”
“认识,太认识了。她是我表妹,前程似锦职业中介是她家族的公司。对了,我记起来了,她对我说过,刚开张就做成了一笔生意。莫非就是你?”
“是我。晚上她又带了不少朋友来酒吧玩。估计把挣来的钱又还给酒吧了。”
“这个小丫头就喜欢泡吧,做事成天不着调。这个工作也是她心血来潮。吵吵要做地。谁知道她能坚持多少天。目前最长的记录是四十五天。现在还经常往酒吧跑吗?”
“三天两头吧。”
“她以前喜欢去后海。你那个酒吧叫什么名字?在什么地方?我抽空也去坐坐,给你捧捧场。”
“叫做西部牛仔,在星河路。”
“你的老板是不是叫陈阳?”萧子期眼睛亮了起来。
“是啊,莫非萧哥认识他?”
“我知道这个人,不过他不认识我,你回去也没必要对他提起我。”萧子期忽然怪异地笑了起来。“李畅,我知道你是谁了,史上最牛的酒吧服务生,说的就是你吧。”
“我什么时候变成史上最牛的酒吧服务生了?”李畅不解地问。
“莫非你还不知道自己的外号?你现在在***里名气很大啊。轻松挫败贾、王、段,演出一段英雄救美的剧目,一招制服郭老大,赢得了一百万的赌局,免除了酒吧的保护费。然后又是救了运腾集团地叶少,并且拒绝了他的招揽。你说,还有哪个服务生比你更牛?放着几十万年薪地白领高管不做。偏要做酒吧服务生,拿一千多块钱的薪水。你没觉得星河路现在安静了许多?”
“没怎么注意。”
“只要有你在。现在不会有人去星河捣乱了。”
“萧哥,你为什么也会在枫叶凋零的时候来香山赏红叶?”李畅转移了话题。对所谓道上的这些事情,他不大感兴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只要别做得太过分,他不想去干涉别人,别人也最好不要来打搅他。
高中毕业后,生活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他觉得自己地心态已经老了许多,虽然还是十九岁的外貌,但是数十代残缺的历史,如同南柯一梦,时而恍惚,时而真切,在梦中点播着一幕幕悲喜剧。硝烟弥漫的战场,钩心斗角的宫廷,修道的功亏一篑,妻妾的争风吃醋,构成了生活的厚重和沧桑。李畅有点看破一切的感觉。呵呵,史上最牛的酒吧服务生,这个外号貌似不错,又添了一种剧情。难道自己过小人物地生活也要过得风生水起吗?
“我喜欢在下雪的时候来看红叶,北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种景色了。冬季变暖,下雪地时间推迟了。红叶最靓丽的时候我已见过了无数次,的确是动人心魄,满山遍野红彤彤一片,那是一种霸道的、张扬的、肆无忌惮的美,可是,白雪中的红叶,你不觉得更有一番滋味吗?”
“萧哥是不是对自己的生活有些感触啊?漏*点之后的平淡,辉煌之后的平凡,大战之后的平静,是萧哥追求的吗?”
“李畅,我不了解你的实际情况,但我想你应该有着不平凡的过去,你刚才说的三句话:漏*点之后的平淡,辉煌之后的平凡,大战之后的平静,与其是在说我,还不如说是自己心事的写照。你还年轻,也许你在酒吧打工,有点玩票的意思,我不敢妄言,不过,新人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老人识尽愁滋味,却道天凉好个秋。你莫非已经到了天凉好个秋的年岁了?哈哈,兄弟,承蒙你叫我一声哥哥,暮气消沉可不适合你这个年龄哦。好了,我妹妹也在喊我了,你的朋友也来了,我们再会吧。有机会我会去西部牛仔看你的。这是我的电话。”萧子期送给李畅一张名片。
“再会。”
李畅看着萧子期远去的背影,久久没有说话,王绢伸出手在李畅眼前晃了几下:“看中哪个美女了?这么出神。”
“一个很独特的男人。”
“就是刚才和你聊天的男人?佩服你们,站在这个寒风凛冽的山头聊天,耍酷吗?”
不远处,萧子期和那个女孩朝自己挥挥手,然后下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