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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节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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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虽然已经有了思想准备,但惊痛交加下仍脱口喝道:“不可能,他不会做出这种事的”心头猛醒,水越-流银被算计了。

    我深呼吸问道:“华泽王爷您亲眼看到我们王爷的尸体了吗?”

    华泽-琼川摇首道:“整座寝宫都烧成灰烬,找到的尸体都几成焦炭,已无法分辨其面貌。但找到了一对紧抱在一起的男女尸首,女尸头戴累凤钗,男尸上残留着几片精银软甲,看其质地甲片应是大王秋猎时御赐给流银的那件软甲。”

    我闭上嘴,不再说话,心中却反而安定下来。我坚信水越-流银不是个会畏罪**的人,以他的智慧武功若认为必死定是会选择拼个清楚明白。电影小说中的主角不经常是借火逃遁的吗?他定是火遁了,而且还留条给我示警,否则这银宫之中有谁会给我通风报信哪?

    华泽-琼川见我低头不语,以为我悲痛过度,安慰我道:“琥珀,事以至此节哀顺变吧。”

    我心思电转,问道:“大王驾崩,那位王子继承王位?”

    华泽-琼川迟疑道:“现在还不知道。”

    我道:“那现在银宫谁做主?”话一出口,我就恍然明白,脱口道:“当然是王后做主,现在她最大”

    水越-流银的最坏预想成真,现在银国是德鲁也家的天下了。

    我的眼眸透露出我的心思,我看着华泽-琼川的银眸,问道:“你是来抄家抓人的?”

    他一愣,避开我的目光低声道:“我奉王后懿旨办事,没得选择。”

    我一笑道:“是没得选择,如花美眷、似锦前程,只有水越-流银这大傻瓜才会不要。”

    他银眸寒光闪现,盯住我慢慢道:“女人不需要太聪明”

    我其实还没有完全确定他的身份立场,只是想起那次看到他与德鲁也郡主眼波相勾,便诈他一诈。听他这么说,我才真的肯定他早已背叛水越-流银。

    我笑道:“一直以为德鲁也郡主喜欢我们王爷,原来她真心喜欢的竟是华泽王爷您呀。恭喜恭喜,什么时候请我喝喜酒啊?”

    他冷笑道:“她真心喜欢的的确是水越-流银,有他在女人怎会喜欢我?你不也是眼中只有水越-流银吗?你可看到过我华泽-琼川?”

    我看着他眼中疯狂的恨意,心中惊骇。这个看似爽朗正直的男人竟然这么心机深藏,他对水越-流银的嫉恨恐怕已是经年累月日久年长了。他参加谋害水越-流银的这件事,不是形势所迫身不由己,而是蓄意已久谋定后动。这才能一击得手,让水越-流银没有还手之力。

    我心渐渐寒起来,水越-流银不会真的被这疯子害死了吧?以他对水越-流银的了解,必会布置稳妥不给水越-流银留一线生机。我心惊胆寒,他是不是在骗我说水越-流银**了,会不会是他杀死德妃与水越-流银后才放火焚尸?若是那样还火遁什么,直接升天了

    我越想越怕越想越惊越想越痛,不由目露骇意。

    华泽-琼川大笑起来,笑声还是那么爽朗神色还是那么刚直身姿还是那么英挺。

    他笑道:“天不怕地不怕的琥珀姑娘终于知道害怕了吗?”

    我低下头,深呼吸、挺腰、整衣,再抬头时已收起心中眼中的惊、痛、怒、恨、惧,我微笑迎视华泽-琼川的目光,叹道:“长恨人心不如水,等闲平地起波澜。”

    他一愣道:“你说什么?”

    我挂上标准职业笑道:“有水越-流银在,你文不能第一,武只能第二,最美丽优秀的女子都只喜欢他而不喜欢你。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可怕的,我是说我不怕你!”

    他的爽朗的笑容被我“击碎”英俊的脸扭曲变形狰狞恐怖。

    他切齿道:“我会让你怕我的!”

    我微微笑道:“只怕你要失望了,你来时德鲁也-獾没有要你特别关照什么人吗?”

    他凝视我神色一变再变,忽恢复那爽朗的笑容道:“本来我还想做个顺水人情,把你送给德鲁也世子。但是你拒捕伤人,我做为奉旨查办的官员自然要秉公执法,把你收押问罪。”

    我淡笑不语,他努力保持笑容道:“你聪明反被聪明误,本可以在德鲁也世子的床榻上继续你锦衣玉食的生活,现在成为阶下囚,生死在我一念间。你是不是开始后悔病从口出了?”

    我挑唇笑道:“你怎知我要的不是这个后果?”

    华泽-琼川再保持不住面上的笑容,他明白我的意思,我极讨厌德鲁也-獾若他不把我交给德鲁也-獾也许才是正遂了我的心意。

    我看着他阴晴不定的面色,知道他在犹豫便加油道:“华泽王爷您可要考虑清楚呀,我们家乡有一句老话说千万不要得罪女人,因为也许有一天她会变成你的老板娘。”

    他银眸闪烁看住我笑起来,柔声道:“琥珀,怪不得水越-流银与德鲁也-獾都这么喜欢你,你果然是个妙人。你这样的妙人我怎舍得给别人哪?”他声音转寒道:“来人,把这射杀官兵的女子绑了押回王府,本王要细细审问!”

    我扫视环立四周的百来名官兵,左握紧精银长弓右手拂上箭囊,考虑是出手硬闯不管生死还是束手就擒留着青山?

    一直沉默静立的华泽-骁忽出声道:“琥珀姑娘,水越即已倾覆,何不另寻生路,先与我们王爷回府再做打算。”

    我心中一动,想起那布条上的八个血字“水越倾覆,见字立逃”目光不由瞄向他的衣衫,但他的衣衫整齐,没有撕裂痕迹也非那布条的材质。我失望的方要收回目光,却看到他拢在袖中的右手暗暗伸出,食指上有一个小小创口,血色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