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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激烈的场面,孙师傅一生中自然是从来没有见过,脸皮子随着那些惨叫和枪声一直在跳动着,侧眼瞥到张浩天一脸没事的模样,叼着烟很悠闲的抽着,忍不住道:“兄弟,你胆子还真大,这都不怕。”
张浩天微微一笑道:“哦,我小时候最爱看打仗的电影,可能枪声炮声听习惯了,看着这些好像没什么感觉。”
孙师傅便摇了摇头道:“兄弟,你这是逗俺啊,电影上千军万马跑不出来,扔十颗原子弹,你坐在下面都不会有事,可是现在,没准儿飞一颗流弹过来,就会要你的命。俺们还是小心些,多看看附近的情况吧。”
正说着,就听到一阵兵器交鸣声越来越近,没一会儿,见到两个青年男子拿着砍刀厮杀到了车子前面,这两人一个赤着上身,一个穿着白色t恤,也不知道谁是信阳帮谁是晋阳帮。
孙师傅看着杀过来,就将身子蹲了下去,不敢让这些人注意到自己,而张浩天一支烟抽完了,却又拿了一支点上,吐了一口烟圈,像看电影一样的欣赏这两人的身手。
这样的小喽罗,当然是没学过什么正规刀法的,完全凭的就是力量与反应,只斗了一会儿,那个赤着上身的男子就抵挡不住了,一不留神,手中的砍刀被那穿白色t恤的男子击在地面。那白色t恤男子大笑了一声,向前就是一刀,攻击的部位是赤身男子的前胸,竟是往死里砍的,出手实在够狠。
那赤身男子手中没有刀,已经惊慌起来,不过还好反应不错,向后退了一步,那一刀将他胸前划了一条血口。但不至于丧命。
穿白色t恤的男子骂了一声,又举刀向那赤着上身的男子砍去,那男子东躲西闪,想要前跑,背后又中了一刀,忽然脚上绊着一个东西,就摔在了地上。
眼看着那白色t恤男子的刀就要狠狠砍在已经浑身是血的赤身男子身上。就见到旁边的一道门忽然开了,冲出来一个人影来,扑在那赤身男子身上,道:“叔叔。求求你不要杀俺爹。”
原来,这屋门里冲出来地竟是一个**岁的男孩,在他的后面,还跟着一个面带恐惧的农村少*妇,却不敢靠近来。
张浩天明白,这赤着上身的男子家必然就是这里,男孩与少*妇,就是他的老婆孩子了,那男孩看到父亲受伤倒地。居然冲了出来,这份勇敢,以他的年纪,实在很不容易。
那赤着上身地男子见到儿子居然出来了。顿时大惊失色,将他一把掀在旁边吼道:“小森。没你的事,快跟你妈回屋去。”
然而没有想到的是,那小森忽然从地上爬了起来,抓住那白色t恤男子握刀的手腕就狠狠咬了一口。
那白色t恤男子痛叫了一声,骂了一声:“俺**地小兔崽子。”一脚将那小森踹在地上,举着手中的刀,竟然要丧心病狂的砍下去。
还好的是。就在他的刀落到一半之时。忽然有一个黑色的物事飞了过来,重重的击在他的身上。让他向旁边踉跄了两步才站稳,定晴看时,却见前面的士内不知什么时候出来了一个穿着蓝色衬衫,身材高大,容貌英俊地年轻男子。
这个年轻男子自然就是张浩天了,在那小森去咬白色t恤男子的时候,他就知道不好,立刻不假思索的出来了,此时见那白色t恤要拿刀去砍小森,匆忙之间,就把随身携带的黑色皮箱扔在了他地身上。
白色t恤男子平时狂妄惯了,虽然看清张浩天是一个威猛的大汉,脸上却没有任何地惧怕,咬着牙骂了一声:“日,居然还有傻b来管俺们晋阳帮的事,活得不耐烦了啊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就跨了几步,挥刀向张浩天砍去。
可是,他的手刚举了起来,就见到人影一幌,张浩天不退反进,而且出手速度快得惊人,竟一把捏住了自己拿刀的手腕,一只手就像是铁钳似的让他手腕动弹不得,一时间就愣住了。
这样的黑帮相争,张浩天自然没有兴趣插手,他刚才出来,纯粹只是想救那小森,此时也不想对白色t恤男子怎么样,就将他的手猛地一扭,把砍刀夺了下来,然后道:“兄弟,做事不要太绝,连孩子都砍。”
一边说话,一边向前一推,那白色t恤男子向前冲出几步,但还是站不稳脚,扑倒在地,摔了个狗吃屎。
可是,那白色t恤男子仍然不知进退,用一双凶狠地眼睛望着张浩天,忽然大喊起来:“快来人啊,信阳帮来了厉害的帮手,俺们一起砍了他。”
随着他地呼声,很快就过来了五名年轻男子,其中三人拿着砍刀,而另外两人拿着铁棍,包围住了张浩天,皆是目露凶光。
此时此刻,张浩天知道解释也没有什么用了,自己已经无意中卷入了一场黑道争斗,现在只有任事态发展下去了,不过既然出了手,他就必须得到收获,或许,自己可以借此交往到北方道上的人物。..
一念至此,见到小森还在自己旁边,张浩天不想伤着他,转身就向前而去。
那六名信阳帮的成员见状,还以为自己这边人多势重,张浩天怕得逃走了,就狂叫着追了过去,那个白色t恤男子似乎是个小头目,更是叫嚣着:“兄弟们,妈的,砍死他,砍死他,看今后还有谁敢管俺们信阳帮的闲事。”
张浩天奔出了二十几米之后,回头看了看,却见那小妇与小森已经将赤着上身的男子扶进了屋,并关上了门,便转过身来,一脸冷肃,横刀而立。
此时,他心里深深的知道,今日之事。要想尽快结束,就只能让两帮的人分出胜负,而命运之轮,已经把他推向了信阳帮一边,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快刀斩乱麻了。
那六名晋阳帮的成员还不知道死活,狂叫着就冲了上来。这村子的道路本来不宽,再加上被汽车占了一半,只能排得下三个人同时出刀,其余的人就得在后面看着。
这样的地形。自然是有利于张浩天地,只见他身子一动,忽然出刀,先是快捷无比的一刀砍在冲在最前面一人的右肩上,跟着将刀一回,斜架住第二人的刀,刀势向下滑出,砍中了那人的右大腿,接着身子避过第三人当胸的一刀。手中的刀已经自下而上地斜刺而出,刺穿了此人的左肩胛骨。
他这三刀挥出,已经伤了三人,所用的时间。绝不会超出六秒,对于两帮的状况他并不是十分熟悉。因此手下留了情,只是伤了这些人,并没要他们缺手断腿,终身残废。
见到冲到前面地三名同伴片刻之间就受了伤,纷纷惨叫着倒在地上,剩下了三人也惊得呆了,张浩天只想尽快结束今日之事。也不给他们时间反应。身子忽然向下一屈,手中的刀横着一扫。瞬间就割伤了他们的双腿,那三人顿时也惨叫着倒在地上了。
这一招,并不是“王家刀法”的任何一式,不过张浩天却毫不考虑的用了出来,简单实用,伤人而不废人。此时,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刀法正在开始进入另一层境界了。
伤了这六人之后,张浩天刚站起身,就向前走去,大约走了五十米之后,就见到两个男子一个用砍刀,一个用铁棍在一辆货车后厮杀着,便问了一声:“你们谁是晋阳帮的?”
听着他的声音,那拿着砍刀的男子就不由自主地看来,张浩天心里立刻就明白了,一刀挥出,就刺在了他的右手肩胛骨上,然后看也不看,就往前面走。
就这样,他向前走了一段路,又伤了四名晋阳帮的人,很快就见到后面没有车了,两帮所有的人就在村子地中间厮杀着,已经有不少的人躺在了血泊之中,而在远处,却见刚才看到地四个拿着猎枪的晋阳帮成员正在对一个巷子“砰砰”的乱射,而那巷子里也不时有枪声传来,显然信阳帮手里面同样是有枪的,不过听枪声,应该只有两枝枪。
张浩天一时间无法判断两帮之人,一眼瞥到晋阳帮领头的那个长发青年正拿着砍刀在里面厮杀着,此人显然学过一些刀法,而且力大凶狠,不时有信阳帮的人被他砍中,甚至有两名信阳帮成员,到了他的旁边,又赶紧躲开,却被那长发青年追过去砍翻在地。
此时,张浩天就学着他刚才地样子,将砍刀杠在肩头上,大步走了过去。
两边地人都不认识张浩天,信阳帮的人以为他是晋阳帮地人,而晋阳帮的人则以为他是信阳帮的人,他这一路走过去,便有刀光棍影的挥了过来,张浩天也不去理他们,只是用刀轻轻挡开,已经渐渐接近那长发青年了。
见到对方向着张浩天砍,信阳帮的人与晋阳帮的人都觉得不对,纷纷住了手,看着他从人群中穿过。
那长发青年是个识货的人,已经看到了张浩天挡刀棍时的轻松之状,见到他走向了自己,本来一直很凶狠张狂的脸顿时变了,大叫道:“你是什么人?”
张浩天走到了离开两米之处才停下,很平静的道:“过路人。”
那长发青年实在猜不到他的来路,心中有些忌惮,便咬了咬牙道:“你想做什么?”
张浩天微微一笑道:“劝架。”
长发青年瞪了他一阵,脸色越来越凶,忽然狂笑了起来,道:“就凭你一个人,操,你以为自己那玩意儿大些啊。”
说着这话,他向前一跨,举着砍刀就向着张浩天的头顶劈了过来,刀还未至,已经有刀风传出,看来手底下的确是有些功夫的。
张浩天将刀“铮”的一架,手臂一抖,刀影如幕,向着那长发青年的左右两边疾攻而去,正是王家刀法中的“双跨马式面前绞”
他的速度是何等之快。几刀劈出,那长发青年已经的左支右绌,身子不停地连连后缩。
这时长发青年已经明白来人的刀法远非自己所能及,额头上冒出了冷汗,忽然间,就顾不得面子了,转身向着前面狂奔。一边跑,一边道:“贾三,赵大头,你们几个快过来。这小子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拿枪干掉他。”
随着他的喊声,那四个拿着猎枪正在对着巷子射击的晋阳帮成员便掉头跑过来了,然后纷纷向着张浩天瞄准。
在长发青年叫嚷的时候,张浩天已经观察好了地形,就在这几个拿猎枪的晋阳帮成员越来越近,就要勾动板机地瞬间,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发生了,张浩天飞快的跑动起来。到了村子的土墙边竟然还不收腿,只见他双腿在三米高地墙上快速的蹬了几蹬,然后将手臂往墙头上一搭,整个人就消失不见了。
张浩天落在了院里。刚才他用的,自然就是吕东杰传给他的燕子李三的“攀墙术”了。此时此刻,他才深深的体会到,虽然在满清十杰中,燕子李三的名气是最弱的,甚至有人说他会的全是旁门左道,但是,除了易容术还没有用。缩骨功已经救过他一命。而这攀墙术如今看来也极为实用,三者相加。绝不在王家刀法之下。
院子里有一对老年夫妇和一个五六岁地小女孩子,看到张浩天忽然在自己的院头从天而降,眼睛都瞪大了。
张浩天向着那小女孩子笑了笑,示意她不要惊叫,瞧着这院子颇大,围墙延伸得很长,估计着四人的位置,向左跑了二十余米,又蹬了上去,一上墙头,就见到那四人就在前面不远处背对着自己,还在举着枪向着自己消失的地方张望。
此时他没有任何地犹豫,看准离自己最近的两人,纵身而下,两刀挥出,那两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拿枪地右臂就各中的刀,手中的猎枪顿时落在了地上。
另外还有两个拿着猎枪的人一左一右的离着他有三米来远,听到后面有响动,就转过身来。
这时候,张浩天已经冲到了左边那人的跟前,一刀刺入他的右肩头,就在右边那人一脸惊慌地向他瞄准之际,他地身子便是一滚。
那人匆忙间已经勾动了板机“砰”的一枪,那猎枪子弹就打得对面墙上地土潸潸的落了下来。
不过就在这一枪之后,张浩天已经站了起来,到了他的身边,伸手用力一夺,这猎枪已经被他拿在了手中,跟着一伸腿,已经将那人踢翻在地。
从张浩天蹬墙入院消失到将这枝猎枪拿到手,绝不会超过一分钟时间,这样突兀的变化,就像是精彩的武打电影一样,别说晋阳帮的人呆住了,就算是信阳帮的人也在看着这边发生的事,两边的人不由自主纷纷分开,站在村道两边对峙着。
这时才可以看出来,晋阳帮没有倒地可以再战的还有二三十人,而信阳帮受伤的人太多,只有十来人可以站着了。
自从开始学习射击之后,无论是看书还是上网,张浩天都在自学着各种枪械的知识,拿着那枝猎枪,他看了看,就知道这是一种很普通的双筒猎枪,装填火药,可以连发两枪,刚才那人放了一枪,也就是说里面应该还能射出一颗子弹了。
便在此刻,从前面的巷道走出来了两个一高一矮的年青人,两人的手里都拿着一把做得很粗糙的火药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