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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打算?”忆尘似望着窗外的景色,声音低沉而略带冷意。
明旭阳的眸色渐渐冷却,低下头缓缓地说:“我无处可去了”
温澈立刻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眉眸一挑:“你没处可去就来赖着灵儿吗?别忘了,以前你可是对不起她的,她已为你死了一次。你就不能安份些,别跳来跳去,又来招惹她做什么?你就看不得她过舒心的日子是不?”
他艳丽的脸蛋,又穿了一身大衣的华服,显得他如一团热烈的火焰,浑身上下充满朝气。
明旭阳听闻,神情一滞,瞳孔一缩,眸色越来越浓,他似哀求道:“你们知道她在我心目中有多重要吗?我是被陷害的,我宁愿自己死也不愿意伤害她。我被关了十几天,想死的心都有了。要不是还想见她一面,我是支撑不下来的。拜托你们,不要让我离开她,我别无所求,只要能待在她身边,能时常看到她,你们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他悲伤的语调,似字字泣血,沙哑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哀求,泪水颗颗滚落,哽咽不已。
忆尘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背对着他,沉默不语。
温澈眼珠转了两转,心里也有些酸酸的,他又何尝不愿意跟灵儿在一起,对明旭阳不禁同情了几分,可是同情他,他自己该怎么办呢?如果明旭阳留下,灵儿心中就更没有他的位置了吧?但他留下也不是全无坏处的,灵儿肯定对他多加照顾那
他清澈的眼眸中变得亮晶晶的,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玉瓶,神情颇为得意地看着明旭阳,勾唇浅笑:“你留下也可以,但你要做我的男侍。吃了这个药,表明你的忠心,并答应不会跟我们抢灵儿,我就同意留下你!”
明旭阳一愣,怔在那里一动不动。
水冰月慵懒的腔调响起:“我要他!”
温澈眼一横:“是我先要的!”
“我说我要他!”
水冰月提高声线,重复道。
“凭什么?你也想用他来博取灵儿的好感?”温澈大怒,口不择言地说道。
水冰月淡笑不语,意味深长地睨着温澈。温澈一惊,脸情不自禁一红,竟然将他的意图说出来了
忆尘也掩藏不住笑意,勾了勾嘴角,温澈还是太单纯了。他纯结的就像一张白纸,任何颜色都能轻易将他抹黑,同时也是最好利用的一个。
而他们之间有一个平衡关系,一旦打破,会出现异想不到的后果。
“我是王妃,我说要他!”水冰月扬起笑,不紧不慢地站起身,走到床边,定定地望着明旭阳,唇角勾起一丝冷笑:“你愿不愿意跟在我身边?”
明旭阳将目光移向他,温润如水的眸子一怔,目光灼灼。他们将自己当成什么了?难道他的尊严他的性命都不值一提,只是一件东西,要来要去?
“你这是什么目光?”
水冰月一颦眉,如幽潭的美眸染上一丝阴鸷,声调慵懒,刺骨冰寒。
明旭阳咬咬嘴唇,目光一软,忙低眉敛眉。
“只要能留在灵儿身边,我什么都听你们的。”
他缓缓闭上眼,儒雅俊美的面容上有两滴清泪,缓缓滚落。
“哟!还哭了!难不成你是水做的?”温澈争不过水冰月,只有拿他出气,嘴角一撇,讽刺道。
忆尘面色一冷,眼波生寒,略带威胁地眯起凤眸,低吼道:“够了!大家同是男子,何苦再多为难他!”
明旭阳隐忍着泪花,哽咽说:“我没事的!”
水冰月阴沉的面色一闪而过,立马又露出灿烂绝美的笑容:“我也不是小气之人,不过我的身边可不能留无用之人。你可要想好了,不够乖巧不够聪明,我可是会罚你的哦!”“明旭阳绝无怨言。”
他本来就没指望他们能和平接受他留下来,受点苦算不了什么,只要能在灵儿身边,就是他最大的幸福。
“那也只好这样了等身体养好了,就留在我的身边吧!”
他盈盈一笑,狭眸中闪过一丝狡黠,优雅离去。临走之时,还别有深意地睨了一眼在一旁不知是喜是怒的忆尘。
忆尘眸色冰冷地望着水冰月,紧抿着菱唇,仿佛在压抑着什么,半晌,他舒了一口气,回想他的那个眼神,心里升起一阵寒意。
温澈略显尴尬的一笑,瞅瞅这个,瞧瞧那个,发现没人理他。杏眸里染上一抹不快,噘着嘴,一扭屁股,也摔门而去。
忆尘缓缓走近明旭阳,将他的乱发抚到耳后,对上明旭阳略带疑惑的眼神,眼波暖暖,透出几许温柔。半晌,他轻叹一声,面色阴沉不定,略带了一丝苦涩,柔声说道:“旭阳,我们也认识这么多年了,你的心思我岂能不明白。可是,现在灵儿已前尘皆忘,不可勉强。你在月王妃身边,要万事小心,他可不是简单的人物。如果他有意为难你,你要告之我,我一定帮你!”
“谢谢!”明旭阳沉重地看着他,心里仿佛打翻了五味瓶,曾几何时,他需要情敌来安慰他,从前的他跟雪灵儿,从来不将忆尘放在眼里的。
不过,他心下也长长舒了一口气,好歹能留下来。不管他们有多少手段,想尽办法将他赶走,他也要坚持下去。活着就是希望,没有她的日子,他生不如死,他暗暗发誓,此生要为她而活。
终于有天,她会想起他,总会有冰释前嫌的那一刻,他将得到幸福。
明旭阳的温柔似水秀
雪灵儿还在房里研究着药方,此次她所带的东西不多,将所有的珠宝玉器都换成银票,挑选一些稀罕的物件送给水冰月及忆尘,东西几乎都不带,带了几箱金子,和随身物品,其他的东西都依然留在王府里。
对于离开,雪灵儿的心情依然是复杂的,有些兴奋,有些期待,她会有什么样的奇遇呢?现在的功力虽然说不上是绝世高手,但配合上天魔音杀功,绝对是无可限量,她目前还没找人试过音杀功的威力呢,希望有机会试一试,但最好也别试,估计对方会死得很惨。
对于明旭阳,她的心里更像是堵住一般,难受得很。明旭阳喜欢的是以前的雪灵儿,而非她,如果不是她占据着这具身体,他一定不会喜欢她的。她不能亵渎了明旭阳对雪灵儿的感情,因为她没有资格。可是,她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明旭阳冻死在雪地里,如果没人管他,他一定会死在那里的那将是她终生的悔恨。
很难想像,因为她的扬长而去,明旭阳这个花样的美男就这样香消玉殒了,她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以致每次想起,最想做的不是叹气郁闷,而是狠狠地甩自己两巴掌。
明旭阳的生病无疑激发了她治病救人的热情,看着他的脸色在她手下慢慢红润,身体也一天天地康复下来,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自豪感。她高扬着下巴,感觉比其他人高了不止一等,看人的目光也高深莫测起来。仿佛她是神,他们是渺小的人。
当雪灵儿笑意盈盈地出现在大厅,拿着药箱充满兴奋地望着明旭阳时,众人都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寒噤。
“来,旭阳,我给你把把脉,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她非常强势地拉过明旭阳的胳膊,却被水冰月不着痕迹地拂开,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冷眼看着水冰月,紧抿粉唇,盈盈水眸中染了一丝恼怒。
“你做什么?”
水冰月勾唇浅笑,明亮的幽眸中闪着点点笑意,大有抬手不打笑脸人之嫌。
“不要生气,他的身体已经好了,就不劳王爷大驾了。找个大夫调理一下便可,再说,男女有别,于理不合。”水冰月勾起魅惑一笑,动作表情都优雅极了,眼波流转间,带着一股尊贵的气势。
“哦?”雪灵儿懒洋洋的语调,挑眉问道。缓缓逼视水冰月,露出雪亮的牙齿:“亲爱的王妃,本王的事,好像没让你管吧?”
水冰月慵懒地坐在软椅上,笑得格外甜美,声音酥麻动听,媚酥入骨,却透着一丝冰冷:“王爷说笑了,冰月自然不敢管您,不过,他现在是我的贴身男侍,就由我管。”
说着,白玉般的手指一指明旭阳,勾魂的眸子里深不可测,而明旭阳则温柔似水地凝视着雪灵儿,沉默不语。
雪灵儿咧嘴不相信地笑了一声,眼神灼灼地望着明旭阳,指着水冰月问:“他说的是真的?你真的当了他什么男侍?好好的皇女正夫不当,来这里当男侍,你想什么呢?”
她的神色陡然变冷,冰寒一片。
明旭阳后退二步,扯动嘴角,面色神伤,禁不住又是潸然泪下:“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受不了”
——我受不了——
看到他那懦弱的神情,雪灵儿更加气愤难平,瞪圆了黑眸,紧着唇瓣生闷气。
她极为讨厌明旭阳这个慢吞吞的个性,什么都不告诉她,只用那双温润如水的星眸凝视着她,问什么,他都不说,仿若一只害怕孤独的小可怜。而且竟然私自决定将自己给卖了,当水冰月的男侍,他疯了吗?她会照顾他的,他又何必急于跟她划清界限。
她微微有些心酸,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她已非以前的雪灵儿,让他重新振作起来,寻找自己的人生,不要在她身上浪费时间。他落入今天这步田地,不能说跟她也没关系,真真真让人头疼呀!而水冰月打什么主意,目前还不清楚,但她很清楚,绝对没出好招。
她咬了咬牙,冷冷说道:“既然这样,我今晚就在王妃处歇了,你!来伺候。”
说罢,她将药箱重重地放在桌子上,拂袖离去。忆尘跟在她后面,轻轻摇摇头,临走之时,别有深意地瞟了竖在那里成木头状的明旭阳一眼。
明旭阳的心里如刀割一般,他痛得无法呼吸,仿佛在经历一个绵长的折磨,他温柔地勾起一丝浅笑,轻轻抚摸着药箱,神情悲切而忧伤。
她,离他越来越远了。她,竟然如此折磨他。
水冰月嫣然一笑,将一枚药丸递给他。他惊疑不定地望着他,俊逸的脸庞上充满疑惑。
“将这个放进茶水里,你知道怎么做。”
明旭阳的剑眉狠狠颦起,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问:“这是什么药?你想做什么?!”
“这是让你心想事成的药,你不想得到她的心吗?只要让她喝下这个,她就是你的!”水冰月凑近他耳边,蛊惑人心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温热的气息吹拂在他的脖胫,他的心生起一丝丝酥麻的感觉。
“不!”明旭阳努力保持着清醒,用受伤的手紧紧捂着耳朵,拒绝他的蛊惑。
水冰月用力扒开他的手,明旭阳才惊觉他的力气竟然这么大,他一把将他推开,脸上血色尽失:“不,我不会这么做的。我要真正的她,而非药物控制的她。”
刺耳的冷笑声响起,水冰月不在意地拍拍身上的灰尘,勾起邪魅一笑,将药丸塞进他手里,走到门口,又启音道:“怎么做,你自己决定。”
明旭阳紧紧握着手里的药丸,内心挣扎不已,他绝对不会用的。而且水冰月在打什么主意,他根本不清楚,如果是毒药,就会害了灵儿。
而且,他不屑用这种卑鄙的手段,那不是真正的爱,而是自私的占有欲。
外面呼呼的风声,树影晃晃,他颓废地坐在椅子上,怅然若失。
过了好久,他才失魂地站起身,向外走去,在走廊的拐脚处,遇上了怒气冲冲的温澈,他横眉竖眼地瞪着自己,那模样恨不得掐死自己:“明旭阳,你使了什么手段,让灵儿晚上招你侍寝!”
被他一吼,明旭阳也是一愣,好看的剑眉轻轻皱起,是伺候吧!不是侍寝,他还真是听风就是雨。怕他再纠缠不清,于是好脾气地一笑,温柔说道:“小郡王误会了,是伺候灵儿和月王妃歇息,并不是侍寝。”
温澈的脸一红,恼羞成怒,脸上乍青乍白,叉起腰,步步逼近他:“少给我打哈哈,我可不吃这一套。”
“是真的!”明旭阳面对他的暴燥脾气,有些无语了。真不知道灵儿是怎么忍受他的,他一定平时没少欺负灵儿。
“哼!跟你说,你要安份点,不然哼哼!”温澈有些怀疑的皱起眉,难道被别人当枪使了?末了,还不忘威胁一番,扬长而去。
看来温澈也很喜欢灵儿呢。
那个水冰月,高深莫测,几国之间,他的传闻还是挺多的。他一副魅惑心智,俊若天神的长相,更有勾人魂魄的眸子,每个见到他的女子,无一不沉沦其中,此后心驰神往。
如果这传言是真的,那灵儿是不是迷上他了呢?
忆尘静静地走过来,轻拍了他的背一下,明旭阳好像没感觉到。他面露疑惑地又拍拍他,他才瞬间回过神来。
“旭阳,你想什么呢?”
“没什么,我刚才想到一些事情。”
“哦?是什么事想得这般入神?”忆尘眨眨美丽的凤眸,俊脸上染上一丝好奇。
“灵儿是不是宠幸过你?”明旭阳有些惊疑不定望着他,神情有些紧张。
忆尘微怔,菱唇一勾,浅笑着点点头:“对,怎么了?”
“那月王妃”
忆尘脸色微变,幽眸的凤眸中闪着阴晴不定的光芒,似乎有些哀怨:“别说这些了,快去吃饭吧!其实灵儿很担心你,你又何必老是那副模样对着她。”
“我怎么了?”明旭阳不解地望着他,他是哪里惹到灵儿不悦了。
忆尘单手支起下巴,端详着他,吃吃笑道:“灵儿跟我说,我还不太相信,现在我明白了。她说现在耍酷装傻都不流行了,没事装什么大头蒜,她最讨厌别人说话吞吞吐吐,什么都不跟她说,半天闷不出一句话的人了。”
明旭阳才恍然大悟,心下终于吁了口气,温文尔雅地说:“原来是这样,谢谢忆尘兄,旭阳明白了。”
忆尘不置可否,盈盈浅笑着与他擦肩而过,风中飘来一句话:“小心水冰月。”
他一听,神色黯淡的出声:“谢谢!”
被忆尘感动秀
雪灵儿气乎乎地瞪着窗外出神,忆尘笑意盈盈地走到她身边,柔声唤道:“灵儿”
“嗯?”雪灵儿就势转过身体,搂住忆尘的腰,依偎在他怀里,他身上的味道百闻不厌,懒洋洋地应道。
“你是不是生气了?”忆尘低头吻了吻她的唇,如子夜般的凤眸中满满都是担忧及疼惜。
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留下明旭阳倒底是对是错呢?看来我们的生活注定不能平静了,他爱的是以前的雪灵儿,我没有资格去破坏他心中的那份完美,也不能坦然接受他的爱,你呢?你爱的是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忆尘勾起绝美一笑,盈盈凤眸闪烁着奇异的光彩,点点她的鼻子,柔声道:“我最爱现在的你!以前的你对我好冷漠,心中完全没有我,不管我为你做什么,都换不来你的目光。可是,现在的你不同,跟你在一起,每天都很开心,看到你,就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我才知道,以前那些年都白活了,我想这就是幸福的感觉。谢谢你!谢谢你让我这么幸福!”
雪灵儿莞尔一笑,眉眼溢上浓浓喜悦,抚上他的脸颊,对上他灼热而又深情的目光,心中颇为骄傲,她终于取代忆尘心中的位置了,软软撒娇道:“那我要是对明旭阳好,你会不会吃醋?”
他静静地睨着她,眉间有一丝隐忍的痛苦,声音也有些颤抖:“我当然会吃醋!可是如果这是灵儿的选择,我不愿干涉,而且,只要灵儿心中有我,快快乐乐地度过每一天,忆尘就知足了。如果不管他,令他死在冰天雪地里,灵儿将会悔恨一生吧?我不要你有遗憾,我要你快乐幸福!”
“忆尘”
雪灵儿定定地望着他,被他感动至深。当一个爱吃醋的男人因在乎你的感受而将你推向另个人的怀抱时,不得不令人相信,他爱你至深。她紧紧地拥住他,终于不再看别的风景,忆尘我爱你!
忆尘啊忆尘!不管瞒了她多少事呢?她都不在乎了,有个人如此爱她,她还有什么理由怀疑呢!父后说一定要相信他,才能逢凶化吉。而可琳说他会伤她至深,她那么爱他,他则更爱她,他会怎么伤害她呢?
难道是知道她是假的之后,对她拔刀相向,断情绝爱?嗯!这也是有可能的,那她就要开辟一条法则,一条属于她的法则,让他们对她印像深刻,在他们心中,再也无法取代。
虐明旭阳了秀
庭院深深,屋檐相连,有雅致也有奢华。热情好客的城主,所提供的院落,幽静美丽。
屋里暖意融融,灯火通明。
当雪灵儿噙着一抹坏笑踏入房中之时,屋里格外安静。她轻笑了二声,脑子盘算着如何让水冰月就范,让她做实险。
看到明旭阳时,眼前一亮,一身白衣胜雪,华美的布料做的锦衣穿在他身上是那么地合身。温润如玉的俊逸面容,儒雅而又充满书卷气,他淡然的眼眸,温柔似水,就这样静静地望着她,似笑非笑。
明旭阳无疑是个大美男,温纯如水的气质,优雅而又淡然,温柔体贴;不似水冰月的惊心动魄,勾眸魅惑,举手投足间尽显妖娆,高傲的像一只孔雀,令她远观不可近蹭。
她好笑地勾起唇角,今夜想必很有意思。她懒洋洋地坐在床榻之上,旁边是端坐地如雕堡的水冰月,他慵懒地倚在床柱上,笑得高深莫测。勾魂的眼眸中闪着黝黑泛紫的幽光,仿佛在等着看戏一般安逸。
雪灵儿有心要戏弄一下明旭阳,语出诱惑地说道:“过来帮我更衣!”
明旭阳的刷的一下子红了,目光闪着春风般柔情,却欲说还羞般闪烁不定,仿佛带着朦胧的少男情怀。
雪灵儿吃吃笑了起来,眸子弯成新月状,这明旭阳太有意思了,难道他没帮女人脱过衣服吗?干嘛这种表情。她蛊惑地轻启菱唇:“还愣着做什么,来呀!”
声音酥媚动听,带着蛊惑人心的声调。
明旭阳的脸更红了,他头重脚轻地走向雪灵儿,她就像个发光体,那么明亮那么耀眼。他感到有些刺眼,甚至不知道怎么走到她面前的。他的手指有些颤抖,想解开她衣衫的扣子,却因抖的厉害,怎么也解不开
“你穿的这身衣服很适合你!俊美儒雅,温润如玉。”雪灵儿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明旭阳,明亮的幽眸中波光盈盈,真挚的赞美道。
水冰月的脸色微微一变,这衣服是他送给明旭阳的,以前也穿过一次,就没见雪灵儿夸过他,他隐忍着胸中的怒气,噙起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温柔似水地望着她。深邃似潭的狭眸中闪过一丝异光,调整了一下姿势,使之看上去更加优雅动人。
明旭阳心中如一股春风拂过心田,泛起甜滋滋的波澜。虽然灵了忘记了他,但她对他依然柔情似水,体贴周到。他淡笑,精致如玉的脸庞上染上一层红晕,沉静如水的眼神,气质优雅。
不经意地碰触到她的皮肤时,他的手忍不住一颤,心再也控制不住地狂跳起来。终于脱好了衣服,换上寝衣。雪灵儿勾起一抹灿烂的笑容,让他将她的宝贝药箱也搬到床上之后,就让他早点回去休息。
明旭阳有些不想走,他多么希望现在能陪在她身边,是他。
水冰月瞥了一眼笑得奸诈的雪灵儿,又扫到她几乎不离身的药箱,嘴角抽了抽,隐隐觉得有丝不好的感觉。
原来是这样,早知道她要到他这里歇息准没好事。他面上淡定自若,瞟了一眼恋恋不舍地望着雪灵儿不想走的明旭阳,眼眸闪过一丝精光,声音低沉又有些清透力:“去倒杯茶来给王爷。”
“我不渴,旭阳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雪灵儿摇头拒绝,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
她微眯起眸子,笑意盈盈地望着水冰月,让他身体一抖,妖艳的面容上都有些发白。
“好!”明旭阳心中酸酸涩涩的难受,逃一般离开了这个令人窒息的房间。再待下去,难保他不会发狂,将灵儿抢走。
而水冰月让他倒茶,难道还想让他下药?灵儿都那么宠爱他了,他还想做什么,他可不相信他真心想帮自己。
月夜凉,门上的灯笼照出他欣长的影子,孤独而萧条。他背靠着墙壁,缓缓滑下。他哪里也不想去,就想呆在她的身边。
他冷得浑身发抖,蜷缩成一团,隐忍着的咳声,一声接着一声,轻咳着。
旭阳可怜秀
房间内
雪灵儿一脸坏笑,凑近水冰月,温热的气息吹拂在他妖艳绝伦的脸上,她似诱拐小绵羊的大灰狼,轻轻捏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她觉得他不化妆的样子肯定比较好看。
“亲爱的爱妃,你每天都要上妆吗?”
她笑得绝对不怀好意。
“嗯,王爷不喜欢吗?”
水冰月嘴角抽搐,看她笑得那么欠扁的样子,媚眼生波,绝态妖娆摆了个撩人的姿势。微噘起红润的性感唇瓣,衣衫半开,春光无限。
雪灵儿漆黑如墨的眼珠转了一圈,勾动唇角,蛊惑道:“我这发明了一种‘定妆粉’,用上之后,你的妆容一段时间,水洗不去,擦也擦不去。”
水冰月的眼睛一亮,似乎颇有兴趣,他侧转身子,以手支着头:“能定多久的妆容?”
她嘿嘿一笑,可爱地抓抓头发,明媚且狡黠的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这个,我还没试过,爱妃帮我试一试吧!”
说着,利索地爬到水冰月的旁边,在他身边蹭动,似一只可爱的小狗狗般。求人的时候,她的态度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好的。
水冰月紧抿薄唇,定定地望着雪灵儿,幽深的眼眸中暗波翻涌,声音陡然变冷,直接吐出二字:“不要!”
“为什么?”雪灵儿疑惑不解,惊叫道。
水冰月微微一愣,眨了眨妩媚勾人的眼眸,似控诉道:“你想整我就直说,何必弄那么多花样。”
雪灵儿的心陡然一沉,虽然也有这个成份,但她真的想试一下吗?魔医药典上说这种如果成功了,就叫‘芙蓉金粉’是可以维持三个月妆容不变的。
状似可怜兮兮地抿起唇,眼圈一湿,眸中水光闪闪,无限惹人怜爱地问:“你要怎么样才肯帮我?”
他深深呼了一口气,慵懒的语调响起:“你真的想让我帮你?不是要整我?”
雪灵儿立刻郑重地点点头,她可是好人哪!没有那么多整人的爱好,再说了,伤害别人,自己心里也不会好过的。
水冰月淡笑,那笑容太过明媚,太过迷人,以至于炫了雪灵儿的眼,令她久久不能回神,就连呼吸都是一滞,停顿了。
“我帮了你,你也要帮我!”
他的眼波在荡漾中闪过一丝危险的痕迹,幽深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雪灵儿忙点头答应,承诺道:“你尽管说,我能做的都行。”
水冰月眼波一转,笑了,继续说道:“我要你今夜好好爱我”
雪灵儿听了,呆若木鸡,她刚才激动的笑脸,瞬间凝固,渐渐变冷。她深邃而又淡然的眸子定定地望着他,带着一丝戏谑,唇瓣勾起一抹冷笑:“这个不行!其他的都可答应你!”
水冰月脸上的笑也僵住了,一字一顿,仿佛僵硬一般:“你娶了我,就是为了我独守空房的吗?”
她盈盈浅笑,笑意却未达眼底,顺手摸了下他的脸蛋,感叹道:“你这么绝美倾城,肤若凝脂,任何女子看到你就跟失了魂似的,该是夜夜笙歌才对,还会需要我这小小的怜爱吗?而且,我不喜欢碰别人触碰过的人。”
收回手,拿出一块手绢擦了擦手,扔了。
房间中,尖锐地响起了二下磨牙声,他冷笑道:“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她懒懒地应道,从药箱中拿出一金色的瓶子,扔给水冰月,打着哈欠,哼道:“你乖乖的,以前的事我可以不计较,自己把这个抹上,不用我帮你了吧?”
料定水冰月现在还需要看自己的脸色吃饭,肯定不敢明目张胆的反抗,所以更加变得有持无恐。对待这样的男子,不给他点厉害还真是不行。
过了一会,水冰月用手指捅了捅雪灵儿粉嫩的脸蛋,傲慢道:“我上好了,你不去关心一下你以前的相好吗?他可在门口未走呢!”
雪灵儿听闻,睁开眼睛看了妆容艳丽的水冰月,更添了几分美感,听到轻不可闻的几声咳嗽声,脸色瞬间都变了,囔囔道:“他疯了吗?他风寒才刚好不行,我得去看看”
当她推开门时,看到门外蜷缩成一团的人影时,心感到莫明的疼痛。将他轻轻抱起,仿佛珍若至宝,而明旭阳睁开迷离的眼眸看了她一眼,露出一抹温润凄美的笑容。便安静失去了意识,瘫软在雪灵儿的怀里。
雪灵儿牢牢地抱他入怀,一双幽深的水眸看不出丝毫情绪,淡然而又神秘莫测。看到他苍白的嘴脸,心底竟有一角融化了,洋溢着一丝温软。
将他轻轻放到软榻上,如丝一般光滑的肌/肤灼热滚烫。她白了一眼旁边看戏般的水冰月,眸中染了一丝怒气:“还不快拿瓶酒来!”
解开他的衣衫,他的身体削瘦但骨架均匀,修长而完美。用酒擦了一遍他的身体,再施以针灸,替他驱散寒气,又输入一道真气给他,心中恼怒不已,这家伙真不知爱惜自己的身体,她虽然想替他治疗,但也不用把命搭上来配合她吧!
这样寒气入体,很容易造成顽疾,伤精难愈的。
他在昏迷中,神情痛苦,剑眉紧皱,紧紧抓住雪灵儿的衣袖不松手,仿佛是他唯一的支柱,意识模糊地呢喃“灵儿灵儿”
两行清泪从他苍白的俊脸上流淌,他这么想念灵儿吗?就连睡梦中,都喊着她的名字。水冰月微微讶然,咬了咬唇,缓缓退开,留给他们一个独处的空间。去而返回时,将一床被褥轻轻盖在他身上,深深地看了雪灵儿若有所思的侧脸,眸中盛满点点水光,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衣袖被明旭阳紧紧地抓着,他无意识地呼喊,沙哑充满悲伤,一种复杂的情绪盈绕在她心头,一种被需要的感觉强烈的填满她心中。她自己都不理解自己是怎么了,看到他这个模样,竟然有些不舍,她狠了狠心,将衣袖从他手中抽走,手中一空,他干净的手指在空中无意识地抓着,终究不甘心地放下。
雪灵儿细心地替他掖好被角,他的热度已有些散去,她有些无奈地开口,轻声说:“你又何那么傻,要好好珍惜自己的身体。”
软榻上的人儿仿佛感觉到了什么,猛得伸臂抱住她的纤腰,意识不清地说:“灵儿不要离开我不要”
雪灵儿轻叹一声,踢倒鞋子就势爬上小小的软榻上,上面不足以容纳两个人同睡,她只好趴在明旭阳的身上,她的丰盈抵着他略微有些僵硬的胸膛,他神情一松,许是感觉到了她的温暖,紧紧抱着她,做了长久以来,最香甜的梦境。
而她却睡不着了,盯着他安详的睡容,那样恬静温润,高鼻薄唇,唇角微扬,似笑非笑,温纯如水的美男子。此刻的他,干净纯粹,如一只生畜无害的小白兔,感染到他淡定放松的神情,她松了一口气,沉沉睡去。
明旭阳在迷迷糊糊间,感到一具温暖的身体趴在他身上,那气味如此的熟悉,闻过无数次的味道,是属于雪灵儿的味道,他无数次在她的衣服上,身上,头上,嘴唇上闻过,他想,这一定是一个梦,是一个如此美的梦。
如果这是一个梦,他永远都不愿醒来,他手臂收紧,紧紧地搂住了她,生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这个梦境会碎。现实,往往是残酷的,不是他懦弱,而是怕面对,但这个时候,他无疑是幸福的。因为她会在他的梦中停留,这份感觉如此真实,让他如此满足。
清晨的阳光照耀进来,洒下地面一片金黄。
当明旭阳醒来时,吃惊地发现他竟然睡在软榻之上,而鼻间留着一股淡淡幽香,这香味他很熟悉,是属于雪灵儿的。他惊讶地望去,却没发现她的身影,眨眨眼眸,难道昨夜不是一个梦?
他忙从软榻上下来,他衣服整齐地穿在身上,但能隐约闻到一股酒味。他怎么在水冰月房里的软榻上睡着了呢?他明明不知道水冰月会不会怪罪他,而将他赶走,他怎么惩罚他都行,就是不能赶他走。
“你醒了?竟然敢睡在门外,你也不怕被冻死了!”
传来水冰月慵懒无波的腔调,他的声音低沉磁性,仿佛带着一丝戏谑。
“呃”他很想问,他怎么到了软榻之上呢?
“昨夜是王爷将你抱进屋的,看她多疼你!”
解答了他的疑问,声音里带着笑意,明旭阳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原来是她抱自己进来的,怪不得身上有她的味道,想到这里,他心里泛起一丝甜意。
他的头不疼,身体有力,昨天睡在门外,竟然没生病,还真是奇迹。
“王爷已经走了,你收拾一下,该准备出发了,为了你的事,可耽误好几天了呢!”
传来他一成不变的慵懒腔调,仿佛还带着一丝酸酸的醋意。